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蜃妖来袭》第132章


可惜,现在说不想似乎太晚了,毕竟人质早在对方手上。
「总有个期限吧?」千年咬牙切齿的问。
「如果非得要有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百歧认真的说。
白羽伸手抹了把脸,「多少年前的古书名句录,那是求亲时用的吧?」
「用在这里,满贴切的说。」明天想站在百歧那一边。
是的,可以加上期限的话,他们一致希望昂禁能这麽被骗一万年。
「认真点,梦话晚上睡著再说。」白羽不想跟他们说这些没营养的。
「白羽,把塞子拔掉吧?千年,你把自己混进骨灰里,乖乖留在瓶中,我想短期内,昂禁会捧著骨灰放不下手的,你就每天影响一点点,总能把欺骗的时间拉长,话说回来,我们不妨做个约定?你能骗昂禁多久,大不了,我就回复休弥儿多长时间的记忆,如何?你熬的够久,可能一出来就能跟她在一块儿。」
明天话声温柔,话里也充满好意。
不晓得为什麽,旁听的白羽、百歧跟千年忽感背上寒毛倒竖、满是冷汗。
「我是第三次了。」百歧每次见到明天这种……暴走状态?总有点内心发寒,海市蜃楼疯起来,谁也阻止不了的。
「什麽第三次?」明天听不懂这没头没尾的发言。
「没事,快点。我越早到,昂禁越快混乱起来。」白羽把话题扯回,顺手扯开瓶塞,递到了千年身前。
「你们我没一个敢相信的。」千年颓丧的看著正前方的骨灰瓶。
「奋利斯不可能疯到不顾自己妹妹的。」明天试著和他讲道理。
「还不如说我的王曾经是人鱼,更不会毁人爱情。」百歧嗤笑一声。
或许可以信任?人鱼啊,唯一重视的就是爱情了。
千年闭上眼,没有停顿多久的再次睁眼後,伸手探向瓶子,身体开始化为白烟,慢慢的往瓶子里渗透,同时琉璃的瓶身上慢慢浮出一只水蓝色的人鱼。
最後,千年的蜃气整个没入瓶子,百歧拿起瓶塞狠狠的塞上去。
「不要塞太紧,要留给他发挥的馀地。」白羽提醒著。
「瓶塞上有预留一个极微小的小孔。」明天解释著。
百歧才不管他们说什麽,重点是把千年关进骨灰瓶,再把塞子塞紧。
彷佛一个仪式,奉上祭品,然後希望能达成所愿。
「无用,一路小心,事有意外,立刻就走。」明天唠叨著。
「这个。」百歧放开塞子,从生物口袋里摸出个小纸片,塞到白羽手上。
「什麽?」白羽看著纸片上疑似某人通讯器号码的一串数字。
「现任讙兽那里我留了内线,有需要就发救命讯号,他会捞你出来。」
百歧记得的,他的王重复说过好几次,要他保护另外两个,他不会忘的。
「嗯,我走了。」白羽收好小小的骨灰瓶子和那张纸,张翅欲飞。
明天想收起漫天的海市蜃楼,给她让路。
突然,白羽伸手往白雾里一握、一扯,下一刻,一个有著可爱虎牙的十岁男孩,狼狈的踉跄著从雾里一头栽到她身前。
「说到底,我们终究没有变。」白羽很满意她所看见的。
明天讶异的看看自己如今的纤弱手脚,不用刻意看外表,就知道,他这个海市蜃楼一如过往能被无族抓在手里,能在她眼中回到过去的容貌。
纵使白羽再不是过去的无族,但她依旧是那个能碰触他的无用。
「我相信你没有变,一直一直都是最宠爱、最照顾小白肉包子的无用。」
明天是这麽说的,他不会怀疑她改名叫白羽,就不是过去的无用。
「当然。」白羽骄傲的笑著向他点头,放手後,扬翅高飞。
她飞走,他收回仍散落四处的蜃气白雾,最後凝聚成另一个外表,属於海皇的外型,他想暂时继续用下去。
「我也没有怀疑过她。」百歧慢腾腾的补上这句。
「因为我们是小白肉包子的三个『保父』。」明天笑著回头。
百歧迟疑了一会儿,终究跟著一笑,缓缓点头。
难得不想争著是唯一一个最重要的,而是想跟别人同样的地位,这不是退让,而是明白他们和自己一样,都为此付出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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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希望期限是一万年 =口=";
好夸张的数字 有点难实现
嘛 是骗局 就终究会被揭穿的
不过 现在能有多少时间去布局
就得小心翼翼的各种手段齐上
话说 两小无猜呀 =W=
千年桑 如果说 百歧常常干傻事连累罗刹
那你常常自作孽 挖坑把自己埋进去
前头刻意对陌憎下手 你被关进骨灰瓶里後
不晓得会不会担心 海皇没动作
而是你动过手脚的陌憎 想跟你抢人呢?
那麽 接下来就是昂禁的部份啦
=_=+面对海皇之死 他如今怎麽样了呢?
欲知後事 请期待下一回~*
末日──蜃妖来袭135
重新再来之些许馀波荡漾5
五.无法等到的奇迹
夏落花、秋落叶、冬落雪,季节轮转日复日来夜复夜。
漫漫春天生机无限,可消不去的伤悲长出了芽,颤颤巍巍。
小小的芽扎根在心冒出了叶,忽视、正视都早已不能挽回。
一个季节长成一株花,花季长到下一个夏,终究花谢。
剩下的叶蔓蔓藤藤,纠葛了一个秋,不甘离枝说心太累。
偏偏冬来,寒冷的天里满是纷纷的雪,像极谁落下的泪?
枯掉的枝、消失的叶,残败的花在泥里看不出过往的一切。
剩下仍旧刺在心上,等待春来又一次轮回,痛上一季的回味。
长长的歌曲,唱著意有所指的词,响在空中,一遍又一遍。
唱歌的人,一身黑袍、一身慵懒,斜斜的倚靠在一块巨大山石上,黑亮的眼、随手拨动被风吹拂到身前的黑发,难得的唱著阴郁歌词,却笑眯了眼。
在他身旁,偶尔帮著唱几个词、唱上一小段落的,是个一身翠绿袍服,顾盼之间,就带出无尽妩媚挑逗容姿,背後有九条白色狐尾摇动的青年。
略显悲凉的词,偏偏配上轻快愉悦的调子,一唱好久没有停下。
远远的,听他们唱歌的某个人,气恼的撩开窗帘,却阻止不了的被迫收回手,恨恨退上几步,乾脆连窗也用力甩手关上。
紧闭门窗的室内,太黑、太黑,黑的伸手快不见五指,模模糊糊的视线,使人待久了会心里发怵,不想再在这样的环境里。
他却是走不了的仰首叹口气,想了一会儿,仍旧走向那扇关紧的门。
轻轻敲了两下,里头那个人一如过往,没有太大差异的回上一句。
「进来,有什麽事?现在还不到吃饭时间吧?」
他推开门,果然看见那个人认认真真看著桌上的生物电脑。
「再看下去也不会有变化的,那附近洒落的血,全是……」
「霸傲,我不会相信的,那些证据还不够使我相信。」那个人头也没抬,自顾自的在生物电脑上戳来戳去,似乎又在下什麽指令。
不相信,所以不放弃;不放弃,於是不伤心。
只是,外头两只黑心人鱼,唱的那首歌,却连霸傲都快被催眠洗脑了。
人鱼之歌,确实可怕,可怕到连知道「真相」的他都快以为自己记错。
要不要说呢?不能说的吧?昂禁是真的欠了小海皇、欠了罗刹,更欠了他们口中说的,那个叫小白肉包子的孩子,是一定要付出代价的。
再说,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
如今的放手,说不定将来,昂禁跟放下仇恨的小白肉包子可以和好,一如那个难搞的蜚之翼左,不也在海皇的说情和帮忙下,原谅了昂禁的错误吗?
机会不是没有的,就看当事人放不放弃、执不执著。
问题是,有时选择放弃不再执著,才会有崭新的希望到来。
霸傲努力做好心理建设,不想再留情面的狠狠拍了下身边的门。
磅的一声,彷佛一个不想等来的讯号,惊的昂禁在生物电脑上按错了键,叽的刺耳报错声,就这麽响了很久、很久。
「你要无理取闹到什麽时候?你是重伤状态,却把死士、手下全派出去采样,去实验室比对,你就不怕吃人一族卷土重来?真的把你杀死在这里?你是讙兽,你不要忘了,你要是现在死了,蚌族会是什麽下场?你又对的起罗刹吗?」
霸傲一连串的骂著,不带停顿和迟疑,真的骂出了势在必行的味道。
昂禁猛一收手,生物电脑叽的报错声乍停,室内一片沉静。
「我要是现在带人撤走,你就得死在这里。昂禁,你小时候我是怎麽教你的?最重要的是命,得先保住命,再去做其他的,不要忘记你会成为讙兽,你会是手下们唯一信服的王,你享受了权利的好处,就必须付出代价。」
霸傲本来是故意的,後来却骂到一把火起,越骂越真心。
当年罗刹死了、阳帝出事,他被强制送到东方一族手上。
这些早该骂出口的话,就这麽在他心里压了再压,一压这麽多年。
没想到,终有这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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