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国天下种出来》第54章


阮萝一愣,忽然想到那一日硕士与二人的诡异来,心中不禁怃然。
“我曾以为始终都要自己去护你周全,却不想你被我连累,到头来有负你我之间的情谊,也有负云天之的嘱托。”
“并不是你的错,”阮萝真的很想告诉洛白或许会发生的事情,可是她决不能冒险,莫子痕的笑容出现在脑海中,她压下了心中汹涌的澎湃,自嘲地笑了笑,“再,也不是哪个女子都能这样两次风光大婚的。”
“嫁给自己的哥哥?”洛白皱着眉头,厌恶地到。
“我心里早已经嫁过人了,所以之后不管是再嫁给谁对于我来都是一样的,因为之后的所有人都并非那个我真心相许的男子,是不是我的哥哥,是不是我认识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阮萝是在安慰洛白也是在安慰自己,她想不透黎扬为什么一定要迎娶自己,那样的人不可能有爱可言,或许他只是想在自己身上发泄曾经自己的母亲那种求而不得的愤懑。
黎扬允许阮萝在成婚前每日都陪在洛白的身边,石室幽暗不适合养病,阮萝又让黎扬答允,将洛白安置在了曾经囚禁自己的小院中。
日子流水一般,很快就到了阮萝不得不面对的时刻。
新婚的时候,阮萝穿了一样的红色,金钗趁着青丝盘踞的乌云高髻,最后再盖上绣了鸳鸯的红盖头。
眼前的一切都是红色,血一样的红。
黎扬办事极为小心,阮萝只是被喜娘搀扶出来拜了天地,马上又被搀扶回了洞房,洞房外层层叠叠的人看守,而黎扬则在外应酬。
青越城新晋城主的大婚是一场无可厚非的盛事,荃湾城主因为之前侄女杀害宁若涵之事于心有愧,竟亲自前来祝贺,迹州曾受青越恩惠,莫子痕也亲自奉上了大礼。她知晓黎扬早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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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城主别来无恙。”
黎扬一身红色却显得依旧清雅,毫不跳脱,只是俊秀的脸上格外容光焕发。
“宁城主人逢喜事,子痕亲自送来大礼,祝城主与夫人连理比翼,白首不离。”莫子痕笑着亲自将礼单递给黎扬。
“莫城主送的真正大礼才是我最为感激的,”黎扬伸手接过礼单,笑意森然,“只是借花献佛,莫城主不怕名花旧主寻仇才是。”
莫子痕清楚黎扬的意思,她并不讶然也不恼怒,只是低头一笑,弯起的眼角眉梢都凝满了笑意。
宴会即将结束,黎扬便命人加派人手去主苑。
他本以为云天之会亲自来,可是并没有,但是如果云天之再打别的算盘,只怕也寻错了时机和对象。
黎扬回头看了看莫子痕正与荃湾城城主敷衍地套,暗中思忖会否莫子痕与云天之另有图谋,这时只听见一阵喧哗,原来是喝多了的宾起了口角。
黎扬的目光又划过莫子痕,而后转身去解决纷争。
阮萝在成婚前告知黎扬,洛白如果出现半点意外,她宁可死也不会嫁给他。
黎扬只是笑了笑,置若罔闻般问她喜欢什么样的衣料绣样。
是啊,他知道自己心有不甘,根本不会轻易寻死,洛白的性命掌握在他的手中,自己又能如何。
但是黎扬似乎忘记了,他马上就会再犯初夏雨灾的错误,阮萝要做的只是等待。
如果当初孤军奋战的人只有自己,那么这次陪在她身边的还有一个工于心计的莫子痕,最重要的是,阮萝知道云天之不会放弃。
云天之。
这三个字萦绕在阮萝的脑海中,荡起意想不到的温柔。
就算只为了这三个字,她的孤注一掷放手一搏也是值得的。
红色盖头阻隔了阮萝和一切,她低头看见自己的双手因为紧张而微微蜷曲,掌心也渐渐变得潮湿起来。
忽的一阵喧哗传来,阮萝猛地掀开盖头站了起来,双肩却被一旁的两个侍卫按住,又坐回到了床上。
作者有话要:剧情进展的很快~按照大纲看也马上就要完结了~多谢坚持下来的妹子,新文存稿中,名字暂时定为《重生之三江商女》,上次给大家贴了第一章的内容,这次给大家看看初步的文案~
父亲终其一生培养她为岳家当家,但她却错信错爱,最终众叛亲离,尸沉三江。
看重生的她如何力挽狂澜,商海沉浮,谋定三?
56。
如果自己这边听到了动静;那黎扬那里一定已经知道了发生什么。
阮萝急切地想要站起来,却又一次地被压制着坐回了床上。
红色盖头在手中扭曲出丑陋的褶皱,原本色彩艳丽的鸳鸯也拧到了一处,心底急切炙烤的火焰焚烧着,阮萝努力想要听的更为清晰;但始终都只是一些凌乱破碎的呼喊。
“城主有令;任何人禁止踏足新房。”
门口传来侍卫冰冷的声音;阮萝的心尖扑朔一跳。
“令牌在此;我奉城主之命前来。”
是洛白的声音!
阮萝不让自己表现出亢奋的神情来;一阵安静过后;屋门打开,洛白有些踉跄地挪着脚步走进,看着阮萝轻轻一笑。
黎扬就算是疯了也不会在今夜让阮萝和洛白二人有碰面的机会;在他心中除了洛白再没有能牵制阮萝更好的棋子,可现在洛白已经出现在她的眼前,那么合理的解释只剩下了一个。阮萝回答洛白的也是一个笑容,肩膀上侍卫的手犹如硕士的鹰爪,只不过没有那种小心翼翼的温柔。
“外面没什么大事,”洛白沉稳地道,“城主让我来给她送点吃的。”
阮萝胃中痉挛的感觉只是紧张,她早已经忘记自己一天都没吃过东西了。洛白从手中的食盒中舀出一碗热气腾腾的粥来递给她,脸上还带着笑容,阮萝舀起勺子告诉自己权当是为了之后的计划积累体力,于是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粥很甜。
将碗递了回去,阮萝用红盖头擦了擦嘴角,眼睛却一直盯着不紧不慢地洛白。窗外的声音越来越大,可是她根本没有办法甩开看守自己的人。
到底出了什么事。她想开口询问洛白,却知道不能这样,犹豫着,她想找些别的话题来放松守卫的警惕,不知为何,胃中却突然翻滚起疼痛,冷汗霎时流了下来。
口中涌上血腥气息,阮萝开始呕血,血的颜色呈现出诡异的黑红色,耳中蜂鸣不断。
“她中毒了!来人!”洛白的尖叫声穿破混沌,阮萝知道毒是她下的,可疼痛让自己神智模糊,她跪在地上,血源源不断地涌出,在地上绽开暗红的花朵。
屋内乱作一团,洛白的尖声呼救是阮萝唯一能听清楚的声音。侍卫不知所措地涌入,小小的新房站满了人。
“去叫城主!”洛白发号施令,“还愣着做什么!快!”
那是阮萝晕阙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有人推了推她的身子。
阮萝迷蒙中感到自己被扶了起来,她伸了伸手,却根本抬不起来,最多只是十指弯曲,还不及她适应眩晕和疼痛,口便被人掰开,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她想偏过头不喝,却被呛到,不一会儿又沉浸在了黑暗中。
昏睡醒来,昏睡醒来,阮萝一次次地重复着,身体好像被一个铅块压住,动也动不了。似乎有呼喊的声音远远传来,格外的不真实。
终于,当阮萝努力睁开双眼,阳光毫无预兆地刺入,她急忙掩头,用手来遮挡。
“你总算醒了!”
“洛……洛白?”
“是我!”
很少能听到洛白这样激动的声音,阮萝疲倦地睁开双眼,看见四周都是红色,她竟然还在婚房之中!
猛地坐起身来,头中晕眩不止,洛白慌忙扶住阮萝,再让她躺平。
“我还以为我下错了药,”洛白的眼睛周围有一圈红色的肿胀,显然是哭过不止一次,“我本以为你只会喝一口,谁知道你那样情况下胃口竟然还那么好,一点都不剩!”
“为什么要给我下毒,”阮萝的声音软糯极了,有点像是脱力,“我怎么还在宁府?”
“这里的确是宁府,可却不是曾经的宁府了。”洛白的笑容舒展而放松,她握紧了阮萝的手,声音也格外柔软。
“莫子痕?”阮萝已经不那么难受,双眼刚刚适应光亮,她体虚气若,于是没有坐起身来,只是躺在床上看着坐在一旁的洛白,轻轻勾了勾手指。
“是云天之,他救了我。”
阮萝整个人像是被弹簧拉扯,砰一声坐了起来,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洛白。
“你先躺下,那药很凶,我怕你吃不消,这些日子云天之给你喂解药,你喝进去一半吐出来一半,恐怕余毒未消,还是小心为上。”
“云天之他在哪?在哪里?”阮萝加重手上的力道,洛白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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