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第201章


阿蕙就问廖士尧:“怎么你们那点阴私。大家都听说了?那吴小姐真的要登堂入室?我可不同意,当初你娶我的时候,说好了不纳妾的。食言就是小人啊廖士尧!”
她语气很轻松,并不是诘问廖士尧。反而是打趣他。
“胡说八道,我跟她没有半点阴私!”廖士尧先是脸一沉责怪阿蕙,继而又笑起来:“是我让传开的。这样,我能博个忠诚婚姻的好名声。你能博个御夫有术的能耐,还能趁机辞退了吴容华,岂不是一举三得?”
是廖士尧自己把这件事宣扬开的。
他说的很对,这件事对阿蕙和廖士尧都有好处。
能让吴容华喜欢。体现了廖士尧的魅力;他不娶吴容华,又能体现他忠诚阿蕙的品格,一下子能给他带来很多人气。
而阿蕙。也能让其他女人眼红羡慕。
只是吴容华。这名声就彻底毁了。她曾经在南京大有名气,是第一名媛。结果,爱上了有妇之夫。
其实这也没什么。
新总统的夫人和新总统恋爱的时候,新总统也有妻子。
可总统夫人不放手,就是恋着总统,当时也遭到了家里的阻挠。可后来,总统为了夫人抛弃了糟糠。总统夫人从小三升级到了第一夫人。
现在。谁敢说她的不是?
吴容华打的也是这种主意?
只可惜,廖士尧可没新总统那么喜新厌旧,人家夫妻恩爱着呢。
五月初,廖士尧见风声越来越大,就趁机辞退了吴容华,还时常和阿蕙出门吃饭、看戏。
有记者跟着他,他也很和蔼让人家拍照,夫妻俩很般配。
于是,吴容华就成了南京城今年内最大的笑话。
这是廖士尧和沈永文的第一个回合。
廖士尧把沈永文狠狠打败了。
吴容华并不爱廖士尧,她是和沈永文有约定的。
沈永文手里有工商局长吴森和北洋政府官员勾结的证据,所以他把吴家父女捏在手里,任他调用。
不成想,这个廖士尧还有几分能耐,美人计都不奏效。
吴容华在沈永文的官邸,哭得楚楚可怜:“您当初说,只要我能嫁给廖士尧,能给我一条出路。如今计划失败,我已经声名狼藉,倘若您不救我,我只有死路一条。”
沈永文有点烦。
他看着吴容华伏地哭泣,那么柔弱,心里就泛起了几缕轻蔑:女人啊,居然任男人摆布。倘若她有点脑子,沈永文拿捏她也不会如此轻巧。
沈永文认识的女人里,只有赵嘉蕙,越是艰难,越是死命挣扎。
她把自己的命看得很重,从来不轻易托付他人。
可吴容华呢?
想着,沈永文拉起了她,把她扶到了沙发上坐下,轻轻替她擦拭眼泪:“别哭了,我的心都疼。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难堪的,我的话会兑现。”
他轻轻拢了吴容华的肩头,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
吴容华先是一愣,继而狂喜。
沈永文吻了她,她没有拒绝,甚至主动抱住了沈永文的腰。
廖士尧对于吴容华而言,有点老了。可沈永文正是英俊风流的年纪,她一直心里爱慕着。
沈永文将她抱到了床上,她就软在沈永文怀里。
一连三天,沈永文连房门都没出,整日和吴容华在一起。
吴容华成了沈永文的宠溺。
到了第四天,吴森勾结北洋官员的证据被呈上,他锒铛入狱。
吴容华却销声匿迹。
廖士尧跟阿蕙说:“我总感觉有点不妥。怎么我才辞退了吴容华,吴森就犯事?”
“沈永文有后招。”阿蕙道,“他恨我。他会对付你的,你且小心。”
廖士尧却觉得不会这样简单。
沈永文想要除掉廖士尧,绝对因为阿蕙杀了他女朋友这点不是儿女私情。
廖士尧的势力庞大,和新总统势均力敌。
而且阿蕙帮廖士尧弄了很多军火,这些是隐性的,没人知道。廖士尧倘若想一举夺下南方政府,应该不难。
只可惜廖士尧不是老总统的嫡系,在党内没什么声望,不及新总统。
新总统即位后,党内也有不服气者,他四面受敌,所以不敢轻举妄动。他暂时不敢动廖士尧,却不会让廖士尧好过。
一点小手段让廖士尧声誉受损,还是可以的。
沈永文大概是受了新总统的托付。
廖士尧很生气。
这个沈永文,真是个阴鸷小人!
只是,沈永文这么卖力对付自己,替新总统卖命,到底是为了什么?
廖士尧突然有点想不明白沈永文的动机。
第196章
政治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你打我一拳,我立马还一拳这么简单直接。
廖士尧刚到南京,沈永文就给他安排一段风流韵事,明着是替廖士尧考虑,毕竟他的妻子刚刚诞下麟儿,他又没有小妾。
可阿蕙知道,这是给阿蕙添堵,给廖士尧抹黑。
廖士尧就算没有对阿蕙的承诺,也不会一到任就欠下风流债,给自己落下好色名声。
他能管住自己。
沈永文低估了廖士尧。
吴森的案子一出,大家就知道,吴容华真的是刻意攀上廖士尧,想替吴森保命。
所以,这件事里,廖士尧没有损失,反而让他对沈永文起了警惕。
这是好事。
而吴容华,音讯全无。
她父亲入狱,她都没有露面。
警备厅甚至到处找她。
阿蕙跟廖士尧说:“当初吴容华给你做秘书,是沈永文的安排,这件事只有你和沈永文知道,还是大家都知道?”
有些事沈永文自负做得绝密,廖士尧也不是没有门路查不到的。
听到阿蕙这样问,廖士尧道:“知道的人不多。”
阿蕙就道:“那应该把消息放出去。吴容华不见了,这不合理。假如将来她出事,矛头全在你身上。沈永文就摘得干净。你应该把他拖下水。”
廖士尧笑笑:“我已经叫人在散布消息了,过不了多久,该知道的人都会知道。”
虽然阿蕙提议是他已经做过的,可他心里仍是很高兴。阿蕙能和他想到一块儿去,让廖士尧惊喜:他的女人很聪明呢,玩政治阴谋不比他差。
他顿时就骄傲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倒也安静。
到了南京之后。阿蕙就依言把兆慎送去了武馆。
他进馆就很嚣张,不把师兄弟放在眼里,只当是教会学校那些不中用的同学。被师兄打了几回,才肯承认技不如人。如今很心虚学习拳脚功夫。
晚上和周末,阿蕙就亲自教他认字读书。
他很聪明,就是对认字没什么兴趣,总是敷衍阿蕙。
周末的时候。他有时会借口去师傅家里玩,有时候借口去同学家玩,有时候也请同学到家里。
转眼到了夏天,天气一日日炎热起来。兆慎就约了师兄师弟去秦淮河凫水。
阿蕙知道后,立马拒绝。
“夏天的河水,面上热。底下冷。人一下河,冷热一激,小腿就容易抽筋。一旦抽筋,就有溺水的危险!”阿蕙跟兆慎解释,“不是二婶不让你凫水。可下河不行。”
“但是我约了张师兄!”兆慎就叫起来,“张师兄答应教我鹤拳的,那是他家传绝学!”
张师兄叫张勤。是武馆馆主的儿子。
兆慎进武馆,被张勤收拾得最多,也最佩服张勤的身手。
“我去看看游泳馆今日订出去没有。”阿蕙只得道。
廖府没有游泳池。
而中央体育馆闲人免进,是中央体育学校训练用的,权贵可以进入。
兆慎不依不饶的,阿蕙只得打电话去中央体育馆,问那边的游泳池能否借用。
馆长听说是廖夫人,立马说:“今日空闲着。夫人什么时候来,我派人去接您?”
“不用的,我自己过去。”阿蕙笑着道。
等兆慎的师兄师弟七八人聚集到了廖家之后,阿蕙带着他们去了中央体育馆。
孩子们很兴奋,比下河游泳还要高兴。
下河游泳虽然是瞒着家长,却是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可中央体育馆,却是不对外开放的。
八九个孩子,比鸭子还要吵,一到体育馆的游泳池边就全部跳到了水里。
阿蕙在一旁看着。
结果,竟然在水里练起了拳脚,把阿蕙笑得不行。
直到沈永文走了进来。
上次宴会过后,阿蕙也好几个月没有遇到他。
他一如既往那般斯文倜傥,文质彬彬,看上去人畜无害。
“我是打算来游泳的,不成想偶遇了你。”沈永文笑着对阿蕙说。
是偶遇还是故意来撞阿蕙的,阿蕙不置可否。
她笑了笑,喊了声沈主任:“我带孩子们过来玩。”
沈永文的目光就锁在泳池里一群嬉闹的孩子身上。他唇角微落,有点讥嘲对阿蕙说:“看不出来,你如今倒喜欢孩子了。以前你可是很讨厌孩子的。”
阿蕙眼眸一沉。
她和沈永文结婚之后一直没有孩子。
去年她怀着兆年,很害怕孩子掉了,照顾她饮食的老婆子为了让她自己警惕旁人下手,就端了些落胎或者绝育的药物给她闻,让她记住味道,下次闻到了类似的千万不要吃下去。
阿蕙隐约记得,绝育药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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