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惜取未憾时》第66章


席君撑起身体瞪着他:“你知道是谁?”
吴晗时露出稍安勿躁的眼神:“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说过,你出事之后我怀疑张约然?”
“……嗯。”
“虽然他后来也承认故意说了些刺激你的话、也给你看了些照片,但实际上我们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犯罪。”
席君有个不好的念头一闪而过:“难道是你……”
吴晗时笑笑:“傻子;要是我做的,至于办的这么狼狈,让你也陷入危险吗!”
“……我不是一时口快吗。”
“但要是那个人不动手我接下来也打算好好收拾收拾张约然和刘贺炜。只可惜两辈子我都没有快过人家……”
席君轻声吐出一个名字:“真是……朱鹤?”
“你也认出来了吧。”
“嗯……可我还没有跟警方说;其实我不确定是不是他……因为毕竟没有看到全脸。”
“不要紧,警方还会找你的;到时你把看到的全部说出来就好;相信他们肯定能找到线索追查下去。”
“可是朱鹤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疯狂?他那时的表情真的很像个失去理智的疯子!”
吴晗时:“上一世朱鹤自从被我揪出来以后在吴家就没法呆了;他跑到丽晶跟了刘贺炜混日子。上次我们跟蒋启文说起照片的事情时;我猜想那个帮张约然的人就是朱鹤。毕竟能这么了解我交友情况的人也不是很多……”
席君:“难道上一世的朱鹤和张约然、刘贺炜一直有交情?”
“恐怕是。他们暗中来往多久我不知道,不过后来他跟张约然、刘贺炜闹翻后,的确说过‘一无所有也要拉你们下水’之类的话,想来知道的事情肯定也不少。”
席君慢慢回忆着往昔的点滴,猜测道:“你还记得那个时候朱鹤趁你不在家跑来强迫我吗,当时就挺奇怪他怎么能掐的这么准时,莫非就是张约然跟他透露的?”
“很有可能。”吴晗时搂了搂怀里的人,“对不起,那时我还错怪过你……”
席君摇摇头心情又难过了几分:“是我们没想到张约然会跟朱鹤这样的人渣混在一起。”
“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一直没问你,上一世他被朱鹤毁容以后怎么样了呢?”
吴晗时迟疑了一下:“他求过很多人借钱给他去整容,不过那笔款子也确实不是小数目。”
“难道他交友那么广阔,最后就没有人帮他一把吗?他家人呢?”
“家人负担不起他昂贵的整容费用……人情冷暖,最鲜亮时人人都围着你不代表落难后还会有人不离不弃。这件事证明他的好朋友真心不如他想象的多。”吴晗时嘲讽的弯起嘴角,“如果他不是害了你,相信你绝对会全心全意帮他。善恶终有报,他害你最后等于害了他自己……”
“……”
“他那件事闹得挺大,刘贺炜被家里送去国外休养没再回来,朱鹤被抓以后张约然曾去找朱鹤的家里讨公道,中间起了冲突捅出不少狼狈为奸的事情,总之狗咬狗……”
“……我以前真没想到张约然是这样的人。他曾经那么完美纯净,在我心里就像……”席君想说他是天使,可事实上他比魔鬼还阴暗。
唏嘘了一阵他贴紧身边温暖的怀抱:“这一世情况完全不同,他们居然也走到这一步,真是令人太意外……”
吴晗时亲了亲他的额角:“意外不见得吧。朱鹤这个人一向自大自狂,被吴家赶出去落魄成那样已经够落差了,还发现是被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屁孩算计了,怎么能忍?估计他是得知真相以后不甘心才想要来教训他们吧……”
“这还算是教训一下吗,我很奇怪他对刘贺炜的恨意也只不过暴打一顿,但是却泼了张约然硫酸……”当时给他下药的不是刘贺炜吗!
吴晗时:“傻瓜,刘贺炜毕竟是丽晶的太子爷,就算报复也不好下太重的手。朱鹤这点脑子还是有的。”
“……神经病,泼硫酸是重罪,就算张约然不如刘贺炜矜贵也是一条人命!”
“但本质的区别依然存在。要是警方证据不足,朱鹤未必能被入罪。可硫酸泼了刘家太子,证据够不够他都死定了。刘老爷子最近几年的确有归隐的意思,但刘家人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一个小小的朱鹤没有吴氏在后面撑腰,根本没办法对抗。”
吴晗时没有告诉席君更多的内==幕,对于仍有几分懵懂的宝贝,他愿意不动声色的护在他身边,把腌臜的事情尽量隔离开来。
可即便他已经尽挑轻的来说,席君也遭受了巨大的冲击,脑里思绪翻涌了好久终于还是支持不住慢慢沉入了梦乡。
吴晗时抱住他温软的身体深吸了几口气也闭上了眼睛,不管明天还有多少麻烦和困难,只有身边这个人安好,一切都不是问题。
……
……
次日,吴晗时遵守约定带席君去医院看望了张约然。
于飞和小镇一路同行,不过两人的神色有点不自然的尴尬,连稍微的对视都一惊一乍,跟平时大大咧咧的没话找话吵大相径庭,让围观的席君多少有些好笑。
而吴晗时淡定的无视了这种若有似无莫名其妙的氛围,只一味的关心自家小孩吃饱穿暖。他们进去医院之前还特地关照了于飞好几句注意事项。
“你不进去了?”席君从车上下来,趴在窗口问吴晗时。
“乖,你们进去。”吴晗时顺手摸了小呆毛一把,“刘家人也在里面,我进去遇到不太方便。”
“哦。”
“半小时后我在这里等你们。”
……
张约然的病房在住院部三层,他和刘贺炜一起送进来,刘太子当晚便被家里安排到了vip房间。
刘贺炜脑部遭到重击,所幸凶手当时没有下死手打他,经过检查确定为脑震荡就缝了十几针,凌晨人就已经醒过来了。
而张约然情况就严重多了,他手部严重灼伤,下颚和右边脸颊也有不同程度的真皮层损伤,昨晚急救后已经处理了可以处理的部分,对他毁容的状况普通医生却没有更好的办法,整容还得去专业的医院。
今早张约然转入普通病房就一直没有停过喊痛,他应召赶来的家人(年迈的母亲和一个姐姐),都被他这个样子吓得哭了一晚上,一家人对着高昂的治疗费束手无策。
张约然整容要钱,可他家里只是小康。
他父亲早年意外去世留下一笔保险金,负担家里生计和姐弟俩的学费、生活费后远远不足以应付庞大而持续性的整容项目。
张约然疼的是皮肉,但是谁又能知道他的心里有多么痛苦呢?
席君在病房外安静的站了一会没有进去,于飞和小镇陪在旁边也没有开口说话。
这个时候也许他进去不太合适,除了可能会惹来张约然情绪的波动外,其实他自己的心情也很复杂。
不能说不同情,(不同情他也不会来)但是面对这个前世伤害自己到死今生又算计过他的人,席君还真的无法完全摒弃一切去原谅他。
就算原谅也不是以这样惨烈的方式……当他以为应该产生复仇的快感时却只触摸到了感慨和唏嘘,真有点不知所措了。
原来真的有一天站在张约然面前,他也可以完全放下了仇恨怨愤不甘,甚至还多了点同情的意味……像一个陌生人似的……这是不是表示他已经走出来了?
又站了一会儿,小镇忍不住碰碰席君的肩:“你就打算站在这里不进去了?”
席君深吸一口气正要转身去护士站问问情况,病房忽然打开了门,里面走出一个中年妇女。她手里提着暖水瓶大概是想要去装点热水,憔悴的面容盛满伤心。
见到门外齐刷刷站着的三个大男人,中年妇女明显愣了一下。
“你们是?”
席君马上认出这位就是张约然的妈妈,前辈子经常去他家吃饭,张妈妈的样貌还是记忆犹新的。他老人家的好手艺他也试过好几回,虽然张约然背弃了他们的友情,但张妈妈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在失去家庭温暖好多年后,是张妈妈给他找回了一些依稀家的感觉。
所以这一刻见到她苍老悲伤的样子,怎么能不动容呢。
席君上前一步想要接过暖水瓶:“芬姨,我来吧。”
芬姨一时没反应过来,抓紧暖水瓶不放:“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席君一僵。
于飞绕到他们中间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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