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试爱》第72章


「嗯,我也看见鲁赤儿似乎真的能呼唤火龙翼,可是,那始终是头不受控的怪物,比之铁木,此龙其实更难应付,其实我真怀疑我们此举是否明知。」狼牙是一等一的战士,他从不假手於人,今天要借火龙之力来打倒自己的族兄,他心里有种难言的忧虑,这却是他从未有过的。
「我信任长老和夏照的决定,他们都是聪明人。况且,我们也实在没有别的方法了,不是吗?要打倒那人,救回我家主子、光复我大鹰国,这是最重要的,不管要牺牲什麽,水儿也在所不惜,这也是我们每一个大鹰子民的决定。」
水儿转过身去,跟剑拔弩张的大鹰民兵做了一个备战的手令,宣说,「大家都等得太久了吧?我们大鹰现在就要振翅高飞了!来,我们去接回我们的新王,我们最爱的公主去!」
水儿拔出配剑,高高地扬起,一声--「冲!把邪神的头拿下去!」
经过了漫长的亡国苦难,大鹰人民终於集结起来了,这儿就只有三千民兵,再加上神官百人,玉马族千馀,夏照的黑佣兵数百,合起来也没有五千人,对比留守战楼的三千精锐炎军,他们似乎仍未有必胜之数,然而,复仇复国之心何等强烈啊,面对再也不怕死的人,再精锐的敌人也不会怕。
「水儿,干得好。」看著水儿与狼牙带领民兵在初升的月下冲向战楼,鲁赤儿立即登上木祭台向台中一团燃烧中的怪火念念有词地作法。
祭台之下却是本来一直留守在伶身边的白兰,她忧心地紧握住夏照愈见粗糙的手,说,「要尽快把伶带回来,我怕她要早产了。我真怕她的身体再支持不下去了!」
「嗯,我现在就去,我会把她安好的带回,一定!」夏照此话其实是在跟自己说的,「我再也不能让她受苦!她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会让她知道我会是个好父亲。」
「主子,我们起行。」吉普从黑暗里现身,为夏照递上一双锋利无比的匕首,「水儿已在主城门造成极大的混乱,我们现在就从侧面最高的城墙爬上去。」
夏照接过匕首即跟一行黑佣兵淹没於黑夜之中。在他的身影消失之前,他回白兰说,「今夜不是我死,就是铁木亡。但无论如何,伶都会安然。」
白兰把说话听进心里,想回的话也留在心里,她真想夏照知道--「只怕这也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伶的命运到底掌握在阿蒙神的手,我就只怕阿蒙为了要惩罚邪神,会把伶牺牲掉!毕竟光就是为了邪神而来的啊!」
「它来了!伏下!」祭台上的鲁赤儿忽地大喊,身体却猛力向白兰飞扑而去,白兰仍未知道状况,只听见空中传来强大的气流,就似有一无形的大手正向他们扫来,她才感觉到鲁赤儿正正地压在自己背上却又急速地离开,他的惊叫声同时地响起。
「长老!」白兰惊叫,却只能眼看著如闪电横空掠过的火龙翼把鲁赤儿抓走去。
「要用此咒语,给邪神!」鲁赤儿的声音从空中喊来,愈拉愈远。
「什麽?什麽咒语?」白兰沿著声音急步追去,火龙翼似发现白兰在後,竟停留在空中跟白兰对视。
「魔龙,你杀我吧,放了他,放了他啊!」白兰愤怒地大骂,「你杀够了!」
「拿著,走!」这是鲁赤儿最後的一句话,一个卷轴从高空甩来,白兰拚命跑的走到火龙庞大的身影之下,她好不容易才在黑夜的草丛之中找著此鲁赤儿交托之物。
「有,我拿著了,我……」白兰急问,却在抬头之际,空中洒下热腾腾的雨,带著腥味,那却不是雨,而是长老的热血,他的身体在龙爪之中被捏碎了,血肉与残肢如流星一样堕落,白兰却不能为他悲哭一声。
「拿著,走!」白兰大声地把长老的遗言再说一遍便拚命地跑,已管不了火龙翼的兽叫有多威吓,她连擦眼泪的力量也劣下来,她把手中的卷轴紧紧的握住,两脚只朝正爆著隆隆战火的方向,那个她才逃出来的战楼,现在却又要逃回去。
「交给邪神,要交给邪神!」白兰咬住牙根拚命地跑,「这是长老的遗命,他是左方的弟子,也就是大神官的传人,他的话,就是大神官的话!一定要完成他的交托,一定要!」
、52。1绝境逢生
「好,你的大鹰人民都不想要命了!」铁木盛怒地霍地而起,把用尽力拉住他的伶猛地一甩,那力度之大叫伶在地上打了几滚,他才知道自己又不受控地伤了她。
「公主,你没事吧?」扑上前扶起伶、给她慰问的,却是柴耳,铁木只能在一旁进退不得地呆站。
「痛……」伶不是非痛得难受也不会喊出来的,只见她抚著肚子,痛得泪也流下来,铁木慌忙冲过来,惊见地上已淌了一摊血。
「叫白兰来,快!」铁木抱起伶,向战楼顶用以了望的小亭楼跑。
「我这就去。」柴耳也著急了,他未想到伶那小小的身体竟可以流出如此海量的血,他真怕伶会血尽而死了。
「给我处理此叛乱,」铁木不忘下令,「叛我者,一个不留!」
「不,那是大鹰人民,他们不是叛乱,他们只是要复国……」伶也顾不了自己,她忧虑著一心来救自己的水儿与跟随而来的人民,她抓紧铁木的臂膀,哀求说,「求你,不要杀人,不要!」
「闭嘴,先救救你自己,蠢女人!」铁木看著鲜血从她的下身拼命地流,那张脸已苍白得跟死人无异,他只能骂自己--「为何我总会伤了你!」
「但……哎!孩子……要早来了……痛……」伶也不愿孩子不足月地走来,可是,她也怕自己再也支持不了,却说,「铁木……我若死了,你不视他为自己的孩儿……也不要紧,但,求你,要照顾他,可以吗?」
「闭嘴!我才不会答应。」铁木嘴里在骂,却急忙把她安置在楼房的石床上,扯来一张被子为她保暖,两手用力地抱住她彷佛生怕她就要这样消失於人世一样。
「听我说,我死了……你就好好治理大鹰,不要……杀人,不可以……杀……」伶没理会铁木说什麽,她要尽力把要说的话都说完,然而,阵痛却叫她实在说不下去了。
「我对大鹰没兴趣,我只是为你而来!」铁木急疯了,却也怒极了,「你敢死了,我就要大鹰所有人来陪葬!」
「你……」伶惊讶、感动,却又生气,「你从来没说过我有如此重要……你为我而来,又为何……如此苦待我?生死,不由我……你不能迁怒於我国子民,不能!」
「总之,你不能死,否则,这遍土地所有人也要死!」铁木的每一句话也是命令,伶绝不怀疑他的野蛮与疯狂。
「铁木……」伶实在不知要如此跟一头牛说道理,更何况此刻她已痛得什麽也想不来,她既忧心民兵的安危,也担忧腹中的孩子能否安然出生,说,「叫白兰来……这样下去,孩子跟我……都要死……」
她要他去找白兰,那瘦弱又冰凉的手却又紧拉住他的臂膀,在此非常时刻,她又怎愿意他离开?
铁木也不愿意甩下她,然而,再不找白兰或任何一位医师来,他恐怕伶真的要死了。再者,楼房之外的战事正愈演愈烈,他又岂能任部下力战自己则躲在此看守妻儿?作为一个战士,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
「我会回来,你在此等。」铁木甩开她那无助的手,却把他的匕首塞到她掌深,低声说,「保护自己。」
看著铁木快速又了无声音地离开,伶明白他是不想让人知道她的所在,她心里不觉透来一阵温暖,因震痛与忧心而流下的眼睛也变得甜了。
「你心里究竟有我没?是爱我,还是恨我?」她合上眼,一直纠缠不清、总是叫她煎熬於放弃、绝望与不甘心之间的情结再次起波澜,她实在心力交瘁了--「为何每在我要死心之时,你就要让我看见一点光?你为何就不能彻底地让我死心?你究竟要我怎样?」
她看著彷佛在动摇的楼房,静听著门外的战火声,两手揉著已痛不可当的下腹,痛苦的呻吟声从唇边溜出,「哎……白兰……铁木……来……哎呀……我不行了……铁木……回来!回来!」
那一声声却传到战楼的围墙上来,匠笔直又高耸的围墙之上,夏照正手持两把削铁如泥的短刀一刀一前行地往上爬,彷佛嗅得到爱人气味的壁虎一样,他肯定伶就在战楼之上。
「伶,我来了,你要忍耐。孩子要出生了吗?不要怕,我在来,我在来了。」夏照伸长手使劲地把匕首插入战楼的石墙,身体就挂著在墙缓缓地一步一步引体向上攀,愈往上爬,伶那阵痛中的呻吟则愈是清晰,他的动作也愈加快速了。只是,螳螂捕蝉,黄雀总是在後。夏照专注地探索伶的所在,他却没注意到战楼之上会有人在纷乱的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