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城》第85章


栗志轻轻将她拥入自己的怀中,此时万般爱意瞬间涌向心头,徐天怡也不说话,把头紧紧靠在他的胸前…过了一会儿,她仰起脸,轻声说:“师兄,你不在的日子,你知道沂雯是什么样子吗?”她?一定很着急,以她的性格一定是又蹦又跳的,栗志暗暗想到,唉!见他不说话,徐天怡叹口气,说:“你失踪以后,突然间,沂雯像变了个人,整天不说话,刚开始不吃不喝不睡,病了一个多月,后来好了以后,就变得喜欢出战,只要有仗可打,她都拼命要去,像一周前你遇见的那次,拦都拦不住,看来,她真的很在意你。”
因为在意而幸福,因为在意而痛苦,没想到沂雯会这样,也真是,不过——“天怡,我的心思想必你也知道,我一直把她当作我的妹妹。”“师兄,我知道,我只是觉得沂雯太痴情了而已,她﹍太苦了!”栗志有些莫名的难受,摇摇头:“算了,大敌当前,我们不说这些了。”徐天怡看看他,咧嘴笑笑,说:“师兄,你说,今夜,我们能打赢这一仗吗?”栗志抬起头向遥远的天空望去,说:“如果不出特殊的情况一定赢!一夫的三门火炮给原本八分的胜算又增添了五分,万无一失,天怡,你就等着看好吧,今夜或许是两国最后的一次打仗了,自此,或许战争便会结束。”“要是那样,就好啦!”徐天怡把头又靠在他的胸膛之上﹍
夜黑无月,伸手不见五指。正子时,轰、轰轰﹍云光郡东城墙上三门火炮齐发,炮弹在印明军大营中爆炸,击起一团团火球,炮响之时,几千头犄角上绑着尖刀的火牛从城洞中突出,向敌军营中猛奔猛跑,云堂大军随之呼啸杀出﹍一时间,火光通明,喊杀声惊天动地。
活着的印明军从睡梦中惊醒,被如雷的炮声、奇怪的火牛吓懵了,纷纷丢下甲仗,四处逃命﹍许是憋郁得太久的缘故,云堂军将士如苏醒的睡狮,无不以一当十,奋勇向前﹍混战中,朱沂雯长刀向前一指,大声喊道:“栗哥,你看,那是谁?”二百来米远处,隐约可见一明黄色皮弁服、身材肥胖的男子,正带队向外跑,栗志大喊一声:“是胡浩天!跟我来!”提马奔了过去﹍“保护陛下!”“护驾!”还未等他近前,引明军纷纷上前阻截,同时,胡浩天也发现了身后的追兵,连连加鞭,玩命地向前逃去﹍戟挑剑砍,栗志如入无人之境,追着、追着,印明军越追人越少,离胡浩天的距离越追越近,一百米、八十米、六十米﹍五十米,栗志故意放慢速度,保持着这样的距离,不疾不慢地跟在后面,凡上前阻拦交战者,无不被他一个回合之内挑于马下﹍胡浩天身边的人越来越少,跑着跑着,跟随他左右的只剩下十几骑﹍
毛贞堂毙命
徐天怡有些不解,问道:“师兄,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不上前截获他?”朱沂雯也有些着急:“是不是担心他手里的冲锋枪啊?不要紧,找人从两边包抄过去不就行了嘛。”栗志向前看一眼,说:“不,我要让他绝望,让他恐惧,让他心甘情愿地认输,放心,他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一个跑,一个追,中间始终保持着五十米的距离,就这样,过去了两个小时,东方已开始发白。
“吁!”前面的胡浩天忽然停了下来,栗志等人也勒住战马,胡浩天喘着粗气,大声哀求:“栗哥,我﹍知道是﹍你,你们别﹍追了,放我们﹍一条生路吧。”朱沂雯大喝道:“胡浩天,你既然知道逃不掉,更要珍惜给你的机会,还不快快投降?!”胡浩天拱起手:“我﹍我已知道错了,请看在我们八人﹍同甘苦,共患难的情面上,放过﹍我们这一次吧。”
即使胡浩天有千万条错,自己也不忍心亲手处置他,栗志的马后退了两步,夏同茂走了过来,大声说:“栗将军,千万别被他的巧言花语所迷惑,因为他,我云堂失去了多少条人命?毁坏了多少房屋?岂能一两句话便能说过?”
对啊,言之有理,栗志不由得举起方天画戟,唉!刚举到一半却又放了下来,朱沂雯忽惊叫:“栗哥小心!”手中长刀向前一送,当!射向栗志当胸的一枝长箭被截了下来,夏同茂大怒:“匹夫,安敢相欺?!”一箭射向胡浩天身边那放冷箭之人,啊!那人大叫一声,翻身落下马背。
胡浩天疼声喊道:“贞堂!”从马背滚落下来,连滚带爬地把落地之人紧紧抱在怀中,失声痛哭:“贞堂,你醒醒啊,贞堂,啊——”什么?放冷箭的人竟是毛贞堂?!栗志、、徐天怡、朱沂雯等人一下呆住了。
徐天怡低声说:“师兄,我们﹍也看看去吧。”说完跳下马,此时,云堂军上前把胡浩天等人团团围在中央,朱沂雯忿忿地说:“看他干什么?他差点射死栗哥,知道吗?见不得人的东西!”话虽如此,但人也跟着跳下马来,几人来到胡浩天两人近前。
胡浩天抬起眼,一脸的焦急和乞求:“栗哥,栗哥,你快看看啊,贞堂他——”“贞堂!”栗志仿佛刚醒过来一般,急走几步,蹲下身去,揭开自己的面具,一枝箭正中毛贞堂的前心,毛贞堂紧闭双眼,脸色苍白,嘴角残留一股血迹,栗志在他鼻子上用手试了试,发现他已经停止了呼吸,顿时,栗志泪如泉涌:“贞堂——”刚才还为毛贞堂向自己放冷箭而伤感,现在看到他真的死去,竟不胜悲痛,想不到昔日情同手足的兄弟却死在自己人的手中,这个下场实在让人无法接受,旁边的朱、徐两人也掉下眼泪,看见他们痛苦的样子,夏同茂手足无措地说:“栗将军,我…”徐天怡拍了他一下肩膀,说:“不关你的事。”
胡浩天擦了把眼泪,央求道:“栗哥,贞堂是因为我而死的,你让我把他带走吧,我要厚葬于他。”嗯,栗志点下头,手向旁一挥,云堂军悄悄让出一条道来,夏同茂看眼两旁,跺脚说:“元帅,栗将军,万不可感情用事,放虎归山啊!”栗志不说话,此时他不想想太多,望着毛贞堂的尸首,他的神志有些呆滞,唉!看其他两人的样子也如同栗志无二,夏同茂叹口气,把火把向旁一丢,头扭向一边。
印明军台起毛贞堂,胡浩天悲切地翻身上马,十几人向远方奔去﹍望着离去的背影,夏同茂又长叹口气:“唉,再想缚虎不易也!”
圣旨到
这一战,云堂军大获全胜,追敌上百里,武泽龙、颜帮也全胜而回,印明军死伤无数,大伤元气,接下来的几日,徐天怡等人接连收复二十郡,兵锋直达很早前被敌侵占的云华郡。
云华郡城池坚厚,易守难攻,原为云堂一门户,十分险要,城池的东、西两旁俱为连绵不断的高山,只有通过云华郡城中这一条路,离城三十里处,徐天怡命令大军扎下大营。徐天怡指着面前的高墙,皱起双眉:“师兄,你看此城该如何来破?”武泽龙说:“城东、西两旁俱无路可寻,我看只有把敌军引诱出来,再设法攻击,此为上策。”朱沂雯不屑地说:“如果敌人不出来,怎么办?你们费那么大力气干什么?强攻算了,反正咱们人多将广,一人吐口唾沫也能淹死他们。”
栗志笑了,说:“沂雯别急嘛,泽龙说的不失为一条好计,可以试试,如果敌人不出来,再商量对策也不迟。”大家策马回归大营。
众人刚刚坐下,就有士兵进来禀报,说有钦差大人到,徐天怡带领众人迎出去。帐门外,停有两排大车,车上装着木桶,当前站着一黑衣官员,徐天怡紧走几步,拜道:“周廷尉,是你?!你怎么亲自来了?末将拜见钦差大人!”原来钦差是周谦,“徐元帅接旨——”众将士跟着也跪了下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我军接连大捷,国民振奋,全赖我前线将士之奋勇杀敌,现备御酒八十桶,犒劳众将士,以示激励,钦此。”
“谢陛下!”徐天怡等人齐声说道,周谦上前扶起徐天怡。众人回到中军帐中,分宾主落座,周谦询问一些军中状况,相谈的气氛很融洽,徐天怡把酒分发发给众将士。
见帐内再无其他人,周谦悄悄从衣袖中取出一个锦囊交给徐天怡,徐天怡慢慢打开它,原来是老国王亲笔写的一封密诏:“天怡吾孙,爷爷大限已到,即将离世,接此信后,速赶回云岗,半途不可迟延,切记,切记。”“爷爷!”捧着诏书,徐天怡的眼泪簌簌地掉下来,周谦劝道:“丞相,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请快速启程吧,迟了恐生变啊。”
徐天怡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刚开始听到朝中来人时他就觉得有些奇怪,以周谦的身份,除非发生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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