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公子芳名》第14章


“那就好,那就好,她本该……她活着就好。”北堂初雪终是松了口气,放下了捏痛月荷的双肩的双手。
“你刚醒身体虚弱,你在这里等等。”月荷缓缓的退后了几步,淡淡道完,便转身拾起地上的篮子出了房门。初雪,你眼中便只有亲人么?曾经我希望你早日醒来,可如今我倒是希望你能永远的沉睡着,往后的日子,你是不是更加看不到旁人?北堂家的血海深仇你放不下的吧。再多的担忧无奈皆化作了一声长长的叹息,随着一丝气息翩然消散于空气之中。
发白如雪,神医水千秋(20)
“昨日公主去了何处?”一袭红袍,司徒烈慵懒的斜倚在长椅上,说不尽邪魅。半眯的凤目更是透着寒意的冷冷瞄了一眼眼前的小丫鬟,淡然的问道。
“回禀王爷,昨日公主与奴婢出了城……”小丫鬟有些惶恐的叙述了昨天北堂秋去望月居的事情,一五一十滴水不漏。
“嗯,好吧,你下去吧。”司徒烈闭着眼睛挥退了眼前的婢女。
婢女微微福身便转身离去。
“影,你知道如何做吧。”司徒烈依然是闭着眼睛语气冷淡,似是自言自语一般。话音落,一道黑影迅速飞离了书房,快如闪电转瞬即逝,而这道飞去的黑影带来的却是差点让北堂秋与初雪差点真正阴阳相隔的波折坎坷,亦是推动了北堂初雪的复仇之旅。
待黑影离去,司徒烈方缓缓睁开了紧闭的双目,凌厉的视线让人不寒而栗。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尽!
“初雪,你不去见见秋儿吗?”月荷看着正专心雕刻着一小块木头的北堂初雪好奇的问,照理来说看他如此关心北堂秋,知道她很好的活着应该是急着见她才是,怎么会如此平心静气的雕刻呢?
“不了,我知道她很好的活着便好,我身负血海深仇实不该此时去与她相认。”初雪依旧雕刻着手中已成雏形的小木人,语气平静,午后温暖的阳光投在他专注的脸庞上,让那本就有些晶莹苍白的脸庞显得如画般虚幻安详。又至金秋,秋儿的生辰就要到了呢。
闻言月荷不禁有些不平道:“她也一样姓北堂,为何这分痛苦该你一人但当?秋儿她如今是一朝公主,你若与她相认便能借助朝廷之力为你复仇啊。”
“我不愿她卷入这血雨腥风,她本就应该是快乐无忧的,这份重担由我一人承受便够了。”初雪浅然一笑,似这深仇大恨的重担根本不存在般,笑的纯净。片刻后便放下了手中刻刀,专注的看着手中的木雕,那是一个微妙微翘的小女孩,可爱的髻鬟上绑着两根飘逸的发带,平平的刘海下有着一双闪着智慧却又无比纯真的大眼睛,脸上挂着可爱而调皮的微笑,这是北堂秋最后留在在他脑海中的形象。看着小木人在阳光下晕着一丝光圈,北堂初雪的思绪似是回到六年之前,纤指抚上那木人娇俏的小脸,一如六年前一般,是怜惜、珍爱。一切都忽然变得安详而宁静起来,月荷见到此情此景便再说不出什么不话来打破这一刻的安然,是不忍或许更是无言吧。
然,这份安然没有保持多久。一阵阴风拂过,刚才还明媚的骄阳似是突然暗淡了许多。北堂初雪秀眉几不可见的一蹙,一把将还不明就里的月荷护在身后,察看四周。
又一阵阴风拂过,残叶忽起,在它落地的一霎那间一柄长剑向北堂初雪后颈无声射来,一个鬼魅般的身影紧随其后。
北堂初雪反手搂住月荷一个旋身险险躲过,脚一落地便问道:“你是何人?”语调平静而温和,看不出一点的害怕,其实却暗暗心惊,自己不过会些防身之术根本算不上是高手,而眼前这个黑衣人,剑法如此之快,身影又鬼魅异常,显然是绝顶高手,刚才一剑不过是试探居多自己都险险躲过,倘若与此人交手更是毫无胜算。
“杀你之人。”冰冷而又低沉的声音响起,然而尾音未落便又是一剑刺出。
“月荷快走!”北堂初雪将月荷推向院门,执起竹萧对上了黑衣人的长剑。
“想走谈何容易。”黑衣人冷嗤一声,顿时小院里又跳出两个黑衣人,一人挡住了门口,一人攻向月荷。
无奈月荷更本不会武功,只得围着院中石桌跑,和黑衣人玩起了躲猫猫。倒是可怜了那杀手,虽然月荷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然她当年亦是青楼花魁那一身舞技竟也派上了用场,每次都险险躲过了他的长剑,虽然也有受伤,却都是无关要害的。
于是院中便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虽然落下风的明显是初雪一方,败北只是时间问题,但是外行人看来倒精彩绝伦,尤其是月荷与杀手过招那一段,此刻攻击的杀手已经是一身的鸡蛋菜叶狼狈不堪。这应该从杀手劈了石桌开始讲,话说那杀手终是觉得那石桌万分碍事,一怒之下将它劈成了两半,与此同时月荷立刻转移阵地,跑到了一筐蔬菜旁,抓着什么是什么的就开始往杀手身上丢。顿时是将那杀手丢的是一身蔬菜瓜果,最后丢完了还不忘把框也送出去,看的那守门的黑衣人是一头瀑布汗。最终是将那杀手激怒了,如果方才他是只用了两成的功力,那么现如今看他劈竹筐的架势已是用上了七成功力,只见那竹筐一碰到长剑便瞬间化作飞灰,一阵呛人。
哎,这能怪谁呢,怪只怪他太过轻敌而使自己变得此般狼狈吧,念及此,胸中顿时升起一阵无名怒火。长剑一横,在还未尘埃落定之时向月荷挥去。
“难道这世界除了如此便无再好的方法来解决事情了吗?”一道清亮的声音如空谷而来,随后一名白衣白发的男子翩翩然从天而降立于院中,发丝飞扬,那绝世的容颜,欣长的身躯,在阳光下,如不染纤尘的神人,让人不得不得低下本该高傲的头颅。
而方才的战斗也因他的到来而停止,不为其他,只因为院中所有人在听到那道声音的同时皆全身无力,胸闷气急。
“你是何人?”低沉而阴冷的声音响起,说话的正是守门的黑衣人,此刻他同所有人一样,单膝跪地,勉强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躯。
男子浅然一笑顿时天地黯然失色,“在下,水。千。秋。”
闻言,所有人无不震惊,神医水千秋,拥有绝世容貌,更是医毒无双的神人啊。传言他隐居多年,今日竟然又重出江湖?
葬萧之月惜尘(21)
“水神医大驾光临不知何为?”震惊过后那黑衣人又冷了问道,同时亦暗中运功,发现内息不稳,经脉尽麻,乃中毒之兆,却不知这是什么毒药。
水千秋轻轻跨开一步回答道:“自然是救人。”话音落北堂初雪与月荷顿时觉得身体舒畅,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已被解了毒。
“初雪……”一旦恢复,月荷立刻奔向刚才因中了一掌而口吐鲜血的北堂初雪,眼中竟有了莹莹泪光。
“哼,我听说水神医只救人,不杀人!”一声冷哼骤然响起,刚才攻击北堂初雪的那个黑衣人似是不削的瞥了一眼水千秋,手下却暗中强运内力将刚才掉落在地的长剑直直的向北堂初雪心口射去。
“不!”月荷见状立即旋身挡在了北堂初雪身前,那长剑眨眼间便穿胸而过,更本来不急任何人阻止。
“月荷!”北堂初雪只来得及伸手接住那轰然倒下的玉体,眼中已是盈满心疼与不可思议。
“你!”水千秋微恼的蹙了蹙眉,边往月荷走去,边对那黑衣人道,“我从未见过你这般为了杀人而连自身性命也不要的人,你方才强运内力,恐怕已经伤及五内,不躺个半年休想下榻。”
似是应了水千秋的话,黑衣人闻言便是一口鲜血吐出。
水千秋放下了为月荷把脉的手,从怀中取出一粒药丸送入口中后,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不知是为了月荷还是那黑衣人。
“我们走吧。”语毕水千秋一手扶着一人踏风而去,将那三个黑衣人丢在了小院之中。
“她还有一个时辰,你们有什么话就快说吧。”水千秋将两人带至一间破庙有些微喘道。
“你说什么?神医,月荷她……”闻言北堂初雪一把拉住欲转身离去的水千秋,朝他吼道。
“哎,她刚才已被剑气所伤经脉俱损,又为你挡了那穿心一剑,现如今已是药石无灵,我刚才给她服了九转还阳丹也只能续命一个时辰,虽然在下号称神医,也绝非神人啊。”水千秋摇了摇头转身出了破庙。他此生最见不得生离死别,所以幼年便师从名医欲救天下病患,可他直至天下第一,却依旧敌不过死神。这也是七年前他隐居避世之由。医学之界,生死能定否?
“月荷你怎么这么傻,你让我如何还你这两条命?”北堂初雪抱着月荷有些微凉的身体哽咽道。
月荷勉强扯出一抹笑容微摇了摇头,“初雪你没有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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