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尽水眸》第14章

咽π制氖ダ渚病?br /> 我喜欢师兄抱着我睡的感觉；不仅因为他像是一个现代化的空调；冬暖夏凉；最重要的是他可以给我一种归属感；可以给我一种让我异常温暖的感觉。在心中；我早已把他当做了一个可以依赖的亲人。所以小时候和他一起睡觉时；即使我的心理年龄早已超过了20也不曾动过任何邪念；这并不是因为那时他还小。要知道我前世从很小的时候都爱上了一个人；我爱一个人是可以不顾他的年龄的。
那时候；我除了喜欢和师兄一起睡；第二喜欢的莫过于师兄做的冰鸭了。可惜师兄并不常做；而且他总是打着以我的健康为重的口号；只会在酷热的夏季做那么寥寥几次。因此；我常常说他小气；每次都把他气的追着我满山跑。
虽然我很喜欢冰鸭；但是我也不会强要求师兄给我做；因为做冰鸭是一个很艰难的过程。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山谷里；夏季虽然不像外边那般热的人几欲中暑；但是还是让人很难受。在这个时候肯定不可能有冰；而做冰鸭是需要大量的冰的；而山谷里没有；就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用内力凝成。凝冰是一个很耗内力的过程；所以做起来很不容易；因此我不能为了一己私利而让师兄受伤或是为难。
而这次回来我不知道可以呆多久；所以就像再吃一次师兄做得冰鸭留做纪念与回忆。
其实说真的；师兄的厨艺真的很不怎么样；即使是冰鸭做的也很一般；但是我就是很喜欢他为我做冰鸭时的认真与宠溺。
仔细回想起来；觉得那五年好短；短的让我永远想停留在那五年里；可有觉得那五年好长长的足够无回忆一生。这句话毫不夸张；我想就是在我垂垂老矣的；或是再出现任何对我更好的人；我都不会忘记这段美好。因为；这是完全属于我的第一份温暖。　
带着这份温暖的回忆；看着这个充满温暖回忆的小院和这个曾有过的喜怒哀乐的大树；心中温暖无比。　
这才是第一个在我心中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它和那些冰冷的只剩血脉的豪华牢笼比起来；是那么的让我温馨和快乐。　
如果可以；我真想在这里呆一生；可惜这是不可能的。且不说我还要去找信儿的事；仅是留在这里就有可能会给师傅和师兄带来无尽的麻烦。那几拨人不论是哪一波；如果发现了我在这里；那么这里都将不再安宁；我不可以自私的破坏这份维持已久的安定。　
想着这些；又想到未知的前途；心中不禁一阵茫然。　
第三十二章往事
我想着想着，竟不自觉的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摇晃惊醒了。我睁开眼，对上师傅焦急、悲伤的眼神，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滋生。
“嬅儿……”想来淡定的师傅几乎说不出话来，我心里一惊，突然想到了什么？
“师傅，是不是……是不是师兄出事了？”
师傅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不用她回答我也知道了答案。没有等她回答，我转身跑出了小院。
当我到了师兄住的“月清宛”时，心底生出一种能够恐惧，这种恐惧让我止步不前。因为我非常的害怕，突然想到刚才他离开时的眼神，害怕是我害了师兄，更害怕师兄已经不在了。如果让我在害了师兄和师兄已经不在之间选择一个，我宁愿是我害了他，但是请上天一定让他活着，哪怕是恨我。
我鼓足了勇气，终于下定决心走进了“月清宛”。
当我推**间走进去看见师兄的时候，心中一阵刺痛。还记得不久前还面色红润的人儿，现在却是这般脆弱和苍白。
我走到他的床边，伸出手来抓住他的手，当我触到他僵硬、寒凉的近乎冰的手时，心中百味陈杂，不知如何诉说。最终，只化作一声近乎呢喃的呼唤。
“师兄……”
后到的师傅站在我身后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把我拉出了师兄的房间。　
“嬅儿，这件事不光是你的责任，但是你太过任性了。以前师傅从未说过你什么，这次你的师兄却因为你变成了这个样子，你的性子真的要改改了。”　
“师傅，我改，我一定会改的。师傅，你告诉我师兄到底怎么了好不好？好不好？”　
“哎……这事说来话长，要说做一次冰鸭也不算什么的，但是你师兄……”　
那是当年我离开的那天，师兄没有来送我，其实他是想给我一个惊喜的。所以他在我离开的前夜，在燕云谷里不停歇的奔波了一夜，就是为了我曾经看书看到的一种叫做“不朽”的花。　
那种花据说有生死人儿肉白骨的功效，最重要的是服用它的人可以青春常驻、百毒不侵。不过那种花极难得，不过传说在燕云谷的密林深处有那么一棵。可是，燕云谷深处危险重重，曾师祖在燕云谷落根这么久以来从没有人进去过。没想到，师兄竟为了我进入其中，没有人知道他在里面遇到了什么，但是他终于还是取得了“不朽”。　
虽然成功得到了“不朽”，但是意外就发生在他为我送“不朽”的路上。不知道怎么会有人知道师兄手里有一朵“不朽”，而这正是很多人都梦寐以求的驻颜、救命之药。所以就窥窃这多“不朽”，师兄为找“不朽”已精力耗尽，自是不敌，最后受了重伤，幸而师傅发现的早，虽是没有保住“不朽”，却正好把他救了下来。但是从此师兄就受了重伤，经脉受损，再也不能动用他主修练的“寒冰诀”。不能使用寒冰诀，就意味着不能凝冰，所以这次才会受伤，而且情况非常严重。　
第三十三章不是愧疚，只是为了自己照顾你
不过还好，听师傅说，师兄并没有生命之忧，只是双腿残废了。我在放下高悬的心的同时，心中有生出了无边无尽的愧疚与悲痛。
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弥补这一切，我却知道不论我怎么做这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成为无法挽回的悲剧。
这一刻，我才明白我这次是真正的长大了，不再任性，不再逃避。我现在所想的，只是怎么样来弥补已经犯下的过错。
我轻轻地推**门，走了进去。坐在床边，看着床上那满脸憔悴的人，本应该是健健康康的人却在一天之内瘦得仿若常年缠绵病榻之人。
我心中涌出一种无法言语的感情，温暖、痛苦、酸涩，而又让人迷茫不解。看着他以残的双腿，心里暗叹。
不如就这样照顾他一生好了……
“不如就这样照顾你一生好了……”
想着想着竟把这句话说了出来，我突然感觉到有一种别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猛然回头，不期然对上了一双明亮、漆黑的眼睛。
那双看似简单的眼睛里蕴藏着许多情绪，欣喜？哀伤？落寞？无奈？还是怜爱？我分不清，只是知道那种眼神很复杂很复杂，复杂到比平静无波更难懂。正是这种目光让我更加的悲伤，有那么多的情绪，但是我却始终没有看到那种我既希望看到，又害怕看到的目光——恼怒责怪。
看到这样待我的师兄，心里那种百感交集滋味最后全都融合在了一起，汇成了一种叫做悲伤和懊悔的情绪。它疯狂的从心底涌出，快速的流遍了我身体的每一个部位，让我无从抵制。
“嬅儿不要难过，我很好，以后我就可以偷偷懒了，不用再起早练武，这样还可以睡睡懒觉。没什么不好的，是不是？”
泪早已湿了眼眶，我强忍住不让它流出来。既然师兄不想让我难过，我又怎么可以让他为我担心呢？
我白嬅能遇到这样的师兄何其有幸，我白嬅在此立誓，这一生不论发生什么，都将穷尽一生来照顾他，直到他成家的那天，或是我不在这个世间的那一刻。　
我努力做出一个笑脸，伸出手拉着师兄的一只手，认真的说，“师兄，以后就然嬅儿来照顾你吧。以前都是师兄来照顾我，现在你也做一做那个被照顾的人吧。”　
看他想说些什么，我知道那一定是推脱之类的话，宠我如他又怎么会想这样拖累我呢？尽管我不觉得这是拖累。　
所以，我抢在他之前说了一句话。　
“师兄，我从不愧疚伤害了你，因为这不是我的错，是你太笨了，明知道不能动用‘寒冰诀’却偏偏非要用。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你自己，不是我，所以我要照顾你不是因为愧疚，而是因为你是我的师兄，因为我习惯了你的怀抱，没有你我会失眠。所以才要这样，你不用拒绝的，我这都是为了自己。最后再告诉你，你的拒绝无效。”　
说完这句话，我转过身慢慢地向门边走去。我极力的控制着立刻夺门而出的冲动，我不想让师兄看出破绽，所以说了这句话，如果我还是那个任性的我，说这番话也是有可能的吧？只是可惜我不是了，再也不是了。　
我没有看见，我走出去关上门的那一刻，床上人儿怜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