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娼为良》第97章


我仔细评估了一下那伤疤的宽度和广度,然后深刻觉得就算他是东方不败独孤求败,他的手臂也一定会有至少一个月的时间动不了。也许他的手下就是趁着这段宝贵的时间将他清除出了权利中心,逼他隐姓埋名流亡在外。但是……我再看他几眼,行烈的眼神里非但没有怨恨不甘,反而还有些欣赏和棋逢对手的兴奋。
欣赏自己的敌人刀法准确下手狠辣,有把他当饺子馅剁了的实力吗?这人脑子坏了吧?
不单他脑子坏了,从叶苏肌肉的绷紧程度和脸上笑容的诚恳度来看,他也差不多抱着一样的想法。
可见男人都是疯子。
我翻了个白眼,手指捏着袖箭的机括谨慎地退后,直到后背贴住墙壁。
指节轻敲墙壁的声音告诉我,这堵墙很厚,不大可能有人破墙而入,杀我个措手不及。
于是我背靠墙壁手臂微抬,方向当然对准了行烈,就算他行动迅速到我来不及瞄准头部,我也能瞄准他的肚子,然后箭头上的毒会帮我解决所有后续问题。
只要他敢动我的男人,我就一定会把他射成个刺猬。
行烈看着我扑哧一乐,撑着下巴玩味地看我一眼又一眼,叶苏微微不悦:“有何贵干?”
行烈拎起个食盒放在桌上:“看你女人一直站着,没捞着吃什么东西,于是特地送点吃食过来,算是示好,也省得她再用毒箭射我。”
我嗤笑一声:“如果我不相信你,我怎么会吃你的东西?”
行烈装模作样地想了想:“因为……你男人相信我?”
叶苏回头冲我一笑:“没错,我相信他。堂堂烈海王,还不致做出在饭菜里下毒的卑劣勾当。”
男人都是神经病!
我暗骂一句,不情不愿地冲行烈点点头:“那么有劳了。不过我还不想效仿周公吐哺,因此还是等您走了,我再慢慢享用吧。”
行烈撑着头笑笑,眼神中莫名多出点怀念之色:“怎么办,我似乎爱上你的女人了。”
叶苏抿着唇,脸上紧绷绷的:“下次你再说出同样的话,即使是玩笑,我也会拔刀相向。”
行烈无趣地耸耸肩:“好吧,说正事。”他把坐姿从十点二十调整到了十一点二十五,“丰巢和黄义反水,即使我有意隐退也不能坐视两人做大,而你此行南洋的主要对手就是这二人。我们有相同的敌人。你联合南洋船队替我解决这两人,我替你重创南洋各船队,保你航线不失,全进全出。”
叶苏挑了挑眉毛:“南洋的航线若没有当地船队代为管理,我也不能保证始终握在手里。这部分的问题,我更倾向于坐下来谈,而不是用蛮力解决。再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们海盗究竟孰正孰邪,我不清楚,也不太想插手。”
行烈一笑:“是么?南洋的船队可不太讲什么义气或是诚信,更何况南洋那家……”他晃晃脑袋卖了个关子,转而道,“海盗已不是昔日的海盗,近十年来我惨淡经营,早在陆上积下几分产业,为的是兄弟们养老也有个去处。然而丰巢和黄义太狠,他们决不允许海盗上岸、泄露他们的行踪和所谓的秘密。二人不除,兄弟们以后都不能安心。只要你答应合作,游弋于南越的海盗残部都会听你调令。”
叶苏摇头叹息:“饶了我吧,你那些狠人,我可压不住。”他走到行烈跟前,也拖了椅子坐下,盯着行烈的眼睛一字一顿,“你既要隐退,大可不必再管这堆烂摊子,凭你的身手,又有谁能奈何得了你?要让我同你合作,相信你真的要铲除往日旧部,就告诉我真正的原因。”
行烈沉默半晌,叹息一声:“你应该理解。”
叶苏向后靠在椅背上,勾着唇极其欠扁地一笑:“一向把女人当成玩物的烈海王,会因为一个女人扔下偌大家业,金盆洗手?”
行烈抬眼看他,缓缓重复:“你应该理解。”
叶苏也沉默一会,长叹:“是啊,我理解。”他转头看我一眼,用眼神向我诉说他爱我。
我眨眨眼睛,回他一句晚上榨干你,心里气得不行。
日,都是五大三粗的爷们,说话需要这样你来我往的打机锋吗?我还不是风动仁者心动呢!直白地表示我稀罕上个姑娘了但是我的职业约束了我结婚生子的权利所以我现在需要你帮我出其不意铲除曾经跟我的心狠手辣翻脸不是人的碎催们好让我放心和我的妹子手牵手奔向夕阳有那么难吗?
是不是男人都认为上一个女人是功绩,爱上一个女人就是污点了?
我白行烈一眼,决定从人格上彻底地鄙视他。
叶苏问他:“丰巢和黄义有多少人?现在在哪?”
行烈从怀里掏出海图展开,指点位置:“一直在这里和南洋华家的人缠斗,那家的船队时不时来敲一回边鼓,但应该是还在等你的援军。华家因此对那家十分不满,只是基于外患才暂时忍气吞声,不过最近也是见了海盗便躲,不太肯与丰、黄二人正面交锋了。”
他又在某处画了个圈:“这里暗礁林立,且多有漩涡,若你能说服那家暂时舍弃这块岛屿,将丰、黄引至此处,再行围攻,必定事半功倍。”
行烈说:“我的船可以混入海盗的船队中里应外合,也可以绕道后方,助你一臂之力。单看你是如何调遣。”他看着叶苏,“我会拨十艘船给你,掌舵的都是我的心腹,令行禁止绝无二话。但我有一个条件,万事俱了之后,放他们一条生路。”
叶苏点头:“自然。”
两人又商量了些战略战术的细节,待差不多都谈妥了,叶苏突然问他:“我船队里是否有你的人?”
行烈笑笑:“自然是有的,但前晚发信号的不是我的人。如果你是想问这个。”
叶苏冷笑一声:“如此说来,就是那家的人?”
行烈懒洋洋地折起海图:“不知道。不过信不信由你,那朵用高价买了你女人的命,她对你的船队和你的人势在必得。”他忍俊不禁,“这女人的确没什么脑筋,但难就难在死心眼上,她说要的东西,就会不择手段地抢到手。更何况留下你,对那家可是如虎添翼啊,船王叶苏。”
叶苏不理他的调侃:“她收买了谁?”
行烈耸耸肩:“那家的账面最近有大笔款项不知所踪,那朵开始准备成亲的事宜,买了大量的红布和白布,翻新并扩建了码头和船坞。――这女人打算同时办你女人的白事和她的红事,够心急的了,啧啧。”
明知道不该迁怒,我还是狠狠地瞪了一眼叶苏。
叶苏沉默不语,行烈偏头坏笑:“南洋算是那家的地盘,你放心带着你女人去冒险?人家不像我,不屑用下三滥的招式。他们若是真想弄死你女人,你必定疲于应付。”
我忍不住冷笑:“就算那朵没有花大价钱买我性命,您也会想方设法把我留下来的吧?因为你对叶苏不是完全放心,你需要一个人质,好教他对你言听计从!”
行烈看我一眼,冲着叶苏苦笑:“为什么咱们都不肯爱一个笨点的女人呢?”
叶苏也笑:“也许,是因为热爱挑战?”
他沉默半晌,抬头向行烈道:“待我想想。”
行烈点头,站起来开门放进一个少年。那少年十五六上下,也是小厮行头,身高同我差不离:“他是我收养的孩子,身手不错,普通的毒都认得。你若决定把你的女人留下,就把他带走,李代桃僵。”
叶苏说:“我问问她的意见。”
行烈一笑:“我理解。”然后带着人走了。
叶苏转头看我一会,走过来低头摸我的脸颊,我抬头盯着他眼睛,苦笑一声:“你已经决定了,是不是?”
叶苏点点头,缓缓道:“我不能用你冒险。”他低着头把我揽进他怀里,声音有些无力,“我害怕。”
我叹息一声,沈鸿的事之于叶苏的影响大概比之于我更甚。自出海以来,他就时时刻刻把我绑在自己身边,而知道船队有内奸之后,他更不许我单独行动。我是个记吃不记打的笨蛋,他不是,他一直担心着我的安危,而现在行烈告诉他的情报让他害怕了。
我搂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前,天人交战一会才开口问他:“你相信他吗?”
他点点头:“相信。”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英雄惜英雄吧。我也相信,行烈是个一言九鼎的男人,只要他答应,他就会尽全力保我太平。
我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找我?”
叶苏想了一下:“至多两个月。”
我点头,看着他正色:“好,从你上船离开那天算起,六十天后你若没在我面前出现,我就一定会去找你。突围也好,杀人也罢,我就算是死了,魂也会飘去找你。”
叶苏的心脏在我指尖下跳得厉害,他虚弱地抗议:“海上的事谁也说不好,若是碰上风浪耽搁了一两天呢?”
我抓住他前襟瞪眼睛:“叶苏!我答应你留在一个这么危险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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