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娼为良》第109章


唔,虽然那个也是吃肉,但是跟我想要表达的意思差了十万八千里好么亲,货不对板是要收到差评的哦亲。
不过叶苏显然不担心客户好评率。我瞪他一眼,勾勾手让他把草蚂蚱交回来:“就算我真的揣了个肉票,也没必要紧张成这个样子吧?前后反差太大,我心理会不平衡的。”
叶苏失笑,捏捏我下巴:“非母凭子贵,实乃子以母贵矣。怕他给你添麻烦,只得我多操些心了。”
我震惊得踹他一脚:“我靠,真的有了?!”
叶苏抱着我摇来摇去,声音甜得足有四个加号:“为夫夜夜耕耘,春华秋实岂不是再正常不过?”
我挣脱他的魔爪横他一眼:“我说叶公子,您不觉得您稍微酸了点儿吗?”这文绉绉的,是打定主意胎教要从受精卵抓起么?
还真是文武双全啊,白天教文的晚上教武的,他爹如此孜孜不倦,估计我这娃儿一生下来就会齐眉棍法了。
我红着脸默念哈利路亚,决定把这些猥琐的想法憋到送肉票逃出牢笼之后,再悄悄说给肉票他爹听。
叶苏笑嘻嘻地摸摸我脸蛋,刚要说什么却神色一凛,侧耳细听了片刻,做手势比了比木屋,示意我藏起来。
我眨眨眼睛,做口型问他:“来人了?”
叶苏点点头比了个手势,看样子是来了好多艘船,一个中型的船队。
我赶紧拎着草棍钻进木屋,抓过久不用的袖箭躲在卧室门后,将其飞速系回手腕上。
叶苏听到的大概是大批船只靠岸的声音。他久在海上漂泊,自然听得出海浪拍岸和浪打船头的区别。我们只有两个人而已,若是来人是友非敌,何必搞出这么大的排场?活像是要搜林拿人的派头。
也许人家只是顺路上岸野餐,但万事还是小心为妙。行烈这厮的心思好像海底的一盘蚊香,不仅藏得深,还特么迂回得不得了。
僵了一炷香的功夫,我终于听到一点不对:林中的鸟雀仿佛突然受到了不得的惊吓,呼地一下全都飞起盘旋,振翅的声音仿佛近在眼前。
叶苏轻叩窗棂:“那人故意弄出动静,应该是递拜帖的意思。我去林外会会,若有什么,就吹口哨通知你。”
我答应一声,急急嘱咐他:“你别硬拼,我还有袖箭呢。”
叶苏笑笑:“好媳妇儿。”然后就没了动静,大概是潜行狙击去了。
我又等了一盏茶的功夫,重心从左脚换到右脚,再不耐烦地换回来,脑子里各种各样的可能性都飞速过了一遍,但每种想法一冒头就又立刻被我生生压下去,不住默念坏的不灵好的灵,我家相公威武雄壮,能压他的人还没出生。
……呸!我脑子里都是啥啊。
还好叶苏的口哨声及时地阻止了我在崩坏的大道上撒欢似的越跑越远,口哨的意思简单明了:媳妇儿,有朋友!
我一跃而起,推门跑去厨房烧水,双腿因为刚刚坐了一次心理上的过山车而不停打颤,只得蹲在地上不住深呼吸,缓了好一会儿才稍微感觉好些。
熟悉的脚步声在屋外响起,叶苏吱呀一声推门进来,扶着我腰软着声音哄:“吓坏了吧?别怕,是行烈的女人,只她一个。”
我点点头,攀着叶苏的胳膊站起来,小声嘀咕:“我觉得我揣着的是个女孩。”
叶苏哦一声,兴趣十足的样子:“何以见得?”
我眼睛盯着锅里的水,看差不多了便扔两片晒干的果脯进去:“我胆子变小了。稍有风吹草动,竟然吓成这样!”
叶苏失笑,转头看了门外一眼,冲我笑道:“她来了。”
一个穿着男装的女人站在门边,笑着拱手:“凌铛,好久不见。”中性的声音十分悦耳,腰身虽然比我上次见时要粗了些,但仍是柳条一样的腰身,俏生生水灵灵,却又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英气。
我眨眨眼睛:“哇。”走到她面前,微微仰头看着她,笑,“细看诸处好,人人道,柳腰身。”竟然是楼燕飞!
楼燕飞尴尬地摸摸脸:“想是我的易容术还不过关,怎的就被老板娘一眼看出了真身?”
我摩拳擦掌口水滴滴,一把抓住她爪子调戏她:“美人儿的样子,我自然要铭感五内时时回味。更何况你的声音最特别,长相什么的倒是次要的。”
行烈说曾在携芳院见过我,行烈说他的女人身量比我高,会拳脚功夫,一般人难以在她手下讨到便宜,行烈叫我绯儿。
哗,都对上了。
叶苏诧异地看着我:“你认识她?”
我不爽地看他一眼,怎么,你们也是老相识了?
楼燕飞轻声解释:“凌铛曾为我解围,我欠她个天大的人情。”又看我一眼,不好意思地笑笑,“这次欠得更多了。――至于叶苏,是我下南洋奉命捉人时,曾与他交过手,还一起摆过行烈一道。”
她脸上带着点怀念和侥幸:“只是我也没讨到好去。”
我嘎一声:“他曾伤过你?那你还肯原谅他?”这算是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实例,还是曾经风靡一时的虐恋情深?
叶苏轻咳一声,示意我别让来客太尴尬。
我不理他,看着楼燕飞的眼神充满崇敬:“那么难搞的男人你都能坦然笑纳,你胃口真好!”
楼燕飞微微低头,她脸上涂了什么易容的东西看不出本色,不过脖子和耳朵早已经晕得通红,轻咳一声才小声道:“感情这东西又有什么道理可讲?明知他是个混蛋也只能赌了,纵是赴汤蹈火也是自己选的,怨不得别人。”
我肃然起敬,举起大拇指夸她:“巾帼英雄!”
叶苏再次清了清嗓子。
我只得适可而止,笑眯眯地请她到客厅坐下,自己去厨房盛果茶出来待客。
我凭什么要对她以礼相待呢?是她自己说要与行烈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也是她男人打着她的旗号把我折腾得不轻,又不肯说明苦衷换得我的同情和原谅。所以,难道让我讨点嘴上的便宜也不行?老娘什么时候是盏省油的灯?
虽然我喜欢这姑娘,但不代表我可以因为美色放弃所有原则。
再说了,纵是天下绝色,在我眼里也比不上我家叶苏嘛。
我对着灶台哼哼几声,调整好表情走回客厅把果茶放在桌上,坐下笑眯眯地看着楼燕飞:“这次行烈又想出什么馊主意来了?”
叶苏在桌下碰碰我的膝盖,接过话头笑道:“虽然你是我们夫妇的老朋友了,但行烈心思叵测,这一路上我们都被牵着走,实在是苦不堪言。所以,恕我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若晏姑娘不说明白,我们不会照做。”
我看叶苏一眼:“她叫楼燕飞,不叫晏非。”看来两人交情不深嘛,我舒坦了。
楼燕飞放在桌上的双手缩了一下,片刻苦笑道:“我本就是要把前因后果向二位说个明白的。只是……事已至此,我已欠下你们天大的人情,无以为报……”她掏出块牌子放在桌上,一双翦水秋瞳盈盈看着我。
竟然是万佚将军送我的那块腰牌!我一惊,连忙解下环佩起出里头的牌子,牌子果然被掉包成形状大小都差不多的另一块,只是上头不是虎头纹,而是“任行烈”三个字。
楼燕飞轻声解释:“凭这块牌子,可将行烈在黑水两岸的全部十家商号尽数收于囊中。给你们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我们只能以这种方式聊表歉意。”她掏出本小册子递给我,“这是商号的名称和掌柜姓名。”
我随手翻翻册子,上头有饭庄酒肆、布庄粮店,看样子都是不引人注意的中小型店铺,不显山不露水,实乃洗黑钱的必备良品。我一挑眉毛:“这么大手笔,不会是要买我们命吧?”
楼燕飞急忙结结巴巴地否认:“不是!是我……”她长叹一口气,“你可知道,大宝水师曾与海盗有过一战?那一战之后,我将残余的水师旧部整编,鼓动他们将功补过,……实则,是逼着行烈断了和海盗旧部的联系,就此金盆洗手。我们之前一直耽在南越的海域收拾海盗残兵,后来收到行烈的消息,又跟去南洋痛打落水狗,将丰巢和黄义的残部悉数剿了,顺便连几个气焰嚣张的南洋船队也稍微修理了一把。”
叶苏讶异地看她一眼:“打着凌字旗号的船队是你带领的?”
楼燕飞点头,不好意思地承认:“我女儿身败露时,不得已借用将军义妹的名头压制了水师残部,在南洋时便索性打出凌字旗号,帮你们敲敲边鼓。”
我猛吸一口气:“大姐,您真是慷他人之慨!”这种事儿能随便往身上揽么?一个闹不好就是谋反啊!
叶苏安抚地拍拍我肩膀:“水师之前被海盗重创,若是直接回去复命,一定会领罚降职,严重的再无出头之日也是有可能,于是水师的残部便一直在外头耗着,做出战事未完的样子。但是日子久了,难免会变成新的海盗水匪,为乱南洋。然而水师残部此次在南越和南洋都表现不俗,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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