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为营》第16章


姑母的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好想正合姑母的意思,或许是姑母一手操纵的,皇上说:“清水,你来说一下。”
清水站了出来说:“回皇上话,前几日咱们家主子让奴婢去内务府要了些桃仁来,说是想吃桃仁,后来有叫来了丽小主,咱们家主子的确是逼迫了丽小主,而且,还逼迫了瑾华夫人宫里的宫女品菊,皇上若是不相信,可以叫来品菊问一下。”
皇上说:“品菊,刚才姑姑说的都是真的吗?”
品菊回答道:“回皇上的话,刚才姑姑说的全是真的,良嫔娘娘拿奴婢的娘家做威胁,逼迫奴婢讲我们主子宫里的所发生的事儿都说出来,每天都得去良嫔娘娘那儿汇报。”
良嫔顿时失言了,惊慌的跪在地上,说:“皇上,你要相信臣妾,臣妾真的没有指使他们。”
舒嫔开了口说道:“恐怕这后面还有一个主谋,就良妹妹这点儿本事儿,定会想不到那么周
全。”
皇上说:“良嫔,你让朕怎么相信你,说说还有谁与你同伙?”
良嫔看了一眼皇后,开口道:“再也没有其他人和臣妾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儿了,一切都是臣妾一人所为。”
皇上说:“既然你已经承认是你所做的,那朕就治你的罪吧。”说完,对旁边的内监说道:“传朕
旨意,良嫔张氏,不守本分,残害龙嗣,即日起废除嫔位,夺去封号,降为官女子,迁出云意殿,居住永巷。”居住永巷,永巷是先皇的一些没有子嗣的太嫔住的地方,这一去,恐怕是今生今世都难得翻身了。“丽贵人曹氏,暂且禁足一月,一月过后晋嫔位,做云意殿主位。清水,罚俸禄一月,一月过后,去丽贵人身边做掌事姑姑。品菊既然是瑾华夫人的人,就由瑾华夫人自己处置吧。”说完,便起身去了长姊的床前,安慰长姊。
张官女子这时早已没有了力气,由她的陪嫁丫鬟扶着出了殿,皇后说:“好了,没事儿了,各位姐妹们回宫去吧。”
皇后说完,像皇帝说了一声,安慰了一下长姊便走了。舒嫔的话果然没错,恐怕这背后想陷害长姊的并非张官女子。好好的女子,在这个宫里,心里就扭曲得不成样子了。
到了晚上,宫里就只有舒嫔、姑母还有淳飞表哥了,我们一起用晚膳,长姊为我夹了那个鸭子,说道:“多吃点。“又夹菜给了淳飞,说:“今日一顿午饭都没吃,多吃点,可是把你饿坏了的。” 
姑母说:“没想到,咱们明哲保身都有人找咱们的麻烦。以后多留点神便是。”
长姊说:“今日要多谢舒妹妹,若不是妹妹在皇上面前说几句,恐怕这事儿就没那么简单了。“
舒嫔笑着说:“姐姐见外了,我虽然心气高,却从未想过要害人,这宫里谁不知道姐姐是个大好人,我怎么就能任凭人家欺负姐姐呢。”
长姊说:“有妹妹这句话,当真是万分感激。”
这时,德玉姑姑进来了,后面跟着一两个宫女和太监,德玉姑姑请了安后,道:“瑾华夫人,太
后娘娘说了,为了让夫人养胎,让公子搬去淳飞皇子那儿住,太后娘娘还命奴婢去内务府给公子
裁制了衣裳。”
长姊说:“多谢太后了。”
德玉姑姑说:“若是没什么事儿,那奴婢就先告退了。“说完,便退了出去。
姑母说:“这样也好,他一个男子,住在你宫里,未免有些不太合适,指不定到时候还会有人说
闲话,你就安心养胎,注意身边的人,别出了什么差子。良益去淳飞宫中比去哪里都安全,若是
单独安排一个宫殿给他住,说不定会有人从中使坏。”
长姊说:“淳飞宫里自然是好的,良益去那儿我也放心些。时间不早了,经过今日的事儿,有些乏了,良益,过会子你就去淳飞宫里。”说完又对双银姑姑说:“去让品梅到淳飞的宫里去伺候公子,让她做事小心点。”
用完晚膳,下人们帮我收拾玩东西,我和淳飞表哥来到了他自己的柔元殿,经过一日的折腾,我早已累得不成样子,洗漱了一下便歇下了。只是第一次在外面过夜,难免有些睡不安稳,只睡到半夜便醒了,旁边的淳飞可睡得香了。月光如水银一般透过窗子洒了进来,皎洁的月光现在表哥的脸上,使他那轮廓分明的脸变得愈发的精致了。眼睛盯着床顶的百花帐子,帐顶上绣的的是梅兰菊竹四君子,本来就是用银丝绣的式样在月光的照射下,是这个帐顶变得愈发的光亮。
香炉中的安神香好像对我并不起作用,直到香料燃尽,屋内安神香的气味慢慢散尽,我才有了点睡意,合上眼睛,慢慢的睡得沉稳了一些。这一觉并没有睡好,我做了个噩梦,梦见我来到了阴曹地府,游魂野鬼到处都是,望川河畔,三生石边,我看见牛头马面正在向我招手,待我想跑时,却怎么也跑不掉。只见一根铁链上的铁钩钩住了我的脖子,顿时血流不止,我挣扎着。
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叫我,我睁开眼睛时,看见淳飞表哥看着我,使劲的摇我,他看见我醒了后,笑着说道:“方才梦魇了?”
我说:“嗯嗯。睡得不踏实。”我发现我的衣服全部汗湿了,淳飞表哥说:“快起来洗个热水澡,再换身干净的衣服。”
我说:“第一次在外过夜,尽然是如此状况,昨晚睡得浅,睡到半夜便醒了,等到有睡意的时候睡下却又梦魇。”
我下了床,走到了沐浴的木桶边,里面放着茉莉花茶汤,清香怡人,顿时人都轻松了起来,没有刚才停留在梦中的紧张。品梅拿了一根发簪,将我的发丝绾起,我让侍女们都退下,只留下一个内监在里面伺候着。
清香的茶汤让人甚是舒服轻松,一下子忍不住用手捧着喝了几口,淡淡的香味,旁边的内监还连忙说这个不能喝,我自然是知道不能喝的,有谁会蠢到喝洗澡水啊,我让内监拿了青盐来漱口,再让他拿了一点茉莉花茶的茶叶,放在口中嚼了几口,去除异味。洗澡完了之后,品梅拿来了昨日太后赏赐下来的衣裳,头戴紫金玉冠,束着五彩结长穗宫绦,两边挂着各色香囊,穿着青缎粉底小朝靴。
表哥看我走了出来,笑道:“方才精神多了,快来用早膳,然后去给母后母妃请安,完了咱们再去上书房学习。“说完,给我舀了一碗青菜粥,见那桌上还摆有酸脆小萝卜,甜酸白的黄瓜,还有一盘饺子和一小笼包子,看了顿时让人食欲大增,我便放肆的吃了起来,也不管什么礼数了。淳飞表哥在旁边看着说:“瞧你这样,你慢点儿,别噎着了,这会子比我还馋了。“
我说:“你是不知道的,昨儿在长姊宫里这样一折腾,我便没了胃口,在长姊宫里也是胡乱扒了几口就没吃了。今日洗完澡了出来一看,这么多可口的菜肴,才知道饿了。“
淳飞表哥说:“昨儿的事儿,你别往心里去,这样的事儿在这宫里早就是老把戏了,早已是司空见惯,那些个女的都是疯魔了才这样的。“
我说:“许是我第一次碰见这些事儿,不太适应。“
一顿早膳,让我吃得饱饱的,我和表哥去了太后的宫里给太后请安,恰巧姑母也在这儿,太后笑着说:“这宫里头还住的习惯?“
我说:“劳太后挂念,宫里的吃穿用度自然都是极好的,住在淳飞皇子宫里,到是习惯。“
太后点点头,说:“习惯就好,哀家就怕这宫里的礼数把你约束了,不自在。“
我说:“遵守宫规本是应该的,理应好好遵守。“
太后盯着我仔细瞧了瞧,又朝淳飞皇子看了看,笑着对姑母说:“这良益的衣服,是按咱们飞儿的规格做的,没想到这穿上了皇子的服装,仔细一瞧他们两儿倒像是对双胞胎兄弟,都生得俊俏。“
淳飞表哥说:“母后说的在理儿,这表兄弟长得像,并不稀奇的。“
太后说:“你瞧哀家,当真是人老了,不中用了,这不,你们俩儿是表兄弟哀家都给忘了。“
淳飞皇子说:“母后当真是记性不好了,上个月还答应儿臣,让儿臣出宫去逛逛的,到了今日,都没提及了。“
太后说:“德妹妹,你瞧瞧这小子,可机灵了。“说完又对淳飞表哥说:“好好好,等过几日,哀家就放你和良益出宫去耍一天。“
淳飞表哥激动的,连忙说:“多谢母后,母后真的是太好了。“
太后说:“那母后什么时候对你不好?“
淳飞说:“儿臣不想去上书房念书,母后就回罚儿臣。“
太后说:“那是你不听劝告,现在好了,良益来了你有了个伴,这会子去上书房念书会安分点儿了吧?你看你今年赶走了五六个太傅了,为什么这个太傅你没有像往常一样赶走?“
淳飞说:“母后你是不知道的,这个太傅为人耿直,不拐弯抹角儿臣有什么错就方面指出,不学以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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