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依旧》第14章


还得对那些人笑脸相迎,因为,她们必须靠他们才能生存。男人高兴时对你百般宠爱、柔情蜜意,不高兴时便随意打骂,昔日的怜惜、柔情荡然无存。”
说着,荷嫣留下热泪,若尘没有言语,她不知该如何去安慰,递给荷嫣一条手绢。荷嫣摆摆手,又说道:“作为艺姬,最致命的还是万不能付出真心,否则痛苦的只有自己。有钱的愿意赎你,回家后却看也不看你一眼,好一点的只能守活寡,差一点的就为奴为婢受到正室的欺辱;没钱的呢?要么任你寻死觅活不再过问,要么,是想替你赎身也无能为力。”
今日又是排舞的日子,众人都觉得枯燥无比,终日唱跳,没
得消停。
领舞的是若尘,着了件大红莲裳状的衣裙,好似春日里傲然绽放的海棠花,独领风骚。
萧瞳在她跳着,朝旁边的倪宛递了个眼色,倪宛轻点了点头,从腰间掏出一把黄豆,迅速洒向了若尘跳舞的地方。
瞥见地上的黄豆,若尘缓下了步子依旧跳着,巧妙地避开了。
见此计不成,倪宛瞥了瞥萧瞳,萧瞳脚步一转,璇了个身,顺势推了一把倪宛。力气不大,倪宛却直接扑向前方专心跳舞的若尘,被倪宛这一撞,若尘直接跌到了台下。众人惊呼着,荷嫣和莲姨匆匆跑过去查看。
若尘一手撑地,艰难地从地上坐起来,身上和脸上没有擦伤,脚踝却红肿得厉害,膝盖处的衣服也渗出血来。
荷嫣扶着她担忧地问道:“若尘,没事吧?”
若尘浅笑着摇摇头道:“荷姨,我没事。”
莲姨立即喊了几个丫头将若尘扶回房间,又叫来大夫替她诊治。大夫说伤的不严重,十天半月就能好,但这期间不能乱动。
之前若尘一直是和其他艺姬同睡一个屋子,但出了萧瞳的事后,莲姨便单独为她找了个房间。
众人刚离开若尘的屋,许久不见的弋阳终于现身了。
向若尘躬身行了个礼,弋阳从上衣掏出一个白色玉磁瓶,放到桌上道:“姑娘,这是活血膏,对脚伤有益。”
“谢谢。”见到若尘还没来得及问他一些事,他已经快速退出房门。若尘挣扎起身追着他出去,只见他已飞身出了院子,哪里还有人影。
回头望着桌上的白瓷瓶,若尘明白了这些日子始终不见楚云觞和弋阳身影的原因。原来,楚云觞早就让弋阳暗中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所以弋阳才会在自己的脚刚一受伤,就立刻送了药来。那样,自己那天在屋顶所见的身影就不是眼花了。
睡到半夜,若尘又一次被噩梦惊醒,和以往一样,汗水早打湿了被褥和枕头。
摸黑正想下床喝水,窗外一个黑影突然快速地闪过。
“谁,谁在那儿?”若尘半坐在床上只是喊着,因为脚伤没法追出去。
忽的想到今天下午出现的弋阳,若尘反应过来,轻笑了笑。也许是楚云觞故意让他守在外面,怕自己又趁黑偷跑吧。
屋内的人重新睡下了,楚云觞才又走到窗前,拉开一条缝隙,借着月光凝视着安静躺在床上的人儿。
、绝望?重生?
又这样过了五日,若尘每天坚持用了弋阳送来的药后,脚伤好得出奇的快,随意下床走动也不觉得有哪里疼痛或不适。但自从那日见了弋阳后,这人就再没有出现在清风坊。
荷嫣这几日每日都来看望,若尘一个人在屋里也不觉着苦闷无聊。莲姨虽让她好生养着,可若尘反倒以为应该多行走活动活动脚才会好的快。这种以毒攻毒的方法是她以前在浣衣房学会的,有了病痛,自己越是娇气金贵,伤病越是不容易好,反而受伤后能忍痛继续劳作,还更易复原。
深夜实在难眠,若尘披了件罩衫坐在屋外的石阶上看月亮。譬如青色玉盘的圆月,高悬夜空,照得四周都渐变清明。凉风习习,幽深寂静的院中只有她一人。
“不要。。。。。。”突然一声尖细的惨叫声传来。是女子的叫声,声音不大,虽不至于吵醒其他熟睡的人,但在此时幽静的夜晚,显得清晰刺耳。
若尘讶异地抬头望向声音的源处,惨叫是从院外发出的。缓缓站起身,摸索着朝院外走去,直来到另一扇院门,喊声却突然消失了。若尘四下望了望,没什么异样,决心不管闲事,免得又涂生是非,转身就往回走。
“啊,不要。。。。。。”女子的叫声又起。
但这一次,若尘听出了这声音的怪异,那不是惨叫,而是夹杂着绵软,只有在男欢女爱时才会发出的□。
身旁的花丛里响起阵阵的窸窣,若尘惊得一顿,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脸颊迅速窜起两抹红晕。非礼勿听,才要抬步离去,却发觉全身软弱无力根本提不起步来,就好似女子的柔声也将她融化成水了般。
“不,不要。。。。。。”
女子一声声温情的□此刻伴随着男子粗重的喘息,让若尘惊恐得心腾腾地狂跳。
无心听别人的云雨欢腾,但双脚就是不听使唤地软在那儿,静了静心,若尘让自己快速冷静下来,提步就往外跑。没留神到脚下的花盆,一脚踢了上去,身子顺势往前栽倒,重重的跌在了地上。
“谁,什么人在那儿?”。花盆的碎裂声惊动了花丛里的人,男子突然出声吼道。
从花丛里窜出身来,燕彻半整理着衣衫,一眼就瞥见了倒在院门前的若尘,徐步走上前蹲在她身旁,猛地扯起她的衣领。被他扯得生疼,若尘低哼一声。
燕彻一手紧抓着若尘的衣领,一手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面朝自己,隐约的看清若尘的容貌,燕彻眼前一亮。
若尘狠厉地瞪着燕彻,在她眼里,这人就是个彻底□的登徒浪子,都能跑到这儿来的鬼混的男子定没有一个好东西。
望着若尘,明显看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嫌恶和不屑,燕彻轻笑地问道:“你是清风坊的艺姬?”
若尘不回答,把头别过一旁不看他,丝毫不愿与他对话。
燕彻眉梢轻挑,笑了笑,道:“怎么?不屑跟我说话,嫌弃我?你不也专门和男人做这样的事吗?”
“你!”
燕彻的话激怒了若尘,狠狠瞪着他刚要反驳,身后的女子已穿好衣服走了出来,出声问道:“公子,是何人在外偷窥?”
“一个丫头罢了。”燕彻望着被激怒的若尘,嘴角溢了丝笑,有些讽刺道:“听到没有?连雪儿都说你在偷窥,还摆出一副好似嫌恶我们的样子,真是可笑。”
松开钳住若尘的手,燕彻起身走向那名叫雪儿的女子,搂着她的腰身,暧昧地说道:“别管那丫头,我们继续。”
雪儿随着燕彻转身向房内走了去,却时不时回头打量着跌坐在地上的若尘。夜晚看不太清若尘的模样,但雪儿心里隐约有种感觉,这人是旧识!
若尘挣扎着坐起身,望向两人离去的背影,紧蹙着眉头。那女子的声音,如此熟悉,却一点也记不起究竟是谁的。
脚伤本就没有完全好,这一摔更让若尘没法站起来,只得坐在青石板上,要么等着人来救,要么就只能苦等天明。
静立在院外角落不远处的楚云觞定眼望着跌坐在地的若尘,眼神不似平时的冷漠。刚才花丛中燕彻和雪儿的缠绵暧昧,他听得一清二楚,此时正拼命的压制着内心汹涌而起的□。
时辰一点一点的过去,两人院内院外的各自挣扎。
见若尘坚持了许久仍旧无法站立起身,楚云觞想起大夫的叮嘱,怕她在潮湿的地上呆得太久,促使风湿严重,从墙角走出,站到了她身后一把将她抱起在怀。
身子没了着力,若尘心下一惊,慌忙地抬眼,却见自己已在楚云觞的怀里。蹙了蹙眉,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望着楚云觞一如淡漠的侧脸,若尘微微晃了晃神。
本以为他会丢下自己在清风坊不管不顾时,他又突然的出现在这里,让自己在绝望中看到一抹光明。上次在楚宫,自己奄奄一息快要死去的时候,是他救了自己,给了自己重生的希望,这一次,他又同样的在自己脆弱无助的时候出现在眼前。
觉得好累,眼睛不想再睁开了,就这样睡过去多好。若尘轻闭上眼,将头倚靠在楚云觞的肩头。
楚云觞微征,抱住若尘的手紧了紧。
楚云觞轻放若尘在床,转身就要走。
“等等。”若尘出声叫住他,“芜烟和竹雨她们俩还好吗?”
楚云觞停下步子,听到若尘唤自己却是因为这事,脸色由刚才的丝许欣喜渐变阴寒,说道:“很好,只是将她们软禁了起来,免得到处惹事。”
“是吗?没事就好。”若尘放下心来,知道了芜烟和竹雨无碍,也不再多说什么。
楚云觞听她没有话再问,微微皱了皱眉,覆手在后出了屋子。
一个月的时间,说慢不慢,若尘只觉着在这里已呆了许久;说快不快,转眼也就过完了。
自从被楚云觞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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