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星光,璀璨闪亮》第44章

本就因为加班而不停憔悴，如今又因为不正常吃饭开始更显得灰头土脸。忍受不了，即便是半夜，也要爬起来，钻出温暖的被窝跑去刮胡子。可刮到连胡茬都看不见了也不觉得困，只好再钻回去数羊。一只两只，最后数了几百只，才让他的大脑承受不住失去了意识。
第二日清晨顶着黑眼圈，神野十分中肯地给了自己一个败者的标签。想要修复这段关系，神野只能等着跟道雪的工作敲定，早早将他支走才可以，这样决定以后便出了门。
生活还得继续，在没有全面失败之前，神野无法停下步伐。情感上自己是个初学者，可工作方面绝不是。狂补了无数资料之后，神野滴眼药水的次数都变多了。他还是想要感谢清水，因为他自己才不至于眼睛太难受，可该怎么感谢呢……
没有交集就创造交集吧，神野想，两人至少还离得很近很近。
午饭的时候，神野很少见的准时出现在了食堂，在看到清水一个人坐在那里吃饭的时候，便端着餐盘坐到了对面。
食堂的方向恰好光线充足，可越是这样清晰明亮，就越能看得见对方脸上的疲惫。清水正呆呆的不知道在吃些什么，只是一味的将白饭塞到嘴里嚼，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对面坐着的是神野。
“啊！”
吓了一跳的清水悄悄叫了一声，随后又将头低了下去。神野心情开始变得沉重，因为对方看到自己并不怎么开心，反而显得不自在了。但还好，自己坐在喜欢的人面前，近距离看着他，心里觉得有一点小小满足。
“不好吃吗？”
看着盘子里剩下的菜，神野柔声问了一句，生怕吓跑了清水。
“没有，很好吃。”
“那你怎么剩了这么多？”
已经将筷子放下的清水没办法只好再拿起来，一口一口将菜送进嘴里嚼。虽然他拿筷子的姿势看起来很具观赏性，可那样吃的话会消化不良吧？神野不禁皱起了眉头。
“不用勉强自己，剩下也没关系。”
故作轻松地笑了笑，神野突然发觉周围有人偷偷看着自己。但一起吃饭也没什么，他便没有太在意。
“我吃饱了。”
将午饭吃干净，清水端起盘子送了过去，桌上便只剩神野一个发着呆。
这样明显的举动，就好像在明晃晃地表达着“清水讨厌着自己”一样。愣了好久，神野才将味如嚼蜡的午餐吞进肚子，开始思考起了该怎么跟对方缓和关系。
但午休时间并不多长，时间一过，便回到办公室继续忙自己的。小田马上就要过来了，他必须在这之前做到自己满意，辛辛苦苦熬了这么久，他根本就接手不了失败。
主动递企划，主动去做其他部门的准备工作，这样努力的结果如果还是一票否决的话，那才是五雷轰顶一般的备受打击。但神野同时相信，只要自己尝试，就不会一无所获。
“哎？这样吗？”
正死盯着电脑的神野冷不丁抬起头，恍然大悟一般，随后露出了狂喜的笑容。工作上是如此，那情感上不也可以如法炮制吗？即便清水不主动来找自己，只要自己主动一些，至少两个人见面的机会还能保证。
想到这里，神野瞬间心情大好。他开始不再介意清水不搭理自己了，因为这一次他要主动去见他。
想要见的人即便在天涯也要见，此刻他就在身边，为什么还要犹豫！
七点半，神野准时收拾好了东西。他发现只要心结解开了，连带着办事效率都高了不少。出了门第一个打了卡，之后便开始有人走过来打卡，神野便远远站在大门口，依靠着墙边看着打卡处的人潮。
可清水似乎是最后一个出来，有人跟自己喊了“辛苦了”已经走出很远，清水才磨磨蹭蹭地跟着最后一波人一起走了出来。
“不是吧？厂长这是在等一树吗？”
几个男人脸上露出了说不清是什么感觉的奇怪表情，但因为忌惮着上下级的关系，并不敢太放肆。
“是啊，辛苦各位了，赶紧回家吧！”
整理好笑容跟大伙道别，神野亲眼送着嘻嘻哈哈的人离开，转身才看向被包裹得有些圆润的清水。
他的脸整个都藏在了围巾里，外套很厚实，双手也插在了兜里，几乎除了眼睛和头发，其余部分都看不到。不过因为看起来有些好笑，神野并没有多介意什么。
“一起回去吧？”
说起来像相约一起回家的初中同学一样，然而此刻站在天寒地冻的夜里的，一个三十四岁，一个二十八岁。
“嗯。”
出了声音就好，至少能听到他的脚步声，还可以听见呼吸声，这样就能多多少少有一点“清水就在我身边”的实感。可是雪都已经见不到了，晴天两日，如今又阴天，看起来还是想要下雪。
“今晚没有星星呢啊！”
也不在乎能不能得到回复，神野自顾自感叹了一句。可等了好久都没听到清水的回复，刚堆积起的自信又转变成了失落。为了避免尴尬，神野只好笑着接自己的话茬。
“看起来又要下雪了，真希望少下一点，不然路太滑了。”
确实很滑，只不过下了一场小雪就很难走了，如果雪堆太厚的话，晚上回家就十分辛苦了。转头看了看街道旁边想到陡的斜坡，估计等滚到底下了也变成超级大雪球了。
“嗯。”
仍旧只是一声鼻音，甚至没有具体的回复。但清水回应自己了，自己也没什么其他要求了。一直到清水家都没有再说话，只是临别前说了声晚安，随后便分开了。可当自己一个人走上坡道之后，还是会觉得孤独，加之天冷，心境都有些凄凉。
以为这样的情况会变好，可接下来的两天清水还是不理自己，自顾自走路，任凭神野跟着，甚至为了跟他一起上班愿意晚出门一会，还偶尔在便利店买东西打发时间。关系仍旧僵持着，不愿意正面回应自己的清水似乎真的是在生气。
但眼看着周六就到了，神野在一切准备就绪迎接小田的时候，天气却不太够意思地下起了雪，一直皱着眉的神野开始担忧起对方是否会来，在坐立难安地等了好一阵之后，他便看到的小田本人。
“您好小田先生！天气这么不好还劳烦大驾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赶忙跑出去迎接，陪着笑脸的同时将小田与司机一起领进了办公室。小田不像其他人，他没什么做派，所以坐在不那么舒服的沙发里喝着热茶也一脸满足。咂着嘴说了两次“朴素”之后，两人便开始进入讨论正题。
神野十分清楚自己不是神明，所以他能做到的也就是如此了。但即便有限，也要在这之内做到更好。这个特别的企划案，简直可以称呼为“神野特别企划”。
一整个上午，神野唾沫横飞地讲了这个高端理念的可行性，利益前景，以及对公司的利弊。在匆匆吃过午饭之后，两人开始商讨起了品牌的问题，神野表示如果想要出高端的话，就要在“蜜”之下开辟新品牌。还包含推广手法，该在哪些网站上投放广告，是视频还是配合超链，就连该请怎样的代言人和对应的宣发方式都简略地谈了一点。
一直眉头紧锁的小田听得及其认真，神野说哑了嗓子，但里面的东西都很有意义。讲得嗓子干哑到不行了，神野一口饮尽了杯里的茶继续说下去。最先去说那些硬盒的，去谈利益，然后再谈可能性才是正确的。毕竟不管一个企划好不好做，在股东面前，利益和企业的长足发展更重要。
说到最后，神野看着小田点了一天的头之后，便到了最要紧的时刻了，这件事他如果敲定，这个企划就能开始实行。
“嗯……以前觉得你年轻，鬼点子多，但是有奇效也算得上难得。到现在过了三十岁了反而扎实了不少啊！你没少翻资料吧？”
问了句闲话，神野愣了一下，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当然咯，为了出狱，怎么可能不认真学习。”
虽然是开玩笑，但这话也确实比喻得恰到好处。
“行，那周一我给你回复，我先回去了。不过虽然我不能代表所有人，可我会努力把你想传达的告诉大伙，我看好你！”
小田厚实的手掌拍在神野的肩膀上，给了他鉴定的目光，随后便跟着司机一起出门。但断断续续的雪现在也积了不少了，神野在他们临走前提醒司机慢一点开，有坡道的时候千万小心。
眼看着黑色的车子消失在视线之内，神野再回来，心情好得不行，一股力量感让他的胸口都有些发热，索性找到了扫除工具将工厂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