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重楼》第132章

独孤灭天也挺是郁闷呢，这人老了，是不是都特别爱说话的？怎么以前就没有发觉这个老头儿的话这么多啊……
老头儿尴尬地一笑：“呃……第一次遇到可能是传说中的先天灵脉，激动了点，嗯，异种真元？那可不是什么异种真元？臭小子，我先问你一句话，你可知我们两夫妻修炼的是什么？”
独孤灭天还有萧子涵都一愣：“什么？不是天绝剑法与地灭剑法吗？”
老头儿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望着这两个搞不懂问题中心的臭小子，那表情，都差点想在这两个傻子头上敲一记了：“废话嘛，老头儿不练天绝与地灭，难道还能练那种挥刀自宫的绝灭剑法不成？你们两兄弟都只能修炼天绝剑法与地灭剑法的一种是吧，我问的是，我们两夫妻，你看得出我们修炼的具体是哪一种剑法吗？”
“呃……”萧子涵无语，他充其量也就跟老头儿同处于一个境界，根本看不透老头儿的功力。
独孤灭天也是皱起了眉头，思忖起来。他自从灵识飞入外太空，感悟到了星辰运转变化的至理及更多的天道感悟后，不仅仅突破了第三境界的巅峰境界，在实力方面大大提高。
更为让他欣喜的是，现在，他的意识，或者换一个说法说是灵魂或者是道家的灵识，更加强悍了三分，已然能够彻底地洞悉他人体内真元的运转了。
譬如，现在老头儿，老太婆，萧子涵这些实力比他低的武者，体内的真元气息，流动迹象，甚至每一块肌肉与血流最为细微的变化那都是一览无遗，洞若观火，清晰明了，远远比天绝剑法中的观察别人的那种境界好多了。
独孤灭天皱了皱眉，用自己的灵识望了一下老头儿的体内，紫金色的真元在他体内快速地流转着，虽然没有了刚才那古怪晦涩的气息，但真元的气息狂猛而不失灵动，柔韧而不失杀伤力，与自己的认识中的巅峰境界真元差得太远。
按理来说，天绝剑法到最后形成的真元必定是偏向于至阳至刚的范畴，而地灭剑法到最后形成的真元也必定是偏向于至阴至柔的方向的，这也是由天绝剑法重意不重式，地灭剑法重式不重意的意境所决定的。
打个比方，独孤灭天的体内，尽管是由天地灵气加上吸纳了无尽的炎雷与混沌能量形成的怪异真元，却也是在天绝剑法开辟出来的完整的运行脉络里运转着，自然而然地带上了一丝至阳至刚的意味，要他使出武当派的“太极剑”的话，也能用得如臂使指，但是就效果方面来说，却要差很远了。
而萧子涵的体内运行着的真元，用来发挥地灭剑法的招数的话，那是威力无俦，变幻莫测，但是，换成了发挥烟雨剑法招数的话，现在的他，可能运用得还没有以前还没有突破地灭剑法最低境界的自己来得灵动。
打量了老头儿很久之后，独孤灭天苦苦思索着老头儿体内那刚柔并济，就气息来说，明显比他们两个此刻的真元要更为强悍灵动，这老头儿，怕是同时将天绝剑法与地灭剑法修炼到了最高境界吧，不过，老天，能有这种人吗？
老头儿满意地望着独孤灭天脸上那一丝不由自主浮现的震撼，下意识地想要抽一口旱烟，做做高人之态，却尴尬地发觉，自己的旱烟，早就被萧子涵那个臭小子给一剑劈成齑粉了，伸进袋子里的右手又讪讪地拿了出来。
第八十四章　太极两仪
老头儿装作没看见独孤灭天脸上那有点好笑的神情，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摆足了谱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了：“臭小子也不赖啊，能够发觉到老头儿体内的真元气息，嗯，就算比不上金老大那个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卑鄙无耻的畜生，也差不远了。”
独孤灭天与萧子涵若有所思，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卑鄙无耻？这个老头儿与金老大的关系，好像不是那种纯粹的恶人挟持别人孙子威逼他人帮自己卖命呢，敢情还另有隐情啊？
老头儿神色黯然，好像陷入了前尘往事不能自拔，语气也幽幽的：“那个金老大也是前无古人的天才啊，资质仅仅比你们两个差一点，但那百折不饶的毅力与永不服输的意志，错了，应该说是要席卷天下的野心，比你们两个就想着安安稳稳过日子，不思上进的小子强多了。”
一旁的老太婆悄悄地伸出右手，悄无声息，却很很是恶毒的，在老头儿大腿上揪住一块嫩肉死命一扭，老头儿猝不及防，“哎呀”一声尚未喊出来，就看到了老太婆凶神恶煞的眼神，连忙倒吸了一口冷气，强行将冲到了喉咙口的一口气给吞了下去，差点没被给噎死。
老头儿也不去看那独孤灭天和萧子涵微妙到极点的眼神，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苦笑道：“倒是忘了，老头儿说过不提这个小王八蛋的，何况，我们的孙儿……唉……”
老头儿叹了一声，随即兴致勃勃地跟独孤灭天和萧子涵开口了：“天绝剑法与地灭剑法是老头儿两夫妻在尽览天下所有剑法后，取其精华，再加上自己对剑道的一些见解创造而成的，说实话，刚开始，老头儿也不知道这套剑法，练到最后境界是怎样的，拥有怎么样的威力，也就是摸索着进行的，呵呵，可能是老头儿的运气比较好吧，还真凑巧让我们两夫妻给把这两套剑法给完善了。”
还在嬉笑着老头儿“妻管严”的独孤灭天不由得肃然起敬，尽管这老头儿现在的实力可能还不及他，但就凭老头儿这前无古人的见识，敢于以身试剑，自己摸索出两套绝顶剑法的胆气，就值得让人无比崇敬了。
就算是现在的独孤灭天，他也不认为自己能够创出一套可以媲美天绝剑法与地灭剑法的绝顶剑法来，毕竟，他体内运行着的，用着的剑招，可全部还是老头儿创出来的呢，现在自己虽然有一些比较高明的见解了，但是要创一套剑法的话，估计也还不行。
老头儿看到独孤灭天脸上那少有的肃穆神情，不由得拿眼一蹬：“臭小子不要做出这等尊老爱幼的样子来，让人看着腻味，还是你平时那副嬉皮笑脸，没点正经的样子来得顺眼一点。”
独孤灭天脸上的崇敬立刻烟消云散，不由得下意识学着老头儿的样子，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这个老头儿，敢情还更希望自己对他成天“臭老头儿”，“死老头儿”地叫，难道，这老头有受虐的倾向？不是不可能啊……没看他被老太婆折磨了数百年还是琴瑟和谐的，嗯，有古怪……
“咳，”老头儿的一声重重的咳嗽让独孤灭天神游天外的灵魂归体了：“当初老头儿只能修炼天绝剑法，而老太婆则是只能修炼地灭剑法。可是，我们夫妻修炼到最高境界的时候，才发觉，这两套剑法并不是尽善尽美的，当然，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尽善尽美的。”
“到了巅峰境界后，天绝剑法明显在招式的运用上，真元的柔韧性方面比地灭剑法来得差劲；而地灭剑法，则明显在对剑意的控制，真元的杀伤力方面比较欠缺。老头儿苦思冥想了好久，也没有找到更好的方法去改善它，如若对这套剑法做出改动，那可能会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刚强柔韧，招式剑意都不讨好，那就麻烦了。”
“最后，老头儿和老太婆在机缘巧合之下，碰到了一个道家的高人，他听说了我们两夫妻的情况后，给我们两夫妻留了道家的一篇‘双修功’类似的阴阳调和的法门。”
老头儿喟然长叹：“道家之术，果然玄妙莫测，老头儿与老太婆依法施为，还真的成功让体内的真元阴阳调和，老头儿略偏向于阳刚的真元与老太婆略偏向于阴柔的真元相互调和后，竟然生生相吸，形成了一种老头儿从未听过的，古怪的，气息晦涩的古怪真元，刚开始，连老头儿自己都控制不了这种真元呢……”
老头儿一侧头，看到了独孤灭天和萧子涵两个人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独孤灭天连忙打断了老头儿的话：“行了，行了，老头儿，你们两公婆可以双修，我们兄弟可是免了……呃……妈的，恶心……”
老头儿也是浑身一个激灵，显然也是想到了某些恶心的场面，但过了一会儿，老头儿就须发皆张，怒不可遏了：“臭小子说什么话来着，什么叫你们两兄弟就免了，我说是类似‘双修功’的，可不是双修功，啊呸，什么不好比喻，我拿双修功来比喻……”
四人连忙甩开了这个话题，那也太恶心了一点……
老头儿吐了一口口水，换上了满脸轻松说道：“这套，也就是取道家的‘太极生两仪’的理念，让两人体内的真元成太极双鱼一样地旋转纠缠，相互磨去对方的过于阳刚与过于阴柔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