《渡龙魂》第42章


人多屋子当然要大大的,但是没钱的话,哪怕你们家有多少人都得露宿街头,哪里会有三层高的宅子?这阎家不仅在这城市里吃香,到这村子里也是响当当的。
“我有什麽能帮忙麽?”年轻人总得干点活,况且在阎家白吃白住,还能来一次免费旅行,云滟当然要出点力。
看到二少爷又要准备赶人,阿四插嘴道:“云先生可以帮忙到二楼去打扫一下麽?那我们就能省点时间了。”
“好!”云滟拿起扫帚跑上二楼去了。
看见云滟露出鲜少有的笑容,阎仲儒感到心里奇怪,这家夥终於有点开窍了,之前整天都是冰山脸,这会儿有点笑容才像个人。
、第七十四章 凉亭(小改动)
登上窄陡的楼梯,云滟便看见阎雅文在弄小阳台上的落叶,道:“我来帮你。”
房子不是一般的脏呀,上个楼梯已经把云滟的手弄得都是灰,脏兮兮的,二楼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供奉祖先灵位照片的神台早已落满灰尘,依稀还能看见照片上的人物和灵牌上的金字,各个房间空荡荡的,除了床和窗户比较肮脏之外倒也没什麽值得打扫的地方。
阎雅文拿起铲子大榕树的落叶堆在大袋子里,道:“嗯,不过神台还是我亲自去打扫比较好。”
打水,换水,擦洗,拂尘,一系列的工作下来,二楼终於变得亮堂堂干净了许多,这时阎雅文也拿来了梯子爬上神台开始打扫,云滟就在下面帮忙递送工具。
云滟接过已经干净了的照片时,忍不住拿起木质的相框看了看灰白的照片。阎家祖先的相貌都不是一般的好,怪不得,他们一家子都有出众的外表,甚至老爷子可以算得上是个“老帅哥”,特别是其中一张照片上的女人,姿容极好,奇怪的是,照片上的女人比较年轻。
余光瞄到云滟拿著照片呆呆地看著,阎雅文调侃道:“怎麽盯著我姑婆的照片目不转睛呀!我姑婆可漂亮了。”
“你的姑婆?”想不到那麽年轻就去世了,云滟也不好意思过问什麽,就把相架轻轻放下了。
阎雅文继续擦拭神台,过了一会儿才道:“她,在战乱的时候去世了,很年轻就去世了,所以照片上的样子也是比较年轻的。”
“哦,那还有什麽我能帮忙的?”自己好像打开了一个不应该提起的话题,云滟生硬地转移话题,不再深究。
“把照片递给我,神台弄好了。”说罢,云滟便乖乖地把东西递给阎雅文,过程中两人没有对话。
对方从梯子上爬了下来,云滟立即道歉:“抱歉。我说了不该说的话。”他说话总是改不了的生硬。
“没什麽的,只是姑婆一生人比较坎坷。好了,我们的工作完毕了,等阿四摆好拜祭用的东西我们就可以上香,之後就动身扫墓去。”阎雅文看了看神台上的灵牌和照片。
云滟循著对方的目光望向神台,原来,姑婆的名字叫“阎汝珍”,那一瞬间他感觉到照片上的女人笑容更深了。
这扫墓前的仪式还真不少,上香,撒酒,烧纸钱,放鞭炮一样都不能少,最後他们终於在一帮帮忙搬东西的乡亲和雷声般的爆竹声中开始踏上扫墓的道路。
对於云滟这个生面孔,乡亲们都一个劲问问题,哪儿来的呀,谁呀,是老爷子的什麽人呀,怎麽过来了呀,云滟不厌其烦地恢复了好几百遍相同的答案。
正午的阳光异常热烈,尽管还是春天,但是这阳光给回来扫墓不是穿黑就是穿白的众人带来不少汗水,不过,阎家的家乡都是认为,扫墓遇上好天气证明就是全家有福气,有交好运。
满是泥土砂石的村路不好走,不过能观赏到那麽一片田园景色,云滟也觉得值得的,不知不觉走到开车时看到的凉亭前,带头的乡亲走上一旁草丛中的小路。
小路蜿蜒而上,都是别人踩出来的,一直通往山上一处又一处的水泥坟墓,云滟瞥了瞥凉亭,当时也没当作一回事,但是现在认真观察了一下,到处都没有凉亭,就这里有,而且阎雅文说过家乡有一些比较特别的风俗,难道是指这个麽?
会有凉亭建在满是山坟的山路旁麽,或许这就是特别的风俗吧!
、第七十五章 在一起
山头被挖得坑坑洼洼的,许多山坟就这样建在树丛茂密的山林中,但山头海拔不高,面积不大,所以坟头在山上特变显眼,远远地望去也能看得清楚。
正所谓长幼有序,扫墓也是如此,无论路程远近都要先去最老的祖先那里开始,就这样他们一行人在山头跑上跑下,然後再走回头路去其他的山头拜祭,天有那麽点闷热,云滟只是一直跟著大夥儿走,也觉得有点疲乏。
一个不留神,云滟在半山腰上踩到了一块松软的泥块,泥块突然散开,前脚一滑,他马上向前摔倒,山体陡峭,後脚也站不稳,惊叫一声,整个人向下滑去,连忙伸手扒住一边的杂草,可是不单止被锋利的草叶划伤,而且加快了下滑的趋势。
阎雅文一听到他的声音立即转身滑下山路追赶滚落的云滟,手臂一伸抓住对方的手腕,喘息著道:“小滟!怎麽?能自己站起来麽?”就怕他伤到了脚踝或肋骨,其实只要停了下来,踩稳脚步,那就没事儿了。
云滟被抓住手腕的时候好像听到了“喀拉”一声,不知道是伤到手臂哪里了,深吸一口气,满鼻腔的尘土令他咳嗽起来,但这也让他冷静下来。
脚踝没有被伤到,他伸出另外一只手让阎雅文拉住,自己用双腿慢慢地摸索著泥土稳固的地方,一步一步地走上来。
“文仔,文仔!来来来,来来来。”挑东西的乡亲们全都跑下山路来帮忙了,云滟很快就被人拉了上来,阎雅文紧抓著对方的双手不肯松开。
一位领山路的大叔问道:“怎麽,年轻人,有没有伤著哪里了?”
除了手臂外,肋骨在呼吸的时候也一阵疼痛,看见阎雅文紧张地替他拍走身上的泥土,他顿了顿嘶哑著喉咙道:“我没事,只是手臂有点疼,对不起,我以前没怎麽走过山路,所以笨手笨脚的。”尽管这话是和全部人说的,但他的双眼从未在阎雅文满是担忧的脸上移开。
听到对方说疼,阎雅文抓住他的手臂,一寸一寸地揉了起来:“怎麽,是这里疼?还是这里?这里?”当阎雅文揉按他的肩膀时,云滟身子缩了缩,皱了皱眉。
“文仔,我看你陪他下去吧!他应该伤到关节了。我跟你爸说说,他们还在上面等著呢!”
“那我们先下去吧!”云滟平时就爱呆在家里,工作也在家里,生性不爱热闹,也别指望他会到处走动,不适应山路也是没有办法。
不行,回去之後一定要多多让他活动活动,要不然身子那麽弱怎麽行。
乡亲们继续陪老爷子到其他山头,有弟弟在,阎雅文也可以安心照顾云滟的伤势,他扶著对方一点一点地走到山下,回到凉亭旁。
看云滟呼吸浓重,阎雅文瞥一眼凉亭道:“我们进去坐坐吧!”
凉亭外表早已是缺砖少瓦,还崩了一角,里头的能坐的地方都放著大大小小的泥罐子,地上尽是干枯了的杂草,一条柱子还拴著一头牛,牛粪的味道充斥在亭子内。
两人并不在乎脏乱差的环境,云滟还觉得很新奇,这地方究竟干什麽的呢?这些罐子放著些什麽?
找了一小撮空位坐下,阎雅文道:“舒服点了麽?还疼不疼,回去我给你擦药。”
“我没事,你不跟著去行麽?”他休息一下就好。
“有阿儒在,老爸不会介意的。”扫墓真的只是聊表心意,人多人少没关系的。
“是麽。”不知怎麽的,自从葬礼後,早上总感到特别的乏,可晚上却精神满满,难以入眠,简直是日夜颠倒。
“累了吧?”最近,这人表情是多了,笑容是多了,但总是没什麽精神,在公司的时候更是死撑著不睡著。
云滟孩子气地摇了摇头,本来抓住对方的手渐渐地松开。
“我,不想睡,你能不能跟我说说话?”他不想睡,这种倦意令他感到不安,或许这只是他精神敏感,但是不能不放下防备,因为,另一个他无时无刻地注视著他,纠缠著他。
不可以让对方吞噬自己,取代自己,他不要,他有很多心愿未了,还有,眼前的这个人……
可以让阎雅文成为陪伴自己一生的那个人麽?时而,他的心里就会冒出这种想法。
在阎雅文的身边,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快乐。
“你还是这麽见外,就不能随性一点麽?明明亲都亲过了。”看见他过分冷静的样子,就是想逗他。
云滟顿时精神满满,目光炯炯地瞪著对方,道:“如果,我是女人,你会喜欢我麽?”那天晚上那个吻……
“你是说,男女那种喜欢?”云滟点了点头。
这小子还真狡猾,问这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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