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驸马爷》第84章


小篱笆适时出来干呕了:“不行了!不能忍了!太恶心了!”
江孜也笑眯眯地插嘴:“比我们还作!”
上官尧已经出去了,艾金侧着头看了江孜一眼:“哟,还会用‘作’字了,小篱笆看来你驭夫有方,不错啊!”
“那可不!”
锣鼓喧天,艾金拜别了辛掌柜,坐在了前往上官府的大红花轿上,其实一颠一颠的,真的很不舒服,可是沿路都是那*武招亲时看热闹的相亲,隐约还能听到他们的道喜声,再想到轿子前的高头大马上坐着的,是上官尧,她的嘴角就不自觉地上扬起来。
骑在马背上的上官尧此刻也是如此,所谓春风得意少年时啊。
成亲的礼仪繁琐复杂,好在艾金心情好,也就一一照做了,最后终于到了给上官鸿博敬茶的时刻,她跪在他面前,恭敬地叫:“公公喝茶。”
上官鸿博当然不会和上官尧一样激动,可他接茶过去的时候手也有些颤:“好,好!”
婆婆茶……
“母亲已经吃斋念佛多年,也不习惯这样热闹的场面,”上官硕这样解释,“她吩咐我告诉你,心意到了就行,不必执着于虚礼。”
艾金低着头不出声。
上官硕叫了一声:“阿尧!”
艾金这才抬起头看见他交给上官尧一块方帕,上官尧打开之后发现里面是一个玉镯,夫妻俩一同望向上官硕。
“这是……你娘留给未来媳妇的,母亲一直替你收着,如今弟媳妇来了,也该交还给你了。”
艾金立即双手从上官尧手里接过来。
上官鸿博咳嗽了一声:“忙了一天你们也累了,外头的宾客有阿硕帮忙招待,既然……你娘还留了东西给小蕊,阿尧你就带她去你娘的牌位前请个安。”
上官尧母亲的牌位并没有和上官家列祖列宗放在一起,而是单独有一个祠堂,艾金已经换下了喜服,站在上官尧身后,随着他一起跪下去。
“娘,儿子今日总算得偿随缘,不因为她是公主,不因为她的身份地位,我喜欢她,想和她共度这一生,择一城终老,携一人白首,是您的愿望,也是我的执念。您若地下有知,也可安慰了。”
艾金跪下磕头:“娘,无论艾金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还是只是普通农妇,可我爱他敬他的心不会变,从今天起,未来一片光明或是万丈深渊,都有我陪他了。”
人生这么艰难,多难得才有一个人能够懂你心意,陪伴左右。上官尧在认识艾金之前,人生里从来都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如何气得父亲跳脚,然后想法子把母亲的牌位弄进祠堂。
这一刻他看着虔诚磕头的艾金,心里突然明白,父亲当初之所以没有将母亲的牌位弄进宗族祠堂,不一定是因为妥协,而也许,只是希望有一个地方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在这里不需要遵守什么规矩,不需要再顾及什么人,只有彼此,心意相通。
上官硕能替弟弟挡一时,到最后还是要他自己去敬酒才行,一桌一桌敬下来,饶是上官尧酒量再好也颇有些醉意了,江孜跟在他身边帮忙挡酒,很快阵亡,小篱笆嫌弃他没用,亲身上阵,上官尧带着酒意向她作揖:“多谢姑娘体恤……”
小篱笆挥手:“甭跟我客气,我们掌柜的小气,我都多长时间没喝这么痛快了!”
噗。
这话本是玩笑话,上官尧却一下子清醒了,辛掌柜养大的女儿,自然和宫中娇生惯养的公主不同,这阵子朝堂里总传出公主要大婚的消息,虽不曾定下确切日子,但上官尧心里清楚,那婚事也是迟早的事了。若是辛蕊也和眼前的小篱笆一样,见到美酒就忍不住掀了盖头出来豪饮那可就糟糕了。
就这么一晃神的功夫,小篱笆已经干掉了一整坛,震慑住了一大桌人,她一腿踩在凳子上,手肘压着膝盖,另一手已经在招呼人:“来划拳啊!”
上官尧看了头痛,无耻尿遁了。
这一遁自然没有再回去的道理,他歪歪扭扭地走向新房,屋外的檐子上挂满了大红灯笼,屋子里的喜烛燃得正亮,他的新娘子正蒙着盖头坐在床沿上等他。
上官尧从没一刻有这样的满足感,若有娇妻盈怀抱,此生再也不无聊。
'20130928 第三十三章【南蛮之祸】'
成亲之后也过了一段逍遥日子,上官尧当的是个闲差,所以每日只用去军营里走走看看,很快又能回来,艾金有他相伴,又不用晨昏定省,比在宫里自在,比在福瑞楼安心。
只可惜这样的逍遥日子并没有过太久,南蛮就闹出了些动静,上官大人思虑再三,还是主动请了缨,当天晚上上官尧就和他大吵一架。
“云国上有太子为主帅,下有卫将军征战多年,就是年轻一派也有卫延风战场经验丰富,您何苦去出这个头?”
上官鸿博自然还是吹胡子瞪眼睛:“太子如今坐镇朝事,北疆还刚平定,这时候若要太子出征南蛮,北疆说不定伺机而动,那时候两面受敌可怎么好?眼下西域储君当巴有意与我国结盟,圣驾亲赴西域,卫大将军自然随行护驾,你好意思说卫延风?他年纪比你长不了几岁,南征北战这么多年了,你呢?非但自己不主动请缨,为夫要上战场,你还有话说?”
上官尧气结,甩手就要走,这时上官硕慢悠悠开口了:“你若担心父亲身体,大可自己替他去。”
本一心想着来劝架的艾金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据以往的经验来说,这一仗少说也要打个一年半载,就算能活着回来,怎么也得脱层皮了,姚止山那样精明的人也在南蛮吃了亏,居然还被人关起来了,上官尧这么多年来因着庶出身份,从来无缘大小战事,既无经验也无准备,若是就这样去南蛮了,岂不是送死?
“不行!”
“不行!”
艾金和上官鸿博同时反对。
“为何不行?”上官尧挑眉看着他老子:“你反对有用吗?从小到大你哪一次反对的事我没拼命去做到了?”
“哪一次不是我最后妥协了你才能办得到?”上官鸿博气急了:“你娘统共就留下你这么一条血脉,尚未生子,岂可出征?”
上官尧并不激动,闲闲地喝茶:“你若是早些答应我娶媳妇儿,如今可不就抱上孙子了?”
“你……”
“再说了,生不生儿子和上不上战场是两回事,那卫延风至今未娶,不一样上过好几次战场了?”
上官鸿博本想辩解说卫家往下还有一子,想想上官硕也在场,生生给憋回去,一张脸气得通红。
这时候上官尧才回头看艾金:“你也反对?”
艾金站在他身后,想了半天才答:“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两个人在上官鸿博的叹息声中回到了房间,上官尧换下了军装艾金还是没有说话的意思,于是他干脆拉着她坐下来:“我知道你为什么反对。”
艾金似乎斟酌了一下用词,“我本来是想反对,现在倒不只是想反对了。”
上官尧笑了笑:“事情当然没有父亲想得那样严重,姚止山也不是轻易被人关在牢里的人,这件事绝对还有猫腻,可就算再怎么在掌控之中,总无可避免意外的发生,父亲已经年迈,我不可能让他涉险。”
“那么,就不惜以身相代了?”艾金也笑了笑,“自古忠孝难两全,如今在你身上倒是全了。”
上官尧抚了抚她鬓边的碎发:“你担心我此行前去会有风险,也担心宫中会生大变,是不是?”
“不是,”艾金很果断地摇头,“宫中或许会生变,可父皇不会去北疆,南蛮也不会真需要父亲或你去接应,姚止山自能解决。”
“那么你担心的是什么呢?”
“我什么也不担心,”艾金看着他,“父皇是我的父亲,太子是我兄长,我自幼生活在他们身边,别的不敢说,父皇不会糊涂到在这么重要的时候将国本一分为三,太子哥哥也不至于拥兵自重弑父夺位。”
艾金的话点到即止,却正好与上官尧心中所想契合,他默默点了点头,握住了她的手。
果不其然,才堪堪半月,出征南蛮之事还未定夺,宫中首先生了大变,皇上竟然遭人软禁了!
上官鸿博下朝回来说了四个字:“中宫夺权。”
这四个字背后隐藏的含义更加严重。
上官尧道:“东宫开始动作了。”
艾金十分冷静:“莫急。”
“你父皇遭人软禁,如今皇后太子联手逼宫,你居然不急?”
“急有什么用,”艾金笑了笑,“一个是父亲一个是兄长,都是我至亲之人,我能帮谁不帮谁呢?如今形势依然大变,我就是有心想帮父皇,也只是有心无力,再说了,太子哥哥登基我也是公主,其实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影响。”
“皇后恨毒了你母妃,她的儿子登上了大宝,对你会没有影响?她能容得下你?”
艾金从容地坐在床边替他折衣服:“容得下容不下,反正我已经出宫了,能有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