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难为》第83章


自己脑补。
果然,高氏立刻心神大乱,开始在屋里来回踱步,不停地喃喃自语,“不会的,不会的,他们答应我的……”
“夫人,奴婢知道您不待见二爷,可看在二爷跟大爷一片兄弟情深的份上,还请您顺手把二爷也救出来吧,奴婢给您做牛做马了。再晚两天,奴婢就怕牢里头开始人吃人了!”小碗捏着嗓子加了把柴火。
“闭嘴!”高氏捂住耳朵尖利地叫起来。
小碗扑上去,一把抱住高氏的大腿,开始摇晃她,“由不得不信啊,前朝张首辅一去世,那府上被衙役们这么一围,活活饿死了多少奴婢主子啊!”
高氏被小碗摇得头晕眼花,她隐隐看到瘦骨嶙峋的儿子被虎狼般的奴仆围住的样子,“子闵啊,我儿——”她撕扯着头发,呼喊着,“为娘做不到啊,为娘无能啊,我的儿,我可怜的孩子——”
“夫人!”小碗把眼泪一擦,刷地站起身来,挺着小胸脯尖着嗓子怒视她,“您是什么意思,不要说您救不了,我不信,您可是堂堂宰相家的嫡长女啊!您能没有这个本事吗?怕不是心存歹念了吧,大姑娘都能跑,为什么其他人不行!我呸,难不成大爷也不是你亲骨肉了?好狠毒的心肠。”
“没有,没有啊,我的儿啊……”被小碗这么一逼迫,高氏顿时慌了手脚,心虚加上自责,很快就六神无主了。
火候到了,小碗逼近一步,“都是你害的,若不是你,崔家怎么会沦落到如此惨境!是你亲手断送了老爷和大爷的性命,是你害的,对不对!”
“我不知道会这样,真的,跟他们说的不一样?我不想这样的……”高氏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眼神狂乱,“他们只是说要抓住那个狐狸精而已,怎么会有信流出来,他们没说啊,没说啊。”
重头戏来了,“是你抓走了刘香桂对不对?”,小碗继续穷追猛打,“你还想着顺手解决了任书瑶,蠢货,就是因为你自作聪明,才出了这档子事。”
“不会的,不会的。”高氏瞪大了眼睛,“静儿说这是两码事,不相干的,不是因为这个,不是因为我。”
“那大姑娘说是因为什么?”小碗循循善诱。
谁知道高氏这会儿好像反过神来,她警惕地看向小碗,“你想问什么?”
“呵,你说不出口是吗?因为你亲爹为了前途利益,竟然狠心如斯,不光要送掉女婿的性命前程,连带亲孙子也不放过。”小碗不给高氏喘息的机会,话语如刀一般刺到高氏心里最软弱的地方,“啧,啧,大家都说夫人你暴戾狠毒,可你还不如你爹爹一根手指头。”
高氏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双眼无神,只有两行泪水直流而下。
“夫人,你不想救救子闵吗?”小碗凑在高氏耳畔,轻轻说道,“只要拿到刘香桂手上那封信就好了。想想吧,就算你回到了宰相府,一个和离回家,前夫独子被斩首的女人还有什么?再嫁吗?您这把年纪恐怕只能在宰相府里头孤老终身了,再锦衣玉食的生活,又有什么意思呢?若是,若是老爷能够洗清罪名,您就是崔家的功臣,老爷定会对您另眼相看,从此再没有香桂丑桂的,夫妻二人和和睦睦多好啊。还有子闵大爷,多好的学问,再过两年就能高中榜首,再给您添几个白胖的孙儿。夫人,想想吧。”
小碗细弱的声音从耳朵里传到心里,在高氏的心里深深地扎下跟去,她眼里的挣扎……
还差一点,“夫人,高宰相老谋深算,为了权势可以壮士断腕,可您的夫婿、独子何其无辜,子闵大爷如今还不过二十岁上……退一万步说,宰相大人只手遮天,能耐非同凡人,乃是圣上最为倚重的老臣,就算是被抓住些把柄,那也不过是瑕不掩瑜,想必圣上也不会责怪的。”
高氏呆呆地坐了半晌,终于吐口:“我知道,可是,我也不知道那信在哪里。他们什么都不跟我说。”
“可您知道如何与他们联络上吧?您只要告诉奴婢这个就可以了,其他什么都不用做。”
“辰时,后坤街第三道房,敲门四声,两长两短。”
……
不知过了多久,外间响起轻轻地敲击声,然后是李妈妈焦急地声音,“太太,您还好吗?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高氏恍然回过神来,眼前竟是一个人影也无,她骇的站起来,额际出了一片冷汗,是人还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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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预览:
这是个伪·傻白甜小白兔被真·腹黑闷骚老男人拐走,生小包子、小包子、小包子……
总之是个家长里短、装憨卖傻、扮猪出老虎的轻松甜宠爽文。
顾夭语录:当不能反抗的时候,那就躺平享受吧。
有些人能把步履维艰的生活过得蜜里调油,这才是真本事。
、八卦
第七十九章
“到了当日的辰时,王爷就派了心腹去那个后坤街第三道房门前,叩响了门板,两长两短,一共四声。果然有人来开门,那长相穿着就跟平常市井小民一般,谁能想到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不过王爷的人自然不是吃素的,三下五除二就拿下了这个藏在闹市中的窝点,还搜出了那封刘启与高永的旧信。啧,真是人在做,天在看,这次高宰相真是阴沟里头翻船,半期凳子砸了自己的脚啊。若不是高宰相出手,这封作为高永罪证的信怎么也不会出现,又若不是高氏即时吐了口,这封信恐怕早就快马送到了高永手上。”说话好像说书一般精彩的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梳着双丫髻,面皮微黑,眼神又黑又亮。
小碗虚弱靠在路边的大石头上,还不忘竖起大拇指来喝彩,“夏柳妹子真是好口才,虽然我没有亲见,可每次听都觉得热血沸腾的,你家安王爷真真英明神武,瑞气千条啊!”
王爷,嗯,没错就是安王,何先生那个假道学就是安王贺靖扮的,难怪圣上放心启用一个小小监察御史做钦差,原来芝麻小官后头还尾随了一只大尾巴狼!小碗现在想想还气得直咬牙,人都说过河拆桥,可他们河还没过去呢,小碗刚从高氏那里出来,就被表哥陈秋实塞进了进京的马车。小碗先是说理,什么留着她出个主意啊,什么崔家情况她熟悉啊,什么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啊,嘴皮子都快说破了,还是被陈秋实像拎小鸡子一样丢进了马车了。她又忙不迭地使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绝技,眼看着老实的表哥束手无策了,那边安王爷笑得一脸狡诈,友情提供了一个忠心耿耿,连带会些拳脚功夫的小丫鬟,就这样要“押解”她进城,美名其曰:“有夏柳看着,小碗姑娘就断然做不出什么偷偷溜回来的事情了,放心吧,令妹一定会被毫发无伤的送进京城贵府上的。”
得,安王大人一番话,把小碗的去路堵个严严实实的,好在安王还答应下会照顾牢中崔家父子三人,还会把这边的消息飞鸽传给夏柳,小碗这才不情不愿的上了路。
“那可不,我家王爷可厉害了!”夏柳与有荣焉,就差臭屁翘起小尾巴了,“不过,你就算把我夸成花也没用,小碗姑娘,咱们上路吧。”
“唉,我头晕——”小碗赶紧捂着额头往大石头上倚。
夏柳叉起腰,很有气势地教训道:“姐姐别再耍赖了,刚开始说什么晕船,死活不愿意坐大船回京。好啦,那咱们坐车,可坐车您一会儿头晕了,一会儿肚子疼了,一会儿口渴一会儿饿的,到底是要作甚。”
小碗心虚地垂下头,她的那点小心思实在不好意思跟个小姑娘说,说起来,子卿他们已经被放出来十来天了,也不知……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小碗倏地站起来,哪还有半点虚弱的样子。她渴切地望向远方,渐渐地,一骑奔马出现在视野里,离近了才看出原来是匹普通的栗色马,小碗失望极了,再没有精神装下去,没精打采地上了马车,口中应付道:“好了,我知道了,现在好些了,咱们继续上路吧。”
在这种危机的时刻,却与崔子卿不告而别,小碗总奢望着他能追上来,像以前那样,不说说好了不会放手吗?混蛋!虽然知道崔家经此大难,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哪里有时间顾得上她呢?可小碗还是恨恨骂了两声,若是进了京城也不见他人影,那就干脆听从表哥意思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嫁了吧,还当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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