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妃攻心计》第62章


风多响易沉。游姝月并没听到什么声响,美景却警觉起来,“郡主,有奇怪的声音。”
“什么声音?”
“像是牲畜的呻吟。”
“佛门圣地,哪里来的牲畜。”
美景疑惑道:“我并未听岔。”
游姝月放下与贺诗诗之间隔开的帘子,道:“睡吧。明日还早早起。”
美景不再多问,半睡半警惕的躺在床上。贺诗诗她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都听的一清二楚,即使未曾睁开眼睛。
第二日中午,众人都聚在一块儿用膳,都是些清粥小菜。有太后在,即使吃不下也要硬吞下去,再加上归元寺又没有别的吃食,不吃就要挨饿,众人心中苦闷也不敢说。
贺诗诗象征性地吃了两口就放下的碗筷,众人都还吃了没多少,她这样的动作十分点眼,太后抛来一个淡漠的眼神,贺诗诗赶紧低下头,嗫喏道:“太后,臣女……已经果腹了。”
太后淡扫着她,贺诗诗又作十分惊恐状,一下离开了椅子跪了下来。
“太后……臣女已经吃过了。”
其实已经吃过了并不是什么大事各房里备些小点心什么的也都是允许的。
太后本不欲计较,只是贺诗诗表现地太过异常,不过是提前吃过一些填肚子,至于这么惊慌吗?太后并未老眼昏花,顿时重重搁下筷子质问道:“你吃的什么?说!”
贺诗诗不停地磕头,事情没说就开始讨饶了,“太后饶命,是郡主让臣女吃的,她说臣女不与她同流合污就…就…就要谋臣女之命,臣女不敢不从。”
太后不悦道:“到底吃了什么?”
“是……是肉,野鸡肉。”
众人惊恐,太后则震怒。
游姝月喝下最后一口粥,看着贺诗诗那委屈样子,当真是我见犹怜。
李仙妍最先发作,“好大的胆子!太后都戒荤,你竟然敢偷着吃肉。”
太后冷眼看着游姝月,游姝月知道,喊冤是最没有用的。这个时候要争取时间和机会容她解释。
柳淡如起身福着身子道:“太后,事实如何尚未可知,归元寺神佛众多,不可冤枉了谁,也不可沾染了血腥,污了神佛的静修之地。”
“嗯,你所言有理。赵儿,你带人去搜搜她的房间。”
赵嬷嬷领命前去。柳淡如不敢肯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所以才没有把话说绝。若不是游姝月所为即可为她争取辩解的机会,有身孕的女人总是多些优势的,二来呢,若真是游姝月所为还能宽限几日。归元寺里太后最大,出了归元寺就不是那回事了。
赵嬷嬷回来后身后跟着两个小宫女,她们手里的托盘里盛着污秽物,血淋淋的,味重。馨儿赶紧掩了鼻子,否则她真要呕吐了。
太后不悦道:“从哪里搜出来的?”
赵嬷嬷道:“从郡主床底下搜出来的。”
游姝月还未求饶,贺诗诗又磕头起来,喊着让太后饶命。
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游姝月这个时候才开始反击,“太后息怒,且听臣女把话说完,否则被小人蒙蔽双眼冤枉了人,神佛可都看着呢。”
太后心里一顿,事实都摆在眼前,只是人多,程序还是要走的,况且这里供奉着那么多的神佛,万一冲撞了谁那真是罪过,所以太后缓缓点头,算是允许她解释了。
游姝月起身问道:“敢问贺小姐,你吃的野鸡肉是生是熟?”
“自然是熟,谁还去吃生肉?”
“不知道是谁炒熟的呢?”
“是你!是你自己偷吃,无意间被我撞破,我想要向太后说明,你却让你的婢女强行将我压在桌上,逼迫我与你一同食荤,你说这样我就不敢禀告太后了。太后,臣女信您一定会惩治坏人,替臣女做主的。”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下来了。
相比游姝月的从容不迫,她确实让人更同情。
“贺小姐,你此话可当真?”
“太后面前,不敢造次。”
“那好,还劳烦赵嬷嬷亲自打盆水来,待会儿就会真相大白。”
众人不解,要水何用?
赵嬷嬷仿佛很有兴趣知道游姝月要玩什么把戏,太后还没有点头她便亲自去打水了,太后也没有反对。
待水盛上来之后,游姝月挽起袖,纤纤玉手没入水里,全部都沾了水才拿起来,稍微晾了晾,抬起双手让众人看,“贺小姐说我逼迫你吃肉,若是肉经我手自然会沾了油,即使各位不曾下厨也该知道有油的手沾水之后是什么样子,各位可瞧清楚了,我的手上可有油?”
众人看的分明,水还是水,并没有沾了油之后又沾水油腻腻的样子,美景也把一双玉手伸进水里,抬起手来让众人看,众人最终把疑惑的目光打在贺诗诗的身上,她将才说的话几分可信?
贺诗诗还不停替自己辩解,说游姝月一早把手洗干净了,所以才没有油污。
大公主心中不平,替游姝月说了一句:“归元寺里的姑子平日里都不沾荤,哪里来的洗油污的皂角?神灵在上,贺小姐可不要信口雌黄才是。”
然而,贺诗诗仍旧咬着不放。
游姝月本不想把她怎么样,只是她太过愚蠢,不知见好就收,如今真相大白还要咬着她,那她只好送她一程了。
“贺小姐,你既然说我强迫你吃肉,我应该不会是强迫你用手吃肉吧?还委屈你也在众人面前洗洗手,好证明自己的清白。”
贺诗诗抵死不从,太后也未发话,她好歹是贺国公的后代,游姝月不敢强行逼迫,只瞄了她身边的婢女一眼,美景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浸在水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那婢女到底是胆小了些,像木偶一样任美景摆布,美景把她的手举在众人面前。
一双略显粗糙的手上沾满了水,凝成一颗一颗的水珠往下落,上面的油污清晰可见。
贺诗诗再也百口莫辩。最后还是李仙妍借了柳淡如的话替她说情,佛门圣地不宜杀生。太后这才放过了她,只是将贺诗诗暂时关押了起来。
今日散的早,现在又只有她一人居住,自由得多。游姝月带着美景在一处植了青松的僻静处闲坐,卢雪也正从东院穿过此处的松柏林,远远地见了游姝月本想折回换条路走,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径直朝她走去,也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
游姝月见她从东院走来,若有所思。东院那边供奉的是送子观音。
游姝月解下羽缎对美景道:“石凳凉,拿去给侧太子妃垫着吧。”
卢雪心疑,但是屁股底下确实冷冰冰的,所以也就受了。
游姝月没什么阴谋,只是哀其不幸,既嫁不了良人,也可能做不了母亲,一个女人这样的一生,何其可悲!
美景见卢雪发白,露出的手背也有些泛黄,她不确定卢雪是体虚还是受了冻。游姝月也观察到了这一点,让还站在卢雪旁边的美景给卢雪把脉。
她怕卢雪不愿意,道:“美景的医术不比那些御医差,况且她本女儿身,对妇科一类的医理比那些个迂腐的老家伙自然要了解的多,我瞧你有些体虚,若是信得过,就让美景替你把把脉。”
卢雪将信将疑,还是把手腕申了过去,寻常脉相有二十八种,可卢雪这一种不在其中,体虚是没错,却不是先天的,也不是受伤了,而是药物所致。
“侧太子妃的身子……虚的厉害,是药物所致。”
卢雪一点也不惊讶,游姝月猜她早就知道了。那她还去送子观音那儿,可想而知她对孩子的渴望有多么强烈。
“侧太子妃早就知道了吧。”
卢雪点点头,美景则惊讶地看着她,早就知道?那为何不防范?
卢雪望着青松,目光幽怨,“知道又如何?我连府中的井水都不敢喝,可还是……”卢雪压下眼泪。
若不是偶遇,若不是冬日萧瑟让她心中伤感,她与游姝月不会有机会在这里小谈。要知道,她的夫视游姝月为眼中钉,古代女子以夫为纲,她这样做若是让人知道了,又是麻烦。
只是缘分,偏偏要这样。
美景略带试探道:“侧太子妃若是敢以身试,美景还有法子让你受孕。”
卢雪眼里冒出光,“真的吗?”
“世事无绝对,但我也不能万分保证成功,不过比起现在无动于衷,机会总是要大些的。只不过要长期调理,恐怕机会不易。”
卢雪皱眉,沉下心道:“无碍,我愿意一试,其他的事我会想办法。”卢雪的手攥的很紧。
她已经清楚的认识到,靠娘家没有用,靠夫家更不可能。她想活下去,她还想要个孩子,她想有一个与她心脉相连骨血交融的亲人。
“那好,我待会儿开一副方子,侧太子妃按着上面的药去抓,若是得空最好能相见,我还要替你针灸。等到我教你熟悉了针灸之法可以自己在家治疗。”
美景也算是倾囊相助,卢雪心中自有感激之情。
游姝月不图她回报,今日所为,就当是她对生命的怜悯吧,与权政无关。
而卢雪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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