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缠》第113章


拼凑起所有纸,轻而易举就能判断出,这是场肇事车辆撞死了人之后直接逃逸的案发现场。
而画面中的纤瘦女人正是童安雅。
可这一切,跟她有什么关系?韩惠伊仍旧没搞清楚儿子的怒意和来意究竟是什么?
“怎么?证据确凿说不出来了?”高大的身躯绷的死紧,冷眼望着眼前的女人。
多好的母亲,多么的用心良苦,自导自演了一场好戏,不仅扼杀了他们的感情,还让安雅不得不恨他,亲手签下断绝书,就连后路都斩杀的如此干净,她得有多大的狠心才能做出这种天理不容的事儿。
亲手杀了她父亲的女人是他的母亲,难怪她能走的那么决绝,他简直无法想象,当时的她抱着是怎么样将死的心情毅然离开,他们该以什么样的心态面对他们的感情,他们的未来。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瞬间便能联想出那幕灰暗。
他从来不知道的锥心之痛,她却承受了六年之久,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他的亲生母亲。
“你到底想说什么?”韩惠伊凝眉望着他,被儿子的举止弄的一头雾水,但隐约间,她依旧嗅出了一丝不对劲儿的味。
“事到如今,你还能若无其事的装的这么无辜,妈,你太可怕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装无辜?有必要吗?我做了什么要装无辜?”韩惠伊一脸不可理喻,恍然间,她似乎明白了那么一些事儿,神色骤然冷了下来:“不要什么事儿一扯到童安雅身上,你就变的神经兮兮,她爸爸被车撞死,这也是她自个命不好,你张口就把这种死人的罪名编排到我身上,是儿子该做的事儿吗?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内疚?简直荒唐!”
楚帆冷然的上前一步,直接抽出最底层被压着的一张纸甩到韩惠伊跟前:“看清楚了,这个人是谁!”
纸面上的角度恰好拍到了肇事司机的脸,虽然有些模糊,但只一眼,韩惠伊还是在瞬间便认了出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六年前一直跟随她身侧的助理兼私人秘书--杰森!
众所周知,杰森只听从她一个人的命令!
韩惠伊立刻从椅子上腾的站了起来,她气的不清,嗓音都提高了不少:“我再说一遍,这件事儿跟我没有关系,杰森六年前就离职了。”
那气急败坏的模样更像是被戳破了一件丑陋的事实而恼羞成怒。
比起摆在眼前,有证据有动机的事实,他不会蠢到去相信那薄弱的毫无说服力的巧合。
而且,石头的第一手资料调查结果,这辆肇事逃逸的车辆不是无意撞人,而是蓄意谋杀。
其对象不是童伯父,根本就是安雅,童伯父只是为了救女儿才成了代罪羔羊。
正是这样,他更加无法原谅,而安雅的痛远比她自己被撞死更要钻心千倍万倍,他简直无法想象,他居然有这么丧心病狂的母亲,为了控制他的人生达到她的目的,连杀人的事儿都干出来了。
“这件事儿石头已经着手调查,如果证据充足,会有法律制裁你!”他狠狠吐字,深隽的黑眸痛和恨交错,冷哼一声他甩手离去,不再留在这处处充斥着令人窒息的空气里,连留下的最后一眼都冷到了极致。
韩惠伊头一次发现一件事情的严重性,她知道儿子不是在开玩笑,他已经把她当成了一个彻底的刽子手,他的恨意那么明显,比起楚扬死的那一年,这回更让她心惊胆寒。
她低下头,附在办公桌上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入眼的全是一片纷杂的图片。
血泊、痛哭、死亡、黑暗……
她觉得头痛欲裂,颤着手从桌上拿起手机,盯着最近的那张纸上那熟悉的面孔,冷声吩咐:“想办法在最快的时间找到杰森!”
挂了电话,她颓然的倒坐在皮椅上,身心俱疲,睁眼闭眼间,浮现的全是六年前童安雅签下断绝书离去时的那绝望死寂的模样。

京都一处高级的住宅区外,一辆全封闭式黑色轿车缓缓驶进严防把守的大门,站在门口的护卫敲了敲车窗,对陌生车辆脸上挂起了职业性的警惕感,车窗缓缓摇下,只到三分之一便停住了,司机带着宽大的墨镜,又遮挡着大半张脸,根本看不清是何人。
“先生,请出示证件。”
从狭小的车窗空间中递出来的一张金色卡片,护卫瞥上一眼,顿时吓的全身一悚,赶紧将门打开。
车辆行驶到最靠偏区的一幢独立的两层纯白色欧式别墅前停了下来。
带着墨镜的司机率先下车,恭敬的打开后车座,让一身黑色风衣,带着一顶黑色圆帽的男人下车。
男人的行装太过低调,而且帽子压的很低,看不清脸,一看就是刻意装饰过不想引人注意。
“在车里等着我。”男人低声吩咐。
“是。”
跨进欧式别墅,黑衣男人熟门熟路的穿过大厅,转过两道回廊,走进一间偌大的书房内。
书房非常大,且装饰的肃穆严谨,办公桌前还堆着厚厚的一叠公文。
男人的脚步并没有就此停下,他回头,先将书房的大门给关上,然后走到书桌前,按着书桌上那尊厚重的雕塑物,一只金色的雕刻的栩栩如生的雄鹰使劲一转。
占据了一面墙的书架突然从中间往两边横了开来,掩在帽子下的唇角扬起一丝笑痕,他踏步往里走去。
身后的书架立刻自动合上了。
书架后头是个石室,虽然极度隐蔽,却不见简陋,石壁被打磨的十分光滑,而一条进去的回廊上全都点满了水晶吊灯。
白昼般刺目的光线照的整条回廊不见一丝黑暗,但走到尽头时,前头乍然出现了一道沉重的金属门。
男人推门而进,带进些许光线,但回身间,他就迅速给关上了。
因为他深知,坐在石室里的男人不喜欢在谈事儿的时候与人面对面,这是他们合作多次深知的规矩。
整个石室内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但黑衣男人几乎一进门,就能察觉出男人那股无法忽视的存在感。
“来了!”黑暗中,传来一丝暗哑的声音,伴着一丝轻喘。
“嗯!”黑衣男人挑眉,听出那丝代表病弱的声音,没有点破,迈开步子,在黑暗中也能行走自如,站定在一方桌子前。
“下个月从中非有一批货要进来。”
“什么货?”
“有女人,也有药,还有枪药!”
“这么多?”男人的话尾有丝扬高:“货太多,比较棘手,而且现在查的紧。”
“你不是马上又要升迁了么,想必这点儿小事儿应该还不是问题吧。”黑衣男人轻笑一声,抛出更大的诱惑:“而且这次的利润极高,一旦事成,你可以拿到百分之二十。”
对于这些非法违禁物的利润一向以天价来比拟,百分之二十已经是个难以想象的数字了,黑暗中,男人静默了许久,黑衣男人也陷入沉默,似乎知道男人在考虑,也打算等着他考虑完,而且非常自信答案是自己想要的。
果然,半晌功夫,男人的声音传来:“半个月后把货运出来,还有,我要先拿到百分之十。”
丝毫不讶异男人提出的条件,黑衣男人几乎没做思考,非常爽快的应下:“好。”
“我还有一个条件!”
黑衣男人挑眉:“你说。”
黑暗中,男人将一张照片甩在桌上:“他是楚家长孙,我要他在最快的时间内消失在世上。”
黑衣男人摩挲着下巴,捞过桌上的照片,捏着那光滑的边角,开始讨价还价:“可以,但利润降百分之五,你知道,悄无声息做掉这个男人也很棘手。”
楚家长孙,在刀口舔日子的他也略有所闻,最年轻的少将,最强悍的特种兵,有着最精锐的判断和高超的身手,接近他都是一个困难,何况杀了他。
男人沉吟了一会儿,开口应下:“没问题。”
两个小时后,黑衣男人从石室内出来,熟门熟路的走出别墅,他压低帽子,坐进等候在门口的黑色封闭车内,车辆如来时般缓缓驶出这片高级住宅区。

早上刚到幼儿园,安雅才突然想起,忘记将两个孩子的营养奶带出来了。
孩子们正在长身体,她也没有很好的条件给他们进补,前不久附近的一位受过她帮助的老太太的儿子开了个送奶公司,老太太非常热情,说是喜欢两个孩子,每天早上非要给孩子们送营养奶。
她不好推辞,只好应下,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两个孩子确实需要多补充点营养,但是每个月她照例还是将钱结算给老太太的儿子,她不喜欢受人恩惠,而且人家赚钱也不容易,一来二去的,大家也就心照不宣,不再推辞来推辞去了。
骑上自行车,跟园长交代了一声,她准备回家将营养奶拿过来。
没想到才出院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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