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后的重逢》第9章

?的时候，回到家已经8点多了，刚吃了饭在看电视的时候，小彦叔叔给我打来了电话。他问，小小你在干什么？我说在看电视，他就说，你现在能出来吗？我有点疑惑，说有什么事情吗？
小彦叔叔在那边很果断的说，恩，是有点事情，现在说不清楚。你能下楼吗？我快到了。我答应了，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穿好衣服便出门去大门口。晚上的小区因为天冷人很少，门口也不是一条主干倒，所以人很少。我出门的时候习惯性的寻找小彦叔叔的车，可是却一无所获。就在我无聊的等待时，电话响了，小彦叔叔只说，我就在马路对面啊，你没看到我吗？我顺着他的指示，看到斜对街有点阴暗的地方，他确实在对我挥手，只是，停在他面前的是一辆警用的摩托车。
远远看到那辆摩托车的时候，其实已经把我感动坏了，我快速的穿过马路，几乎想要跑起来冲进小彦叔叔的怀抱。等我走到他面前的时候，我看到他的警服外面还穿了一件那种警察的大衣，手里还拿着另外一件。我就笑，问他车是从哪来的。他从摩托上下来说，当然是借的啊，上次是你说的如果现在还能骑摩托就好了，我就问朋友借来啦。说着他准备把身上的那件大义脱下来，我伸手去拿搭在车座上的那件说，脱什么啊，我穿这个就行了。小彦叔叔还是把他身上的那件递到我面前说，你那小身板得什么时候才能把衣服穿暖和啊，你现在穿上还是不暖，拿着。
我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什么都显得不对。我默默接过衣服套上，小彦叔叔也没再说话穿好了衣服站在旁边让我先上去。警用的摩托车跟一般的摩托车不一样，不知道是因为太久没坐过还是我个子不够高，车座那么高感觉自己动作特别的笨拙。我就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待我坐好后，小彦叔叔又拉了拉我的大衣，拍拍我的头笑着说，走吧小小，带你去逛夜**（城市的名称）。
小彦叔叔上来以后，我缩在大衣里面直着身子坐着没有动。其实我知道小彦叔叔是不应该这么做的，借用警用的摩托车本来就有点违反规定，而且我们都没有戴头盔，所以我就把自己藏在大衣里，好象怕被别人看到一样。晚上的风确实是很冷，吹的我的鼻子很凉。小彦叔叔就那么带着我穿过一条又一条街，周围的灯忽闪忽闪从身边飞快的掠过。13，14年前的晚上还没有这么繁华和明亮，路上还没有如此密集的车辆川流不息。我安静地看着，想着，如果我可以把我们的故事拍成电影的话，此时此刻的画面一定是和小时候的画面重叠在一起的，只是我们两个人都变了容颜罢了。
我有点鼻酸，鼓了勇气上前靠在了小彦叔叔身上，侧脸贴在他的背上依旧望着我还来不及看清楚就飞驰而过的灯光。小彦叔叔不说话，小时候从后面抱着他的腰时，有时候喜欢把头担在他的肩膀上跟他讲话。就这样过了几分钟，他突然从侧面摸到了我的胳膊，然后顺着抓起了我的手拉过去环在了他的腰上，他握着我另一只手并没有松开我心里一惊，骤而开始紧张起来。我悄悄把另一只手揽过去放在小彦叔叔身上，许久，他松开了那只手继续往前骑，而我们彼此却不大一语，也许此时无声胜有声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我就那么安静地靠在小彦叔叔的背上，想起彼时他青春的样貌和笑容，想起那时候还太小，所以每次都是他抱起我把我放在摩托车的后座上，还想起冬天里他身上带着的风雪味道。我知道其实他并没有一个目的地，只是要这样带着我穿越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城市，那些再熟悉不过的街道，即使眼里的风景不再相同，但这并不妨碍我们找寻那份再熟悉不过的温暖。那一刻我的脑子里又浮现起那首歌，浮现起太多太多的往事，虽然我的记忆太模糊。我禁不住眼眶瞬间就温热了起来，可我不敢立刻把手收回擦掉眼泪，我怕小彦叔叔察觉到。
风吹干眼泪，新的眼泪又掉下来，脸上的皮肤紧紧的不舒服，眼睛也有点微微的疼，我终究没有忍住，下意识的把右手拿了回来擦去脸上的痕迹又马上揽在他的腰上，可我大意了。小彦叔叔在我把手放回去的时候又过去握住，直到他的手掌覆盖了我的手时我才反应过来，我的手背上都还是湿的。小彦叔叔的确是察觉到了，他先是停了一下，又用拇指摸了摸，我在后面为自己的粗心笑，虽然眼睛里满是泪水。
我猛地把手从他的手心里抽了出来，两只手都当在了身前，我的头抵在他的背上一句话也没说。小彦叔叔沉默，可是不到两分钟便停了下来，那是一个背着路灯光亮的地方。我不动，他坐着叫我，我没有应声，好象是忽然到达了我心情的最顶端一样，越是想要克制，眼泪越是像追赶这往外涌。小彦叔叔见我没有回答就起身，我低着头，只好把脸埋进手里，还好衣服够大，我几乎捂住了整个脑袋。
小彦叔叔过来拉我的手，说让我看看小小。他的语气很平静，没有笑意。我强硬着不把手拿下，可我又怎么能挣的过他的力气。我低头不看他，他把我的头发挂在了耳朵后面，拉着我的胳膊说，坐过来。我居然老实的变成侧坐的姿势面对着小彦叔叔。他弯下身子要看我，我别过头笑了出来，觉得自己一定特别的狼狈。他说，傻瓜，你又哭了，怎么还是这么喜欢哭。我呢喃到，我才不喜欢哭。我是真的一点都不爱哭，上次哭的时候已经是很多年前了，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才能止住那一刻的眼泪。
小彦叔叔也笑了，他没有继续弯腰找寻我的眼睛，而是直起身子走过来，揽过我的头让我靠进了他的怀里。他说，小时候被你妈妈吵，你会哭，不想上课，你也会哭。有一次你坐在我腿上，我手里的烟灰不小心掉在你手上，你那么怕疼，当然也哭了。就像现在这样，那次真把我心疼坏了。他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发，继续说，我是带你出来玩儿的呀小小，怎么就哭了呢。我心里想着刚才他说的话，那次烟灰的事情我完全没有一点印象，但我知道小彦叔叔肯定明白我现在为什么哭，只是他没有说出来。
我从他怀里起来，伸手擦眼睛不说话，他拽住我的胳膊，说，别揉，一会儿风吹你眼睛该疼了啊。我的眼泪又出来了，因为小时候他说过同样的话，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不是难过，是那种好不容易找到了丢失很久很久的东西一般，以前的委屈和遗憾，现在欣喜和感动，所有的情绪仿佛都向我袭来。他抬起我的头，抹掉了我脸上的泪，我看着他认真的脸，我觉得自己很爱他。
我忽然就像是被什么给激了一下一样，我扭头别过他的手，然后跳下车过去抱住了小彦叔叔，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太快了，别说小彦叔叔呆了一下，连我自己都来不及过多的思考。我就那么抱着他不说话，隔了这么久再一次感受着他的怀抱，小彦叔叔停了一下笑出来，两只手搂过来说，哎哟我们小小是怎么了今天。我没有说话，他继续到，那以后不让你坐摩托啦，要是你每次都掉眼泪我怎么过啊。我在他怀里摇头，小彦叔叔说，还要坐？我点点头仍旧不说话。
然后他松开手扳过我的脸看着我，突然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那以后不能再哭了。我望着他的眼睛点头，谁都没有再说话，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无尽的柔情，我可以感觉到那是什么，我知道每个女孩子都能从另一半的眼睛看到这些东西。小彦叔叔一直一直的看着我，我恍惚了一下，心跳的出奇的厉害。我突然就把视线移开了，重新靠回他的怀里，我是怕他吻下来。
小彦叔叔很聪明，也很体贴，他只是在我靠回去的时候双手环了上来，没有过多的语言，没有过多的迟疑。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逃避，也许是我没准备好，也许其他什么我还不清楚的原因。那晚回家后我的心情很复杂很混乱，我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理清头绪，才能弄明白我和小彦叔叔之间的事情。接着几天他一点异样都没有，如果说唯一的变化就是以前频繁的电话和短信变成了每天晚上都会打来的电话或者短信。就这么过了一个多礼拜，中间和他出去吃了几次饭，但是不管我们当天是否见了面，他仍然会再晚上给我电话或短信。
我常常有点混淆和他的关系，因为他对我的好恐怕是没有人可以比的过的，我不知道那是感情还是小时候那样的关心和呵护。而我自己对于小彦叔叔的感情，早已经超越了当初那种单纯青涩的偷偷喜欢，现在变成了一份爱。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