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尽水眸》第17章


总是说已经过去了,不必在意。可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爱过、伤过、痛过,最后连残留的所谓旧情也是建立在利益上的,这已经不是可悲了。
而是讽刺,**裸的讽刺。
他不能杀我,因为我是他支柱的女儿,仅此而已。
“我白嬅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但也不是圣人,利益下的恩情不承也罢。”
我这样说着,努力支撑着身体,蹒跚着想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可惜天不随人愿,刚走了没几步就被一个半个手掌大小的石头拌倒了,这对身受重伤、早已体力不支的我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终于,我再也支持不住了,即使理智的强迫自己要保持清醒,但终是抵不过那强烈眩晕。
陈云清看着那个曾经无比熟悉的女子倔强、艰难的往前移动时,他的双手一点点的收紧。在看到白嬅倒下的那一刻,他心里无比紧张,甚至有一点点疼痛。他强忍住自己想冲过去抱住他的欲望,眼睁睁的看着她倒下,然后昏过去。 
他说不清自己心中的复杂情绪,只是不由自主的走到白嬅身边,看着她暗暗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弯下腰把躺在地上的人儿抱起来。 
看着她苍白、染血的脸庞,他心绪无比纷乱,怎么都调整不好,也找不到宣泄口,觉得心里很闷,说不出的烦躁、不安。 
陈云清心思辗转了好久,终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他把白递给冥奕,转身进了身后的小屋。 
多年以后,他常在想,如果那时不要那么理智,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了呢? 
可这世间那有什么如果,有些缘份终要到头,而有些缘份却注定要开始。 
冥奕跟随陈云清多年,又是陈云清的心腹,虽然自己的主子脾气莫测,但他还是知道几分的。所以,也不在这个时候去打扰陈云清,自行把白带到距离此地不远的“隐士小筑”安置下来。 
第四十章隐士小筑
当我醒过来时,已是黄昏,动了动身体,发现全身伤口都被处理过了,只要不动几乎也没什么疼痛感了。连身上的衣服也被换过了,是一件白色的女式纱衣。广衣博带后可拖地,纱质柔软轻盈毫无质感,触到肌肤竟有不逊色于丝绸的柔滑感,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我心中苦笑,叹道,刚出虎穴又入狼窝,路途坎坷,前途渺茫啊!
我撑着身子坐起来,撩开帐子,把腿挪下床,艰难的穿上鞋。然后,扶着床沿下了床。
我不停打量着所处的这间屋子,这间屋子不算太大,是用手腕粗细的桃木建成的,每根木头上都雕刻着有些古怪,但又不失美观的图纹。那些图纹有些类似于现代的简笔画,但却给人以不一般的感觉,让我觉得很像那种传说中古老而神秘的文字。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时,不禁有些哑然失笑,自己什么时候也像那些爱没事瞎想的小女生一样了,竟能凭着几个图纹幻想出了这么多。
哎!一定是自己太过无聊了,才会瞎胡幻想的吧?且不说有没有这等奇事,即便是有那也不一定会让我碰见吧?再说,若真有这回事,陈云清又怎么可能让我住在这里呢?
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呢?就算是有宝藏又关我何事呢?
我的目的只是找到信儿,然后平安的带她离开,然后回燕云谷平静度日。等有朝一日,我的武功练到顶尖时,就带师兄和信儿一起闯荡江湖,游遍这个世界的所有名山名水,就这么自由逍遥的过一生。
我拖着已经开始疲惫的身躯,向门口走去,一点点的移下台阶后,我站在栏杆前看着整个小筑的构造。它建在一个天然湖之上,小筑前是一个吊桥,是用竹子做成的,走上去有重要摇晃晃的感觉,有种儿时坐秋千时的感觉。
走到桥中间的时候,我回头看时,发现小筑门上挂着一个匾额,写着“隐士小筑”四个大字。我苦涩一笑,若不是受制于人,住在这里倒真的可以称之为隐士了。
真是可惜,这么美的一个地方,却只是为了隐藏人、维护权势而建的。 
我注意到,小筑门两边各挂一张白纸,而门口左边放着一张小木桌,桌子上放着笔墨纸砚。看来陈云清果然是一个文雅之人,竟然让住进这里的客人为之题字。我觉得,一定是这个意思吧。 
我走到那个桌子前,拿起毛笔,把笔全部浸湿,然后把还在滴墨的毛笔拿出来,用力一挥,写出了一副对联。 
“清静幽人何见隐士居”“金戈铁马何见真英雄” 
幽静隐居士,乱世造英雄。 
可是在这既不纷乱,也不太平的年代里,只有以自己为信念,坚持着走下去,扶持着亲人好好的活下去。 
仅此而已。 
第四十一章危机潜藏
我放下手中的笔,坐在木桌旁的凳子上,仅是写了几个字,就已疲累的浑身虚软乏力。我看着刚写完的那几个字,暗自苦笑道,空有气势而后劲不足,外强内弱,看来这伤势不轻啊,不知何时才能好。
我出来寻信儿的事已经不能再拖了,不知道信儿现在怎么样了,以我现在的实力找到她后能否顺利把她带走还是个未知数。我的武功在这个诺大的武林中根本就算不了什么,离真正的高手更是有着不小的差距。希望信儿不要招惹什么人或事,否则顺利、而又不让人察觉的回到燕云谷就更难了。
我累极了却不想回屋子里去,就倚着门前的栏杆看着吊桥下缓缓流动的水,看着那么静又那么有灵动感。我知道有很多看似很静的东西,往往是最平静不想来的东西。
就比如说,这个看似幽静、了无人烟的小筑。
宁静的湖水和这个幽静的小筑,看着看似平静,却注定要带来不平静一天。
我不知道这个小筑附近有没有陈云清安排的暗卫之类的看护人,不过却足以确定我这次在劫难逃了,就算是陈云清派的有人看护,可是连敌人都发现不了的护卫几乎等同于没有。
我心思电转,希望能想出可以暂时拖住敌人,让自己逃脱的办法。可是,在敌我悬殊的情况下,我又身受重伤,怎么想都是无路可走。
既然如此,也不用在白费心思了,索性什么都不想,静静地等待不平静的到来。有人也许会好奇,为什么危及到生命的人就躲在自己身边,而自己又知道敌人的存在,为什么还可以这样若无其事的静静等待。
并不是不怕,我白嬅只是凡人一个,也没有什么不可战胜的绝技或法宝。所以,我还是会为自己担心的,只是我这个人很有自知之明,从不多想无关的事和不可能做到的事。虽是如此,但我也是绝不会束手就擒的,关键时候我会在所不惜的放手一搏。
与其现在在这里瞎焦虑,还不如放松精神,积蓄力量。这样,在就要发生的斗争中取得更大的脱身机率。
看着由于水下活动越来越频繁而引动的水波,我知道离那危难的一刻已经不远了。我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走进小筑内,取出枕头下没有被拿走的匕首藏在衣袖里。也不知道一会儿我可以抵挡多久,若是银箭在手还可能会多挡上一会,可惜啊……如果还有那个机会,就向拿走的那个人讨回好了。 
我再次走出小筑,倚门而立,既然躲不过,索性也就不拖了。方才我本还抱着一丝有救兵回来的侥幸,既然现在已经没有希望了,那也就不必拖了。 
“不必躲了,出来一战吧。” 
城郊一间屋子里。 
“什么?一群废物!竟然让对方潜进了‘隐士小筑’!?都自己下去领五十大板。” 
一个黑衣男子匆匆走了出来,威严的一摆手,“‘隐士小筑’。” 
第四十二章危难近身
我看着人一个个从水下钻出来,足有百十来人,而且还都是顶尖高手,虽是早有准备,心中也不免一惊。到底是何人派出如此多的顶尖高手,看着阵容根本就是想致我于死地。也顾不得想是什么人想要我的命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渡过眼前这一关。
以目前的局势来说可谓是毫无胜算,不过要想让我束手就擒那也是不可能的,所以一定要想一个可以脱身的法子,如果实在不行那就只有拼命一战了。
这次和与陈云清对决时不一样,那次我知道他不会杀我,是为了自由而战。而这次一旦输了,丢的只怕是性命,这样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从怀里摸出一个黑色玉石摸样、类似于饰物的光滑石头,趁人不注意时在匕首的锋刃上过了一遍。心中颇有些不忍,可是我非常清楚不可以对敌人手软,只要可以顺利脱险,手段卑劣一点又何妨?我可不是迂腐、古板的古人,在现代的竞争中耍点手段也不算什么。自古成王败寇,别人只会看你成功时的光辉,至于其他的都不是很重要。最多在别人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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