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城》第93章

一下，栗志皱起眉头：“你要说清楚什么？”
“装糊涂不是？几年前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姓王的王八蛋，把我闺女的肚子搞大了，什么话也不说就走了，你们缺不缺德？现在孩子都这么大了，你们说怎样赔偿我闺女的青春？”老女人一把拽过小玉身后的那个孩子。
眼前这个孩子是一夫同小玉生的？按时间算真差不多少，仔细看，孩子长得还真像王一夫，栗志转头向小玉看去，呜—小玉爬在柜台上痛哭起来，老女人白了女儿一眼，骂道：“哭什么哭？没出息！早要是听我的，能有这么多事？！”栗志的语气软下来，他客气地说：“大娘，你有话好好说，不是一夫绝情，他是想娶小玉来着，可是﹍可是后来他﹍出事了。”
结局（四）
小玉忽抬起头，紧张地问道：“啊？他出什么事了？他怎么了？”　“他——”栗志张张嘴不知下面应该怎么说，“他﹍回到省城不久就﹍病了，肝癌，怕连累你，所以﹍才没来接你。”小玉又问道：“那他现在怎么样了？病得重不重？”栗志想了想，狠声说：“他﹍死了。”啊！小玉大叫一声，眼睛向上一翻，晕了过去，“小玉！小玉！”两人忙把她扶起，“妈妈——”旁边的小孩哭起来，老女人抹把眼泪说：“你不知道啊，小玉这几年是真不容易啊，一个姑娘家带个孩子，让她再找一个她又不找，这下可好，心中最后的希望都破灭了。”
过了一会儿，小玉苏醒过来，“一夫！”她以头磕柜，眼泪如决堤的水，“小玉。”老女人也流出眼泪，一把抱起哭泣的孩子，三人很是难受﹍过了很久，小玉收住哭声，抬起泪眼：“一夫，现在被埋在哪里？我要带孩子去看看他！”
“请﹍等一下。”栗志转头向外走去，不一会儿回来，手里拿着一个黑布包，把它递到小玉面前：“这是一夫让我带给你的金条，应该够你和孩子用一辈子了，你收下吧。”小玉摇头：“不，我不要金条，我要到他坟前看看他，麻烦你带我和孩子去，好吗？”栗志被一时难住，老女人一把拽过黑布袋，眼露亮光，欣喜地说：“姓王的总算有点良心，来，让我看看——”
小玉是个伟大的女人！一夫没看错人，栗志重新打量下她，心中升起一种敬意，他斟酌着说：“小玉，你也知道，一夫﹍生前禀性洒脱，临走前，他嘱咐把他的骨灰撒进松花江中，所以——小玉，一夫他并没有辜负你，这，我可以证明。”
“这金条成色太好啦！”老女人从黑布袋中拿出两根金条，对着阳光照着双眼放着光，“这又不是给你的！”栗志有些生气，一把夺下布袋和金条，交到小玉手中：“小玉，你把它们收好了，以后你们用它生活和供孩子上学，现在你同我一起到银行把它们换成钱存起来，这样安全一些。”小玉转头看母亲一眼，苦笑一下，说：“大哥，没事，妈是故意的，下午我和她一起去。”“那﹍我就告辞了。”栗志看娘俩一眼，走出门去。
没想到，一个乡村女人能如此了不起！栗志摁下喇叭，发动了车，奇女子啊！他向站在台阶上的小玉三人挥下手，车子徐徐驶出村子﹍下午一点多，他回来到省城，在一家很大的宾馆前停下车，办好手续后，他在餐厅吃了点饭，然后回到房间找出手机，今天是五月四日，长假，这个时间，王文霞和孩子一定在家呢，不知道她娘俩怎么样，女儿长高了吧？他的心咚、咚咚地跳着，想了想，在键子上摁了几下，“对不起，你拨打的号码是空号﹍”手机里连续响起这样的声音，不对啊，怎么是空号呢？栗志仔细看了看，没错，是王文霞的号码啊，不甘心，他又拨了两遍，可结果还是一个样，唉！他有些失落，无力地垂下手臂。
结局（五）
对了，上家中去找，一定能找到她们！栗志脑袋中灵光一闪，穿上衣服走出来﹍来到自家楼单元门口，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孩子和老婆，心禁不住又次狂跳起来，稳稳神，他摁下程控门，“谁啊？”话机里传出一个年老的女人声音，是谁啊？声音怎么如此的陌生？栗志一楞，“我找王文霞。”“没有这个人，你打错了！”吧唧！对方放下了话机。
栗志向两旁看了看，这应该对啊，“哎，这不是﹍栗校长吗？你﹍不失踪了吗？你，到哪去了？”这时身后走过一中年男子，仔细看，是原七楼邻居，他一脸的惊奇和疑惑，“哦，我出了趟远门。”中年男子看眼程控门，说：“想回家，是吧？”栗志点下头，“别上去了，你家房子卖了，她娘俩搬走两年多了。”
搬走了？栗志呆了呆，“那，你知道她们搬哪里去了吗？”中年男子摇摇头，说：“不知道。”转头看他一眼：“你上去坐会儿不？”　“不﹍了。”不知怎么的，栗志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有些木然地转身﹍回到宾馆，他一头栽倒在床上。
晚上吃饭的时候，从服务员口中得知五、一长假今年已经取消。他决定明天到王文霞单位去看一下。
不到八点十五，栗志便来到了市公积金管理中心，王文霞办公室的门半开着，一位女人背对着门正在拖着地，是她！看见熟悉的身影，栗志有些紧张，深吸口气，他敲了敲门，“谁啊？”女人转过身，“啊！是﹍你！”她手中的拖布滑落在地上，栗志努力地笑笑，说：“文霞，是我，栗志。”王文霞有些吃惊、慌乱，向旁边的沙发指了指，说：“你﹍回来了，坐。”栗志看她一眼，走过去坐下来。
“你﹍喝水吗？”王文霞弯身拾起拖布，然后找杯去倒水，“别忙了，我不渴。”栗志上下打量着她，除略胖一些外，她的样子并没变，王文霞把杯子放在栗志面前的茶几上，向后退两步，说：“什么时间回来的？你还﹍好吗？”“昨天回来的，我——”栗志想象过多次两人再见的样子，但现在这个场面他做梦也没想到。
“小霞，小——”栗志的话没说完，从门外撞进一中年男子，他上下打量着栗志，皱起眉头：“他是谁？小霞，这个人很眼熟，好象在哪里见过。”王文霞忙走到他面前，用手理了理他的衣领，说：“大强，别瞎猜，他是我前夫，昨晚刚回来。”“哦，刚回来。”男子的情绪略放松了一些，王文霞挽着男子的手臂笑笑，尴尬地介绍道：“栗志，这是﹍我的丈夫戚强，我们﹍去年五、一结的婚。”
哦，怪不得要搬家，原来王文霞已改嫁他人，也难怪，自己一走就三年多，踪信全无，她这样做也无可厚非，栗志叹口气，戚强手指着栗志，脖子向上一梗：“告诉你，栗，栗志对吗，现在，小霞可是我的合法妻子，你最好少纠缠她，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这人怎么这样？栗志皱起眉头，王文霞看栗志一眼，转头对戚强说：“大强，这事让我来处理，好吗？”“不行！你是我的女人，有什么事情当面说，他要欺负你，我一定不答应！”戚强仍用眼睛横着栗志，一股无名怒火忽涌上栗志心头，他慢慢站起来，上下看了戚强一眼，冷冷地说：“看样子，你很喜欢打架，是吧？你很能打吗？”
结局（六）
“是又怎么样？哎，狗卵子，今天我就揍你了，怎么样吧？！”说着，戚强往前冲，却被王文霞拦住，她向栗志哀求道：“栗志，你走吧，快走啊！”哈、哈哈﹍忽然栗志大笑起来，一指戚强：“小子，你听好了，今天看在文霞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但是你给我记住，今后你要是给她和我女儿受一点的委屈，就如同这张桌子！”他说完，身形一动，来到王文霞的办公桌前，举起右手向下一拍，哗啦啦！办公桌子被拍成几十小块。
啊！屋子里的两人惊呆了，栗志是怎样来到桌子前的，快得两人根本就没看清，一掌下去，整张实木桌子竟被拍碎，简直无法想象，若不是亲眼所见，根本不会相信，两人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栗志抬起头冷冷地问道：“女儿在哪所学校上学？几年几班？我去看看她。”王文霞嗫嗫地说：“在k小学，五年七班，还叫原来的名字。”栗志看她一眼，转身走出门去，不知怎么的，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来到k小学，栗志见到了女儿，她比原来大了许多，梳着两只羊角辨的模样与小时侯没太大的变化，见到他，略楞了一下后，便如燕子般的扑过来，栗志紧紧把她搂在怀里，一个劲地亲着，眼泪忍不住落下来，孩子娇声说：“爸爸，妈妈说你出差了，你怎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