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舞仙尘》第16章

于此，风剑长老即叹之：“……不言悔……”
“弟子明了，然有人寿数过百，却未必和乐满足，有人一生不过短短十载二十载，或许也能做到许多轰轰烈烈之事。弟子此生成就不了经天伟业，光耀师门，亦不知何时即将前往归墟，然而在此之前，弟子也还有许多事情想要去做，此心此念绝非轻贱性命。故此，弟子恳请师尊成全！”
风剑长老言：“你，当真想清楚了？……为师……曾有一位挚友，亦是无论如何都要依自己心意而活，不论经历百折千磨、世间种种挫折苦难，仍然一往无前，从未言悔，也不在意结果如何。你的性子，分明与他并不相同，这处却颇为相似……”于此，林慕风难则不语……
遂之，风剑长老便又道：“也罢，清修多年，或许真正窥不破的，反倒是我。你若执意如此，便顺机缘行事去吧！！”
“多谢师尊！”林慕风此当即拱手拜之……
然风剑长老又言：“但你可知，既不愿留在蜀山，便不能再以我蜀山弟子自居，今日只得将你逐出门墙！”
“弟子明白……师门数年养教之情，如今深恩负尽，皆是弟子过错。”
风剑长老对之：“无甚对错，既已想清楚了，从这一刻起——林慕风不再是蜀山派门下！”
“话虽如此，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弟子对师尊敬慕之心，永远不变！！！”林慕风言此，风剑长老则接道：“……你命途多舛，即便需要放下一切随心而活，恐日后仍有变数。倘若有朝一日，以你体内凶咒之力与超凡剑术为恶，祸及苍生，我必亲手将你斩于剑下！”
“弟子深明，谢师尊大恩！！”至此，林慕风当即跪拜在地，深深地向风剑长老磕了三个响头……
第十五章　离山
更新时间2011121　9：58：21 字数：2749
自云梦遥将双剑交予蜀山道祖长眉真人后，长眉真人即于真武阁内召开内论…一时间，蜀山‘天、风、雷’三剑与门中八仙齐聚真武阁内。于此期间，长眉真人突提起林慕风一事，乃问风剑长老道：“风剑长老，此次你将林慕风逐出门墙……委实略有不妥，难道不能劝其留于蜀山，再寻方法为之救治？”
为此，风剑长老则答：“他此一生……多磨难而少喜乐，反是养成极为坚毅之性情，决意之事，难有更改。我若将他强行留之蜀山，恐生其他事端，何况……经由这些时日种种，门内一些弟子只怕亦难以宽待于他！与此，倒不如随那孩子心意，任其而去…其还曾于三年前书信中言到：弟子只求心之所向，无惧无悔。愿求仁得仁，复无怨怼！”
语毕，长眉真人便曰：“……求仁得仁，复无怨怼……林慕风竟有如此胸怀，正是吾辈侠义之道，若能留于蜀山，假以时日与绝尘子一同将蜀山派发扬光大，自妖魔环伺中受此一方清气，亦为苍生大幸……只可叹……奈何这孩子三年前身中焚寂煞气，一直未能得以化解！……但不知，天剑长老…此刻为何不处真武殿内？”
“启禀师尊，弟子方才…见天剑长老手持镇妖剑，怒气冲冲地离开了真武阁……”与此，风剑长老当即醒悟道：“……不好，天剑师兄定是要是去处慕风那孩子三年前私自离山之罪！……道祖，风剑先行告退…奈何双剑镇魔一事，待处理慕风那孩子一事，定将续之！”风剑长老言此，那长眉真人则答：“……风剑，你去吧，且要好生处理此事，莫要再生事端！”
然而，就在风剑还处真武阁内的这会，天剑却早已与林慕风对峙了起来，此刻…只见天剑长老怒气冲冲地斥道：“孽徒，尔等休想趁掌门与几位长老商议要事时，暗自逃去，你当真以为，蜀山派如此任人来去？”
“……天剑师尊……”林慕风此刻无奈之，不知以何为答！遂之，天剑亦是怒道：“……然而亦不必同于世俗武夫，以多胜少将你留下。今次，只须过我这关，再无人阻你离山！”
“师尊言下之意……弟子不敢！……弟子怎能向师尊挥剑？”语毕，天剑乃曰：“不能、不愿、不敢——即永留蜀山派，莫再存离去之念！此中关节，你可想清楚了？”
于天剑长老咄咄相逼，林慕风惟有答：“…………弟子——请师尊……恕弟子大不敬之罪！”
“很好，正当如此！若是不愿落败，被禁于蜀山派直至魂飞魄散之期，奉劝你放下心中一切念想，全力应战！！”此番话音未落，天剑便已提剑向着林慕风刺去，然天剑之迅猛，持剑刺去之时，林慕风防不胜防。果之，林慕风于左肩被镇妖剑所伤…怎料，镇妖剑沾有其鲜血之时，竟显露出一股十分浓烈的煞气。由此可见，‘焚寂血煞’已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侵蚀着林慕风的肉身，其尽管有太古凶咒作为镇压之力。然终不及体内日益强大之煞气，今此一战…天剑总算是得知林慕风恶况！！！
随后，林慕风来了一招‘万剑诀’…怎料，此招施展后的片刻，便被天剑长老用镇妖剑划出的一个太极气壁，并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之力，将万剑诀所唤出来的那无数道的剑气全数反弹了回去。对此，林慕风避之不及…又被自己所唤飞剑所伤。于此，天剑忍不住憾曰：“这，便是你之全力？……如此轻率，若非将我方才所言当为儿戏？”
于此，林慕风则为当即解释道：“……师尊剑术通神，弟子已然——”言至此，天剑却又立马怒之：“满口荒唐胡言！……还不取剑？！”
“……弟子不明……奈何世尊所言，所为何意？！”闻之，天剑乃答：“……无谓装腔作势，为师所言…即你身后的，焚寂之剑！！近来从紫殷真人那所闻，你以焚寂重伤北阴大帝，此剑得你血灵而以重新炼化。如今你身中煞气与之呼应，必已得剑灵之力，想必已能随心驾驭！我，亦愿有幸见识一番上古凶剑之神威！”
“……！……弟子惶恐！”
“哼！！！满心顾虑，一腔杂念。今日之局，凭你手握凡铁，全然无望战胜于我，莫非甘愿就此留在蜀山？若不然，心之所向，无惧无悔，亦不过是半途而废之言？！”
至此，林慕风内心终有所悟，遂即从后背抽出焚寂之剑，乃曰：“师尊……望师尊……恕罪！！”
“哼！不必多言，就此，一战而决！”语毕，林慕风答之：“慕风……恳请师尊赐教！~”然就在此刻，天剑长老遂跃入半空，发出三道凌烈的剑气…后之，林慕风不慌不忙…乃提焚寂之剑，划出一道血色剑壁，将剑气化去。遂之，天剑长老突默念心诀，于此时…林慕风心若惶恐，亦同跃入半空，默念心诀……片刻之后，只见双方周围皆以布满无数飞剑，一红一蓝…待二人提剑相挥之时，便是彼此万剑迸发之时！两股强大的剑气于空中纠缠，其产生的震荡…似震伤了林慕风，林慕风当即从半空摔落，半跪于地……
其后，天剑长老却是一脸欣慰的走到林慕风身旁，伸出右手…似要扶其起来。怎料，林慕风突起一掌，于天剑长老体内引出一团红色气流，后引之自己体内…见此，天剑长老乃曰：“……吸煞……一开始你便作此打算？…却又何苦？我并不须你……”
林慕风言：“当日师尊于梦境之中，为救弟子，遭焚寂魇魅凶煞缠身，一直未得真正化解。如今……弟子因得焚寂力量之故，已可自如吸纳煞气，遂斗胆一试，助师尊除煞……然师尊对弟子的养育深恩，难以回报……或许，这是弟子能够为师尊所做唯一的、也是最后的一件事情。”
“……说错了，我已不再是你的师尊！……那招千幻飞云剑……使得极好，本以为凭你资质亦须十载岁莜之上方可参悟，却不料如此出人意表……竟能于三年之内，习得如此地步，让为师好生欣喜。然风剑师弟亦没有教错你，蜀山天、风、雷三剑皆曾授艺于你。而今，你终不负我等三人厚望，剑术颇为有成！！以往，你虽企求变得强大，心下却依然迷惘未明，手中持剑，然则心中无剑。如今，你已寻到自己心之所往，即便是对着昔日师尊挥剑相向，因心念之强大，持剑之手亦是坚定无比，确实令我不胜欣慰！！”
“……师尊……”
“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于剑术之道，你已悟得，我再没有什么可教你的！此一战，天剑长老阻不了林慕风，自行下山去吧！！”
“……多谢师尊……”
“云梦遥姑娘已由你的大师兄‘绝尘子’送返蓬莱，然为师亦吩咐绝尘子…将为师修炼多年的法宝‘皓天镜’赠其，替你答谢昔日的救命之恩！如今，你与那姑娘已互不所欠…然蜀山弟子应心怀侠义，莫要妄生歪念，沦入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