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发》第15章


“葬魂三式——”手上却是寒光大现,间伐怒张,剑尖早已插在了地上,青石板上裂纹越碎越大,一道剑气拔地而起,每一次经过,便带走一块硕大的青石板,四周便也炸将开来。
“大哥,四妹,快跑——”只见那矮子老二早已挡在了他二人面前十米处,一条鞭子笔直的冲了出去,带着全身所有的内力,把他们二人卷起,右手一抖,将他们送上了城楼。
那瞎子大吼道:“老二——你想做什么?”
蛇女眼睛早已是血红,放声大吼:“不——二哥——二哥快逃。;”说罢,却早已被卷到了空中,落到城楼上时,一切依然晚了。
那老二坦然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里含着泪,嘴角却仍旧在微笑着。仿若在喃喃这些什么:“我知道,有一天,一切——都将远离,而我,而我们,都会死去——”
他好像想起了自己曾经的故事:那是一个发生在很平凡很平凡的人家的故事。他记得,在那片只有雨的地方,什么都是雨。天上是雨,地上是雨,就连树上,也都是雨,那时候树上挂满梨花,满世界都是白色的,好美。他记得,母亲就像一朵梨花一样,纯洁雪白。他总喜欢在雨天看到母亲拿着油纸伞站在梨花树下的样子。母亲一定是一身淡黄色的衣服,一切都美极了。只是在那个只有雨的年代,一切的一切都会变得惶恐不安。哪怕是梨花的白。矮子从小就没有父亲,是母亲一个人将他拉扯大的。他因为长得矮,所以没有人愿意和他做朋友。后来,有了有了一个人愿意主动和他一起玩,他就是老三。经常有小孩欺负他时,老三就会挡在身前。因为老三很壮实,长得很高。后来,村里来了个流浪汉,他呆了一段时间,知道他们家师孤儿寡母。在那天晚上,他摸着黑,爬到了屋里,把他母亲给强暴了。他是混蛋,他玷污了那个在矮子眼里纯洁的母亲。矮子打他,骂他。无奈却都不及他,反而被他踹到了门外,浑身是伤。后来,他离开了他家里。傻子看到那天晚上,母亲哭的很厉害,知道最后泪水都哭干了。他让母亲去告官,母亲不肯,因为他们孤儿寡母,会招人说闲话。他就找到老三,和他一起拿着刀,趁那流浪汉熟睡的时候,将它杀死,把尸体,吊在村头的树上。当他回到家里,让母亲和他一起离开时,母亲却吊死在了梁上。而从那以后,他便性格大变。直到后来,所有人都觉得他是坏人,就连他自己都忘了。
想到这里,矮子终究落下了一滴眼泪,却也是被那冲天而起的剑光袭来,身首异处了。
直到后来,所有人都知道,在那片梨花下,曾经也有过那么一抹温暖,在偏执的岁月里,显得那么卑微,却足以温暖我们整整一个寒冬,或者,一场盛夏。
杨亮此时缓缓地朝那人走了过去,竖剑握拳道:“相必您就是剑痴吕云飞吧。”
那人也是略一笑道:“旧闻一剑候大名,今日相见,三生有幸。”
杨亮微微一笑,嘴角露出一丝苦涩:“今日之事,多谢吕兄帮助可惜,我···现在也是个废人,恐怕无法与吕兄比试。”
吕云飞笑笑,缓缓道:“无碍,三个月后,老夫自会再来找你比试,倒是,还请杨兄给几分薄面。”说吧,便仰天大笑一声,扬长而去了。
杨巍已上前去,双手抓着杨亮的手臂,急切的问道:“父亲,您没事吧。那些人好生可怕。”
杨亮笑着,看了看他身边的所有亲人,露出一丝缓息,说道:“这江湖之事,本就扑朔迷离,血雨腥风,没有人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很多人都知道,那是身不由己,在抱怨为何别人无端将性命不当做性命,一代又一代杀将而去,可是到最后,谁还会懂,哪里是对,哪里有错啊,但是孩儿,你要记得,并且永远都记得,你是男人,你必须要用自己的所以性命保护自己,保护自己的妻儿。”
杨巍颔首应道:“嗯,孩儿已知晓,但听闻那剑痴前辈,他为何还要找寻父亲?他帮了父亲,却还是狠心的杀死了很多人,他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
“是啊——该如何是好?”所有人眼中都露出担忧和恐惧的神色,那老者固然是功夫高强,确实杀戮不止,眼中的那份煞气,是时间都带不走的。
第十六回 你说,此夜无眠
杨亮大有深意的看了看那些尸首,摇头说道:“这剑痴几十年行走江湖,专门挑战剑法高超者,且乐此不疲。为人更是脾气古怪,亦正亦邪,当下还有三个月的时间,他也未必会那么快找寻我们。今日连黄泉四鬼都出手截杀我等,看来,果真是出了事情。我们快回相府,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这番造次。”
夜晚,风尘呼呼的挂着,街上是孤独行走的人,在深夜,仍旧偏执这不肯睡去的人,都是有故事的人。那街上打更的更夫,也都是如此,在无数个夜里,他看完了杀戮和阴谋。在那些时刻,他是恐惧和无助的,每每血腥再现,刀光剑影,躲在一旁街角和菜篮里,双手抱着头,身体剧烈的颤抖,看着四下发生的一切,可怜、可怕、可恨、可笑···
夜色里,一切的一切都好深好深,就像一潭永远都看不到底的潭水。在时间的风景里,最悠久和暗淡的便是黑夜遗留的岁月,哪怕是时过境迁,怀陵伤别,它在,她也还在···
一群身着铠甲,手持兵刃的士兵,早已将相府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各个手持着火把,将那原本灯光暗淡的丞相府顿然照射的灯火通明。
国师手中持着权杖,冷漠的看着发生的一切。
杨骥面色阴沉,眼里是无尽的愤怒,因为那些可恨的士兵,不仅踹开了相府大门,反而还肆无忌惮的搜查,却任凭他再怎么大亨怒斥却也无用。他笑了笑,叹息说道:“哎,果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了····”
“国师,敢问我杨某人究竟犯了什么罪,你们要这番对我”杨骥此时已被士兵从背后所著,挣扎中,很是不愤的问道。
国师阴险的笑了一番,冷冷的说道:“哈哈——杨骥老儿,实话告诉你,你,今日怕是也死到临头了。你且看,我手中的是什么?”
“圣旨,哼——就是当今圣上来到又能怎样,我杨某人无罪,尔等怎可抓我,还不将我放下,否则我告你们私自抓捕朝廷命官,将你们告上那朝堂之上,判你们满门抄斩···尔等小辈,还不将我放下,混蛋——”
国师兀自大笑起来:“死鸭子的嘴是最硬的,今日怕是你杨家满门抄斩吧,啊哈哈哈——”
说罢便拉开了圣旨,最终念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丞相杨骥,在位之时,不懂安纪守法,辅佐君王。委以重任,却行为不捡。贪赃枉法,勾结外国,密谋篡位。欺君犯上,甚是可恨,其罪,祸及子孙,当——满门抄斩”
说罢,国师便将圣旨扔给了杨骥,在一旁大笑起来。杨骥急切的拉开圣旨,确实板书赎罪,其罪株连九族。目光呆滞的看在上面,然后,一股脑的坐在了地上。
顿然在地上使劲撕掉圣旨,老泪纵横,患得患失的喃喃道:“想我杨骥一生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却到头,落得如此下场。但我杨骥不服,尔等下人可有证据,我要将尔等告上宗人府。”
此时,那些搜查的兵士,手中抬着几箱珠宝,放在了院中,大声道:启禀国师,我们在丞相府中,搜到了大量的珠宝和书信,确认丞相的的确确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还请国师明示。”
国师一只手抓住坐在地上的杨骥的衣襟,冷冷的说道:“这一次,你说,是谁赢了,告诉过你,和我作对,永远都不会有好下场,还有你的家人,都会陪你殉葬,我要你们偿还我这么多年来所受过的所有的痛苦。”说罢,便仰天大笑起来。
“给我带走,打进死牢。啊哈哈哈——”
杨骥被带起镣铐,义愤填膺道:“举头三尺有神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哈哈哈——你机关算尽,怕也是棋差一招吧。。。。。”
国师抚摸着那箱子里的珠宝,阴森森的道:“怕是死都不会知道,你的儿子孙子,早就下了黄泉,放心,你们会团聚的,啊哈哈哈——”
黑夜里,火把将丞相府照的发亮,就像是白天一样,但早已没有了当年的风采。
牢车缓缓地行在道上,空无一人。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笑春风。
待杨亮他们赶到时,早已是迟了,看着几个士兵还在那里贴着封条。杨骥恼怒之极,鬼魅般的闪到他们身后,悄无声息的杀死了?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