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手笑红尘》第19章


“嗯。”尔卿淡淡的应了一声。想揭开他的面巾,看看这个闯入者究竟是何人。
“小姐!”炎挡住了尔卿,看着尔卿不解的神情,又加了句,“我来。”
尔卿看着炎,有些好笑,为什么卫影带出来的人都和卫影一样,一样的简洁,惜字如金啊!
“哈~”尔卿倒吸一口气。炎奇怪了,眼前这个男子长得是很俊美,可小姐也不必如此反应啊?而且,这反应怎么看怎么像见着鬼一样。
不错,尔卿的确希望自己见着鬼了,因为就算是鬼,也比眼前这位此时出现在这儿好多了。因为,这位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正是二皇子——司马奕轩。
他不会死了吧?!他如果真在她的院子里出事,她可承受不起这后果。看着那张有些发青的脸,尔卿有点想哭了,这么个大麻烦怎么就刚好落到她家?!
“这个人暂时只是昏睡过去了,可是身中剧毒,怕是活不过今夜。”炎语气依然平稳地说出鉴定结果。
“呼~”尔卿松了口气,没死就好!“把他抬到。。。。。。”抬去哪儿呢?这么晚了,不能惊动府里的人,而且,看他的样子,也不适合颠簸。叹了口气,“把他抬到我屋里吧。”
炎看了尔卿一样,看到她坚定的神情,照做了。这位小姐,有时候比之男儿更有胆色和能力。
“去帮我弄些开水、小刀、金疮药和纱布过来,不要惊动任何人。” 
“是。” 
看到炎出去了,尔卿对着床上的人,无奈地叹息,还是救命要紧。转身,从书架的抽屉中拿出一个白玉瓷瓶。这是彦哥哥给的,他说这里面的药丸是天玑老人炼制的,能解百毒,希望能救他吧。 
扶着他给他喂下一颗药。又看看他胸前的镖,思索了一会儿,情况紧急,拖一分钟,就多一分钟的危险,还是先解开他的衣服再说吧。 
深吸一口气,尔卿心中默念:“把他当成模具就好,把他当成模具就好。”伸手,解开他的腰带。外衣松开,露出一张纸来。尔卿疑惑的拿出来,一看,画上居然是她! 
她震惊了。眉头紧蹙,他怎么会有自己的画,还画的如此神似?不过,事有轻重缓急。将画放到一边,继续解着衣服。 
她衣服解好了,炎也把尔卿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静静地站在一边,静到几乎感觉不到这个人的存在。 
尔卿拿起刀,闭上眼睛,想着以前爸爸给自己讲的临床医学的知识,搜索着有关的,刻在脑中。睁看眼睛,已没了原先的慌乱。凝神,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伤口处。将刀在火上微烤,在中镖处划开少许,拿出镖,将黑血慢慢挤出,由于服了解毒的药,体内的毒清得差不都了,只伤口周围一块。半响,终于流出了鲜红的血液,尔卿笑了,笑得有些虚弱。精神长时间高度集中,耗费了她太多的精力。感到额上一重,尔卿抬头,发现原来是炎在帮自己擦汗,感激地朝他笑了笑。炎略点头,又退到一边。尔卿没有发现,炎眼中的疑惑、敬佩,以及。。。。。。怜惜。 
抹上金疮药,让炎帮忙把人扶着坐起来,然后自己给他包扎。一切处理好之后,东方渐白。尔卿看着天空,不由得想起两句诗“明月隐高树,长河没晓天。”只可惜,景对,情不对。此时的她可没有陈子昂先生对景吟诗的闲情,她现在只知道自己累得很! 
向炎道了谢,又央他不要告诉自己的父亲。二皇子身穿夜行衣受伤,这事绝对不简单,而她,不想把父亲扯进来。 
走到书案前坐下,拿起这些天自己一直在写的东西,这是中国历史上所有发生过的藩镇割据的例子,以及各朝皇帝解决的方法。这要感谢她的历史学教授,如果当初那位教授没有布置要写一篇关于皇权与藩镇的论文,她也不会了解这么多。 
按了按太阳穴,算了,继续写吧子洛估计待不了多长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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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颜检书见卿意(一)
天上大白,明媚的阳光照进屋中。床上,静静地躺着一个人,书案上,静静地趴着一个人。一切都是安静的。
“小姐。”伴随着推门声,一个长相俏丽十五六岁的小丫头端着铜盆进来了,这正是秋兰。可是,当她把脸盆放到架子上,准备叫她的小姐起床时,“啊!”一声惊恐的叫声传出。秋兰双手捂住嘴,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这个衣裳不整,舒适的躺在自家小姐床上的男子,越看越觉得眼熟。
司马奕轩眉头蹙了蹙,不满地嘟哝了一声,转身,继续睡。
秋兰看着眼前这个不知所谓的无耻之徒,也不管眼不眼熟了,气呼呼地上前,用力拉扯着,企图将他弄醒。
“嘶~”胸口一疼。秋兰一不小心弄到了他的伤口。恼怒地睁开眼睛,瞪着这个弄痛他的罪魁祸首。
对着那凌厉如刀的目光,秋兰害怕得松了手,“对。。。对。。。对不起。。。”他的眼神好可怕,就像山林中的老虎一样,无形的压力压得她双腿都发软了。可是,明明是他不该躺在小姐床上嘛,身为男子怎么能随意进入女子闺房,还占了人家的床呢!她又没有错。。。。。。有些委屈的低着头,不满地腹议着。
司马奕轩终于彻底清醒了。看着眼前这个又是害怕又是委屈的小女子,眼底闪过一丝好笑,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意识到这里并不是自己的寝室,而他,刚才对着发火的小丫鬟也不是自己宫里的宫女。揉揉脑袋,司马奕轩回想着昨夜发生的事。
昨天,他想夜探使馆,看看凤煜祺有没有和秦氏一党的人达成什么协议,景钰羲不同意,可是他还是趁夜去了。然后,他顺利的进入了凤煜祺的书房,找了半天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不对,他找到了一张画,慕容尔卿的画。
画呢?摸向怀中,没有。有一丝慌乱,赶紧搜寻,呼~在这儿呢!将床头的画收起来,仍旧塞入怀中。自己当时也不知怎么了,就把它给带回来了。
然后,他被人发现了,本来可以安全逃走的,半路冒出一支毒镖,正中他的胸口,伤了他的人是——凤煜祺,暗中咬牙,眼中的温度又降了几分,让站在一边的秋兰感觉北风呼啸,害怕得缩了缩脖子。
深呼吸了几下,平复胸口的怒气,因为他发现在他生气的时候,胸口又痛了。后来他逃到了一个满是桃树的院子,透过窗子看看外面,的确有满园的桃花。之后,他就不记得了。只隐约感觉到有一双很柔软的手在抚弄着自己的胸口,慢慢的,身上就不怎么痛了。那双手,还有那淡淡的清香,让自己觉得很安心,安心到放下了一切的戒备,沉沉的睡去。是谁?是谁救了自己?司马奕轩蹙起眉头。
这时,看了他半天的秋兰终于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了,惊喜地叫出声来:“哦!原来是你啊!”
“你知道我是谁?”司马奕轩好看的凤眼此时就像幽深的海洋,望不见底。如果,如果这个人是敌人,他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她。
看着男子带着笑的脸,秋兰却比刚才看他盛怒的样子更害怕了,弱弱地说:“你是二皇子啊。我和小姐一起逛街时看见过你的。”声音几不可闻。
“你家小姐是何人?”不容抗拒的威势,气质天生。或许,是这家小姐救了他,那么他会给她所有她想要的。他不喜欢欠人人情,迄今为止,也知欠过一个人,那个女人。。。。。想到她,司马奕轩有些咬牙。
“我家小姐是当朝宰相的千金。”秋兰答得很乖顺,完全忘了眼前的人是闯入她家小姐闺房的“无耻之徒”。
司马奕轩有些转不过弯了。其实,他并非真的转不过来,而是下意识地抗拒事实。这不,通过分析,他还是得承认啊。
当朝宰相?他负了这么重的伤,别说是祈国了,连京城他都出不去,所以,他现在还在祈国。而祈国的宰相,好像只有一个,那就是慕容耿。她说宰相千金?他记得慕容耿只有一个独生女,名字叫——慕容尔卿!
司马奕轩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早知道这是她的院子,他就是被抓也不会挑这条路,更不会一时脚软,跌进来。为什么?为什么他等到的不是景钰羲来救他?!虽然会被他取笑,被他责骂,也好过现在这种情况。他。。。他居然被同一个女人救了两次?! 
司马奕轩抚了抚额头,抛开脑中的杂思。起身,刚想说“更衣”,意识到这里不是自己的地盘,于是很自觉地自己整理好衣服,仍旧将画塞入怀中。 
睇了眼旁边低着头默不作声的小丫头,淡淡地问了句:“她人呢?” 
“啊?”抬头不解地看着眼前这个身穿夜行衣却依然贵不可言、器宇轩昂的人。 
“嗯?!”加重了语气,眼中多了一份凌厉。 
“哦!”反应过来,又讷讷地低下头,她怎么会知道小姐在哪,刚刚她就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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