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恋狐君不羡仙》第24章


玉眸里似笑非笑,看着绿衣小美人,满目留情,惹得小美人双颊红透,啐他一口,拿扇遮脸,道,“奴家名为颂惜,却还不知公子贵姓呢?”
闲歌抬手拿下颂惜美人手中的扇子,一派风流倜傥,又捻起颂惜美人的细细下巴,心中再次想到,唔,这皮子摸上去纤浓合度,不错。
“常颂君当惜,美人这名儿真不错。我么,姓木。”唔,这人间姑娘到底比天上那些自命清高的仙子好说话多了。
“那公子可愿去奴家住处,清谈片刻,也喝一杯奴家亲斟的茶,可好?”颂惜美人依旧娇怯,只微微捉住了闲歌的手,带着些祈求道。
闲歌这会儿,也真把自个当成了个人间浪荡公子哥儿,她想着,反正跟狐狸也差不多闹翻了,索性陪着颂惜美人吃上一盏茶,倒也算得上是个好去处。
于是当下便开口,“颂惜美人如此盛情,那小生便去叨扰一番咯。”
虽觉得这颂惜美人热情得不大正常,但美人相邀,贯来放脱的某人也是不好拒绝的。
便由着颂惜美人挽着,带他穿街走巷,往美人住处走去…
这时,上京离城门不远的另一处深巷中,站着一白一灰两道身影,白衣人以斗笠遮面,瞧着身姿却是几分劲瘦挺拔,而灰衣仆人正弯腰屈膝,半跪于他面前。
只听得其貌不扬的仆人道,“主上,片刻之前,颂惜以追魂香发来消息,当是这鱼儿已经上钩,只待收网。”
斗笠面纱之下又传来低低笑声,白衣人瘦弱却又满是粗茧的手中紧攥着一枚莹白发带,只道,“好。”声音里有说不清的阴戾。
一时静寂,冷风穿堂。
却突然闻得一阵作呕的酒气醺然,只见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搂着身边一个衣衫朴素的白净少年,进到巷子里,因是一条直道,便得自他们身边走。
面纱后的两道目光瞧得这满脑肥肠的胖子一边走着,一边将一双腌臜肥手伸进少年的衣衫里,四处游走,乱揉乱捏,形容猥琐不堪,时而满意的哼哼两下。
那小生却是想哭而不敢,一脸恐惧,小脸倒是清秀,却是泪眼斑驳,双颊红肿,有细细擦痕,一看便知是叫人扇耳刮子给扇成这般。
虽则途经二人身边,但那小少年却硬生生憋着似是不敢呼救。
白衣人目力甚好,一眼便看出了少年的委屈与恐惧。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低头思索了一瞬,只一个擦身,那二人已经离他逐渐远去。
白衣人望着远处一胖一瘦的身影,手中发带倏然紧握,对仍旧半跪着目不斜视的奴仆寒声道,“去,给我把那方才路过那胖子的舌头跟眼珠子剜下来,命根子塞进他那张臭嘴里。另外将那少年好生打发了,给些银两罢,如若是本就是做此行,便带回去,之后交与颂惜。”
“是。”没有多言,风音突起,灰衣人身影立马消失在小巷中。
不消片刻,便听得不远处更深的巷子里传来一声痛苦至极的惨烈嚎叫。
白衣人嗤笑了一声,该是那一脸蠢相的肥色胚罢。
不禁仰起头来,又想起当年,混乱的记忆里,是清丽绝伦的影,之后,是血色缭乱的夜,还有…秦楼楚馆里的放荡的笑…
他身子骤然紧绷了一下,顿时有无尽戾气自这不大挺拔的身子里散发出来。
不过片刻,又怪异的慢慢舒缓下来,面纱底下的嘴唇冷笑一声,“都过去了…”
晚风撩起了他斗笠下的面纱,露出一张布满妖异花纹的脸,面上笑容森冷。
“闲歌,我可得…好好谢谢你呢。”
恍然正是白日里犹自“天真憨厚”的洛秦。
卷一:浮生三千从容,处处笑靥 第三十章 无巧不成书
更新时间:201231 12:58:07 本章字数:2896
闲歌随着这一步三回首的颂惜美人,一路绕了过去,不过一炷香功夫,便到了一处脂粉味甚浓的花柳巷里。
看着处处红中透紫的招牌,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路边或静立闲谈或招手的女子,一个个皆是衣衫裸露着大片春光。
唔,闲歌想,果然是温柔乡里,处处都渲染着同方才大街上不一样的风情流丽。
她伸手拉住犹自扯着她手往前走去的颂惜。
绿衣美人回头疑惑的瞧着她。
闲歌失笑,“颂惜美人儿,你说的住处,莫不是这秦楼罢?”她指着前方挂着两排明艳红灯,一个大大的桐木招牌——“秦楼。”
颂惜朝她粲然一笑,“木公子随着奴家走便是了,难不成…一个公子哥儿还怕奴家把你给吃了不成?”她掩口娇笑,媚眼如丝,只瞧着闲歌。
闲歌不由伸指轻弹了一下美人琼鼻,轻笑道,“小生当真是怕醉死在颂惜姐姐这张小蜜嘴儿下呢。”
殊不知她自方才一路过来,心里便已开始存着疑惑了。她思索得通透,如若有诈,你有张良计,我便有过墙梯。
这么想着,又由着颂惜美人拉着走了一段路。
正经过那耀目的秦楼招牌前,闲歌却被一群喧闹声给吸去了目光,她方转头一望,便抱住手立在那处,颂惜见她站住,也一时停住,顺着闲歌目光看去。
引得闲歌顿足的声音,不因其他,便是这喧闹里,夹杂了几声清朗又窘迫不已,还直冒酸气的话而已。
“小生,小生真不是…不是那浪荡子,小生、小生只是秦楼里姑娘找来作曲的乐师而已。”
“哎哎哎,你这人…休得无礼,放开小生的手!”
“再不放手,小生…小生要叫官了!”
想到之前遇见此人的景况,闲歌不由心里乐极,继而嗤笑出声。
能说出这般酸气冲天话的,不是那莫京言莫书呆子,还能有谁?
只因她这一声嗤笑过于响亮,那喧闹中的众人也顿时静了下来,齐齐望向这位不速之客。
这次闲歌却着实难得的心细如发了一回,只因这些人视线掠过她身边的颂惜,似是稍稍震惊了片刻。
虽则只这片刻便又望向了她,遮掩得不错,却没逃过她一双眼睛。
还有颂惜眸光里那瞬间的微闪。
这几人瞧着下盘颇皮实,身材也壮得很,好似那话本子里提拉着砍刀的强人,唔,该是青楼里打手一类的罢。
被几个壮汉包围的莫京言瞧着闲歌,譬如遇见救星,想急急忙忙跑过来,却被一名壮汉捉住,又不知道闲歌名字,只能在那头张着嘴又不知叫什么,支支吾吾,一张脸上憋个通红,眉头紧锁。
闲歌瞧着他被那壮汉提着如同拎鸡,心中早已大笑开来,又苦于公子哥儿当有的俊朗气质,只得生生憋成一声短促的“噗…”
正是这一声短促笑声便又招惹了这群人。
有壮汉瞧不过眼了,却又见闲歌一身布料贵重,细细打量了她一番,猜着该是哪家公子,便试探着开口道,“敢问这位公子,同这采花贼是何干系?”
闲歌听着这“采花贼”,立时又是一笑。
众人视线齐齐瞧着她,唔,这会儿,她倒立时成了众矢之的。
闲歌倒也云淡风轻,拍拍衣裳,“无甚干系。”
莫京言一张脸更是憋屈了,他是同闲歌不熟,出于礼教不敢叫这原本便对他不理不睬的“贵公子”救命,却又实在没办法,只拿一双眼瞅着闲歌身边,处处巡梭,似是找着甚么人。
瞧着那双约莫是怒极又委屈极了的眼珠子,闲歌玉眸微眯,这是在求救呢?还敢情是在寻那尾狐狸?
哼,只有他能救么?当心小爷挖了你这厮的贼眼珠子!小爷就成了个人五人六的跟班?她心里突如其来又愤愤不平了。
如斯想来,闲歌便又痞声痞气地开了口,“他虽不是我什么人,却是我家管家的么…好断袖。”
还装模作样托起了手,好似细细思索了方正经回答的样子。
眼瞧着随着这句话说出来,众人片刻的震惊,与随后的失声大笑,还有仍旧被提着的莫京言一脸羞愤欲死,直指着她,“你、你你……”
指了半晌却也没指出个什么“你”来,莫京言憋红着一张脸只好作罢。
她心中顿时爽利了许多。
闲歌望着他嘿然笑道,“唔,莫书呆还不跟我走么,一起去颂惜美人儿家里喝杯茶如何?晚些时候我那管家找过来,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说罢便朝莫京言使了个眼色,一边放开了颂惜的手,几步走到几名壮汉面前,将莫京言拉扯过来,嘴里仍旧絮絮叨叨,“今日出门闹什么气?嗯?我那管家可是急得不得了。”
莫京言虽是迂腐了些,倒也不傻,听她这么说虽则心中愤懑,却也讪讪应了。
这时便听得几名壮汉里的一个粗声粗气说道,“不是个采花贼是个甚?你切莫要为这厮说话开脱,我亲眼见着这厮偷进了咱们楼中,头牌玉姑娘的房里,瞧这一看,便是个贼眉鼠眼的模样。”
闲歌回头,咧出一口白牙,朝那说话的壮汉开口,“唔,好端端的一个清秀后生,叫这位壮实兄台说成了个贼眉鼠眼,可见兄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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