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伪后》第119章


青芷便朝青萝作得一个鬼脸儿:“是姑娘宠人家嘛!”
“你啊!姑娘宠你,你就更该知道分寸呢!”
青芷便朝了郗徽挤挤眼睛:“阿萝姐姐就是唠叼,都快成老妈子了呢!”
郗徽亦是点头而笑:“若是没有阿芷,那咱们这儿可得冷清不少。”
青萝拧得一个帕子递到郗徽手上,回手便伸了指头在青芷额上点得一点,似嗔非嗔:“这丫头可是饶舌得紧,跟个画眉儿也似,只要是醒着的便成天叽喳个不停,姑娘不烦她就好。”
待得郗徽洗漱停当,青芷急忙捧了醒酒汤奉在郗徽面前:“姑娘现在喝这醒酒汤温度刚刚好。”
郗徽看着那醒酒汤刚要说话,青莲见着郗徽神色,便知郗徽不愿去喝,便笑了笑亲手端了青芷手上汤碗:“好姑娘,看在阿芷大清早起来为姑娘煮汤的份上就好好喝了吧,这醒酒汤可是半点也不苦的。要不咱们的阿芷可是不依了,吵将起来,可让人头疼得紧。”
青芷听了急是点头,眨巴着眼睛盯着郗徽,做了一副准备打滚耍赖的模样。
郗徽听得青莲这般说,又见青芷眼巴巴瞪着,这才吐了吐舌头,端着碗喝了。抬头便见青芷见自己喝了醒酒汤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郗徽不觉赧颜,回身在墙上取了范云专门为自己打造的配剑便要出去。
“姑娘,今日公子吩咐咱们收拾一些衣物,要带姑娘回舞阴老家去,姑娘可有什么特别要带的?”青萝已是打开了衣柜。
“呀?大哥说了何时走么?”
青萝摇了摇头:“却是没说,只让咱们收拾衣物,奴婢想不过也就在这几日吧。”
青芷已是拍着手儿眉花眼笑一脸惊喜:“太好了,可是好久没回老家了!”
“猴儿,公子可没说带咱们。”青萝白得青芷一眼。
“呀!不带咱们,那谁服侍姑娘?定是会带的。”青芷侧了脑袋想得一想,径自点了点头:“哈,这回可以回老家去了。”
青萝“嘻嘻”一笑:“万一公子只带两人呢,阿莲姐姐稳重定是会带去的,咱们两人就不知是谁去了。”
青芷闻言垮下一张小脸:“那定是会带阿萝姐姐了,我这个猴性子公子定是不喜的。”
青萝本是想要逗那青芷,却听得她这般言语,再看她眼圈儿竟已是红了,心知二人背井离乡来这京中,此时能回故里,自是开心的,便也觉着自己说得过份了些,便放了手上衣物,走上前拉了青芷双手:“好阿芷,阿姐逗你呢,若真是是这般只带得两人,阿姐便让了你去可好,都这般大了,还作兴哭么!”
郗徽亦是点点头:“一路有阿芷陪着,这路上定是不会寂寞,咱们都去,谁也不拉下。”
青芷这才笑得起来,一把抱了青萝:“人家才不要你让呢,你自个儿都许久未回老家,还不要回去看看你老子娘。”
青萝白得青芷一眼:“你这下终于承认自己是猴性子是猴儿了!当真出息哟!”
众人听了,均是笑得起来。
郗徽听得范云要带自己回那舞阴,便知范云是要带自己回舞阴成婚了,心中又是欢喜又是羞涩,本想去寻范云练剑,此时便也不好意思去寻,提了剑在手上,终是欢喜无限,没了练的心思,想了想便把剑轻轻挂回墙上,自己和青萝、青莲几人收拾起衣物来。
范云却是一早便离了府中,郗徽自己要带的物什并不多,几下便收拾得当,因了羞赧之意,便也一直未去寻范云,只留在自己院中与青莲几个说笑,做针线活儿,待得午膳之时还不见范云来,郗徽这才去范云书房相寻。
“姑娘,公子大清早便出去了。”郗徽刚转过门廊走进院中,五福见着便迎得上来。
“呀,都这么久了还没回来呀,五福大哥,可知道范大哥去了哪儿?”
五福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姑娘还叫小人大哥,真是折煞小人了。”
“五福大哥不必这般,以往我都是这样叫的呢,你本来就年长阿徽,阿徽叫你一声大哥如何当不得。”
五福又挠了挠头,憨憨笑得两声:“公子是去宫中了。”
“怎地?难道是皇上找范大哥了?”
五福摇摇头:“姑娘不用担心,不是皇上宣召。”
“那是怎生回事?”
“小人这就不知了。”
郗徽听得范云去了宫中,自是心焦,左右想想若不是刘昱宣去,那多少好些,自己便也没了用膳的味口,便索性仍进得范云书房内坐了,等着范云回来。郗徽坐在平日里范云最喜坐的软椅上,半靠着,心中那起床之时的莫名不安之感,又渐渐升起,心下亦是突突的跳得历害。
正当郗徽胡思乱想,不安得想要跳起之际,书房开门之声响起,郗徽抬头望去,那面冠如玉,星目剑眉的男子不是范云又是何人!
“大哥!”郗徽忙站起身来,扑到范云身上。
“阿徽,怎么了?”范云自是顺势把郗徽搂在怀中。
“大哥,你一大清早便去了宫里?我可担心你了!没事么?”
“好阿徽,大哥没事。”范云摸了摸郗徽秀发。
“嗯。”郗徽点点头,呼出一口气来:“大哥没事就好。”
范云看着郗徽却不说话。
郗徽抬头看着范云眼睛,心中忽地一紧,全身汗毛都要竖得起来:“大哥,还是有事是么?是怎生一回事?发生什么了?”
“唉!”范云叹出一口气来,心知郗徽对那刘昱已是有了姐弟之谊,自己今日一早去那宫中知得刘昱死讯,若是瞒了阿徽,这天下易主,阿徽早晚都是会知道的,那时只会更加难过,自己自是舍不得阿徽有半点难过,可此事也确是不瞒为好。
“大哥,到底出了什么事?让阿徽知晓好么?”
范云看着郗徽眼睛,一手把郗徽更紧的环在自己怀中,一手在郗徽头上缓缓抚着:“阿徽,今日大哥进宫是因为,当今皇帝驾崩了。”
“你,你说什么?”
“刘昱驾崩了。”
“怎么可能。”郗徽喃喃说得一句,只觉脑中“轰”的一声,脚下不由得一软,站也站不稳了。
范云急急把郗徽抱得起来,自己在榻上坐了,把郗徽紧紧抱在怀里,伸了手在郗徽脸上轻轻拍着:“阿徽,阿徽。”
“是真的吗?”郗徽已是流下泪来。
“阿徽,大哥知道你会难过,你好好哭一场,别闷在心里,大哥在这里陪着你。”
郗徽本就难过,听了这话更是伤心,“呜”地哭出声来。
范云也不相劝,只紧紧抱了郗徽,一下下轻轻拍着郗徽后背。
良久,郗徽哭声渐弱,慢慢缓过气来,抬了头看着范云:“震慧,震慧他如何,如何就去了?怎么可能!”
范云拿了帕子为郗徽轻轻拭去眼泪:“阿徽,皇上年少荒唐,早是把朝中上下的官员得罪遍了,便是连自己身边的亲随内侍都有反心,此次出事,自不是意外。”
“啊!震慧难道是被身边的人害死的?”
范云点点头,又是叹出一口气:“正是。”
“怎会这般?”
范云并不相瞒,拣了朝上局势、紧要之处与郗徽说了,却也一句带过刘昱之死,只说刘昱尚在睡梦中便被人一剑刺死,死前并没受到痛苦。
郗徽听了半晌说不出话来,只是任了泪水静静流下。
几日后,天气晴好,碧天如洗,虽无一丝风起,却是温湿相宜,不热不燥。那八八六十四名引幡人高举着万民旗伞在前头静静走着,神色肃穆,后头跟着举了各色幡旗抬着各色“烧活”的卤薄仪仗,一具青石棺椁被着了麻衣素服的扛夫稳稳抬在肩上,棺椁之后萧道成头上戴孝,带了全副武装的兵士跟在其后。大批和尚、道士、尼姑、道姑着了法衣,念念有辞的念咒诵经,一路洒下片片白色纸钱,每走上六六三十六步更有长号声吹起,那一片“呜呜”之声响彻云霄。
高冈上,郗徽静静看着这送葬队伍迤逦前行,只觉心中痛极,一行泪从面上跌得下来。那泪打在华贵繁复的彩衣之上,恰恰落入那衣上翔凤眼中,直如那高贵的凤也流下眼泪一般。
郗徽身上赫然穿了刘昱亲手裁制的衣裳,身下那裙摆如花般鲜艳绽放,头上却是戴了重孝,白色丝带挽了那三千素丝。郗徽执起手上紧紧握着的一只竹子编成的梗挠拇灯稹D歉霰┡暗娜搜剑背踉谀橇鹆Ч校恍⌒氖执蛄俗约阂恢还哂玫谋樱古懔松习偬赘魇礁餮谋永从胱约海プ抛约捍又刑舻靡惶祝鞘O碌木攀盘妆泳雇惩炒蛩榱耍鞍⒒兆钕不兜哪歉霰佣际只盗耍庑└霰游也辉趺聪不叮趺椿鼓苡茫妥ニ怯肽潜优阍岚桑〉盟桓鋈斯仑曦甑摹!卑Γ∪羰巧倭诵┍┡埃遣皇悄愕慕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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