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府迷踪之苍天有眼》第131章


耿莹儿长长“哦”了一声,道:“原来是个礼重江湖的好,汉?” 
哈图陀迎风一抖缅铁软刀,喝道:“嘴刁不如手刁,口硬不如手硬!咱要瞧瞧,丢下兵刃讨饶的人是谁!接咱一招试试。” 
缅铁软刀一发手,使如雪片骤雨般击到,劲透刀锋,招藏狠辣,一招占先,也不容许对方,反成平手! 
耿莹儿得意之下,猝不及防人家先发制人,有着如此沉雄内力,绵密刀法! 
那时,变成了耿莹儿引剑封门,连连后退,屡想用上一招险着,夺回先手,但是软刀化成白练,招式连环,无机可乘,无懈可击! 
站在三丈开外,暗里瞧着二人拚斗的镜湖老人,也觉得刀法剑式,都是名家真传,二人的武功火候,又是半斤八两! 
暗自内心感慨,“长江后浪推前浪”那句话,正是武林中人,新陈代谢的例子。 
耿莹儿剑式护身,被逼后退,不觉已连退九步,这不是说打不过对手,只是二人功力相埒,势均力敌,先手后手的分野形成罢了! 
就在九刀攻过之后,哈图陀变招换式的刹那间,耿莹儿心情乖巧,气定神闲,瞧得真切,长剑疾吐,一式“矢夺红心”,掣电般刺出。 
这一来,哈图陀不能不横刀招架,把剑光扫到门外。 
可是,耿莹儿这一剑倏变虚招,引使哈图陀回刀救险,使势成屈处后手了! 
二人拉锯式的厮斗,互抢先机,苦苦相缠,两不相下,由薄暮时分,一直斗到三更,仍是剑影刀光,交织成网,澄明月色下,两条黑影,鹬起鹞翻,拚命厮杀! 
那时,镜湖老人瞧见他们已打出真火,有不见真章,誓不罢休之势,心里暗自吃惊,想插分开二人,为势,确是不容易之事! 
老谋深算,心念电转间已想出计较,自愿破除身份,拚受江湖指摘,也得暗里偏帮耿莹儿一手了! 
就在此时,觑准哈图陀纵身一退避剑之际,一步超出,双手上下齐挥。 
哈图陀闷哼一声,软倒在镜湖老人脚下,原来,已被点制了“笑腰”穴道,动弹不得! 
同时,在耿莹儿一剑熬落之时,镜湖老人两指蓄劲,夹住了剑刃,使哈图陀不至穴道受制后,失去避招功力,冤枉浅血剑下。 
镜湖老人煞费苦心,时间也拿捏得十分准确,才能把二人两败俱伤之局,解拆下来! 
这一下,可以看到镜湖老人的武功,如何深厚老到,武林高人爱护后辈的存心,以险救险的妙技! 
耿莹儿长剑被夹二指之间,煞不下去,心里吃惊,什么人有如此武力,横加插手? 
正想抽剑退步,已听到了镜湖老人哈哈笑道:“耿姑娘打了半宵,连老夫也认不出来了!” 
耿莹儿定神一看,这才认得是自己人,“啊”了一声,说道:“方前辈,几时来了?” 
方镜湖这才撤手,放开长剑,答道:“老夫到来拉斯特山,可以说是和耿姑娘,正是前后脚啦!” 
一顿,又道:“赤炼人魔恶道,已在老夫掌下,应劫了帐,死前,还被一头大猿,咬上一口,吃了一大块皮肉,真是作恶多端的人,难逃恶报!” 
耿莹儿睁大着眼睛,问道:“赤炼恶道,为什么也逃来这里?” 
镜湖老人迟疑着答道:“老夫看来,苗金凤之被八卦门掳劫,蛛丝马迹,可能和那恶道,有着关连。” 
提起了八卦门,耿莹儿指着倒躺地上的哈图陀,悄声说道:“那人会不会就是和恶道一伙的八卦门弟子?” 
事情一经凑合,镜湖老人也醒悟过来,点头慢应着,答道:“姑娘的想法,老夫也有同感。” 
耿莹儿忙道:“跟查苗女侠的下落,可能就在此人身上,查出端倪,前辈以为如何?” 
镜湖老人摇头说道:“哈图陀如果知道苗金凤的去向,哪会追赶赤炼恶道,来到这里?” 
耿莹儿秀眉一挑,想了一想,才说道:“请前辈把一切事情经过,说了出来,大家斟酌研讨可好?” 
镜湖老人于是站在月下山径,把出关之后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镜湖老人听到苗金凤被掳的消息,立即赶程出关,却比耿莹儿迟了两日,但是,镜湖老人轻车熟道,而且又因事急,拣走捷径,不像耿莹儿不识路途,走了不少冤枉路,因此,无形中已赶上了耿莹儿! 
镜湖老人奔行到哈默吉底草原之时,刚巧碰上了阿图汗那队羊群,他和阿图汗又是旧友,便上前问讯,吃喝一顿,这才赶路。如此,便从阿图汗口里,得知耿莹儿刚刚离去,要打从拉斯特山捷径,赶去沙漠绿洲八卦门,拯救苗金凤。 
镜湖老人得到消息,担心耿莹儿年轻少女,只身行走荒僻山路,危险堪虞,连忙别过阿图汗,兼程赶到拉斯特山来! 
傍晚时分,寻到山壁土洞,打算在洞里歇脚一宵,同时也估计耿莹儿路径不熟,有可能迟过自己上山,等上一宵,希望碰面! 
在土洞歇息一会儿,陡然听到洞外发生打架之声,走出去一瞧,遂见到赤炼人魔正和一头金毛猿缠斗。 
及后,金毛猿被赤炼人魔杀死,镜湖老人才出手解决了恶道,哈图陀是追赶恶道来的。 
耿莹儿听完之后,吁出一声,道:“前辈把哈图陀拿来土洞,询问一番如何?” 
说完话,翻腕长剑归鞘,缓步走入土洞。 
镜湖老人一手抄起哈图陀,也步入洞里。 
二人打亮火折子,把以前遗下的火堆,加上干枝枯叶,又生起火来! 
熊熊火光,映照洞里,亮于灯烛! 
镜湖老人挥手点制了哈图陀的“麻穴”,才拍活他的“笑腰”穴道。 
哈图陀缓缓清醒过来,唯是全身没劲,动弹不得。 
镜湖老人把他拖起,背靠洞壁坐着,才道:“哈图朋友,老夫如今,要看看你,是否一个江湖爽朗汉子了?” 
哈图陀瞧了镜湖老人和耿莹儿一眼,说道:“咱并不怕死,只是死在阴手暗算之下,心有不甘!” 
镜湖老人哈哈说道:“哈图朋友不要误会,老夫为了解拆你们二人两败俱伤之局,不得不如此出手!” 
哈图陀哼了一声,说道:“老丈既然如此好意,为什么还点制着咱的‘麻穴’?” 
镜湖老人答道:“老夫要请教一事,挽留哈图朋友留步谈上一谈!” 
哈图陀怒极而笑,嘿嘿几声,才道:“老丈这般挽留朋友清谈之法,确实江湖少见!” 
耿莹儿插口说道:“你还不自愧练技不精,见识不广的么?” 
哈图陀一睁怒目,说道:“由薄暮打到三更,咱自问没有打输一招半式,你了得什么?” 
耿莹儿微笑说道:“你说得不错,我们打架半宵,都是打成平手,但是,在江湖经验来说,你却低能!” 
哈图陀不服气的说道:“武功修为,好像奕棋,棋输一着,就得服手服脚,这位老丈的功力,比咱高超,咱还有何说?” 
轻叹一声,又道:“倘易地而处,你可有抗拒之力的么?” 
耿莹儿正容说道:“我说的主意不是这个,你误会了啦!” 
哈图陀眼瞧火光,冥想一忽,问道:“什么?你说什么?” 
耿莹儿一字一顿答道:“我说,你的江湖经验太浅,并没说你武功高低。” 
哈图陀睁大着眼睛,喃喃说道:“那么,咱更糊涂了,江湖经验又该怎样说法?” 
耿莹儿嘴角一翘,才道:“你知不知道,方前辈对你手下留情,不伤害你的性命的好意?” 
哈图陀愕然半晌,道:“你们敢和咱的师傅结上杀徒的梁子么?” 
这句话,既天真又幼稚,宛如孩童之言。 
说得方镜湖和耿莹儿都忍俊不住,扑嗤笑起来了! 
哈图陀还不知自己失言,却被人家的笑法,本能的反应,脸上发热,于是怒道:“你们敢小觑咱的师傅么?” 
耿莹儿一收笑态,肃容说道:“你师傅怎么了得,我们不管,如果我们一横心,要了你的性命,你又当如何?你想想啊?” 
哈图陀机伶伶的打个寒噤,嘴里哆嗦,只说出了“这个”二字。 
耿莹儿这才一语道破般,提高嗓音说道:“这就是说,你的师傅有通天本领,还是远水不能救近火,你留得性命,还不领情么?” 
哈图陀爽然答道:“对!你说得对,咱该谢过老丈不杀之德。” 
说着话,瞧着方镜湖,目光满现感激的光辉! 
只因穴道被制,不能动弹,这道目光已充分表现了感激之意! 
耿莹儿瞧见了他的眼色,再补说一句,道:“所以我刚才说你经验不够,就是这么来着,如今,你可明白了么?” 
哈图陀一垂双目,不再说话,他连点头示意,也失了劲力! 
镜湖老人干咳一声,说道:“我们本来并没仇怨,今宵萍水碰上,却有冥冥前缘,老夫想哈图朋友,把追赶赤炼恶道的经过,从头说说,究竟是什么一回事呢?” 
后汉时代,西蜀的马谡有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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