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朝阳》第231章


既是如此,比之安逸,吾宁作转瞬流星,也愿作扑火飞蛾。
记得或遗忘,重视或忽视,喜欢或讨厌……无畏、无谓!
正确或错误,正道或邪道,君子或小人……无畏、无谓!
难泾渭分明之事,吾从心也!
吾生之时,无憾、无愧、无悔,生之快也,死时亦然!
是故纵观吾生,可谓二字——
足矣!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终于结局了啊……
别急,后面还有个尾声!
、尾声 诚
淅淅沥沥的小雨好像从未停歇,仿佛在洗刷着这战争带来的罪恶,又仿佛在诉说着战场上这些离乡野鬼那数不尽的古道热肠,道不完的悲壮凯歌!
被战火和鲜血洗礼过的“诚”字旗也静静地立在战场之中,被雨水冲刷,随微风摇曳,将那些鬼神敬畏的人物的可歌可泣的故事,悄然传递给这苍茫大地!
或许他们不是英雄,或许他们也曾在乱世中苟且。可是那一只只浅葱色的身影,那迎风飞扬着的火热的“诚”字,那既神秘又浪漫的色彩却成了一个时代的印记,成了时代更替时,“武士”的形象代言!
哪怕就是新政府,也无法抹去这些人牢牢插在他们心中那杆旗帜吧?
司徒夙莎就站在高高的山岗上远远地看着他们抬走自己的身躯。她知道,自己这次可不能像上次一样凭借努力回去了……
是哀凉,是悲痛,是愤怒,是死心,是解脱……就连司徒夙莎自己也说不出她被放大的是哪种心情……
“真是……”熟悉的无奈之声从司徒夙莎身后传来,“不是让你‘活下去’吗?为什么你这家伙还把事情搞成这样?真是个笨蛋!”
那一刻,尽管司徒夙莎已经死去,心脏却像受到电击而活了过来!她猛地转身,看到土方岁三就在她身后站着,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司徒夙莎下意识地抬起手想去触摸,却毫无触感地穿过了他……
夙莎错愕地抬头,想哭,却流不出眼泪……
土方岁三却笑了。虽然感觉不到司徒夙莎,他却依然抬起手轻轻环住她,又道:“不是让你活下去吗?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因为我那时虽然活着却是死了。”司徒夙莎虚靠着土方岁三那没有触感,也没有温度的肩膀道,“而现在虽然死了,我却还活着!”
“……”
“……”
二人皆是无言。沉默良久,土方岁三又道:“如果……你留在日本,会消失不见吧?”
“嗯”司徒夙莎轻轻点头,“上次变成鬼魂时支辰告诉我说不要挣脱那道门。因为它会让我回到自己的故土,如果一个新鬼长期留在异乡的话,会魂飞魄散。”
“果然啊!”土方岁三松开司徒夙莎,轻轻拍了拍她,笑道,“你该走了!”
司徒夙莎回头,那道熟悉的门果然就在她的身后。
“回去就投胎吧!”土方岁三背过身道,“你说过如果轮回转世还希望是你自己,然后留在我身边吧?——我也是!所以不要做无谓的拖延,我们都赶快去投胎然后再在一起吧!希望我们再相遇的时代再没什么战火,就和和平平安安稳稳!知道了吗?可不要再做傻事啊,我是不会不投胎等你的!”
“我知道了。”司徒夙莎看到土方岁三身边的那一排熟悉的身影,不由得笑了,“我会去投胎!只希望来世见到的不只有你,还有他们!”
门渐渐掩盖住司徒夙莎的身影,化作风沙不见了……
“笨蛋……”土方岁三喃喃,却无论如何都笑不出了……
他也知道司徒夙莎这一走,他们之间便又会有一道一百多年的鸿沟!
新时代
土方岁三一死,虾夷共和国的人反而觉得有一种莫名的轻松。因为阻碍他们的人再也不见,他们终于可以轻轻松松地投降了!
明治二年(1869)五月十五日,相马主计作为新选组最后一任局长和岛田魁统帅新选组于弁天台场降伏。其后他们二人带着新选组被箱馆的寺院收容。
五月十八日,旧幕府军就降伏了。漫长的战争就这样伴随着土方岁三的死亡而结束…… 
土方岁三
土方岁三的衣冠冢被悄悄安葬于箱馆市内的纳凉寺。
函馆市(净土宗)称名寺中,鸿池屋的手代友次郎也为岁三偷偷地立了一座碑。虽然,碑文上面署名为友次郎所立,实际上,立碑的资金却是箱馆市的商人和居民们所暗中纳献。
而箱馆的百姓为了感激土方岁三——因为他,他们才不会因为战争而流离失所!所以百姓们偷偷立碑以记念他。不过,箱馆市民为土方岁三所供奉的碑文上,戒名却是“岁进院殿诚山义丰大居士”,因为当年的箱馆市民都误以为他们最敬爱的土方岁三的俗名是“土方(岁三)义丰”。
反抗萨长军阀最力的旧会津藩士中,供奉岁三牌位的更是不在少数。会津方面,最有名的戒名,自然就是“有统院殿铁心日现居士”。
相马主计
明治三年(1870)十月,相马主计被怀疑参与了刺杀伊东甲子太郎的行动,被流放到伊豆新岛,与当地的木匠工头的女儿结了婚。两年后,相马主计被赦免,担任了一名司法官员。五年后相马主计又突然被免官。
他回到东京,拿出刀苦笑道:“不管时间过去多久,我啊……果然还是新选组最后一名局长呢!是吧,副长?”说罢便在家中举刀切腹!
这时相马主计的妻子正巧回家,相马主计看了他妻子一眼,说了句:“别说什么了,没用的。”然后就这么倒地死亡!
岛田魁
岛田魁由于力气巨大,喜欢相扑,常常被队士们戏称为“力先生”。又因为吃不惯组里的粗茶淡饭,极度喜欢甜食,常常自己熬一大锅甜汁小豆汤来喝,因此这汤又得了“岛田汁粉”的绰号。
投降新政府后,岛田魁过了十一个月的禁闭生活,释放后去京都开了一家生意并不兴隆的道场,过着并不富裕的生活。
那日他一如往常在寺院中为近藤勇和土方岁三诵佛,这时一人来道:“岛田先生,那位出仕新政府的槺鞠壬胍幻妗!?br /> 岛田魁淡然道:“本无私人交情,相见不如不见。”
传话人只好长叹着“真是与显贵无缘”离去。
这时,岛田魁却咧咧嘴,自语着笑道:“夙小姐,我现在是不是不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粗人了?”
晚年的岛田魁被西本愿寺雇佣,做了一名钟楼的警卫员。当时人们连新选组的遗物都不许持有,岛田魁便偷偷私藏起来。直到明治三十三年(1900),七十三岁高龄的岛田魁在西本愿寺值班时,留下为后世研究新选组的宝贵资料——《新选组英名录》和《岛田魁日记》后悄悄停止了生命!
在岛田魁的葬礼上,谁也没想到永仓新八竟然拖着病躯来参加了这个曾在鸟羽伏见之战中救了他一命的老友的葬礼!
永仓新八
永仓新八可是一直活到了大正四年(1915)!
仗打完后,他又回到故乡松前藩,当了五十石俸禄的藩士。居住在北海道的小樽市。
维新初期,新选组还被定位为“暗杀恶人的集团”、“幕府的走狗”!这时小樽当地的一名记者找到永仓新八,请他亲口诉说幕末的传奇故事,并加以润色刊登。这下可是引起了社会的巨大轰动!最后结成《新选组颠末记》,新选组的形象渐渐逆转,也大大激发了其后作家对新选组创作的热情!
斋藤一
当斋藤一看到这篇连载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抱着怎样的心情。脸上的表情深不可测!
后来市村铁之助也将土方岁三最后的故事公布于众,再度引起轩然大波!
斋藤一什么也没多说,只不过静静地读着,直到读到最后……
他忽然合起刊物,起身呼唤妻子拿来了酒。
“老公,你突然要酒干什么?”妻子不禁奇道。
斋藤一一言不发地拿过酒壶,走上阳台尽数倒在地上,道:“喂,这是喜酒。你这烦人的家伙还是不要来这里‘焖鸡’‘焖鸡’地叫个不停,这样就算你喝到了吧!”
斋藤一的妻子惊疑不定地看着自己的丈夫,拿起刊物反复翻着,却自始至终没有找到那个会叫斋藤一“焖鸡”的名字……
市村铁之助
明治十年(1877),已经长成大小伙子,年纪有二十五岁的市村铁之助蹲在灵台面前,合十道:“副长、夙姐,你们不用担心,你们的仇,我很快就会报的!”说罢他将佩刀别在腰间,戴起斗笠,大步走出了房间。
那一年对新政府不满的武士,聚集到萨摩藩西乡隆盛的身边发动了叛乱。
西南战争爆发!
这时斋藤一已经移居改名为“东京”的江户,他报名参加了警视厅,成为了警视厅统帅川路利良的手下。
为了平定西南,川路利良将手下的军官警察编入军队,组成别动第三旅团,开始赴九州作战!
西南战争时,萨摩藩叛乱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