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是很大的》第42章


“谢谢。”鳞芷笑着道谢,顺便补充一下,“其实我们把自己照顾的也不错。”
灼惺接过饭碗也轻声道谢。
偌梓看着他们:“这么小就让你们背井离乡的,长辈们很舍不得吧?”
才怪。鳞芷干笑了下:“习惯了啦,灵术的训练必须趁早,一直都是这样,也没有谁会太在意的。”
紫茸:“能教教我用灵术吗?”听说有些灵术是普通人也可以用的,她一直都很好奇,就是没机会。
鳞芷:“可以啊,不过你能学的恐怕很少。”一方面是天生的灵力就不强,另一方面年纪已经偏大,要激发那原就很少的灵力就更困难了。
偌梓:“那你们就在这儿多住几天, 也顺便歇歇。”
这次鳞芷没有立刻回答,他看向灼惺。
灼惺放下碗筷,看着这一家人,道:“那就打扰了。”
、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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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有这样吗?”紫茸有点失望,她一直认为灵术是更加神奇的东西。
鳞芷耸耸肩,紫茸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内:“你已经十八岁了,除非奇迹出现,否则是不可能激发出灵力的。只能用符过过瘾了。”
紫茸纠结,纠结到暂时忽略鳞芷话语中说她年纪太大了的暗示:“可那是你的灵力。”
鳞芷摇了摇手中的符:“知足吧,一个正统灵术师所制的符不是那么好到手的,哪怕是最低级的这种。”灵术师的符都带有该灵术师的特质,只有这个灵术师本人才能发挥其最大的效果,拿给别人用多少是一种浪费,灵术师是很少会去做这种浪费的事的。
紫茸纠正:“你说你还在见习期。”
鳞芷没好气:“准灵术师的也一样。”关键是符上带有灵力特质啦。
“紫茸,鳞芷,吃饭了。”偌梓的呼唤打断紫茸的进一步抱怨。
看着妹妹气呼呼的样子,亥尹好笑:“失望了?”
紫茸:“我也想用灵力啦。”看着鳞芷使用灵力的样子真的很酷,为什么到了她就只能放点小火球,还得鳞芷事先画好相应的符?!
亥尹:“灵术师要是那么简单岂不满大街都是?”
鳞芷点头:“没错,灵术可不是一蹴而就的啊。”
“你说我已经不可能使用灵力了!”紫茸指控, 那可不是不能一蹴而就就可以打发的!
鳞芷:“按通常情况来说是这样没错啊,对吧,灼惺。”这个时候就别看戏了。
灼惺才不管鳞芷的眼神暗示:“我对通常的灵术师训练不熟。”
是哦!最好你都没有接受过训练!鳞芷瞪她。
血族只需要知道怎么噬咒和怎么控制自己的血液及灵魂就好了。灼惺用眼神如是说明。
亥尹曲起食指敲敲桌子:“喂,别眉目传情了,快吃饭。”他们这不是在刺激他这个可怜的单身汉吗。
灼惺笑了笑,拿起筷子,突然顿住了,抬眼疑惑地看向亥尹。
“怎么了吗?”亥尹问道。
灼惺看了眼也用疑惑眼神看向她的鳞芷,摇了摇头:“没,可能是我太敏感了。”
鳞芷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不过他也知道灼惺不说一定有她的理由,所以等到饭后他才不动声色地把灼惺拉到一旁:“刚刚出了什么事?”
灼惺对鳞芷没那么多顾及,而且如果她的感觉没错的话,还需要他的帮忙:“我刚刚在亥尹的身上感觉到了死气,但只有一瞬间,我怀疑是咒术。”
“一瞬间的死气……”鳞芷沉吟,“有这样的咒术吗?”对咒术他自认还算比较了解,不过在专家中的专家面前还是谦虚点好。
灼惺摇摇头:“这也是我刚刚没有说出来的原因,就我所知是没有这样的咒术的,而且你也没有感觉到。”不能肯定,又何必说出来让人担心。
鳞芷点头同意她的做法,不过更相信灼惺的感觉:“我对咒术的敏感度远不如你,所以我的感觉做不得准,而且咒术这种东西独创性很强,谁也说不准别人的咒术具体有怎样的特征。”
灼惺点头:“没错,所以这几天我们要尽量小心。死气已经散发出来,如果真有咒术要作用,时间也不会延后很久。”
鳞芷:“我明白。”
亥尹在一旁打趣道:“不用这么抓紧一切时间黏在一起吧,两位?”
鳞芷自然地笑着:“你嫉妒?”
亥尹笑道:“是啊,所以不要再刺激我了,嫉妒中的人可是很可怕的。”
紫茸:“鳞芷,我们继续吧。”
鳞芷:“你还没受够打击啊?”
紫茸:“不用太佩服我,本小姐一向百折不挠。”
鳞芷:“那刚刚怒气冲冲的人是谁啊?”
紫茸:“喂,那只是小小抱怨一下,哪有怒气冲冲?不要败坏我的名声!”
鳞芷:“是是是,只是小小抱怨一下,那么紫茸小姐你不继续‘小小抱怨’了吗?”
紫茸不理会他的调侃:“鳞芷你多给我一些符吧。”
鳞芷:“干嘛?要点火的话我建议你使用打火机。”
紫茸:“不要那么吝啬啦,你也说那种程度的符画起来不会太耗灵力的啊。”
鳞芷:“问题是不画符的话更不会耗我的灵力啊。”
紫茸跺脚:“鳞芷!”
“好啦。”鳞芷也不逗她了,“虽然我让你用的那些符都是最简单,最没有伤害力的,但你要知道,所谓危险物品,其实危险的并不是物品本身,而是使用的方法。如果不小心的话,即使是理论上安全的东西也是会引发灾难的。尤其是无节制的使用。所以画符给你用没问题,但必须有我在一旁监督。”
紫茸古怪地看着他,看得鳞芷发毛,忍不住问:“干嘛?”
紫茸:“原来你也会说教。”
鳞芷翻了个白眼:“怎么说我也是专业人士,不会做砸自家招牌的事的。”
“那好吧。”紫茸妥协,“那就请专业人士你监督我使用符吧。”
*******
黑夜总是很容易掩盖住很多东西,所谓月黑风高杀人夜大抵就是那么回事了。
从发现亥尹身上的死气开始,虽然面上没有表示,但灼惺心里的弦始终绷紧着。她是不知道亥尹这样的人有什么理由会惹上死咒。一个很普通的大男孩,开朗大方,不是特别引人注目,也并不容易被人忽略,家境马马虎虎,没有特别富有,也不需要为了生计发愁。这样的人,去大街上随便抓,一百个里面起码有七十个都是如此。可死气是骗不了人,再加上悬奇以前也有这样莫名其妙的记录,那灼惺就更不会放松了。
灼惺到现在都还没有真正弄清楚她对生父一家人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觉。虽然这一家人是她现在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亲人,但她从来就没有考虑过要认这些亲人。不要说她随时都可能死去,就算她能长命百岁也不会因为自己的孤独而去打扰一个温馨的家庭。
她来这里,只是想看看,她牵挂,但从不会执着。不是亲人,也可以是朋友,虽然在她十七年的生命中根本就不知道‘朋友’到底是什么,但她不介意试着把必然的血缘,变成偶然的相逢。非血族的亲人,对血族来说始终是种奢侈,对血族,对亲人,都没有好处。
对感情,灼惺实在不擅长,但对咒术,她的态度就很明确了,所以她可以很确定地说她一定会代亥尹承受他身上的咒,即使他不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她也不会袖手旁观。这是血族和咒术之间的纠葛,无关其他。事情,毕竟还是不涉及感情比较容易处理。
咒术啊,父子两人都这么莫名其妙地扯上这东西,连血族都不能一眼看出出处的东西,说偶然谁都不会相信,那么就让她来彻底解决一下吧,顺便也消除她母亲的遗憾。
“喂,大半夜的摸入良家妇男的闺房不太好吧?”刻意压低的音量在无月的夜听起来特别阴恻,尤其还是无预警地突然响起。
灼惺倒吸一口冷气,迅速回头,映入眼帘的是鳞芷戏谑的脸,瞪了他一眼,转身退出亥尹的房间。
“你干什么?”回到自己房间,灼惺没好气地问跟着她一起回来的鳞芷。
鳞芷依然嬉皮笑脸地:“怕你辣手摧花啊。”
灼惺瞪着他,一言不发。
“好啦好啦,”鳞芷在她的眼神逼视下很没骨气地立刻投降,“我是看你好像看出了什么就出个声想分享一下情报而已。”
灼惺更关心另一件事:“你一直跟着我?”而她一直没有发现?
鳞芷理所当然地点头:“早就猜到你今天晚上一定会去看看情况,所以你一出房门我就跟上了。”咒,尤其是恶意的咒,到底还是属于夜晚的。
灼惺又瞪他。
“哎,这不能怪我吧,”鳞芷赶紧声明,“跟踪技巧太好又不是我的错,我也只是不想打扰你啊。”
灼惺无奈地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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