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冲直撞》第118章


其实,您早就如亲生父亲一般在我心中存在着,只是我意识的晚了些,这么多年对您刻意的疏离,是我现在最懊悔的事。
以前总觉得任何事都有选择,可回国后这段日子,经历了一些事,让我明白这个世界还真有些事是没法选择的,我决定直面应对它。虽然这事可能有些小小的风险,但请您放心,我之所以会做这个决定,并不是一时逞能和冲动,我能对自己的生命负责,也正因负责,我才更要亲自去了结这些事。
所以,爸,读完这封信,请您不要着急,也不要追问任何人,等我回来,好吗?先斩后奏这是最后一次,回来后,我一定会给您个完整的解释。
对了,跟您说些开心的事吧,琪琪开口说话了,虽然还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但已经让我看到前方的曙光,我很有信心,一定让她恢复健康,和别的女孩儿一样。您最近老出差,等有空去看看她,您也一样会惊喜的。
还有一件事想与您分享,我找到共度一生的人了,等我回来,带他来见您好吗?
不知不觉话越说越多,不说了,留着以后当面告诉您吧。
您说过,不要一个烈士般的儿子,只需要我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您放心,我牢记在心,并定不负你所望!
相信我!
儿子简铭 亲笔
☆、第九十章
简铭不在的日子,时间似乎怎么过都过不完,陆衡两点一线,特警队,筑梦小区,每天枯燥来回着,说好每晚八点通电话,才没几天,他魂牵梦绕的人儿竟失约了,陆衡倒在松软的沙发上,盯了会儿手机,放下,又拿起看了看,反反复复不知多少次,直到最后拿起时,屏幕显示,23:00。
不等了,他一个抖擞,微信电话轮番上,不出所料,石沉大海,音信全无。
他在干嘛?工作能到这么晚?什么工作啊?他不是心理医生吗?用得着出差外地医人吗?海阳市的病人都看光了不成?想法越来越多,陆衡满脑子疑问,前段日子的甜蜜余温,这几日也消磨的差不多了,理智回归,他也渐渐产生了些不太舒服的感觉,类似被忽悠。
一个电话打给了严冬来。
“严队,简铭现在在哪?”陆衡发现自己就是个大傻帽,几天了竟然就没问过简铭身在何处。糖吃多了真伤智商,他家铭铭的糖直接能把他智商团灭。
“你搞没搞错,他在哪,你打来问我?”严冬来难得十二点前能躺下歇会,被陆衡一个电话吵得,醒了个透。
“他去出差,没人跟着吗?他还在受你们保护中,找不到他当然问你。”陆衡粗着嗓子问。
“喂,你跟谁说话呢?什么态度,我有义务告诉你吗?好笑了,以后是不是只要找不着你宝贝哈尼就来问我?信不信我把手机号换了。”啪嗒,把电话一挂,同步拿起外套就往门外走,陆衡的电话他只接收到一个讯息,简铭不见了,这不是闹着玩的,当下务必赶到队里,定位追踪器。
为配合简铭提议的‘钓鱼’计划,严冬来几乎撤了跟踪他和冷枫三分之二的警员,这事儿要不是简铭软硬兼施,附加详细计划,严冬来定是万万不会同意。就这样,胸腔还有些打鼓呢,这简铭不是说计划启动前会给他个消息吗,怎么就突然不见了?
严冬来抹了把视线白晃的眼,发动车子,急速朝缉毒大队方向驶去。

冷,刺骨的冰凉,尤其下半身,像置身在冰窖里,冻得近乎失去知觉,四周一片死寂,隐约听得到外面的簌簌风声,还有身旁断断续续,似水滴打在管壁上的叮咚声,简铭缓缓睁开双眼,漆黑一片,眯缝中能见度为零,他微微动了动僵化的四肢,手脚不知被什么绑着,动弹不得,轻扯中肩膀处传来一阵抽痛,他费劲的蹬了蹬捆着的腿,哗啦声响让他很快意识到自己正半躺在一滩水泽中。
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里?简铭感觉整个身体都在发颤,头晕目眩,身处阴森黑暗里,本能的恐惧正渐渐将他吞噬,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在梦中,身体的酸胀感过于真实,简铭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从没经历过这种处境,他尽可能保持理智,可呼吸还是加剧急促起来,努力回忆失去意识前的场景,好像最后的画面停止在冷枫公寓门口,他买了些外卖,走出电梯,正在开门,不,还没打开门,画面就浑浊地静止在了那一刻,后面发生了什么?简铭双目紧闭,越回忆越空白,莫非被人迷晕?他吸吸鼻子,隐隐闻见鼻下乙/醚残留的余味,一阵心悸,基本可以断定,自己被绑架了。
撑起身子,沿着后壁挪动着坐起,被冻麻痹了的双腿每摩擦一次地面,都钻心的疼,周遭一片黑,只能凭听觉和触感获知信息,外面的风声有些奇怪,通透的呼啸声伴随着阵阵拍打阻隔物的声响,奔腾而凶猛,转瞬又只剩呲呲的细嚎,犹如哀鸣。
这是…。这是在海上?简铭迅速弯腰,侧倒在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地面上的水,咸的。
船上!?
空旷的风声,又像浪声,提示着简铭他正在一艘位于海中央的船舱里,不,应该是底舱,咸湿气散发着阵阵浓稠的腥味。
“…。有…人吗?”简铭从齿缝间吐出三个字。
回应他的还是风声。
“咳咳…外面。。有人吗?”他咽了口口水,润了润干涸的喉咙,努力更大声的叫喊。
顷刻,左前方“嗞——”,传来拉扯腐锈铁片的开门声,接着劲风窜进舱内,一束刺眼的光亮直射而入,简铭反射地侧过头,再缓缓转回来时,一道背光的黑影正伫立门框处,诡异得让人发寒。
同一时刻,缉毒大队。
冷枫正一脸仓青地坐在严冬来桌前,两眼空洞无神,焦距涣散,闭口不语。
“问你话呢,以为这你家呢,上我们这儿发呆来了?”严冬来通宵没睡,本来火气就大,说话基本靠吼。“你倒是挺自觉,主动来找我们。”
能不找来吗,从昨晚到现在,简铭就像凭空蒸发了般,消失的无影无踪,本来一切都按计划,进程顺利,王越也在前两日找到自己,还在纳闷怎么又没了消息,想着去公寓和简铭碰个面,等了一晚也没见着,电话失联,人又不见,冷枫是真慌了。
“他不一直待你那吗?人呢?”严冬来收起调侃,正色道。
“…不见了,昨晚开始…”冷枫游出有气无力的声音。
“啊?这。。就危险了,毒王应该先你一步下手了。哼,以为你们计划有多周全呢。说吧,你知道的情况。”早在昨夜凌晨赶来队里,严冬来早已追踪定位,知道人在哪,心中也算安稳了几分,因定位在公海,暂时也展开不了太大动作,连夜联系了水警锁定船只,也初略部署了接下来的逮捕及营救方案,现在就静待简铭计划中第二步,引蛇出洞了。这才刚从会议室出来,得知慌张失措的冷枫急匆匆闯进警局大门,不禁临时心生一计,趁此机会让对方先坦个白,从个宽。
“严队长…简铭…简铭会有事吗?你们…你们一定有人跟着他吧…”冷枫磕巴着,眼神倏地聚焦,满含希望的看向严冬来。
哦,原来他不知道简铭被安装了追踪器,呵,简铭这小子还真是谨慎。严冬来骤然对身陷泥沼的简大医生更为欣赏了几分,这才是干大事的人,脑海浮现出那个只会横冲直撞的哈士奇,不由感叹,一个步步为营,一个只会添乱,这就是差距啊! 
“跟什么,你们不计划好了要以人作饵吗?派人跟着你们还能钓上鱼?”严冬来微微耸肩,“现在,你最好把你知道的事都说出来,我们才能赶紧营救,否则…”
这句意味深长的‘否则’让冷枫彻底面如死灰,悔恨、不安像连成网的蚂蚁馋嗜他的骨肉,他已完全失去主张,身为心理医生,竟迟钝到连严冬来明显的故作姿态也毫无察觉。
冷枫缓缓抬头,眼眶里的水汽结成珠滚滚滑落。
严冬来抽出张纸巾递给他,“现在伤心也没用,你要早配合我们,也不至于让简铭冒这么大险,说吧,你,还有你父亲和毒王什么关系?还有你知道的关于毒王的所有事,我们今天就坐这说,也不去审讯室了,够尊重你吧。”严冬来叫来一个记录员,自己往桌沿一靠,点起根烟。
冷枫镇定情绪,极轻微的叹了口气。
“我父亲受他威胁,近几年帮他在海阳和周边城市做一些生意上的联络工作,偶尔为他收款做账,上月开始,由我接手。”
“什么生意?说清楚点。”
“我不知道,父亲说他是个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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