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惊呆了》第63章


抬眼的那刹那竟是一笑,甚至带着些难得的调笑语气。
“小包子姑娘生的小小包子……该是什么馅的?”
“啊?”宋吵吵被他问的懵了一懵,随口答道,“那要看他爹喜欢吃啥……”
彦恺听了这话,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句了,嗤笑了一声,“宁恪得了你这么个媳妇……真是幸运得很。”
怎么想也知道他应该是在夸自己了,宋吵吵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又没话找话道:“你的伤好了吗……”
“早就好了,回来的时候便好了。”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淡淡道,“宁恪重考科举的事情,朕自然是知道的。先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况且,朕也并没有他谋反的直接证据。朝中诸事繁杂,缺的就是他这么个能掌控大局的人才,御史大夫张同旭代理丞相一职,干出了多少荒唐事,大家心里也跟明镜似的。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只要他有能力,朕是不会随便干涉的。”
宋吵吵一听,高兴的不得了,这就是保证的话了。想要谢恩,却又觉得太过突兀,只看着他的眼睛欢喜道:“陛下大恩,吵吵感激不尽!”
彦恺没有答她的话,只低头又抿了一口茶,似乎觉得有些索然无味,道:“时候不早了,也该回宫了。”
起了身,目光落在她的脸上,静静瞧了半晌,只觉得她还是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太大改变,一双眼睛总是瞪得大大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受了什么惊吓。小巧玲珑的鼻子和微微嘟起的唇,镶在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瓷白中透着些微红,说不上闭月羞花,倒也让人爱怜不已。
见他这样看着自己,宋吵吵有些不好意思,问道:“我脸上没洗干净吗……”
彦恺一笑,顺着台阶下,半开玩笑道:“是啊……早上起来都不好好打扮一番,接圣驾也能这般随意,小心治你个大不敬。”
宋吵吵吐了个舌头,才不会告诉你,只有相公来的时候我才会仔细打扮呢。
彦恺哪里知道她在想什么,目光柔和的看了看她,只道:“倘若他什么时候欺负你,尽管来告诉朕。你是名正言顺的郡主,又有当朝天子给你撑腰,没什么可怕的。”
宋吵吵心说他欺负谁也不会欺负我呀,可听了这段话,心中有些莫名的感动,低着头不说话,只轻轻嗯了一声。
“虽不是亲表妹,但也是这么个辈分,就当是从朕这儿嫁出去的……皇宫就是你的娘家,更是你的靠山。”彦恺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什么带着秘密的话,又补了两句,“当然,也别给朕闯祸,安安分分的。”
宋吵吵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又感动又觉得不好意思。他对自己太好了,她却无以为报,这个时候说什么话都觉得太客套,只脸上的表情表露了她心中的感激。
“走了。”彦恺瞧了瞧她,没再继续说了,转身就朝门口走去,守在外面的随侍太监连忙跟在了他身后,府中上下一片恭送之声。
宋吵吵沉默了很久,突然跟了出去,可走到门前却停下了脚步,望着他的背影有些出神。
彦恺穿着便于宫外行走的玄黑锦衣,还是高高瘦瘦的,多年的历练让他的气场沉稳如斯,可很少会有人知道他的真实想法。
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彦恺的脚步微微一顿,却没有再回头。
命运就像一条飘摇不定的船,沿着生命的河流向前而去,可无论遇到多少抉择和分流,船还是那条船,永远也不会改变。
而他这一生,翻了一次船,遇到了一个挚爱的姑娘。以为她会为自己而停留,可姑娘笑着摇了摇头,最终却还是逆行而去了。也许,他们从来都不是一个方向的人,这一辈子,终究只能是过客,也就不必多么眷恋或执着了。
从今往后,这孤独的王者之路,就让他一个人走下去。反正以往的大多数岁月里,也都是他一个人的记忆罢了。
还和以前一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如此,也好。
53 大结局
这一年的秋天和往年并没有什么太大不同;除了科举会试与乡试的时间被调整了。这些日子可算是忙得够呛;会试考了整整六天;终于落下了最后一笔;朝中各位考官都松下了一口气,又过了几日;当今天子在殿试中亲自定了甲第,结果虽在意料之中;却也让人感慨万千。
状元游街不稀奇。
稀奇的是有人一辈子中了两次状元,游了两次街。
前些日子被罢了职的年轻丞相宁恪,再次连中三元;惹得一众书生是又恨又羡慕,羡慕的是他风光无限,恨的是自己确实也没有能力和他争魁。
解元、会元、状元;三元及第,怀宋朝国祚几百年,也只出了他这么一个。一次也就罢了,还能在短短一年内做足准备,拿了第二次的名头,如此实力,真是让人不叹服都不行。
一时间,新科状元宁恪成了整个怀宋的热门话题,这一年里不惧贫寒,东山再起的故事也就此流传千古,为后世人所详知。
折腾了一大年,皇帝的气也算是消了,人家已经受了这么久的苦,给他送了个台阶下,干嘛还不下?况且他似乎也被代丞相的愚笨折腾久了,一刻也受不住了。连个缓冲官职都懒得给宁恪,直接御笔一挥——官复原职!
听说了自家相公的光辉事迹,宋吵吵可骄傲了!
相爷就是相爷!走到哪儿都是相爷!
宋吵吵嘿嘿笑着,挺着个大肚子就朝门外走,“他都考完了,怎么还不来找我?”
“听说陛下赐了琼林宴,圣命不可违,姑爷正收拾东西准备去呢。”小桃连忙将自己得来的消息告诉她。
宋吵吵瘪了瘪嘴,很是有些委屈,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肚子,“我都等了十个月了……”
“是啊,都十个月了呢。”她接口。
“小桃,我咋觉得有点不对劲呢……”宋吵吵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声音忽然有些发颤。
小桃也是一愣,吓得声音都尖了,“该不会是……”还没说完便回头大喊,“快将客房待命的接生婆传来!扶郡主进房!”
……
宋吵吵被抬到床上已经两个时辰了,双眼紧闭,冷汗从额上滑落,只觉得自己快要昏死过去了。
难怪大夫要她多吃些补气的药,却在此时派上了用场。以前不知道生孩子会这般痛苦,天真的以为只要一用力就会生出来,此时终于明白了母亲的苦。
下人们进进出出,端走了一盆又一盆的血水,稳婆还在那头努力,一边喊着:“郡主万万不可睡过去了!咬牙!用力!”
她尽量照着稳婆的吩咐来,牙关紧咬,嘴中干涩不已,却怎么也坚持不住。浑浑噩噩的时候,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她的亲生母亲,据说当年就是因为生了她才难产而死。
这是遭报应了吗?她害死了她的亲娘,所以她的孩子便来害她了?
“郡主不要睡啊!一旦睡过去可就全完了!”稳婆急得大喊,边上的丫鬟也都吓傻了。
她似乎没能听到外面的声音,一心想着刚刚的假设,突然有些害怕,眼睛紧闭着,睫毛却颤的厉害,整个人堕进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她是不是就要死了……是不是永远都见不到宁恪了……
牙关一直是紧咬着的,好像突然被什么东西扳开了,宋吵吵无意识朝后躲了躲,却被塞上了一块厚厚的布,她有些排斥,身下痛的要死,只毫不犹豫地张口咬了下去,却不小心带着咬到了那根来不及收回去的手指。
然后一股子腥甜笼罩了她所有的味觉,宋吵吵一个激灵便睁开了眼睛,看见了近在咫尺的宁恪,他刚把手收了回去,虽然带着钻心的疼,却也只是微微皱起了眉。
那稳婆一边抓着她的腿,还在紧张地喊:“千万不要睡过去了!”
一旁靠的近的几个丫鬟却是松了一口气,心中感叹道,相爷您真是转移的一手好注意力……
可是……这种地方,男人不是不可以进来的吗?
发现自己咬到了宁恪的手指,宋吵吵整个人都快吓死了,嘴里咬着一块厚厚的布,却再也没了之前的迷糊,只瞪大了眼睛望着他,那表情好像在问,你怎么来了?!
哪怕咬出了血,宁恪也完全没看自己的手,一旁的丫鬟紧张地想要唤人给他包扎,却被他拒绝了。低着头捏过了她的双手,放在自己掌心里,给予她自己能给的力量。
“别怕,我在呢。”
只五个字,简单却温柔到了极致。
一旁的丫鬟瞧了瞧他,倒是有些疑惑,姑爷不是去了琼林宴吗,难道他还因此抗了旨?其实她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因为皇帝根本不会因为这种原因治他的罪……
攥着他的手,宋吵吵忽然就不觉得害怕了,睁大了眼睛,只死死咬着那块布,使劲用着力。一屋子人折腾到了大半夜,一声嘹亮的啼哭才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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