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前生未有缘》第2章


京生接过汤也微笑着对着凌璃说:谢谢。 
凌璃眼珠一转,巧笑倩兮地坐在了他身边。 
凌璃:刚才他们打架你没看见吗? 
京生笑笑:看见了。 
凌璃噘了噘嘴:那你为什么好象没见到似的? 
京生转脸正视着凌璃:小姐,我没有能力劝阻,看到了又有什么用呢?又能改变什么呢? 
凌璃的心因为京生炯炯有神的双眸而开始砰砰乱跳,她的脸也开始绯红,幸好京生已经把脸转开了。凌璃咽了一下口水,心里喊了一声:万幸! 
不远处黑铁一手捂着凌璃摸过的地方,傻傻地痴望着和京生相谈甚欢的凌璃。石头却开始忿忿不平了。 
石头:他妈的,这个小白脸!!!
、(四)
夜,漆黑的不见一颗星子。是什么在黑夜中闪着寒光? 
是刀,杀人的刀。 
惨叫声不绝于耳。 
少年洁白的儒衣已经溅上鲜红的血迹,如同白雪中的红梅,格外鲜艳。 
少年惊恐地站在大厅,厅外是护院家丁纷纷倒地的身影,厅前已经血流成河。 
一对中年夫妇对着少年嘶喊,但是他只见到他们扭曲的脸和不停开合的嘴。 
少年疑惑了,他们在说什么?我为什么听不到?他们是谁?好熟悉好熟悉。 
突然,中年夫妇扭曲的脸定格了,少年仿佛看到他们的魂灵在远离他们的躯体。鲜血从他们后背飞溅出来,身后是数名手持钢刀的黑衣人。 
刀上的寒气逼得人心惊胆寒。少年突然听到黑衣人的狞笑,那么的刺耳,似乎划破了长空,深深烙在了他的心底。 
周围除了血就是尸体,少年木然地站在当中,他还在思考,为什么,为什么,那对中年夫妇被杀让他那么心痛?是的,就是心痛!简直是痛彻心肺,为什么?为什么? 
中年男人还在血泊中挣扎,他用绝望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少年,少年毛骨悚然地退了一步。男人向他伸出了沾满血污的手,似乎要抓住少年。猛然,男人用尽最后的气力抓住了少年的衣角……血,血手印,是爹的血手印!爹啊,你的血手印不只是印在孩儿衣角上,也印在了孩儿的脑海里,心坎上,好痛,好痛…… 
男人终于停止了挣扎,他曾经高昂的头颅也颓然倒地,惟有双眼依然圆睁,做着离世前最后的控诉。 
不!!!爹—— 
京生惊醒了! 
看着四周鼾声一片,他渐渐安心了,吁了口气,原来只是个梦啊!多久没有在梦里挣扎了?那个噩梦般的夜晚,他多么不愿意去回想,真希望就这样简单地生存下去。隐姓埋名到关外,逃亡的命运应该可以在这里结束了吧! 
京生轻轻走出房门,梦醒后是再也无法安睡了。 
屋外是一片璀璨的星空,这和那天晚上是不一样的。 
为什么又想起来了?说好不想的!已经抛弃了本名,逃亡数年,就是为了活着呵。与这群粗莽的汉子在一起,尽管远离了荣华,远离了富贵,但是至少活得无忧,那么就快点连以前的记忆也抛弃吧,我是京生,一个四海为家的孤儿,不是况俊杰! 
京师里那个青年才俊,那个兵部侍郎况佑承大人的公子况俊杰早已经在那场灭门惨案中死去。忠仆没有保护住少爷,况家公子已经死了。 
、(五)
凌璃对京生超出一般人的好感大家都看出来了,上工下工总爱粘着他。娇俏可人的凌璃可是这个小镇不可多得的美人儿,除了傲人的身家以外,她的聪慧,她的美貌,她的爽朗大方都引得这些热血男儿蠢蠢欲动。一直以来,石头和黑铁就在众人里脱颖而出,成为迎娶凌璃的最有力的候选人。黑铁体格健壮,为人豪爽,石头机敏一些,为人仗义,每个人都分别有一帮支持者与拥戴者。在京生没来之前,凌璃虽然也对他们不假辞色但是却也不似现在这般冷淡。因为京生,两个男人告别了一直以来的明争暗斗,暂时携手一起对付这个外来的男子。 
某夜,京生被一群来历不明的人暴打了。在被蒙住头的一刹那,他几乎丧失了所有的身体机能。心中连绝望的念头都没有,只是一片空白,魂魄仿佛不在躯体中。 
逃不过了,他们追杀过来了。 
直到施暴者撩下一句狠话:离凌小姐远点! 
京生才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施暴者扬长而去,京生却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他甚至连蒙头的麻布袋都没有扯下,就开始低低地悲泣起来。那哭声比野兽哀鸣还要耍坪跏且恢皇苌说睦窃谖匮省!?br /> 不是东厂的人!我还活着! 
这两个念头又让他开始仰天狂笑,整个人几乎完全疯狂。那种似哭又似笑的声音充斥在关外广袤的土地上、空寂的野地里,显得尤为恐怖。 
打人的正是石头和黑铁他们一帮,本想警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小子,但是他们却没料到惹得某个人心疼万分,那就是凌璃。 
凌大虎给了京生几天时间养伤。其实这点伤比气他压抑在心中的痛苦真的不算什么,但是既然掌柜的这么说了,京生自然不会反对。 
才入秋,关外已经一片萧瑟。残阳斜倚在天边,用最后一点余辉将大地镀成金黄。远远能听到几声马嘶,该是某个商队要进这关外小镇了吧。 
京生波澜不惊的心被这份苍凉激起了诗性,他张张嘴却什么都吟颂不出来。他有些自嘲地笑笑,和这些莽汉呆久了竟然真的把以前的诗文都忘却了。他搜肠刮肚地思索了好一阵。 
塞下秋来风景异, 
衡阳雁去无留意。 
四面边声连角起, 
千丈里, 
长烟落日孤城闭。 
吟罢,京生随即又摇头。 
当年万里觅封侯,匹马戍梁州。 
关河梦断何处,尘暗旧貂裘。 
胡未灭,鬓先秋,泪空流。 
此身谁料,心在天山,身老沧洲! 
依然是满腹凄凉。 
凌璃此时已经蹑手蹑脚地靠近京生,忽然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凌璃笑吟吟地问:你在做什么,京生。 
京生才发现这个丫头正提溜着一个篮子站在身后。 
京生淡淡地说:没什么,只是看看这关外的风景。说罢便坐了下来。 
凌璃也一屁股坐下,京生不由皱了皱眉。 
凌璃有些心疼地望着他,看看,让他们打成什么样子了。 
京生诧异地问:谁? 
凌璃:你不知道?还是装糊涂?当然是石头和黑铁啊,他们合伙把你打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爹? 
京生苦笑:无凭无据的我也没办法。 
凌璃: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 
京生: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打我? 
凌璃突然一改豪迈的样子,露出了小女儿态。扭捏地玩弄着小辫,只是不言语。 
京生:既然知道那就不要再找我了。 
凌璃是何等爽朗的女子,她立刻嘟起了小嘴:凭什么?他们这样你就怕了? 
京生正色道:你是好姑娘,何苦总缠我这个身份不明的人呢? 
凌璃:什么身份不明?什么好姑娘?既然知道我是好人家的姑娘为什么嫌弃我? 
京生:我没有嫌弃你。 
凌璃:那就是喜欢我了? 
京生:一个女孩子怎可随便说喜欢? 
凌璃理直气壮地说:怎么不能说,实话和你说,我之所以缠着你就是因为我喜欢你,爱着你! 
喊出这大胆的宣言,凌璃也愣了,京生更是又吃惊又尴尬。 
时间似乎在两人中凝固了,谁也没有说话,只是沉默。 
京生心绪极度复杂。 
半晌他只轻轻说:何苦呢?这又何苦呢? 
凌璃见他目光游移不觉一惊,立刻抱住他。 
凌璃喊着:京生,京生,我喜欢你,我爱着你。你一来这里我就发现你那么不同,虽然你什么都不说,但是奶娘说你一定有凄苦的身世。我不管,我不管你以前有什么经历,既然你来到这里了就好好地在这里活着。 
京生僵硬的身子渐渐在这温暖柔软的少女怀抱软化。他慢慢伸手抚摩着凌璃的头:傻丫头,要我是朝廷追捕的逃犯呢? 
凌璃抱得更紧了:我不管我不管,我认定你了,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不管你以前是王孙公子还是流寇乞丐,爱上了就是爱上了。 
京生苦笑:傻丫头,别对着一个男人这样嚷,要矜持啊。 
天边只有一抹五彩云霞,夜已经悄悄占领了这片天空。
、(六)
假如石头和黑铁知道自己的一顿暴打反而促使凌璃表白了心迹,不知道会不捶胸顿足。 
凌璃是快乐的,自从京生没有抗拒她的拥抱以后,这个女孩子一直沉浸在幸福中。在她的眼里,这个谜一样的男人有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打铁的时候他是专注的,黑亮的眼睛只关注手中煅打的铁;休息的时候他又是沉默的,只是坐在一隅,或者喝水或者只是安静地看着其他汉子争论谈天,仿佛他与别人之间有着一堵无法逾越的冰墙;他喜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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