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师对招》第25章


今天她穿了一身符合身分的锦缎新衣,紧身窄袖短衣换成了夹懦,以应付日趋寒冷的天气,舒展的长裙为了行走的方便,不再是流行的褶遥梗鞘媸识俗闹背と埂H盟雌鹄锤嗔伺缘腻暮徒垦蕖?br />
“差不多。”谭步平慵懒地回答。他同样换过衣裳,此刻正靠着车椅,脚高高搭在对面的车板上,经过医治和休息,他的脚已经好了。
“你每天都是这句话。”林紫萱转身抱怨。“三天前在雷山你就这么告诉我,昨天在舒柳坡你也这样说,现在你还是这么说,你就没有句正经话吗?”
谭步平胳膊一伸,搂着她的颈子将她拉近.几乎脸贴着脸地问:“看看我哪里不正经?鼻子还是眼睛?告诉你,我说的句句是正经话,那可是当年佛祖布道时,训练小徒毅力的法宝咧!”
“是吗?那你说给我听。”林紫萱的兴趣来了,跟他走了这么多天,从他嘴里听了好多比五娘说的还好听的故事。
“还不行,今天的字还没认。”
“认了,不就是‘主人’吗?”林紫萱兴致勃勃地翻开他的手掌,用指头在他手心写着:“三根竹竿一木穿,头顶歪歪帽,这就是‘主’。一撇一捺齐出头,这就是‘人’,合起来就是‘主人’,对不对?”
“对,我的娘子真是聪明。”谭步平慷慨地赞美她,她得意地仰起脸。
“什么?”谭步平装傻地问。
“这儿……”林紫萱面色红红地指指自己的额头。那是每次她做对事,特别是认字进步时,他都会给她的亲吻,她渴望得到这样的奖赏。
他发出一声只有他俩能听到的笑声,然后俯身接近她。
当熟悉的热度靠近时,她微微闭上了眼睛,期待着品味来自他的赞美与珍惜。可是让她惊讶的是,那熟悉的热度并没停留在往日停留的地方,而是越过她的额头及面颊,落在了她从来没有想过的地方——嘴巴。
当他的嘴覆盖住她的时,他们同时像被火烫到似的一颤。
林紫萱陡然睁大了眼睛,想抽身,可是他不放她走,他的手臂收紧,将她紧紧抱到身上,他的嘴完全占有了她的,那火一般的热流窜过她的全身。她不是第一次坐在他的大腿上,却是第一次敏感地意识到他的火热躯体。
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因此而变得鲜活,她的手无意识地举起搂着他,并滑向他的颈背,像他正在做的那样抚摸他的肩背。
自从明白自己对她的感情后,谭步平知道地点不对、时机也不对,因此一直克制着自己奔腾的感情。可是,当她仰起无瑕的脸庞索求他的亲昵时,当她用渴望与快乐的目光注视着他时,他又如何能遏止住满腹的激情而不碰她呢?
于是他做了这几天他早就想做的事,品尝她动人的芳唇,而那出乎意料的美好感受使得他抛弃了自己的理智,放弃了坚持,一遍又一遍地亲吻她,而她的回应更加启动了一簇无法抗拒的爱火,将他们一起点燃。
一声幸福喟叹从他们相连的嘴内逸出,他们不的而同地分开了,注视着对方。
他用拇指揉揉她红艳的双唇,再次为她的美丽和热情惊叹。她虽然没有大家闺秀、金枝玉叶般的娇贵,却有着聪慧贤良和勇敢坚毅的个性。他相信,她正是他所渴望的、能终生陪伴他并带给他快乐与满足的女人。
林紫萱看着他,心里只有浓得化不开的爱,身外所有的事都离开了大脑。她搂着他,将脸贴在他的头部,不愿与他分开。
好一会儿,他们都沉醉在无言的温存中,车里洋溢着柔情与窒息的甜蜜气氛。
谭步平知道这样的甜蜜气氛是短暂的,只要吴德良不受惩罚,林家的官司一天不了结,林紫萱就一天不能脱离危险,因此他急切地希望能早日抵达京城,亲自敲击登闻院的大鼓,为林家喊冤。
看着窗外的山林,他的心再次沉重起来。
京城的路还很遥远,从胡大人派人护送他们离开钢陵后,他们的旅程变得很顺利。这么多天来,他们没再遇到青阳县令的爪牙,而这正是他所担心的。
回乡三年,他接触了太多案例,知道吴德良是个贪得无厌,善于伪装的恶官,如今在乌纱帽受到威胁,吴德良一定会不挥手段地消除威胁,因此他绝不能掉以轻心。现在他不仅仅是为正义而战,也是为他的幸福而战,所以他得万分小心。
想到这,他搂在林紫萱腰上的手紧了紧。
“谭大哥,这几天很平静喔!”半天没吭声的林紫萱突然开口了。
谭步平笑着轻拍她的背。“我以为你睡着了呢,冷吗?”
“不冷,你给我买的衣服很暖和,一点都不冷。”
“那为何不睡一会儿?”
“在想吴县令和他的帮凶。”
谭步平连声哀叹。“唉,娘子,你这样说不怕为夫吃醋吗?”
林紫萱直起身来,娇唱道:“你又在乱说话!我是觉得这几天太平静。”
“好吧,为夫认错。”他嘻笑着揉揉她的眉心。“是太平静了点。”
“你说他们真的放过我们了吗?”
“但愿他们会。”他语焉不详地说,可她不让他敷衍她。
“那你的意思是他们一定会再制造麻烦,是吗?”
见她忧心忡忡,谭步平只好告诉她实话。“对,我是这样想的。”
“那会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呢?”她忧虑的眼睛看向窗外。
谭步平的目光也随她一同转到窗外,天边翻滚着乌云,风送来冬天的气息,想到还有一半的路程,他的心情难以轻松,可是他不愿意让林紫萱太忧虑。
“顺其自然吧!”他拉回她,让她靠在肩上,安期她。
“我就怕他们突然冒了出来,杀我们个措手不及。”林紫萱的忧虑并未减轻分毫。“但愿老天不要下雨。”
谭步平没说话,但心里有着与她同样的担忧和祈愿。
可惜,老天爷似乎有意要考验这对年轻人,就如同他们所担心的那样,当天夜里,一场豪雨降下,方圆数十里全被雨幕笼罩,而且下了足足三天,给他们的旅程带来了灾难。
由于这一带地形复杂,多山陵河流,一遇暴雨常有山洪发生,因此车夫们都不出车,直到第四天,雨终于停了,但因道路泥泞,大部分车夫仍不愿跑远路。谭步平花了比平日高两倍的价钱租到一辆送粮的马车。车夫是个中年汉子,寿郡人,被困三日归心似箭,想到空车回家顺便挣点钱也不错,于是答应载他们一程。
一路上车少人稀,但车夫仍小心翼翼地赶车,不敢太快。
然而,就在车子行驶到一段陡峭的山路时,山上忽然发出“隆隆”之声,在寂静幽暗的山里显得格外惊人,接着数块巨大的石头沿着山坡滚落下来。
“糟了,有山洪。”车夫惊叫,一鞭子打在马背上,赶马飞奔。
挨打的两匹大马不顾一切地狂奔,车内的林紫萱和谭步平被震得东倒西歪。
谭步平抱着林紫萱,抓过车上还残留着一些谷物的袋子包住她的头,怕她被撞伤,并大声对车夫喊。“不是山洪,是滚动的山石,已经过去了,你不要怕。”
可是无知的车夫早吓坏了,只知道打马,受惊的马在崎岖的山路上不断打滑,车身摇晃得更加剧烈。眼见情况不妙,谭步平放开林紫萱,推开车门想看清四周环境后抱着林紫萱跳车,可还没等他看清车外,车子仿佛被人抬起似的猛地弹起,他被甩出了车外,随即一声凄凉的马鸣,车子连马带人翻滚下陡峭的山坡。
被抛出车外的谭步平落在一堆很厚的落叶苔藓上,头晕目眩,但没有受伤。可是当看到马车翻滚下山,消失在浓密的树林里时,他的心仿佛被刀剜出。
他想喊叫,可是声音却卡在喉咙里,胸口的剧痛让他颓然倒地,只有林紫萱的名字在他脑子里盘旋。他抓着树干想站起来,长满苔藓的树干滑溜,他再次跌倒,就在他喘着气想再次起身时,一阵脚步声传来,他伏下身不动。
“哈哈,这次他们死定了!”
刘琨的声音!
他全身一紧,从树叶中抬头往外看。只见刘琨、吴能带着一群人站在峭壁边,注意力被滚下去的马车吸引而忽略了其他。
“下去查查,一定要见到尸体才算安全。”吴能的语气在这湿冷、黑暗的林子里更显得阴森。
“太滑了,能下去吗?这么深的山谷,肯定死了。”一个男人犹豫地说。
“不可大意?如果你那时推石头准一点,就不会有现在的麻烦。”
“算了,别磨蹭了,快去找些绳子来,老子第一个下去。”刘琨急躁地说着并转身往山上走,其他人跟在他身后离开了。
山坡再次恢复宁静。
谭步平抓着树木站起,来到刚才那群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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