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一诺》第34章

脸色都慢慢发白。
凌诺没有醉过，从没有醉过。那么上次在酒吧，她在她车里睡着，后来又在他家里过了一夜的那次，她究竟是醉了还是没醉？而他说过的话，想要吻她的事情，她究竟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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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浩廷对于凌诺总是躲着他的事情已经不悦到了极点。忍无可忍之下，他决定跟踪她，看看她每天放学回家之后都鬼鬼祟祟的去做什么！
一日傍晚，坐在车内，眼看着凌诺上了自家的车后，他才对着司机说：“跟着那辆车。”
等到车停下，他从车上下来，看着挂在外面的牌子他才蓦地想起，那时凌诺是这么说的：“秦浩廷，以后我来保护你。”
就为了想要保护他，所以每天不留在家里玩儿，不黏着他，而跑来这里学散打吗？
这个……傻瓜！谁让她保护他了？！
偷偷的走了进去，躲在门边偷偷的向里面看。其实他学过，所以能想到，凌诺究竟要吃多少苦才能学会。只是……就算是早就知道，在亲眼看到她咬紧牙关坚持着不放弃的时候心上还是忍不住一痛。
那个时候他想的最多的就是——坚持不住就放弃吧，凌诺；那个时候他最痛恨的就是凌诺这种固执的坚持。
只是这时的他永远都想不到，就是这种让他厌恶的坚持，支撑了凌诺等了他一年又一年。
下课之后，凌诺接到了司机的电话。原来是司机李叔的女儿突然发烧他要带着女儿去看病，不能
来接她了。
小小的凌诺握着手机点头：“李叔你放心带姐姐去吧，我自己能回家的。”
躲在暗处的秦浩廷白了她一眼，一个不过六岁的小丫头，你怎么回家！
走到外面凌诺才发现，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道何时被乌云遮住，淅淅沥沥的小雨早已染湿了街道。下雨了，她要怎么回家呢？
沿着街道向回家的方向走出了几步，外套上已经有些湿了，凌诺哀叹，这样走回家八成晚上要进医院的人就会是她了吧。
正懊恼间，突然听到有人在叫她：“凌诺？”
这个声音，是浩廷哥哥？凌诺惊喜的回头：“秦浩廷！”眼角眉稍都是笑意，“你怎么会在这儿？”
“约了个朋友一起玩儿。”八岁的秦浩廷说谎都不知道脸红，走近之后，随手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可是凌诺却一点都不领情：“我不要穿你的衣服，你快点穿回去。下雨了这么冷，你要是生病该怎么办？”
这丫头，真是……秦浩廷抬手在她额上敲了一下，说：“就是因为热才脱下来，脱下来我还懒得拿着才披到你身上去的，懂了吗？”
“……懂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6　章
凌诺把陆璃办公室内所有盆栽都浇了一遍后转身才发现，身后的陆璃一直在看着她。
“怎么了？”
从小到大二十多年过去，什么样的风雨没有见过。可是到头来却发现，自己连问出一个小小的问题的胆量都没有。陆璃在心中苦笑一声，他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变得这么患得患失，变得这么优柔寡断，变得……有的时候连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了。
他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但是……更不喜欢身边没有凌诺的自己。所以，他才会在知道凌诺分明有喜欢的人的状况下，默默的呆在她身边，一年又一年。
只是……昨夜是个例外。许是这么多年真的受够了这种看不见希望的未来了吧。但当那句话脱口而出之后，他几乎马上就后悔了吧？不想那么说的，不想……
“究竟怎么了？”凌诺笑着在他眼前摆了摆手，而后又有些担心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不会是我脸上有什么吧？”应该不能吧，早晨她可是照好镜子才出门的。
“小诺，我……”想了很久，或许昨夜是一时冲动，但是现在却是真的想问个清楚。徘徊在嘴边的话刚出口，就被一阵手机铃声所打断。陆璃随手拿过放在桌上的手机，看到上面的名字时目光不由一暗。
“喂？”
“陆医师，是我。”
陆璃若有若无的点了点头：“身体不舒服了吗？”
“没有。”轻快的声音传来，“是这样的，下个月初是最后一次复查，每次都劳烦陆医师跑到国外来很不好意思。所以我决定会在下次复查的时候回国，您就不用再跑一趟了。”
陆璃静默良久之后，才答：“好。”
凌诺不知道电话那边的人是谁，但是……看到陆璃脸色的变化也能猜出来，好像不是什么好事。
电话挂断，她有些担心的走近：“是你的病人？”依着他那么负责的性子，能让他脸色变成这样的也就只有他的病人了吧。
果然，陆璃点头。只是……陆璃的下一句话说的十分让她摸不着头脑。因为他说的是：“国外的病人，你应该认识才对。”
“……”国外的朋友也有不少，只是没听说谁得了那种病还治了这么长时间。凌诺奇怪的看着他，“是谁？”
是谁？呵，让他怎么回答？最后陆璃摇了摇头，只能答：“没什么。”
陆璃今天很奇怪，或者可以说这两天都很奇怪。但是……凌诺觉得自己最近好像也有点不大正常。总之现在已经分不清究竟是自己不正常还是别人不正常了。
陆璃今天似乎不忙，凌诺在这里坐了一会儿也没看到一个病人。但是她一个没事人呆在这里总会影响他工作，还是决定早点离开不要打扰他才是。
“陆璃，我走了？”习惯性的说一句。
若是以往，陆璃也应该是习惯性的叮嘱一句：“自己回去看着点车，别横冲直撞的。”以前凌诺对他总是这么说有点愤愤，就算是记忆力再好也不用总把这些事情挂在嘴边吧，多让人……无地自容。那次差点撞到他车上就是个意外而已……
可是今天陆璃竟然什么都没说，一个人呆愣愣的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凌诺没等到他的话有些诧异，转过身去正对上他那双清澈的眸子。
“你……”
本想问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可是刚说出一个字就被他打断：“凌诺，这么多年，你把我当成什么？”
很好回答的问题，不是吗？可凌诺却蓦地白了脸色，低下头咬着下唇，良久才诚实回答：“朋友，好朋友。”顿了顿，似是怕有些话再不说就来不及说一般，连忙补充，“像我亲哥哥一样的好朋友。”
果然，只是朋友罢了。陆璃想笑，只是扯了扯唇角之后却一丝笑意都露不出来。
一室沉寂，空气中满是压抑的气息。不喜欢这种气氛，她和陆璃在一起的时候从不会有这种气氛。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呼吸一重就会发生自己这辈子最害怕的事情一般。
“凌诺。”不知道过了多久，陆璃的声音似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一般，轻柔飘渺，“这么多年来，你可曾有一瞬对我动心过？”
心上猛地一颤，果然该来的还是会来，该面对的还是应该面对。这个问题很容易回答，但是她却不知道此时此刻究竟应该怎么回答。
“不要骗我。”在她还没有下定决心的时候，陆璃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这么多年，换一句你诚实的回答，如何？”
陆璃，果然还是那个最了解她的陆璃。凌诺无奈，转身走到门边手握上门柄的刹那，轻声答道：“有过。”
**
盛世，凌诺没有再去；家门，凌诺没有出过。第二天傍晚，意料之中的接到了甜甜的电话。
“小诺你在哪里？我们已经到酒店了哦，就差你了！”
说到这里凌诺才想起来今天是晓棠的生日。大学毕业朋友跑到了天涯海角，只有她们四个人还在固守着当年即将分开时的诺言——每年无论是谁的生日，都要回来一起过。
她们好不容易回来，那无敌四人组里面怎么可以少了她？凌诺从床上坐起，声音有些疲惫：“今天去华辰酒店吧。”如果今天喝醉闹事，华辰是她的地盘，毕竟不会有进警察局的危险。而且如果喝醉了，她还可以给她们找到舒服的房间让她们住一夜。
总之今天，没有那个会跟在她们身后给她们惹出的祸收拾残局的人了。
华辰酒店的包厢内，凌诺到的时候她们三个果然已经在里面了。
“你个死小诺，姐姐今天生日你竟然是最晚到的。罚酒一瓶！”
几个月不见，她们似乎又变了许多。只是虽然模样变得成熟，脾气倒和原来一样。凌诺看着眼前最近新染了头发的晓棠，眼角有些湿，忍不住伸手抱住她：“棠姐，生日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