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不过三言两语》第47章


什么都给?我要你爱我,你给的起吗?
原来,我输的一败涂地。
“陌寒,你知道我也是爱你的。”
他却连连摇头,再一次看着我的眼睛问:“放过她吧。”
我的牙齿在口腔里打颤,高跟鞋发出颤颤巍巍的声音,强扯出一丝笑容,问:“我和她,你选一个吧。”
真是不自量力的问题,亲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我就是要让自己铭记,被心爱的人忽视是多疼的事,我要让他记住有一个女孩子决绝热烈的爱过她,义无反顾。
“叶紫,你知道的。何必来问。”
于陌寒,如果我成全了你们,你会不会记得我久一点,你会不会在睡梦里梦到我的容颜?如果会,那么我成全。
“好,我答应你。”
于陌寒你知不知道,这一个转身你便再也看不到我了。
我在许梵的地下室搜寻着有关于陌寒不利的一切证据,那些足足要了人命的文件一摞一摞的叠放在墙角,我拿起打火机毫不犹豫的点燃,火焰生腾卷起层层巨浪,我看着,妖冶的身影投在白色的墙壁上。
许梵冲进来,企图挽救一切,我看着他徒劳无功的神情竟然那么满足,就是那种求之不得的心情,生生割断人的血脉。
“叶紫,你疯了吗?”
“是啊,我是疯了,我既不姓许,也不姓慕,我凭什么听命于你?我不要你拿这些东西去揭发他!”我大喊着,歇斯底里的怒吼。
他一个巴掌甩来:“畜生,真是畜生,你知不知道这些证据对于毁了他是多么重要,我要毁了他们于家,连根骨头都不剩!拦我的人一概不留!”
“好啊,你不要留啊,正好,我还不想活了呢。”我点燃手里的文件,火光一点点蔓延,他一步上前抢我手里的东西,我却拿火燎他的头发,他眼疾手快躲的远远地,我笑他胆小怕死,他却收敛了眼底的怒气,低声下气的说:“把东西拿过来,咱们出来谈,你放下手里的打火器。”
我不管他,伸手让火苗肆意散了出去,他退至门口,满脸的慌张和不安,我畅快的大笑,他竟然也那么怕死。
眼见着人潮涌动,院子里的狗吠声愈来愈大,我知道于陌寒派人来接应她了,看着面前许梵神色匆匆的样子心下爽的很,他想动于陌寒?我不会让他得逞!
反手,关紧地下室的门,手里的打火器丢在一旁,任凭什么烧起来都不管不顾,我坐在纸箱旁边,静默的看着一切,外面慌作一团,一盆又一盆水从窗户和门缝中渗入,许梵命人找钥匙,我知道他心乱如麻,他一边派人拦住正在逃脱的韩玥儿,一边指挥扑灭这场看似虚张声势的大火。我一点都不担心韩玥儿能否安全无事,我早早放了安丰,他若惦记她必定会助她一臂之力,而我只要拖住许梵就够了。
门锁咔嚓打开,满屋呛鼻的味道,他身影朦胧的走进来,而我嘴角的笑愈来愈深,腰间的银色手枪慢慢抵上额角,我横扫了一眼满屋子残骸,这样就够了吧,我只能帮到这份上了,只要这些文件的底案消失,再怎么陷害他也会有办法解决的。
他仍在满是烟气的房间里苦苦寻找着我的身影,我的眼泪涌入眼眶,甜甜的唤了一声:“爸,我在这儿。”
他的身影一愣,慌忙奔赴我的方向:“叶紫,你等爸爸,待在那里别动。”
“好!”
他的身影一点一点接近,拨开阵阵烟雾,重新看到我的他如获至宝,而我在他的笑容还未浮上眼角的时候举起了抢,满院子响彻苍穹的枪声从我身上传来,嘴角鲜红的血液缓缓流下,他睁大双眼跪坐在地,而眼睛里除了深深的创伤再无其他。
我好累,我活不下去了。
爸,你知不知道报复是很渗人的东西,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爸,我想要的不过是平稳的生活,没有野心勃勃的算计,哪怕无钱无权无势也不要紧,只要活的快乐,只要爱着的人也同样快乐。
可是,我爱的人不快乐,我也不快乐。
停下吧,复仇这口井太深,不要走下去了。
因为我的突然离开,世界仿佛不再喧嚣。
陌寒,你看,我成全了你,我知道,你不会记得我,可我,不后悔。
遥遥似乎回到了许久之前,紫荆花开,你为我采摘一朵,随意挂在我的头发上,你说,紫色配你,真美。
下一次,紫荆花开的季节,你还会想起我吗?我希望,想起我的时候,你可以难过,哪怕一点点,我便满足。
番外4 两个人相互偎依
安丰由茱蒂推着进了诊疗室,主治医师检查后吩咐了一些琐碎的小事,笑哈哈的对茱蒂打趣道:“什么时候结婚啊,我去喝喜酒。”说着轻捶了一下安丰的肩膀:“你小子,傻人有傻福。”
他在监狱里表现出色,又帮助狱警抓住一伙逃狱的杀人犯,立功次数颇多,刑期也慢慢减了下来,今年年初便释放出狱了。一晃,多年过去,他的双腿旧伤未好,在狱中又添了新伤,到如今走起路来很不稳当,索性坐起了轮椅,时间久了他真的把自己当成了残废,一切都依靠着轮椅。
他出狱的那天,是茱蒂来接的他,蒙蒙细雨,茱蒂打着伞,穿了一件水橙色的外套,站在围墙外等他,他一瘸一拐的拄着拐杖走出来,只拎着一个简单的行囊,他与她,没有半句多余的话,也并不像许久未见的朋友因为重逢而惊喜,雀跃。
只不过寥寥数语,简单的几个字:
“我们走吧。”
“恩。”
他们在雨中,安丰接过茱蒂手中的雨伞,走了一段,他的衣服就晕湿了,茱蒂看在眼里虽然疼惜,心里却暖烘烘的,像是放在烤架上的薄片面包,她等这一刻等了这么久,从一个十几岁的少女等到年华老去。
他们相识的那年那月那天,恰是夜色晕染的除夕夜,她无处可去,路过立交桥的桥洞底下,竟然好想跳下去,那样冰冷寒凉的河水到底有没有人心寒凉?
她很好奇,这世上,到底有谁是真的疼惜自己。
天不遂人愿,夜色里走出来手拎校服痞里痞气的少年,他的脸在月色的照应下那么柔和,他也不管她的眼睛里有多诧异,顺手揽住她要跳下去的身子,她不知为何竟然掉下了眼泪,甩开他的胳膊,坐在一旁,直到哭累了才抬起头。安丰就一直陪着她,等烦了竟然唱起了歌:
这次我又担心到天亮
现在你靠在谁身旁
窗外透进来的光
照得心发慌
熬过了失眠的晚上
每次你的理由都一样
其实我都懂只是不讲
把自己弄的很忙
其实是假装
看你这次要怎么收场
我说我会是你可以依靠的肩膀
而你却站在离我最远的地方
我爱你的心一样
总是选择原谅
你有多少借口除了说谎
如果我不是你可以停靠的地方
我们就到此为止不必再勉强
现在开始不一样
像路人经过身旁
你也不必装模做样
我会遗忘
别再说谎
这是那时张信哲的《说谎》,茱蒂吸了吸鼻子跟着他哼唱,她唱歌一向不好听,安丰皱着眉头,笑骂她,她不服气,跟着他慢慢的学,到最后这首歌成了茱蒂最爱的歌,她喜欢那句“我说我会是你可以依靠的肩膀。”
她想,安丰就是她可以依靠的肩膀吧。
他把她介绍给周围的朋友,他们从此出双入对,她知道安丰认识很多道上的人,她却从不在乎,她知道安丰会保护她,无论何时,只要有她在,安丰总是把她的安全视为最重要的东西。很多次,在歌舞厅他差点跟别人动起手,身边的弟兄谁都拦不住,只有她,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他便把收紧的拳头松开了,向对方赔了不是,潇洒的走了出去。
茱蒂一直都相信,有一天他会对她提起那个叫爱情的东西。
可是没有,等着盼着,他迟迟不开口,他宠溺她疼惜她惦记她,却唯独不对她谈爱情。
她知道,他怕自己有一天连累了她,可是她不怕,她千方百计找到许梵,从此以后她便成了叶紫手下的人。
“我们终于成为了一个世界的人了,你不必再担心我,我们可以共同出生入死。”她笑嘻嘻勾着安丰的脖子,眼睛里的光亮像天上的星。
他却偏过头,提起一瓶烈酒走了出去,她看着站在阳台上的背影,心的一角慢慢裂开。
其实,这样就足够,可为什么偏偏要让他遇到另一个女孩子呢,无忧无虑的笑容,俏皮的身影,倔强的脾气,和她当年是多么的像,他竟然痴迷般恋上了韩玥儿,她捧着脸在角落里,回忆倾泻,她突然觉得自己是天下里最傻的女人了。
所以,在她面对韩玥儿的时候才那么恨,那么狠!她就是要骂她婊子,勾走了安丰的魂魄,勾走了安丰对她的宠爱,可他的眼神如寒冰,他的眼睛里竟然有一丝厌恶,她不想看到的事情终究是来了。
她依靠的肩膀也厌弃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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