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gay老公》第15章


他是说过要对我负责,可是这种负责好像已经超过保质期了。
我开始上网查询,在去医院该找谁陪同如果有了他人的参与还不得闹得沸反盈天啊还是自行用药哪种药比较好使可仍怕不大安全两边举棋不定时,亲戚终于驾到了。
肚子还是很疼。
我找出那个热水袋,拿毛巾裹了放在肚子上,想起上次他说的话……也就给你用一次。
竟是应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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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不向别人倾诉心情,而且无论发生什么都表现镇定,结果到春天的时候,同事才得知我离婚的消息。
我不知道他们是从哪知道的。
小郝又开始尖叫,等于打开憋了他们好几日的闸门,然后一群斗牛冲出来,对我轮番进攻。
为什么离婚?
“感情不和。”
现在离婚都感情不和。
“可惜了,那么帅的小伙子。”
听者发出这样的感慨,很满意。
可是听起来怎么好像是我有眼无珠似的?
身边离婚的不少,可是我的离婚有离奇的轰动效果,连续几日被穷追猛打。
我打出一篇稿子,总结了这段时间他们对我的提问和我的回答。
“小郝,按人头复印,发下去。告诉他们自行保管,每日饭前睡前各阅读一次,丢了的话请借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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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逛街回来,又看到有人搬进来。
又是隔壁。
自分开后,我再也没见过阿杰。
起初我还在想,他会不会把房子卖掉?而后发现隔壁的租户不断在换,我竟莫名有些欣慰。
欣慰什么?以为这样他就会回来吗?
我不肯承认。
然而每每睡得朦胧,总会听到他在唤我,“小衣,过来。”“小衣,吃饭了。”“小衣……”
午夜梦回是件可怕的事,因为等我醒来后我发现我真的饿了。
更可怕的是在我于继续睡或起来找东西吃之间一番挣扎后终于决定选择后者然后发现冰箱竟然是空的。
我开始怀念那段逝去的日子,因为那时我至少能在阿杰的冰箱里找到个煮鸡蛋。
在我饿着肚子辗转于另一个梦中时,会想到阿杰现在在做什么?他快乐吗?然后莫名其妙的就编织出许多他和阿浩的故事。迷迷糊糊的挺感动,醒来后却觉得很荒唐。
我发现做写手有个坏处,就是一旦遇到什么事,大脑程序就会自动提醒如何将这件事深化到感人的程度,然后一遍一遍的折腾。
最后定格在办理手续那天,也就是最后一次见面,阿浩给我留下一张卡,他说会每月打钱给我。
那张卡我放在可以记住的地方,却从来没有查过他到底有没有往里存过钱,存了多少。
现在自己刷碗了。我经常是刷着刷着,就会想起他在厨房的背影,然后便开始走神,出现作品中常见的忘记关水龙头的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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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期间我爸来过一次。
他还不知道我的事情,对我忽然搬回原地感到可疑。
我说阿杰出差了,我回来收拾房间,因为过段时间我们打算把墙壁打通。
我现在说谎的实力提升了,我很感谢阿杰。
我爸欣慰了:“我就觉着你们俩人挤那么点个房间不合适。再说你看现在谁结婚不买大房子?弄得我总担心你们不想过长久似的。这样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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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欲静而风不止,就是我现在的真实写照。
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大家对我的关心。
那是关心吧?
希望是。
他们把各式各样的反正只要身份证上标明是“男”的生物介绍给我。
以前我就很反对这种交友方式,现在依旧,然后他们苦口婆心一番话里话外的敲打我不识抬举后的总结都是:“你都这样了,还挑什么啊?”
我哪样了?
我就算哪样关你们什么事?
我不结婚地球就不转了?你们就不喘气了?紫外线就加强臭氧层就扩大了?
如果能拯救人类让台湾回归全球步入共产主义进而地球统一全宇宙我就结!
可那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娘之!
孜孜不倦又能怎样?
在我这碰了一鼻子灰的人不几日甚至第二日就又凑上来了,将他们那八十杆子也打不到影的连自己也没见过的人物夸得天花乱坠,不管怎么说,反正配我是绰绰有余了,然后再把自己或别人教育我的话重新加以润色进而口若悬河,在我的面无表情下惋惜的却是欣欣然的走了。
然后我发现,其实他们或者并不想真的关心我,无非就是想抒发他们的情感,无非就是想提示我,你离婚了,别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
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了不起,我就是平时不大爱搭理人。我不知道该和他们说什么,那些家长里短,闲言碎语,谁穿红不好看,谁和谁关系不大对劲,昨天那场麻将输了多少谁的手臭等等。我一般都是在打字,耳朵里塞着耳机。偶尔瞥见俩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满脸诡笑,我都很想拿胶带把那两个脑袋缠到一起。
当然,任何热情总是会有消停的时候。
发现我的无动于衷后,婚前那些传闻又起了,包括我离婚的原因也升级到被人捉奸在床。
我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运气,不像有些明星,还得自己制造绯闻,让他们看我背后这些免费炒作乐此不疲的团队还不得嫉妒死我啊。
其实也不怪他们。
阿杰家人见到我时就说我长得妖气,不像好人,继母曾说过更难听的话,文明的翻译过来就是,我很吸引人,但魅力不够长久。
我不是故意长成这样的,我已经很规范自己的行为了你们还要怎样?
自从离婚的消息传开后,“追求”我的男人更多了,那个早前就总骚扰我的同事现在经常三更半夜的给我打电话,问我是不是感到寂寞。
我想换工作,可是我并不是能力很强的人,而现在工作的确不好找,为了钱,我只能忍。
我也曾想用那八十万做点什么买卖,然而毕竟胆子小,见识少,不敢轻易投入。
反正我也是身经百战了,他们爱怎样怎样,也伤不了我一根毫毛,我只需保护好自己就行了。
就在好事者对我的兴趣逐渐减弱,“追求者”对我的兴趣日益攀升之际,公司里调来一个人。
男人,三十岁左右,戴着度数不算大的眼镜,往那一站就是副精英摸样,又透出几分儒雅的气度。
公司里不管已婚未婚的女人,都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我的名字初次和他连起来是“如果小衣没结婚和阿德还挺登对呢”。
我知道他们想强调的重点。
再相遇
办公室聚会,阿德作为部门领导也被请去了。
结束后,贼心不死的同事又要送我回家。
我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最近这些莫名其妙的压力让我很想同他大吵一架揭露他的丑恶嘴脸把他那些恶心的电话录音公之于众,就算接下来我也没有什么好下场我也不管了。
“*衣住哪?”阿德忽然问。
已有人向他汇报了。
“正好,我住**区,咱们顺路,我送你一程。”
无数的目光喀嚓我。
我出于想看他们被气死的报复心理吧,坐了阿德的车子。
到了小区门口,我要求下车。
他看看里面:“你不怕?我送你吧。”
“不用,谢谢。”
我下了车,头也不回的往里走。
阿德的车灯一直亮着,把我的身影拉得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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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风言风语满城,版本不一,但统一的是阿德在我那过夜了。
我已经生不起气了,中午在食堂吃饭,阿德竟然端了饭坐在我对面。
因为我的恶名声连累了他,我道歉。
他笑:“像你这样子是容易招麻烦,不如赶紧找人嫁了吧。”
对于此类话我选择沉默,我讨厌开辩论会,如果辩论有用的话还会对同一问题展开下一场辩论吗?
我又吃了两口,端着饭准备离开。
阿德突然拦住我,确切的说他拦住我的只是一句话:“不如就嫁给我吧……”
我的桃花运都旺到这种地步了吗?
他笑,笑容明朗:“你带坏了我的名声,不该负责吗?”
负责?
我有些恍惚,好像有人曾经对我说过要对我负责。
食堂嘈杂,这过于敏感的话却早已被周围人听到,都目瞪口呆举着饭勺的看我反应。一时间,我们这片是鸦雀无声。
我估计他们正在准备看我悲喜交加喜极而泣进而跌倒在地,因为阿德是他们认定的钻石王老五。
可我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走了。
我不相信爱情,从来不信,或者说不信爱情会发生在我身上。
再说,他是不是泡沫剧看多了,这才认识几天,就给老娘玩这手,太嫩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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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阿德再也没有说同样的话,就好像他也把那天的事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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