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相思》第84章


段念玉出生后,段云岫被段宵怂恿着要帮着娘亲减轻负担,要照顾妹妹,于是他走上了将妹妹劳心劳苦的艰苦历程。
又一晃,五年过去了。
“爹爹,爹爹……”念玉拎着裙子向段宵跑去。
段宵嘴角一勾,将她抱起,撇过段念玉的身后,便见段云岫抱着剑温温吞吞地朝他们走来。
墨发高高的束起,凤眼微微上扬,眉目间皆是傲然,墨色的眼瞳清澈透亮,薄唇玫红。十年一晃,段云岫完完全全地长成了一位翩翩美少年。让人别不开眼睛。
云岫靠近他们,十分不开心地撇撇嘴道:“念玉,哥哥也会舞剑,你找他干吗?”
念玉眼睛一转,双手抱紧着段宵的脖颈,撒娇道:“爹爹舞剑比你好看,就你那三脚猫功夫还不够看呢。我当然要爹爹舞剑。”
段宵听闻后,一脸得意地瞧瞧了一脸抑郁的少年,勾起的一抹笑带着几分妖娆。一旁看戏的穆青暖连忙出来暖场道:“好了好了,别闹了。”这两个冤家总是闹着别扭。段宵被云岫吃的死死的,云岫又被念玉吃的死死的。
她边笑边从云岫那里接过剑,“这天气甚好,不如由娘舞一曲,让你爹奏乐,如何?”
“好。”念玉拍手嘻嘻笑着。
桃花谷一年四季皆是春,万里桃花缤纷盛开,形成了一道特有的美景。
穆青暖微微一笑,开始舞起了剑。漫天的桃花在她的身畔纷飞,顾盼生辉。
段宵坐在一棵树下,淡淡地浅笑着,十指轻弹,他回头望着刚才说要看舞剑的念玉,哪知那两个小孩在桃树下嬉戏着,完全无视了他们。
他摇头不已,轻轻地笑着,独享着青暖舞剑的美丽情景。
有妻如此,有娃如此,实在幸哉,幸哉。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唐寅《桃花庵歌》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看过的亲留个爪吧33333
后面是番外,段宵番外1章,夺帝真相3章。
之后就是穆祈和凤清歌的番外了,对新文有兴趣的亲就看看吧w
谢谢大家!
番外:段宵
他从一出生便被禁锢在荷塘圆里,小小却整洁的院子,终日忧愁病弱的母亲,几个嚣张跋扈的奴仆,以及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饭菜。那时他以为小小的荷塘圆便是整个皇宫的缩影。后来,他才知道自己错得可笑,那只不过是破落再不能破落,堪比冷宫的小院子而已。而他只是个贱种!
他从不知道自己的父亲长什么样子,因为他从没有来过,母亲也不常对他提起,似乎有意避讳着,但后来,他还是在母亲不小心泄露中了解了自己父亲的身份——当今圣上。
他想见一见自己从未蒙面的父亲,便瞒着母亲偷偷跟着下人们跑出荷塘圆,没想到却先遇上了自己名义上的兄弟。
他偷偷地躲在御花园的假山边偷偷地望着在御花园玩闹的几位皇子们,心里羡慕不已。而那些原本嚣张跋扈的奴仆一见到他们各个拘谨了起来,谄媚不已。
他忍不住想要上去一步,他想告诉他们,他是他们的弟弟,他想跟他们一起玩,然而步伐还未踏出去,就听到有个尖锐的声音喊道:“皇上驾到!”
他慌忙地躲到一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躲,只觉得父亲应该是严厉的,而且又是第一次见面,有些害怕和忐忑。
但是那个男子还是很快就看到了他,将他从假山后来拉了出来,他慈爱地笑着问那些奴仆:“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在宫里迷路了?”
他的父亲似乎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般严厉,可是其他的人似乎很怕他。
别点到名的人大惊,跪倒在地上,小声道:“回禀陛下,是……是……玉美人的……”
男子面色一怔,那原本正温柔抚摸他后脑勺的手忽的一僵。男子撤回手,脸色尴尬道:“谁的?”
“玉美人……”
母亲被点到名字,段宵不由有些紧张,想从父亲嘴里听到他对母亲的任何评价,想问他为何那么多年都不来看母亲,不来看他,为何……将他们丢弃在废弃的荷塘圆里……
然而,那个穿着龙袍的男子什么也没有问,僵硬着表情将他递了回去,淡淡道:“将他送荷塘圆吧……”随后毫不犹豫地转身,对着一个少年笑道:“钰儿,今日太傅表扬了你学习特别认真,父皇特别高兴。”说着,男子将那个漂亮的少年抱在怀里,刮了刮他的鼻子,笑道:“钰儿,想要什么奖赏?”
“父皇,这是我应该做的。以后,我会更加努力学习,不辜负父皇和母后的期望!”段钰甜甜笑道。
男子哈哈笑着,眼里皆是满意和赞赏。“好,好,钰儿不愧是朕和青青的孩子。”
他们在那父子相乐,而他却被人用力地拉扯回去,只能遥遥远望着自己名义上的四皇兄,看着他眉目张扬,墨发高束,眼角带笑,眉目间皆是傲然,拥有着所有令他羡慕的东西。
他的心里觉得好难受……难受地快要疯了……那朗朗的笑声,那灿烂的眉眼,每每让他从梦中惊醒。
而后来他得知母亲的真实身份,得知父亲为何会冷落他,得知自己的兄弟多么冷血冷情。母亲体弱生病,他跪在贤妃的宫殿前求药,他为了给母亲补充营养,偷东西被段烨逮个正着当面羞辱。
他再也受不了,竟望着荷花池塘出神,竟……不自主地跳了下去。
他想,如果死了,他的父亲会不会记起还有他这么一个孩子,会不会因为愧疚对他的母亲更好一点……
冰冷的池水瞬间淹没鼻息,那没来得及呼出的声音被一口冷水堵了回去。意识越来越遥远,浑身冰冷透彻,身体越发沉重。
这是……死亡的感觉吗?
迷迷糊糊中,段宵感到有人抱住了自己,那个怀抱并不大,却意外的温暖,他想伸出手,手却似灌了千金,连眼皮也睁不开来,只知道那人费了老大的劲终于将他拖上了岸。
“咳咳——”段宵悠悠转醒,总算将胸中的水汽全部吐出,他的眼刚刚眯起,一个巴掌便扇了过去。他的脸瞬间红肿了起来,脑子被这一巴掌扇得嗡嗡作响,眼里本就浸了水有些模糊,此时更是看不清对方是谁。他只觉得有些恼意,嘶哑着声音问道:“你是谁?”他想死还不行吗?!真是多管闲事!
“你管我是谁?!小小年纪,好的不学,便学人家轻生!你父亲没好好教你吗?!”对方一听也怒了,连忙斥骂道。
段宵头脑一懵,闷闷低声道:“我没有父亲。”
他用手擦了擦脸,才看清对方竟然是他的四皇兄段钰,突然想起昏迷时的场景,段钰似乎用嘴碰过自己的唇,顿时感觉一阵别扭,脸色阴晴下来,眉头更是紧皱。
他讨厌陌生人碰他。特别是他那些冷血冷情的兄弟们。
段宵站起身摇摇摆摆地朝屋内走去,徒留段钰对着他的身影微怒地喊着。
段钰一定也跟他们一样的,看不起他这个低贱之子……他紧握双拳,心中抑郁不已。
那之后不久,发生了很多大事,母亲枉死,他不由装傻在这个危机四伏的皇宫里苟延残喘地活命着。西锦帝因为段钰的关系,勉强承认了他七皇子的身份,但他的窘迫并没有因此改变。天下之大,他估计是第一个被下人们随意欺辱的皇子了……
但这些屈辱,他全部都忍下了。他为此苦心练习武功,只为了将这个令他生厌的西锦搞个天翻地覆!
那时,段濡找上了他,他竟然强装打扮混进了侍卫中。不过,段濡此人,几年前密谋夺位的事情被皇帝知道并贬为平民后竟然还不怕死地混入宫中来见他,胆子真是够大的。
“我希望你帮我做件事情。我要一个人死。”段濡阴冷地直奔主题。
段宵笑笑并未接话。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他早非一个单纯的少年,岂会那么容易被人利用呢。他挑着一抹笑望着段濡,示意他接着道。
“你想为你娘复仇吗?他冷落你娘多年,现在你娘枉死,他也不闻不问,甚至……”段濡似乎很了解他的事,诱惑道。
“复仇?”段宵冷笑一声,“娘会落入这般境地还不是因为你。”
“可你娘也背叛了我。”段濡冷声道,眉头皱起。
段宵轻笑了一声,转身就走,却听段濡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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