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桃花何处留》第20章


他对我笑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吃饭吧!”
我看了看桌上的菜,瞄了他一眼,心想他怎么这样好心了?我想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便故意不理他,绕过他,坐到榻上。
他见我不理他,也没生气,自顾自的吃起来了。
我不知道他今天是个什么意思,但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手里虽捧着书,却忍不住,时不时的瞄上他几眼。
突然,文松忽然放下筷子,痛苦的捂着胸口,接着蓦地吐出一口血来。
“去,赶紧扶住他!”我见状,立刻叫身边的丫鬟扶住他,“把他扶上床!”
她们将文松扶上床,文松又吐了一口血,我惊的后退了一步,“赶紧去找大夫。”
“是。”一个丫鬟匆匆跑出去。
彼时,云家的一家老小冲了进来,伏在床前,看着口吐鲜血可作一团。
我心里知道不对劲,却不知道如何应付。
倏地,刘氏突然跑过来指着我,“你这毒妇,我们松儿哪里对不起了你了,你要这般对他!”
“我没有!”我赶紧解释道:“我什么都没有做!”
可刘氏却不分青红皂白的向我冲来,我一闪,她没站稳,摔了一跤。刘氏边从地上爬起来,边骂我道:“你这毒妇去下十八层地狱吧!我的松儿呀!松儿……”
这明显是无理取闹!我心理这样想着,我仔细观察着每个人的神情,忽然我见到郭氏脸上露出狡黠的一笑,见我看着她之后,心慌的别过脸去!其余的人虽见悲痛之色,可除了刘氏,情绪都似乎没有太大波动,只是嘴里念叨着文松而已。
我深感不对,总觉得是跳进了猎人的陷进。
正在我深度思考时,门外出现了一个人,是太后。
“发生了什么事?”只见她缓缓走了进来,问道:“怎么这么吵?”
刘氏一见是太后,立刻冲了上去,跪在地上,抱住太后的大腿:“妹妹,你可得为姐姐做主吧!”
“姐姐快起来,妹妹怎么承受的起?”太后怜惜的将刘氏从地上扶了起来,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这、这个毒妇!”刘氏边指着我,边大哭:“她给我们家松儿下毒了,我们家松儿现在还危在旦夕呢?”
“是吗?”太后很紧张的向床上看去,边扶着刘氏边走到床边,一看见床边的文松,立即大叫道:“松儿,松儿这是怎么了?”
刘氏继续大哭,恨恨的望着我:“是她,就是她这个毒妇害松儿的,妹妹可要为我们做主!”
太后神色凝重的看着我,“朝眉我原本以为你只是被朝丞相宠的任性些罢了,新婚那日与长公主抢道哀家也没有跟你计较,才刚刚嫁入云家就找公婆叔嫂的茬儿,云家上上下下都让着你,没想到如此,竟将你惯的无法无天,谋杀亲夫的事情也做的出来!”
我如今已经知晓,他们这是设了一个套儿让我钻,我就算再怎么解释,他们也是不会听的。
听着太后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我觉得非常可笑:“明人不做暗事,太后,你又何必再找什么借口?你不过只是想圈禁我而已,是吧?”
太后脸色一变,说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做了就是做了,你又何必装呢?我最见不得就是你这样子的人了!”我冷笑,这样小儿科的计谋,还以为我傻子,看不懂吗?
“放肆!”太后脸涨得通红,说道:“你就是这样跟哀家说话的吗?”
我对她嘲讽的笑笑,不愿再与她多说,我想她既然做到这个地步,我猜我从朝家带来的那一群护卫应该已经被他们控制住了,我带来的丫鬟奴仆又都是这个都在这个院子里,而院子外又应该被他们的人团团围住了,现在去朝家通风报信是不可能的了!
但像京城之中每一个朝臣家中都是会有别家安排的眼线的,云家也不例外,京城百官那么多,就算云家没有朝家的眼线,也会有其他人家的眼线,父亲在朝中的党羽不少,我想不出一个时辰的时间,消息就会传到朝家的,我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与他们拖延时间。
想到这儿,我突然后悔我刚刚不应该顶撞太后的,应当与她多绕几圈才是!
太后之所以陷害我,不肯能就是想要置我于死地,而是想圈禁我来要挟父亲给她兵权。所以,太后一定不会杀我的。
但如今我话已出口,是不肯能再讨巧卖乖的。
我干脆就硬气些,说:“那既然太后娘娘说是我毒害文松的,又有什么证据?”
“证据?”太后将身子一摆,说:“本宫还没说你毒害文松,只是说你可能谋害亲夫而已,你又何必不打自招?”
“不打自招?”我不禁嗤之以鼻道:“傻子都看的出来,他两眼发黑,口吐鲜血,定然是中毒的,难不成是失心疯?自己吐血玩儿吗?”
“你……”太后将衣袖一甩,“不可理喻!”
不到一会儿,大夫便来了,刘氏见大夫来了,马上抓着大夫跑到文松床前,“大夫,大夫,我儿子怎么了?”
“夫人莫急,我就来看了!”大夫将手放在文松手腕上细细把了一番,庆幸的瞪大眼睛说道:“令公子中的是砒霜之毒,但可喜的是并未食用太多,尚可挽回!”
说完,大夫将药箱打开,说要给文松针灸。
“你这毒妇!”刘氏将话锋一转,指着我,说道:“好狠的心啊!你还不快招?”
“莫名其妙!”我冷哼一声,说道:“你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好,我给你找证据!”说着刘氏将往外面叫了一群老妈子,开始在这里翻箱倒柜的。
“找到了!”突然,一个老妈子惊喜的叫道:“在这里!”
我往那儿一看,只看见那个老妈子从床边的一个小橱子里拿出一瓶药,交给刘氏说道:“夫人,我找到了!”
“现在证据已经找到了,你还有什么话可以说的!”刘氏颤抖着手里的药瓶,好像手里拿着的不是毒害他儿子的毒药,而是胜利的旗帜,炫耀的跟我说道:“朝眉,你死定了!”
我真是忍不住白了她一眼,作戏也该做的认真些吧!到了最后关头,还是忍不住露馅儿了!
“朝眉,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太后目光冰冷,道:“来人,还不赶快抓住她!”
我心里一紧,就这样给她抓住吗?现在一旦当场被她抓住,以后也肯定有理说不清了!
现场,进入了沉默的阶段。
门外,也迟迟没人冲进来。
我不禁觉得奇怪,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来人呐!”太后也察觉到不对劲,不安的吼道:“给我抓住这个毒妇!”
“我看谁敢动我的妹妹!”一句铿锵有力的声音久久在我耳边徘徊。
我立刻转过身去,看见朝远指着把长剑对着太后。
“哥哥。”我开心的冲上前去抱住他,又想起昨日他醉酒说的话,尴尬的松开手!
“放肆!”太后紧张的握紧拳头,说道:“你怎么敢这样对哀家!”
“那你又能拿我怎样?”朝远哈哈一笑,歪着头,看着太后说道。
“你……”太后气的脸色发青,“你,你们真是大胆!”
“朝远,你这是什么意思?还不赶快把手剑放下!”这时候,文太师突然站起来说,“你还有个做臣子的样子吗?”
“谁是臣?谁是君?我不知道。”朝远嘴角勾起,玩儿味的笑道:“我只知道现在你在欺负我的妹妹!”
“我们并没有欺负她!”文太师说道:“是你妹妹毒害了我的儿子!”
“毒害了你们儿子?”朝远目如寒剑,“你们有什么证据?”
“证据确凿?”文太师还没有说话,刘氏就摇着手上的那瓶药,说道:“这是在你妹妹房间搜到的砒霜,我们家松儿正是中的此毒!”
“就这个东西?”朝远冷哼道:“你凭什么说是我妹妹的?这个房间又不是我妹妹一个人的!”
“强词夺理!”太后这时接话,道:“难不成是松儿自己毒害自己?”
“说不定他有这个怪癖!”朝远说道。
“你,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文太师怒吼道:“事到如今了,你们还这样强词夺理的,别以为你们朝家手握兵权就可以无法无天了,我告诉你们现在证据确凿,你们想抵赖也不行,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今天可以在这儿强词夺理,可来日口口相传,天下人也会知道你们的恶行,除非今日你将我们杀了!”
“哦?文太师真是善解人意呢!晚辈正有此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
、反陷害
“哦?文太师真是善解人意呢!晚辈正有此想法!”朝远侧目而视道:“只是晚辈怕弄脏了自己的手!”
文家的人一愣,脸色瞬间白的像一张纸。
文太师张皇失措,以至于说话都有些姐姐巴巴的:“你……你……想做什么?”
“进来吧!”朝远无视文太师的话,对外头轻轻喊道。
我向门外看去,只见门外进来个五十多岁的男子,穿着件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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