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神05狼子心》第12章


海夷颔首,表示会和他一同回去饭店。 
「稍等。」月先生发话,「你们这就走了,那——这个怎么办?」 
抬手一指,靠墙那边,莫清静静站着,好像一幅毫不起眼的壁画般。但是邵纯孜并没有忽略,他的视线,由始至终都没离开过床上的邵廷毓。 
这个臭妖怪,难道到现在还不死心?那种眼神……真让人太***的不爽! 
邵纯孜甚至产生一股想把那双眼睛剜出来的冲动,但当然并没有付诸行动,眼不见为净地把视线投向月先生,答说:「你帮忙看住他一会儿,没问题吧?」 
反正他是拿了行李就立刻回来,不会花很多时间,不需要把那个讨厌的东西也带来带去。 
「问题倒是没问题。」月先生托腮沉吟状,「不过打打杀杀这种事我一向不太喜欢,最主要的是,万一把我家里搞得乱七八糟的就太不爽了呢……」 
「好了好了!」邵纯孜不耐烦地打断,「我们会尽快回来,就麻烦你一下了!」 
「你可以取出他的内丹。」海夷倏地丢出一句。 
邵纯孜顿时恍然。对啊!就像那时候对某个猫妖一样,只要把内丹拿出来,妖怪不就没办法作怪了吗? 
而莫清听了这话,终于脸色一变,之前还一副平静无疑的样子,瞬间就显得山雨欲来。但下一瞬,却又猛然僵住,山雨还没来就已经散了。 
邵纯孜看见,在他的脖子上不知什么时候缠绕了一根细线,目光顺着线走,果不其然地看到线的彼端与海夷手指相连。 
虽说是早有预料,但还是禁不住又困惑了。 
他已经困惑很久,区区一根线而已,怎么能被人耍得这么厉害?能抽,能勒,能刺,能割……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平常他又是把线藏在哪里的呢? 
唔……真是一个不解的谜啊! 
「我也不想把这里弄脏。」海夷慢条斯理地说,眼睛是望着月先生那边。 
却让莫清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就像被钉子定在原地,僵直的身影透出一些犹豫挣扎,最终还是没有轻举妄动。 
否则,他知道,海夷会「不得已」的只能把这里弄脏——谈他身首异处,血溅三尺。 
那边,月先生了然地轻笑了笑,迈脚走到莫清面前,扣住他的脸颊,使他张开嘴,然后朝他趋近。 
一瞬间,邵纯孜差点以为他这是要亲上去,但还好,并没有,他只是隔着约莫两公分的距离,从莫清口中吸出了一颗青色的圆珠,将其随手装进口袋,拍掌:「嗯,这样就好了。」 
既然这样,邵纯孜和海夷也可以离开了。正要出门,忽然被莫清叫住:「等等!」 
失去了内丹的莫清虚弱地半蹲着,脸色如同死灰,目光却有些锐利,紧紧盯住海夷。 
「邵纯孜能够从缄门咒下生还,也是因为你吗?」见海夷并不否认,莫清继续问,「能够把人从缄门咒中救回,能够有这种本事——海先生,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海夷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对你来说,我是终极。」 
莫清皱皱眉,蓦然瞪大双眼,瞳孔紧缩起来,继而慢慢地恢复原状。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邵纯孜,轻叹:「这个世间,真是越来越妙了……」 
第五章 枕边有佳人,再笑倾人国
回到饭店,两人各自回房收拾东西。邵纯孜本就没带多少东西,很快打点完毕,最后只剩下那把弓…… 
拿起来,在手中越握越紧,心里面似乎也有什么渐渐揪紧。 
现在回想起来,他原本其实毫无意料,这次来到巴黎会误打误撞地揭开这么大的阴谋,而且牵扯到十几年前那件事。 
老实说,在最初找上海夷的时候,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得这么快,堪称顺利——不能不说是托了这人的福。 
到了这一步,已经不能也不想回头,必须前进。即将迎向的,是他十几年来的心结……这一次也可以顺顺利利吗? 
事情之前走得那么快当然很好,可是再这样下去真的也会很好吗?现在的自己,能力到底够不够?假如不是依靠海夷,单凭他自己,足以应付接下来将要面对的事吗? 
可恶,为什么会遇上这些事……不,为什么自己不能强一点,更强一点,再强一点呢? 
直到牙龈都被咬得作痛,邵纯孜才回过神,收起思绪,到浴室用冷水洗了把脸,再出去,迎面看见一个人走过来。 
高挑而精悍的人影,从头到脚都是一种非常容易辨认的黑色——是墨痕。 
「主人,你没问题。」他说。 
没头没脑,邵纯孜哪里听得懂:「什么?」 
「主人想做的事,一定做得到。」 
「你到底在说什么?」邵纯孜越发狐疑,「你知道什么东西?」什么叫他想做的事?这家伙…… 
「我感觉得到。」墨痕面无表情,说出来的话却深奥到玄乎。 
邵纯孜正想问清楚,又听见墨痕接着说:「我感到主人有烦恼,有强烈的意愿,但又有点迟疑。」 
邵纯孜怔了怔,隐隐约约明白过来。 
是这么回事吗……因为他是主人,因为墨痕饮过他的血,就能对他有了些类似心理感应的玩意? 
「所以你现在是在安慰我?」邵纯孜嘲弄地哼了声,其实并不会觉得讨厌,但也不愿在这个话题上深究下去。 
对他来说,这个人——这把弓,并不属于可以讨论这种事的对象。 
「那就先谢你吉言了。」随口敷衍着,绕过对方走开。 
刚走出几步,突然感觉到胸前一紧,低头一看,竟然是两条胳膊抱住了他。 
顿时恼火:「你给我……」 
「相信我。」低沉的声音把话截了过去。 
邵纯孜一愣,举到半空本来准备砸出去的拳头不自觉地顿住:「什么?」 
「不要彷徨犹疑,相信我。」 
「信你什么?」 
「主人想把箭放到多远,想放多少,想击中任何人,我都一定会办到。相信我。」 
墨痕说话一向没有抑扬顿挫,平得像一条直线,却也似乎正因如此,更显得坚定如一,从不动摇。 
反而是邵纯孜,不期然就有点被动摇了,随后又听见:「主人也要相信自己。你一定做得到。」 
「……」哑口无言。 
这算是——在安慰他?或者更应该说,是鼓励吗? 
在那些事情当中,一直以来他都是孤立的,无人倾诉,更别提得到谁的鼓励。 
所以眼下,墨痕对他这么坚定不疑的鼓励,确实令他感觉很微妙。即使不说感动,至少震动也是有一点的。[切勿散播] 
相信……就是那所谓的信仰?他信吗? 
真是笨蛋啊,这种问题,他早就不该再拿来问自己了。 
缓缓呼出一口气,把那两只抱在他胸前的胳膊拉下来,转过身面向墨痕,挤了挤眉,略带戏谑:「我说你也真奇怪,对我说这些做这些,对你自己有什么好处吗?」 
「他自然有好处。」某个声音凭空插入,与此同时邵纯孜感觉到肩膀一重。 
愕然转头,看见那张似笑非笑的俊美侧脸。再把头扭向另一边看看,肩膀上果然勾搭着一只手…… 
不假思索就要扯开来,又听见对方说:「你的血可以让他成长,甚至你的触碰、言语都可以令他受益,那你说,如果你也成长,灵力更强,对他是不是更有好处?」 
——是这样吗?邵纯孜看向墨痕,墨痕也回视过来,平静地说:「主人自身同样受益,我和主人是相辅相成。」 
邵纯孜没有接话,也不需要再接话,他对这种事本就不打算抱太大疑问。 
忽然,他感觉到肩膀上变轻松——压在上面的那只手臂离开了,并且顺手推了他一把。 
他退开两步,狐疑地看去,海夷和墨痕面对面站在那里,距离似乎比刚才更近了些,但又显然并不是那种友好的亲近。 
「没事不要用这种状态,空耗灵力。」海夷缓缓说,修长眼角挂着一抹嘲弄,「灵力耗完,该用的时候就用不上了。何况你只有作为弓才有用,这种状态毫无用处。」 
「没用处?」邵纯孜忍不住插嘴。 
那种话的意思,难道是说人形的墨痕其实根本不能打?可是看上去明明满精悍的…… 
「他不是连你都打不过吗?」海夷斜眼睨去。 
「……」打不过他是有这么矬吗? 
邵纯孜翻个白眼,转念想了想,「那不是因为我是主人吗?」所以故意让着他? 
「这是一部分原因。」海夷收回目光,看进墨痕眼底,「既然是兵器,就该有作为兵器的自觉。不要做多余的事。」 
「我从来没有忘记我的身分。」墨痕始终面不改色,转向邵纯孜,「主人,请记得我刚才说的话。」 
说完,身影瞬间消失不见。旋即邵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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