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皇后不为》第67章


皇甫明泽嫌恶的往后退了退:“啧啧,大哥一向自诩风流,只是你现在这般模样,怕是没有哪家姑娘愿意接近你。”
“是你,一定是你这个无耻小人害的我,我要去告诉父皇,我要去告诉父皇!”
皇甫明泽无视他眼中迸射出的仇恨,仔细拿手绢擦着干净修长的双手,点了点头。
“不错,那日我给父皇送去的汤里多加了一味鹿血,体虚之人喝了有强身健体的功效,而像大哥这般虚火旺盛,又喜服五石散的,无疑是催情助兴的一剂良药。你现在才知道却是晚了,没有人再会听你诉苦,替你伸冤,因为父皇已经驾崩了。”
“什么?!”皇甫明毅如遭雷击,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一盏茶的功夫,深深的恐惧袭上心头,父皇死了,那他现在是来做什么?是来杀他的么?
皇甫明毅惊恐地连连后退:“不,你不能杀我,我是太子,你不能杀我!”
皇甫明泽露出不屑的神色:“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在我登上大位之前我会让你好好地活着,以显我大祁皇室兄友弟恭!”
常青移上暗窗,躬身跟在他身后施施然离开了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遗诏
皇甫明泽在宗人府门口见到了并肩而立的苏璃和皇甫明轩,夕阳的余晖中两人执手对望的画面让他觉得无比刺眼和心惊。
想不到他派去的七路刺客都不能将他留在路上,面上却是和煦笑道:“四弟回来了,一路辛苦!”
皇甫明轩如往日一般清冷,面无表情道:“托二哥福,有惊无险!子桓想去看看父皇!”
“父皇被大哥气得心疾突发,病势凶猛,众太医皆束手无策,终究驾鹤西去!” 
苏璃看着皇甫明泽悲痛得不能自已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养心殿前乌泱泱地跪满了人,听得圣上病危的消息,群臣震惊,赶紧从各自小妾的被窝里爬起来连夜进宫。
享年三十六岁的明德帝安详地躺在龙榻上,完全不似一个心疾突发痛苦死去的病人,常乐躬着身,立在床边不住抹泪,却没有见到一个妃嫔。
看出苏璃眼中的疑惑,皇甫明泽柔声解释道:“皇祖母伤心过度,晕厥过去,母妃和云妃娘娘正在宁和殿侍疾。其余等级偏低的妃嫔并无叩拜父皇塌下的资格。”
这就是作为皇帝女人的悲哀,连送自己夫君最后一程的资格都没有。
皇甫明轩跪在榻前缓缓磕了三个头。
这个生前精明睿智的皇帝是他唤了无数声父皇的男子,却不曾给过自己一丝父爱,他的心里只有皇甫明煜是他的儿子,其余子嗣不过是替他扫清障碍的棋子罢了。
圣心难测,母妃尽心伺候他十几年,将他视为此生的良人,却从未正真走进他的心里,一句谣言,便可为了心爱的女子,降罪于一直爱慕他的母妃。
但是此刻他只是躺在榻上的一具便带冰冷的尸体,无知无觉,无喜无悲。
皇甫明轩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站起身带着苏璃离开了养心殿,皇甫明泽冷笑着瞥了一眼床上的明德帝,旋即也跟着离去,满脸的沉痛,眼中却不见一丝悲伤。
“四弟且慢。”刚出殿门,皇甫明轩便被叫住了,“如今父皇驾崩,大祁帝位空悬,然国不可一日无君,民不可一日无主,父皇临终前并无遗诏留下……”
“谁说没有遗诏!”敬慈太后年迈却中气十足的声音打断了皇甫明泽的话,皇甫明泽心中一凛,凌厉的目光直直地射向老太后。
他问过常乐,父皇并没有立过什么遗诏,现如今的太子等同被废,而皇甫明轩朝中无人,仅远在漠北的十万兵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视线移到面前的众臣。
薄逑那个老匹夫听到父皇驾崩太子被囚的消息一条白绫自缢家中,上官长恭却是个识时务的,稍稍点拨几句便愿意率领百官拥他为帝。
遗诏?皇祖母早不拿晚不拿,等四弟回来了才拿出来,果然父皇属意的储君不是他,而是四弟!
敬慈太后原本花白的头发已经变成全白,眼角的鱼尾纹也更加明显,紧皱的眉宇间不掩疲惫苍老之色,她立在群臣面前,展开明黄色玉轴,声音有些沙哑倦怠。
“从来帝王之治天下,未尝不以敬天法祖为首务。敬天法祖之实在柔远能迩,休养苍生,共四海之利为利,一天下之心为心,保邦于未危、致治于未乱,夙夜孜孜,寤寐不遑,为久远之国计,庶乎近之……
“□□皇帝之子明德亲王王之子孙,现今俱各安全,朕身后尔等若能惕心保全,朕亦欣然安逝。桓亲王皇四子子桓,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着继朕登基,即皇帝位,即遵舆制,持服二十七日,释服布告中外,咸使闻知。大祁三十五年十月初三日,卯。”
敬慈太后颤抖着双手合拢玉轴,群臣山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甫明泽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不可能,这不可能,父皇怎么不可能把皇位传给我!这遗诏一定是假的!”
从太后手里一把夺过,展开细看,皇四子子桓五个字如最锋利的匕首扎入他的心脏。
“哈哈哈,有遗诏又如何!御林军早已为我所用,包围了养心殿,除非我登上帝位,否则谁也别想活着出去!”看着皇甫明轩被权欲渲染得赤红的双眸,苏璃直觉他疯了。
“泽儿,你想造反吗?”老太后指着破釜沉舟,孤注一掷地孙子沉声道。“皇祖母,你不应该将遗诏拿出来的,这皇位让我坐难道不好吗?我有哪一点比不上这个杂种……”
“住口!”敬慈太后厉声打断了他的诘问,“先皇的安排没有谁能够质疑!”
“不好了,太子殿下被害了!”常青惊惶的声音让太后面色一变,底下跪在的大臣更加惶恐。
“你说什么?”
“二殿下离开后,奴才去给太子送饭,却见他口吐白沫,已然被毒害在斗室中了!”小太监抖着身子好不容易把话说囫囵了。
“二哥,你怎么能毒害太子?”皇甫明轩眸光一转,清冷的视线落在已近疯狂的皇甫明泽身上。
“我没有害他!我没有!你不要血口喷人!”皇甫明泽英俊的面孔扭曲得有些狰狞,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风度翩翩。
太后一脸失望地望着他,太子虽然荒唐失德,但毕竟是她的亲孙子,明德帝的嫡长子,泽儿为了谋得皇位,居然不顾手足之谊,杀害了他,老太后心里一沉。
“二皇子罔顾先皇遗诏,残害手足,意图谋反,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皇祖母,没用的,他们不会听从你的命令!”皇甫明泽好整以暇地掸了掸衣襟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悠悠道。
“哦?是吗?”皇甫明轩淡淡开口,只见从殿门两侧走出四个身穿红色飞鱼服的御林军侍卫扭住皇甫明泽的双臂,让他再动弹不得。“你们,你们怎么敢!“皇甫明泽用力挣扎,痛斥四人。
“还不快把四殿下押下去!”
“是!”
见皇甫明泽被御林军押解下去,敬慈太后和一众大臣皆暗暗松了口气。
上官长恭抹了抹额头的冷汗,正想说几句恭维话,却听桓亲王,不,应该是新帝皇甫明轩沉声道:“户部尚书上官长恭勾结南蛮,私吞灾银,当以叛国罪论处,族内老少流放西陲,除上官凌云外,男子刺配北疆,妇女充作军妓,非得召永世不得返京!”
犀利的话语像一把大锤重重击在上官长恭心上:“冤枉啊,老臣对大祁,对陛下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冤枉啊……”
“还敢喊冤,户部掌全国疆土,田地,户籍,赋税,俸饷及一切财政事宜,上官长恭官居尚书十载,欺上瞒下,横征暴敛,中饱私囊,以致国库空虚,入不敷出。
“此次朝廷下拨的江南赈灾银两,内里全是空心的,不过薄薄一层银皮,因怕被人发觉,勾结慕容氏,假扮水寇,掳劫灾银。有南宁密报与令郎上官凌云手信为证,现如今这批空壳银两已由御林军押运回京,证据确凿,你还敢说是被冤枉的?”
三十年前的上官长恭是元平三十年的新科状元,春风得意马蹄急,满怀报效国家,为民请命的一腔热忱,誓作一名两袖清风,仕途廉洁的好官,然而官场上太多的黑暗和诱惑让他不知从什么时候迷失了自己。
此刻的他万万没料到,自己步步小心,时时在意,甚至瞒过了先皇的耳目,却被这位年纪轻轻,让人看不透心思的新帝查得一清二楚,连自己的儿子也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投靠了皇甫明轩!当即惊地面如土色,汗如雨下,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敬慈太后听完上官长恭的数条罪状,又惊又怒,想不到大祁居然养了如此大一条蛀虫,呵斥一声,让人将他押了下去。
底下众臣见新帝三言两语就发落了上官长恭,唯恐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只齐齐山呼:“吾皇万岁万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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