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书目录》第24章

不过说实话，经过这么多年的风吹雨打，雕像的容颜已经……有点写意风格了。那嘴巴胡子都糊成一片了，好不好看什么的，都是浮云。
因此玉简也只是稍稍多看了两眼，就收回了探出去的脑袋，老老实实的坐回马车内。
“他们是所有玉石商人的偶像，春场公盘也是他们最先提出的，经过后人一代一代的经营，最终变成了现在的规模。”
“以雕像为中心，那一片空地全都是春场公盘的场地。”
｜｜｜她绝对不说自己原本以为那空地是XXX纪念广场呢……可真是够大的了，得有2个足球场那么大了吧？虽然现在还看不出什么，但等明天春场拍卖会正式开始，一定会异常火爆吧。
突然觉得明天会是一场苦战呐。
车夫熟练地架着马车拐进了一个小巷，没一会儿就听在一家小院儿门口。
“李婶，我又来打扰啦。”阮明誉先下了车，笑着同等候在门口的老妇人说道。
“呵呵，阿誉少爷来看我这个老婆子，老婆子开心还来不及呢。”头发几乎全白却梳的整整齐齐的老妇人笑的脸上的褶子都皱在了一起，看起来好像百年的老树皮。
“这位小小姐是……？”
看到在阮明誉之后才走下马车的玉简，老人不由的多问了一句，这么多年来，除了碧三少，她还是第一次看到阿誉少爷带人到她这里来。
能让他往自己这里带的人，一定是被阮明誉认同的人——可这个小小姐实在是小了点，要说是阮明誉的什么人，她有点拿不准了。
“这位是玉简，我新认的小妹妹，也是我聘请的赌石师傅。玉简，这位是李婶，是我第一位赌石老师的妻子。只不过她并不喜欢我叫她师母。”
“呵呵，阿誉少爷太夸奖我家老头子了，就他那点水平，怎么能教的了少爷呢——也就是少爷念旧情，记得当年他带少爷看过几块毛料的事。”
“玉简小姐真是让老婆子开了眼界——能让阿誉少爷认可的赌石师傅可不多，真是有志不在年高，有志不在年高呐。”
老人十分相信阮明誉的眼光，对能让他另眼相看的玉简也热情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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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暄了几句，一行人就进了门，而进了门玉简才发现，这里远远不是一个普通小院子。
普通的院子里可不会放着三台解石机，院子里也不会有大大小小的毛料架子。
“李叔家里可是五大场口之一的卓洲场口的拥有人，卓洲场口的毛料运到玉都来，都会先在放到李叔这里来，让李叔再过过眼。”
“阿誉少爷过奖啦，这些毛料都是家里看过的，我们只是负责规整规整，然后放到公盘上而已。”
老妇人笑呵呵的带着两人来到正屋，让两人自便，自己去一旁端茶，阮明誉哪儿能让自己的师母干活自己站着，也随着一起去了，只留下玉简一人呆在厅里四下打量。
院子很空旷，只在四角有点植株，回字形的小院两边的屋子里看起来黑漆漆的，不像是住着人，门上还挂了锁——大概都用做了毛料库房吧。
不过这么多毛料只有老两口住着的话，不会被偷么？这些毛料就得几十几百万金了吧。
一没人理，玉简的发散思维又开始胡乱飞散了。
不过好在阮明誉和李婶很快就回来了，没给玉简把思维发散到外太空去的时间。
喝茶聊天的中场休息时间之后，就是谈正事的时间了。而这正事，自然和满院子的毛料离不开关系。虽然这些毛料‘原则上’都要摆去公盘上买卖，但这也只是‘原则’上，要是熟人来了挑个五六七八块买走，也是情理上允许的，毕竟公盘那边也不会把每块毛料都登记上。虽然少点收入，但谁也不会为了一两次的利益去得罪这些毛料大家。
说道看毛料，自然要玉简出场了，李婶把几个库房的锁都打开了，让他们一个库房一个库房的去挑，每个库房的毛料价格都是不一样的，她在外面记着哪块毛料是哪个仓库的，最后算个总价就好了。
玉简也没客气，当下就抬脚一个库房一个库房的‘看’了过去。这几个库房都黑乎乎的，只用几根蜡烛照个亮，不过倒也不是李叔李婶故意弄成这个样子的，这也是毛料商人们一种不成文的‘行规’，室内不掌灯。
毛料的很多特性在阳光下还不一定能被人看到呢，更不要说在这种室内了——这才是真正考验眼力的时候，要知道毛料可是货物一出概不退货的，交了钱再发现自己看错了可没人理你。
当然这对玉简却是完全没有影响——她又不靠那些表象看毛料，其实她就根本不用眼睛……咳咳。
不过样子还是要意思意思装一装的，这块摸摸，那块碰碰，玉简灵巧的在毛料间穿梭，把最好的挑出来——不过她也没全都挑出来，一方面是这些毛料中有料的着实不少，另一方面，若是一个大场口出产的毛料都没几块好的，估计会让人阴谋论。
自己吃了肉，也得让别人喝喝汤不是。
不过虽然玉简漏下了不少好料，她挑出来的数量也很惊人了——她挑了二十五块。
“嚯，玉姑娘大手笔啊。”李婶也吓了一跳。虽然她这里的毛料表现都很好，但价钱也都是符合它们的表象的，虽然是阿誉少爷来买会有些优惠，但禁不住这数量多啊……
“阿简，你确定这么多？”阮明誉看到玉简挑出来的毛料数量也被吓了一跳，这大大小小的，都快能垒个小假山了。
“阮哥你买不下？”玉简皱了皱眉，这已经是她精挑细选忍痛多次之后选定的数量了，再少……实在有点舍不得啊。
“倒不是……”倒不是他怀疑玉简的能力，只是在这里买这么多毛料，会套牢他大笔资金，要是到公盘上遇见了更好地毛料就……好毛料太多也让人为难呐。
“李婶，就这些吧，请您算算账。”明日的事，明日再头痛吧，错过这次，说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再一口气得到这么多好毛料了。公盘上收入的少点就少点吧，有这些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看到阮明誉这么痛快的回答，玉简咽下了本来想说的话。
她本想说如果钱不够她可以先垫上的，等毛料都开出来看到结果然后再给她钱也行——不过看来是她多虑了。
阮明誉这样信任她，无论原因是什么，都值得她记得，也值得她去汇报。
她不曾忘了自己的那份合约。
就算马上就要离开了，她也会在这一次选出足够她不在也让阮明誉一直有好翡翠的充足的毛料。
春场公盘【下】
虽然春场公盘是在露天的‘广场’上举行；但真到这一天人们就会发现；这里一点也不‘广’；参加春场公盘的卖家至少有百余家；大大小小的卖家支起了棚子；一家紧挨着一家；一眼望不到头；从高处看去好像给整个广场糊上了一片又一片的各色膏药……
天还没亮；玉简就被阮明誉叫醒；洗漱一番之后乘车来到了公盘的入口——此时的‘广场’已经封闭了大部分的道路，只留下了两个可以供初入的街道；正好一出一入，一南一北。此时天才蒙蒙亮，入口处就已经人满为患了。在距离入口还有几百米的地方两人就下了马车，再往前全是人，车根本走不动。
玉简稍微留意了一下，这一片少说已经有了十几辆马车，而且还能听到有马车向这边驶来的声音，要是再来晚一点，估计连停车的地方都没了。
两人走过了一个路口，就来到了人海之中。阮明誉握紧了玉简的手，走在她左后侧，用自己半个身体护着她，这种人挤人的时候最容易出意外不管是走失还是踩踏，每年都屡见不鲜。几乎每年都有因此在公盘上手上甚至送命的人。
人总是这样，为了高额的利润可以连命都可以舍得出。
人群缓慢的向前挪动着，快看到入口的时候，阮明誉拿出一块巴掌大的牌子交给玉简。
“这个是入场的凭证，等等记得给门口的人看。”
这样盛大的活动总会有不相干的人来凑热闹，这些人不懂毛料也没那么大的家产来买毛料，在公盘里经常会造成各种不必要的麻烦和事故，因此公盘制定了这种类似‘会员制度’的方法来确保参与者的参与资格——虽然不能半分之百的防护，但也相对的保证了毛料商人和爱好者们的利益。
这样虽然进去的时候慢了点，但为了减少麻烦有更多的时间条选毛料，参与者们都很自觉地遵守这一制度。
不排队愣往前冲的不是没有，不过据阮明誉说这样的后果会很严重——至少三年不能参加大型翡翠公盘，造成严重后果的还会被终身禁止参加翡翠公盘，不只你自己，整个亲族商会都会被公盘列为拒绝来往户。
先前说了，在现在的启德王朝，毛料商人玉石商人和赌石师都是有颇地位的职业，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