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笑倾城》第149章

老太太不解地问：“出门？去哪里？”
“四处走走吧，趁着年轻多出去逛一逛。”我尽量使自己的描述更加云淡风轻一些，想起之前我和欧阳临风对她的欺骗，还有这一次欧阳临风的离开应该是与**有接触吧，那么，他是怎样解释我们之间现在的关系的？心虚，于是内心就忐忑了起来。
老太太愣了一下，然后看上去有些伤感地说：“你也要走了啊……”
“这话是什么意思？也？”我敏感地捕捉到她言语中的漏洞，下意识地追问。虽然问出来的时候就有点觉得自己莽撞了，但这个问题我还是很想知道的，所以只好略显尴尬地等着她的回答。
老太太脸上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也没有什么，风儿离开，不过也快要回来了。”
这回换做是我一愣：“离开，快要回来？伯母你是……一直在上海的吗？您不是回老家了吗？”
“风儿没有告诉你啊？”老太太比我还诧异，跟我大眼瞪小眼，两个人傻乎乎地对视了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告诉我什么啊，难道你们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老太太看到我问的这话，似乎有点后悔了：“原来风儿没有告诉你，那我岂不是说漏嘴了？他会生气的，哎呀，这可怎么办才好？”率真的个性显露无余，我瞥了她一眼，假装生气道：“莫非伯母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不成？难道是欧阳临风有些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才会忽然离开上海？莫非他是有什么怪癖或者是怪疾……”我一只眼瞄着老太太逐渐黑下来又和红色相互转换的脸，知道以她的个性不会生气而是会被刺激，哪个当妈的能忍受自己的儿子被别人摸黑呢，见到稍有成效于是继续添油加醋：“莫非欧阳临风其实是什么妖魔鬼怪变得，或者说有什么**的爱好和习惯，然后……”
“别别别，别说了，风儿才没有你说的那些什么罗七八糟的怪癖怪疾**的爱好呢！”老太太被我激得很是不满，“风儿只是离开了而已。至于我……是因为我和风儿骗了你。”
我彻底怔住了，骗了我，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什么状况？难道是其实那时候临风还没有离开但是为了让我安心所以他善意地欺骗了我？或者……但是，我美好的揣测还没有顺利展开，就被老太太的话给彻底雷住了：“其实我到上海来，这件事完全是我和风儿跟你演的一出戏。”
“戏？”我傻傻地重复道。
“你以为是你们俩演戏给我看，其实是我和风儿演戏给你看。我一直都在上海，只不过过得比较自由随性而已……”我想也不用想这位老太太所说的比较自由随性是个什么状态……
“你的意思是，根本没有什么逼婚，他骗我的？”我立刻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欧阳临风，你这个混蛋！
老太太看着我咬牙切齿的样子似乎有些犹豫：“其实他也没有什么恶意，只不过是想跟你有机会多靠近一点而已，可以让你们有更多的接触，你也不要怪他……他是喜欢你，才会这样变着法子找机会跟你来往的。”
我当即被雷倒在地，欧阳临风，貌似只有你们家才用这种戏中戏的方法来制造什么接近的方法和机会吧！我眼睛里估计都冒出火花来了：“那同居？”
“那个就不是他的主意了，是我的临场发挥……”老太太此时脸上的表情实在看不出是羞愧还是得意，我怎么看着得意多一点？
“还临场发挥？我的个老太太哟，你太潮了吧！”我万分激动地看着她：“你太给力了吧！老太太，你害死我了！”
老太太听了我的话，捂着几颗小牙就笑：“我就说演戏的时候没有全表现出来吧，果然是我喜欢的姑娘，真是越看越喜欢……难怪我们风儿那么喜欢你，我也很喜欢你，果然值得想出那么好的办法来勾引……啧啧啧，要是跟了我们风儿，我可真要开心死了。”
我被她的话再次雷倒：“什么值得想出那么好的办法来勾引，我说老太太，你这是助纣为虐啊，你这不是纵容你儿子瞎胡闹吗？你们这是什么母子啊，太潮了吧……我们只是演戏而已，所以你也知道，我跟临风只是好朋友……”
老太太的笑容黯淡了一些：“是啊，只是好朋友，风儿那小子也太不够魅力了，难得我看上个好媳妇，竟然没有给带回家。”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更加重要的问题：“这个，老太太，欧阳临风去哪里了？”
“你问这个做什么，不是跟我们风儿只是朋友吗？”老太太此时却崩起了脸，假装傲然不满地说，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老太太，您是说啊，还是说啊？”
“不能说。”老太太一本正经地看着我，“只有我家的儿媳妇才能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老太太兴致还不错，还有闲心跟我耍起了小性子。
我假装不感兴趣地样子挥手道：“那就不要说好了，反正只是朋友，没有资格知道这个问题，就让欧阳临风自生自灭去吧。反正我也很快就要离开了，到时候谁要找谁，还不一定呢。”偷偷瞄老太太脸上的表情，果然一下子又暗自着急了起来：“你真的要走啊？去哪里啊？什么时候回来？”
“我这个问题，可是只有我未来婆婆才能知道的哟。”我也学她的样子戏谑道。
“别别别，我们交换吧。虽然我不能告诉你他去了哪里，但是我想他很快也就会回来了。”老太太果然上当，但是说出来的话似乎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在我的眼神威逼下，终于多说了几句：“风儿是有要紧的事情去忙了，他说了，要是我敢把这件事具体情况泄露给任何人，那他以后都不跟我说话了。所以我真的不能告诉你……不过小也啊，我知道他很快就会回来了，也就再等个一两年吧！”
我差点被一口口水噎死：“一两年？这叫很快回来？”
“是啊，这也不长了，那你呢，什么时候回来？”老太太故意无视了我的纠结，单刀直入地问了自己想知道的问题。
我闷闷地说：“我明天就要走了，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也是不一定，大概也是很快就会回来了，再等个三年五载、十年八载，或者千年等我回吧！”
一下子，我和老太太都很不开心起来。
交谈之后，我还是准备要回家，而老太太则是一个人出来逛街，我们在我和欧阳临风回来的时间上纠结了半天，发现的确无法与对同有效沟通之后，终于果断放弃了这一切，挥别之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欧阳临风竟然敢骗我！什么冠冕堂皇的逼婚，什么演戏，竟然全是骗局！一想到当初我还那么单纯可爱地上了钩，被他骗了，我的心就在颤抖和滴血啊，想起许多那时的事情，在欧阳临风看来，是不是特别可笑呢？我这个被他卖了还在帮他数钱的人，真是笨到了极点！还有老太太，真是有其子必有其母，没想到啊没想到，一个和蔼可亲开明大方的伯母，竟然配合自己的儿子做出那么卑劣的事情！还搞出什么临场发挥的幺蛾子！这就是传说中的遗传吗？我当初怎么就相信了他呢！我怎么就那么笨呢！
“啊啊啊！欧阳临风！你看我不收拾你！”我对天狂怒，差点一道雷劈下来，吓得我赶紧跑回了家。
虽然因为欧阳临风，搞得我有点纠结，也扬言一定要在他回来之后给他一点好看。但第二天我还是只能先按照预定的计划，挥别上海，踏上了我的旅程。
在路边的树木开始泛黄的萧瑟秋天，左家被覆灭、韩氏家族渐渐陷入绝境，一直以来期许的报复终于全面展开，有点残酷不仁，却也再不能心慈手软。而我，也终于决心要向过去的五年告别，希望在我回来的时候，能够真正开始新的人生。那几道人影——陆晚尘、顾言晟、罗晓、阿九、莫森、Pln、莫阳朔（莫森和Pln的儿子）都越来越远了，我轻松地转身，没有再回头，深埋的戾气在体内一点点涌出，有一点点被蒸发，好像整个人又开始被温暖所吞噬。
第54章　长城的长度和重口味
我到过很多地方，几乎所有我曾经梦想过要去的地方，都去过了。看着不同的山水、风景、建筑，还有遇到不同的人，进行不一样的对话，发生不一样的故事，留下不一样的纪念……最后走走停停，想了很多，放下很多。
有时候也望着天空想，如果逍然还在，他现在会是什么样子？或许时间流逝而过之后，剩下的只有曾经记忆中最美好的那些片段。灰色的伤痛、黑色的耻辱、在身体里缓缓流淌的痛苦抉择，最后也只能沉淀下来，过滤之后，只剩下最初的美好记忆。
且行，且珍惜。
在外面看过了人生百态，你就会知道有的时候死亡是那么渺茫的事情，而人生是那么短暂。我也终于不再是青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