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笔记》第48章


、第55残章 残害
沈飞羽如毒蛇一般盯着杜旬和樊睿,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可口气还是不紧不慢:“说吧,林然在哪儿?告诉我他的下落,我可以让你们俩死的痛快点儿。”说完,他扯下了樊睿嘴里塞着的烂布条。
杜旬眉头紧皱,满怀歉疚地看向躺在地上颤抖的人,死死地咬紧嘴唇,陷入艰难抉择中。师兄是无辜的,根本不用承受如此暴力的对待,他宁可自己死千遍万遍,也不要连累樊睿受一丝丝伤害。可林然和陶音两人真要让沈飞羽抓住,想必会遭到更加残忍的折磨。他到底该怎么办?
樊睿眼睛幽深得像一处他完全可以安歇的秘密花园,忍痛咧开出血的嘴角淡笑着说:“不用管我……我心甘情愿……能和你死到一块……”
“师兄!”杜旬哽咽地喊了一句,眼眶里含着心痛至极的泪水。此时此刻,他是真的被樊睿无悔的爱彻彻底底震撼。死亡是最大的界限,一旦超越,这份情感已入骨入髓,世间再没有任何事能摧毁。他感动的无以复加,暗暗在心底起誓,若能逃过此劫,一定要用尽全力,好好待他,绝不负他这般深情。
沈飞羽神色意味不明地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不由得一边摇头轻笑,一边拍手鼓掌,“没想到啊!两位还患难见真情,擦出爱的火花了。精彩!太精彩了!不如我这个见证人当的称职点。”说完,他拎起脸色苍白的樊睿,甩手扔到旁边废旧的沙发上,转头看着杜旬,阴恻恻道:“我再给你次机会,立马说出林然和陶音的去处,否则,你就亲眼看着肯与你同生共死的师兄被众人玩死!”
杜旬如遭雷击,听得心神俱散。他简直无法想象,怎么有人可以冷血到这种地步。当他以为眼前的男人已经够残忍、够冷血的时候,他总是能做出更残忍、更冷血的事,来打破他的底线。他恨得浑身哆嗦起来,双目赤红地瞪向那个狠毒如蛇蝎的恶魔,朝他吐了口含血的唾沫,大声嘶吼:“你个王八蛋,要杀要刮冲我来!”
沈飞羽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笑得高深莫测,“我要是都冲着你来了,上哪看这场好戏?”他挥了挥手,站在一旁的几个手下立即上前开始扒樊睿的衣服,瞬间露出大片裸露的皮肤。
樊睿紧咬牙关,绝望地闭上眼睛,身体痛得麻木,心也痛得无法呼吸。沈飞羽手起刀落,杀戮的是他的尊严和灵魂,他被撕扯得四分五裂,支离破碎。
“放开他,你们这帮畜生……”杜旬嗓子早已吼破,几近崩溃地喊着。没有人在乎他的咆哮,这些经过地狱式训练出来的手下只会服从沈飞羽的命令,充当杀人作恶的工具。要说出口的话始终停在舌尖,他做不到背弃陶音和林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樊睿如待宰的羔羊一般,被人生吞活剥,一阵一阵地发抖,整个身子都蜷缩在一起,整张脸都皱在一起,没有眼泪,只有颤抖。
手机铃声响起,沈飞羽接起了电话,露出惊喜的表情,结束通话后,嘲讽地瞥了眼痛不欲生的两人,率领部分手下离开。
在他走之后没多久,孟东晖带人冲进来,火速动手解决了在樊睿身上趴着的几个男人,刚把杜旬的绳索解开,他就扑到樊睿身边,脱下自己的t恤给怀中的人穿上,搂着他一下一下地轻拍,不住地柔声呢喃:“没事了,没事了……”樊睿半睁着眼,艰难地抬起手,抚上爱人的脸颊,满足地笑笑,手臂忽地落下,陷入昏迷。
“师兄!师兄!你醒醒!别吓我”杜旬捧着他的脸,惊慌失措。
孟东晖见此情此景,内心悔恨交加,但现在不是忏悔的时候,他上前拉开紧抱着樊睿不放的杜旬,沉声道:“不要浪费时间了,赶快上车去医院!”
杜旬浑浑噩噩地被架上车,完好的左手一直握着樊睿的手,目光瞬也不瞬地注视着怀中面无血色,呼吸微弱的人,低下头在他耳边轻声道:“你要挺住,撑过来,撑过来我们就在一起,我会对陶音放手,我们之间没有别人,你再也不用藏得那么辛苦,换我来爱你,用一生珍惜你,好不好?我等着你亲口答应我……”
到了医院,樊睿被推进了急救室,杜旬一动不动地守在门前,孟东晖硬拉着他去包扎了鲜血淋漓的手。历经数小时的抢救过后,樊睿被安排留在重症监护室观察,杜旬不顾身上的伤需要静养,可他坚持要在外面等到人醒过来,怎么劝都没有用。
曾经风华正茂的好友,一个浑身插满管子,毫无生气躺在床上,另一个手包得像个粽子似的,眼巴巴地隔着玻璃望着,孟东晖觉得眼睛酸的厉害,心抽搐得疼,继续待在这个地方,他会恨不得杀了自己。飘忽地走到医院楼顶的天台,他终是跌坐在拐角,控制不住地恸哭,重复地说着三个字:“对不起,对不起……”他真的没想到事情会演变到这个地步,如果他知道,他绝对会放弃那次一举成功的机会。这把伤人至深的刀,不单单戳在杜旬的身上,更是戳进他的心窝。当看到曾经那么活泼可爱的樊睿如破布娃娃一般受人凌辱,他就知道这辈子再也不会安心,那张凄楚惨然的脸绝对会是自己永恒的梦魇。任多少次道歉都无法让时光倒流,他才是那个最该死的人,谁都救赎不了。
此时的沈飞羽则乘上了飞往香港的飞机,徐亦泽坐在过道的另一边,很是恭敬地说:“三少爷,您放心吧,陶音肯定是找苏兰帮的忙,只要我们找到苏兰,林然他们的去处就一清二楚了。”
“嗯,这个我自然明白,不用你废话。你放心,我沈飞羽答应的事必定会做到,只要苏兰交代了陶音他们在哪儿,我没功夫找她麻烦,到时候,你自己爱干嘛干嘛。”
徐亦泽点头称是,侧过脸,透过窗户俯视万里高空,得意地扬起了嘴角。凭着沈飞羽强大的实力,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见到日思夜想的女友。苏兰离开后,他才知道,她对他是那么重要,没有她的陪伴,他整个人都空了,行尸走肉一般,再也感受不到温暖和安全感。她应该听他的解释的,赵安柔从始至终都只是他博上位的棋子,他爱的只有她一个人。当她杳无音信的时候,他四处寻找未果,生活过的无比沉重压抑。幸亏老天有眼,他在机场接从香港购物回来的赵安柔时,竟然无意中看到带着口罩的陶音亲密地挽着一个男孩过安检,他当即追了过去,但却被机场的工作人员揽住。无奈之下,他只能暂时作罢。可他心里充满疑惑,按理说,陶音被关灏保护得严严实实,自己还受到过他的警告,不能因为苏兰的事骚扰她,可见关灏对她相当上心,可陶音刚刚明明是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多方打探后得知,原来陶音早和人跑了,而关灏现如今身受重伤在医院躺着。鉴于感受得出关灏不喜自己,不敢贸贸然直接去找,便托了不少关系找上其助手冯玮,希望事先能传个话。出乎意料的是,关灏压根没作理会,让他懊恼不已。光靠他自己,就算早就知道苏兰在香港,面对七百多万人的国际都市,要找到她,无异于大海捞针。好在他后来听说道上有人在找陶音,一联系,才晓得那人是因脱逃闹得满城风雨的沈家三公子。但他也顾忌不了那么多了,他只想重新追回苏兰,和她结婚生子,共度余生。
心绪平稳下来的孟东晖,抹了把脸,整理了发皱的衣服,阔步离开天台。往事不堪重记省,他要把握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竭尽所能地为林然和陶音争取支持,务必让这二人不要再发生意外。
沈飞羽有一众精兵强将,硬拼不来,要对付这帮亡命之徒,只能靠官方的力量。他亲自登门去拜会罗志国,告知对方沈飞羽已残害两人,当下流窜到港岛,还会继续行凶作案,恳请其出面解决,作为条件,自己愿意出资支持政府扶贫项目。如此两全其美的事,罗志国欣然答应,今晚就会派人去香港协调此事。得到肯定的回复后,孟东晖稍稍放下心来。走出罗家大门的时候,他抬头看向天空,此时日暮西沉,晚霞满天的光景,天的胸膛仿佛被刺破了,流出玫瑰色的汁液,也像极了鲜红的血液。他怔了怔,脑海中浮现出杜旬血肉模糊的手,还有樊睿吐出的鲜血,突然浑身打了个冷颤,重重地叹了口气后,走向停放在路边的汽车。回头瞥到被夕阳拉得很长的黑色影子,他不禁痛苦的闭上眼睛,这种深深的罪恶感像这影子似的,终生会跟着自己,让他的良心时刻受到折磨,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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