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长媳》第168章


夫人听了公孙淳的话也觉得无奈,不过想过来也是,再风光的家世又怎么样,总是抵不过皇权,越是位高权重,越是遭忌,整日在那风口浪尖上过日子,保不齐哪天就弄得合府没命的,还是现在这样好,老爷和儿子都闲散着,反正银钱也没少,平平安安的过着也好。
谨言心里闷闷的,想着文氏终归还是要回来,虽说公孙淳从没有碰过她,但名份仍是在的,如今她娘家得势,怕是回来后更加嚣张了,不是她不信任公孙淳,只是觉得又要开始斗来斗去,累得很。
于是神情厌厌的跟着公孙淳回了屋,棋儿见谨言回来,忙上来帮她脱披风,扶了她进去净面歇息,侍琴要服侍公孙淳也净面,他却只是送了谨言回屋后,就说有事,去了墨斋,谨言也没怎么在意,歪在小榻上歇着。
一会子四儿进来,神情有些紧张,谨言一看她那样子就是有话要说,便让棋儿和侍琴两个给自己炖点益母草去,屋里只留了四儿。
四儿蹲在谨言身边,拿了个布捶,有一下没一下地捶着谨言的腰腿,附了身子说道:“少奶奶,我昨儿又看到有人去了郑姨娘院子呢,您不在家那会子,那个人可是来了好几回了,不过那时合府就郑姨娘最大,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谨言一听觉得脑仁更疼了,先前就觉得那郑氏有问题,因着去了宫里头,这事也就放下了,没想到她竟然变本加厉了,当真要在公孙淳的头上戴顶绿油油的帽子么?
转念一想又不对, 郑氏若真私通外人,为何不趁乱巷了府里的钱财与人私奔就是,何必还要等府里的正经主子全回来冒这个险?
看来,说那个常来看她的男人是她的情人,是说不通的,那她究竟在暗中做什么勾当昵?
“四儿,你去后院里看看,先前那守侍棋的两个婆子去了哪里?”谨言皱了眉头对四儿道。
四儿听了便起身往外走,谨言想着又不放心:“四儿,请丽娘去吧,你年纪小,那后院又多日不去人了,别一会子又出了什么事。”
四儿听得心一暖,甜甜一笑道:“好,奴婢请了丽娘一同去,奴婢也好奇呢,关了那么久,也不知道有人给饭吃了没,保不齐死了或者跑了呢。”
谨言正是担心这个,那两婆子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侍棋死的蹊跷,当初就没查清楚的,她总感觉自己在宫里的遭遇怕也跟府里的某些人能扯上瓜葛的,皇上像是对自己在府里的事情很是清楚,这府里怕就有皇上的眼线,这样一想,她心里便越发的不安起来,总觉着皇上不会那样轻易地放过自己和公孙淳,先前那些作派不过是要稳定大局,如此一思虑,又想着自己被老祖宗逼着明天非去宫里的事,就心烦意乱,一时又想起这事还没跟公孙淳和夫人说过呢,也不知道他们能同意不,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啊。
四儿领了命走了,谨言慢歪在榻上假寐着,只觉得心烦意乱得很,却也不知不觉睡着了。
早上醒来,却发现自己是偎在公孙淳温暖坚实的怀里,他正温柔地看着自己,剑眉徽拢,像是有心事。
谨言抬了手去抚他的眉:“相公,有心事吗?”
公孙淳将她轻轻搂进怀里,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道:“娘子,我好想带你离开京城,离开这个恼人的地万,两个人过平静自在的日子。”
谨言心中一暖,伸手揽住他的腰,让自己与他贴得更近一些,“好啊,我也想离开呢,只是,相公,离得开么?咱们都不是狠心之人,府里上百条人命,一家子的生活,哪哪都少不得你我啊。”
公孙淳将下巴贴在她乌青的发丝上,心里柔肠百结,文氏一直是谨言心里的痛,也是他的耻,有时,他真的想写下一封休书直接送进文家算了,或者,和离也成,可是,现在不是时候啊,他如今已是一家之主,为了家族,他不能肆意妄为,可这却又要让谨言承受不该有的痛苦,他很无奈,又很心疼。
“对不起,娘子,让你受苦了,放心,不管如何,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也……只对你一个妤。”谨言窝心的话让公孙淳很是感动,他知道谨言心里在担心什么,经历了皇宫的事情之后,他也尝过了嫉妒的痛苦,也渐渐明白,真正相爱的两个人,中间是不能掺有任何杂质的,不管是小妾还是通房,对谨言来说,都是伤害,就如……看到皇上对谨言深情款款时,自己心里的痛一样,谨言……曾经也很痛吧,他如今倒是有了个觉悟,若谨言真的大方贤达,任他讨小妾和通房的话,他会更加痛苦的。
侯门长媳 第一百九十四章
两人起来后,公孙淳照例去点卯了,谨言起了床,棋儿来给她梳头,看大少奶奶拿了朵绢花发呆,便问道:“奶奶在想什么呢?那绢花不是上回在太子妃那里得的么?”
谨言一听太子妃三个字就头痛,想着今天要不要进宫去呢?去的话又如何对公孙淳说?他会同意吗?
棋儿见她没有应话,便自顾自地唠叨,“那次您拿好几盒回来,奴婢记得您赏了我四朵儿,琴儿四朵,啊呀,也不知道琴儿现在过得咋样了,也不说来给少奶奶见个礼,说起来,也嫁出去两个月了,早该带了信回来才是,报个平安总行吧,让人心里老记挂着,不安呢。”
谨言也是有些想琴儿了,棋儿办事浮燥些,比不得琴儿稳重机敏,新皇初登大宝,来年肯定是要开恩科的,他那相公怕是在家苦读呢,琴儿哪有时间来京城啊,再说,大通那里消息也闭塞,琴儿怕还在家里忧着心呢,备着自己哪天投奔她去。
一时又想起公孙淳说要带她离开京城过二人生活的话来,心里甜甜的,郁气也消散了不少。
收拾妥当后,谨言去了正堂花厅,郑氏和孙氏两人都立在屋前等着,见谨言出来,忙上前来行礼,郑氏今儿打扮得很是明妍,与她平日温婉端庄的模样有些不同,谨言便细看了两眼,觉着她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也不知道有什么喜事.随口就问了出来:“郑妹妹今天看着气色很好呢,可有喜事么?”
郑氏抿嘴一笑,说道:“今儿是奴婢的生辰,奴婢正要请少奶奶示下,想请了老娘和哥嫂来乐合乐合一下呢。”
谨言听得也笑了,“那可真是喜事呢,不如一大家子在一起开两桌,把你娘家人也请了来,吃点洒,祝贺一下吧。”
郑氏听得眼睛一亮,俯身就拜,“谢少奶奶,奴婢不想惊动太多人,奴婢只是个……”
谨言忙抬手道:“府里经了事,倒是多亏你辛苦操持,生辰开两桌席面也是正常,就算是借你的生辰冲冲晦气也好。”
说着,又让棋儿去拿了一套金三事的头面来赏了郑氏,郑氏千恩万谢地退到了一边。
孙氏在一边听着也是默默含笑,给郑氏福了福,长儿媚的眸子倒是露出几分真诚来:“祝姐姐生辰快乐,福寿绵延!”
郑氏也给她还了一礼,大家也算是皆大欢喜,都合乐得很,只是今天翠玉倒是没来,谨言便问郑氏,郑氏目光闪了闪道:“奴婢也不知道啊,她昨儿说要当值,怕是睡晚了吧。”
谨言昨晚迷糊睡了,还真不知道是谁当的值,听了这话便转头看向丽娘,丽娘也是一脸的疑惑,说道:“昨儿是棋儿和侍琴当值呢,翠玉姑艰好久都不当值了,这还是少奶奶您说的,您忘了么?”
谨言想自己好像是说过这话,那会见郑氏也是一派莫名的样子,她也就没再问,孙氏和郑氏使都退了下去。
等人一走,丽娘便将谨言扯到里屋,神色严肃地说道:“昨儿我去看了,那两个婆子全没了踪影,今儿先查下册子,看她们是府里的家生子还是外头买来的,若是家生子,自然是跑不了的,外头买来的,也该有个来处,总能查出些什么来就是。”
谨言听了便点了点头,对丽娘道:“今儿您先帮我让厨房弄两桌席面,就咱们院里的人,加上郑氏的亲戚,给她贺个生辰再说,只是,让四小心盯着点,看来的客人里都是什么样的人,咱们对郑氏家里也不是很清楚,嗯,这事我得去问问夫人去,当年可是夫人将郑氏配给相公的,夫人定是知道她娘家情况的。”
丽娘听BBS· JOOYoO.nE t了便点头出去了。
谨言便带着棋儿去了夫人院子里,夫人身子仍是没恢复,还有些咳,谨言看着就担心,细细问了朝云夫人的饮食情况,听夫人说那雪梨也蒸了几回吃了,咳嗽也好多了,只是有些干,没有痰,谨言便放心了不少。
便跟夫人说起要进宫的事情来:“……五姨娘总果在那府里我也不心,谁知道大夫人哪天又放出来了,又掌了家,还不得整死她去?她受了一辈子的苦,就生了我这么个女儿,我……我又是个没用的,若是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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