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趋光》第10章


捏着韭儿的手,挤了些沐浴露在他手心,任宽说道:“你自己搓澡啊。”
说罢,大手揉搓在韭儿的发间,任宽对他自己是没什么轻重的,但面对韭儿像是对待一件珍贵的瓷器,毕竟韭儿弱小到,任宽一只手都能捏碎。
任宽捧着韭儿的脑袋,有些好笑的看着他的表情,大概是听了自己的话,韭儿闭眼的动作格外的用力,鼻梁上的褶皱都出现了。
正当任宽想要开口取笑他,余光扫到了水底。
第9章 
这可太稀奇了,任宽大手一抻,食指弹在韭儿那里,韭儿猝不及防,当即伸手捂住,险些从浴缸里跳起来。
“宽…宽哥…”韭儿不知所措,原本还像是春风拂面,被任宽一作弄,心头的荡漾都变成了羞耻,韭儿本就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本能的羞涩难当。
任宽戳了戳韭儿的脑袋,“毛都没长齐呢,脑子里想什么呢?”
净冤枉人,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想,没有任宽的提醒,韭儿都注意到身体的异样。
见韭儿支支吾吾不开口,红着脸颊胡乱扑腾,任宽又想笑又心软,见都没见过的,韭儿能懂什么,明摆着欺负人嘛。
水汽升腾,鼻腔嗓子眼里全是湿漉漉的温度,任宽按住韭儿不让他动弹,低声道:“小土包子你会吗?”
压根儿不知道任宽问得什么,韭儿下意识地摇头,总归不像是什么好事,细细腻腻的,像是指腹揉搓在他腋窝下,痒嗖嗖的,叫人直喘不上气来,可他没办法叫停,作祟的任宽,韭儿怕自己一忸怩,人家就真的不搭理他了。
“哥教你啊…”
这声“哥教你”之后,整个浴室回荡着旖旎的哼鸣声,韭儿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任宽将人丢到床上后,皮肉之下的血脉翻涌得厉害,四处涌动,燥热难耐,莫名的暧昧让他想要骂娘。
一开始就是跟逗小孩一样找个乐子,谁知道韭儿声音软绵的不像话,不似女人的娇嗔,细嫩的少年音中带着说不清的隐忍,蒙着层纱似的,勾得人心头的馋欲蠢蠢欲动。
周身通红的人,像煮熟的虾子一样蜷缩着,任宽帮忙给韭儿套上衣服,手上碰到韭儿肌肤,无论哪一处,都像是不经意间触碰到烧红的铁锅一样,烫手。
“妈个比的…”任宽将被子盖到韭儿身上,转头又往外面走,暗忖道,这空窗期太久了,他早该找个女人把日子安顿下来,不然看着个小男孩都着急上火。
人也睡了,包子也懒得做,任宽泄气地躺进浴缸,想着这小东西就惦记包子这一样东西,他只能明天赶早了。
韭儿睡相好,几乎不怎么翻身,任宽回到床上的时候,一阵清爽和放松,将韭儿腿脚都舒张开来,“卷着睡不难受吗?”
酣睡中的人一点回应都没有,任宽才笑着关了灯。
韭儿摸摸索索醒来时,在床上寡坐了几分钟,才想起来他是在任宽家里,任宽的生物钟比韭儿还早,此时床上只剩他一个人了。
陌生环境,手边连导盲杖都没有,韭儿一早想来,脑子都是混沌的,他想喊,又不敢轻易打扰任宽,扶着床铺站起来,沿着墙壁在房间里来回碰壁。
他昨晚是被任宽抱进来的,门哪怕是在他面前,他都可能摸不到门把手,韭儿一晃神,光脚踢在了床位上,实心的床架被踢出闷声。
盲人除了视觉,其他感官比正常人敏感的多,从脚尖传来的痛感,让韭儿不自觉地往地上蹲。
可韭儿的隐忍能力也比一般人强,磕磕碰碰的多了,根本来不及喊疼,只想快点适应周遭的环境。
韭儿揉了揉脚尖,伏在地上摸索了一阵,他方向感极强,这个地方刚刚有来过,跟前是床铺,背后是墙壁,韭儿紧贴着墙壁往一旁挪动。
任宽包完一蒸锅的包子,想着先叫韭儿起床,人刚走到房门口,“韭儿!醒了没?”门一推开,跟小狗似的人就趴在地上,闻声仰着头。
“宽哥…”韭儿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醒了…我刚刚…想…”
任宽往前一大步,一手提着韭儿的后领,一手搂住韭儿的后背掂了掂,“醒了不叫我?”这自尊心得多强啊,平时那股傻劲儿呢?
韭儿刚开了个头,被任宽打断道,“包子蒸上了,我带你先去洗个脸刷个牙。”末了又补充道,“别跟我犟啊,你以后有的是机会来,不急这一次,你想自己走,以后慢慢走。”
“哦…”韭儿趴在任宽的肩头,软乎乎地回应着,他也不是非要自己走,以前是没办法,没人能依赖,他不自己走不行。
现在是不适应,谁不喜欢被人搂在怀里的感觉,是被珍视,被怜惜的,不再像是被丢弃的过时洋娃娃,可怜巴巴。
锅上的包子还得蒸一会儿,韭儿这离不了人,任宽跟带孩子一样帮韭儿挤好牙膏,递上漱口盅,沉声提醒道:“往前点,刷牙。”
韭儿不管做什么事,劲儿都贼大,像这不是他自己的嘴一样,任宽看着都疼,啧了一声,“诶!诶!你轻点,你不知道疼啊。”
含着口牙膏沫,韭儿说话都含糊,“不疼…”
“不疼也轻点。”任宽声音浑厚,说话很有底气,有些凶凶的,一笑又像是有些不怀好意,可韭儿特别喜欢听他讲话,那些带着关心性质的命令,让韭儿分外好奇,任宽到底长成什么样子,跟自己说话的时候,又会是一个怎样的表情。
刷完牙,任宽又给韭儿递上拧干的毛巾,闲聊道:“跟我在厨房待着,别到处乱跑啊。”他老觉得韭儿闲不住,像是有多动症的小屁孩,嘴上不说着韭儿点,他怕一转头人又不见了。
任宽的担心是多余,韭儿就爱听他的话,被安置在凳子上仰着头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无所事事的样子,看着怪可怜的。
“韭儿。”任宽收拾着案板上的面粉,“来。”他说话,韭儿立马站了起来,任宽一伸手将人拉了过来,把还剩下的面团塞到韭儿手里,“我教你啊。”
“啊!”韭儿诧异地叫出声来,小手张开,手心里感觉到摊开的面团凉凉的。
“啊什么啊,只知道吃又不会做,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啊。”任宽也就嘴上凶,他是怕韭儿坐着无聊,真要韭儿做给他吃,想都不敢想,太难为人了。
任宽捏着韭儿的手去抓勺子,“舀点肉,搁到这个面皮中间。”
任宽将韭儿圈在怀里,话说间吐出的气息全打在韭儿的耳边,痒飕飕的,韭儿想去挠,可手上还举着面皮,不敢和任宽开口,只能强忍着痒意,把专注力全放在包子上。
不指望韭儿真能做出个花来,所有的步骤都是在任宽的牵引下完成的,韭儿能感觉到掌心的变化,和任宽沉重的呼吸。
“简单吧?”任宽有些得意地问道。
韭儿揪着剩下的面皮,羞赧道,“嗯…”这种呼吸声,就像是昨天晚上,任宽抱着他在浴室一样,初体验确实让他忽略了很多东西,唯独耳边的喘息声叫他记忆犹新。
认真的,强烈的,那种烧心的温度,又开始在身体里蔓延,韭儿慌了神,他猜他大概是病了,不然怎么会像是发烧一样反复无常。
两人守在蒸锅旁,任宽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韭儿说着话,“你睡觉跟练功一样你知道吗?不把你控制着点,你能把我踹下床。”
原本还是苦恼的人怔怔地转向任宽,绯红的脸色愈发加深,韭儿张了张嘴,他哪知道啊,他从来没跟人睡过觉,经任宽随口一说,他开始害怕自己的睡相太难看。
一句玩笑话而已,任宽没想到能让韭儿这么难堪,赶紧改口道:“啧,逗你玩的,你睡觉又不翻身,又不打呼的,我都怕你睡没声儿了。”
怕韭儿不信,任宽又添上一句道:“安静的不得了。”
又来了,韭儿分不清任宽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要是旁人也就算了,他无非是跟着尴尬地笑一阵,可他太在意任宽对他的看法,任何鸡毛蒜皮、细枝末节的小事,都让韭儿惦记在心上。
韭儿失落的表情显而易见,这怎么就这么大反应,任宽讪讪地闭上嘴,两人无声地等了一阵,时间差不多了,任宽才拉开韭儿去揭开锅盖,“站着别动啊,包子好了。”
面食带着独特的甜香味儿,韭儿哪怕站在任宽背后都能嗅到,刚刚还自怨自艾的人,肚子不听招呼地叫了起来。
任宽就喜欢韭儿这样,没有那些扭捏的遮掩,真实的、天真的一个人,正好让任宽将刚刚的尴尬化解过去,“饿了?”
“也不是很饿…”韭儿狡辩道,肚子饿的声音被任宽听得多了,韭儿脸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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