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数看 我整整爱了你五年》第12章

到了那附近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那个娃娃
拍了拍它身上的灰
我是看不起自己
苦是自己讨来的
却心甘情愿的接受
真是没药救了。
（一百一十六）
就是把娃娃拿回来的那晚，我就把它洗了洗，就那么放在了阳台，没怎么管
好像星期天我什么也没做，作业也不愿做了，就在家躺了一天
下午就拖着行李去学校，带了很多厚实的衣服
我记得我到了学校就去找了周洲，把钱还给了他，他当时显得特失落的样子
还问了我一句“是不是钱还给我了，我们就不是朋友了？”
“　当然不是，你还是我的朋友啊，我朋友本来就少，也很少有人像你这么对我”我看着他，真觉得这个朴实的朋友会是我一辈子的朋友
“呵呵，那就好”他坐在床上，看起来挺高兴，我也挺开心
“知道么，我从小就没什么朋友”
“他们说我是农村来的，说我土，呵呵”
“我爸妈又说这里的教育好，一定要我来这里，我不怎么愿意来，又不想让他们失望”
“你真是我见到的最好的人了，又不嫌我土，又肯和我做朋友”
他那么自言自语，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几句话，我觉得我听出了很多委屈
我从小朋友也不多，知道被人排挤的感受
一个人上学，一个人回家尤其是选座位的时候，他们早早坐在一起，我就选单座
小时候其实很不喜欢角落，不喜欢最后一排。到后来也习惯了，一个人挺好的。
他在寝室里说的话就好像是我的心声，他经历过的我也知道，很理解他的无奈和难过
之后我们就天天在一起，吃饭或是去图书馆
之后我记得我尽力对他好，吃饭会点很多菜，我知道上个月他为我花了很多钱，单纯就希望他能好过一点，他也知道我的想法，都没有说出来，吃饭也是开开心心的。
高三上学期我基本没见过罗哥，因为根本没机会见到他，没有电话，也没有地址。
我一直觉得高三有这么一个朋友已经很幸运了
他也把心事全部说给我，我也都听着
不过我很少说我的事，我不知道说什么
我不想告诉他我是同性恋，我怕吓着他，他失去唯一的这样的朋友
他也从来不问我，只是说自己今天遇到的很好玩的事等等
又一次，他很神秘的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喊我到一旁，告诉我他有了喜欢的女生
那时候高三上学期都快过完了
他说他喜欢她很久了，一直放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后来认识了我就想跟我说
我当时挺开心的觉得他能把秘密和我分享
就问他是哪一个女生
他就指了指我们不远处一个吃饭的女生，长头发，挺简单干净的女生
“她一直在这里吃饭，我就经常到二楼吃饭，嘿嘿”他说这还不好意思了
我顿时就笑了，难怪他总要我去二楼吃饭呢，原来是为了见喜欢的人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觉得就这么喜欢好了，她都不认识我”
“那你是怎么知道她的？”
“嘿嘿，就是有一次考试我忘了带铅笔，我看着前面一个女生看起来很好相处就找她借了，呵呵”
我笑着看他，时而望向那个吃饭的女生　
（一百一十七）
寒假就这么到了，我没什么想法，只想睡觉
这次考试我考得很好，突然到了年级60
拿通知书的时候班主任笑着摸了摸我的头，说了很多鼓励我的话
回到家爸妈也很高兴，只有半年了，我的成绩突飞猛进，心却越来越空
他们说转学的决定很正确，看起来都很开心
我也配合着，傻傻的笑
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也不知道在担心忧愁什么
或许就是自找罪受
寒假很多作业，而且只有十几天，之后又要补课
我天天除了睡觉就是做作业
生活的浑浑噩噩，像个僵尸
我觉得还有半年就解脱了，倒也安心地过着这样的生活
我想要是没有那天，我这辈子可能也就这样了
那次，快过年了，我妈买了很多吃的回来，说是招待亲戚
以往过年都是去老家，这次她却固执的把亲戚说服
要他们到我家
我也无所谓，无非是家里吵闹些，倒也习惯
（一百一十八）
早上家的门一关一合我就知道亲戚来了
他们在客厅大声的谈笑，说很多自己的生活
话题最多的就是自己的儿女
我妈在那里很高兴的说我的成绩
我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父母都希望别人知道自己的孩子是最好的
她这次把他们叫过来就是希望他们知道我
随她吧，只要她快乐倒也好
我抽出一本化学书，看着上面的笔记
门又响起来，我妈急忙跑过去开门
“哎呀，你怎么来了呀，呵呵呵呵，快进来”
我妈声音很大，一听就知道她今天很高心
后面的对话我没有留意，大概又是那个亲戚来了吧
“彭秋期！你同学来了！”
我妈咋敲我的门
“知道了”我打开门出去，挺疑惑的，我自觉没什么朋友
不知道是谁
走到门那里我就呆住了
那个人，我刻意逃避不去想的人
而今就在门外，看着我
用一个词形容我的心情，就是死灰复燃
我觉得我的心脏这几个月没这么正儿八经的跳动过了
就因为，他来了。
（一百一十九）
“最近还好吗？”
他嘴角稍微动了，只是就算家里怎么吵，他的话我还是听得很清楚
“嗯，挺好的，呵呵”
我说完就把门关了，我怕我会不自主做出什么吓到我妈，不愿意打扰她的兴致
“下去散散步吧”
“好”
“要过年了，挺冷的”
“看你穿挺少”
“没事，家里热乎”
“哦，呵呵”
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就不请回答他了，看着脚下从楼梯变成公路，不自觉就到了街边。
“那个娃娃还在吗？”
他说起，我就懵了一下，那次把它洗了似乎就没怎么管过，不知道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大概不见了吧”
“呵呵，是么？”
我觉得他突然提起很奇怪，却又知道哪里不对经
我们到了车站，我就把他送上了车，然后回家
心里总惦念着那个娃娃，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真的
☆、12
（一百二十）
回到家，我就去了阳台，果然没了那个娃娃
“吗，你还记得几个月前那个我洗了的娃娃么？”
“什么哦，那个娃娃啊，我看挺脏的，也不知道丢哪里了，怎么，有用么？”
“哦，没事······不重要”
可我还是想去找找，我一向就这么执拗
找了很久，还是在阳台大橱柜找到了那个娃娃
因为刚好在箱子里，还是挺干净的，我拂了拂上面的灰
到了房里，我开始专心看着那个娃娃
觉得很奇怪的一个娃娃
因为两个手臂明显不一样长，我记得我当初剪开了这个娃娃
现在却又被缝好了
那天拿回来时也没觉得不对经
现在一想，觉得当初自己真傻，都忘了这件事
不过他缝起来干什么？
越是好奇越想知道，我就把那个娃娃剪开了
剪开的时候太激动，一下就觉得把什么东西剪开了
后来掏出来看，是一张纸条，一分为二。
凑起来看，一句话，很清晰的笔迹，他的笔迹
我永远都忘不掉的那个笔迹
“我想我喜欢上了一个男生，那个人，好像就是你”
当时的心情我无法形容
拿着纸条看着看着鼻子就酸了，眼睛模糊，眼泪滴在那张纸条上
我觉得我都听到眼泪滴在纸条上啪啪的声音
反应过来我急忙把纸条上的眼泪擦干净，有些墨水晕染开了
我盯着那张纸条看了一下午，总觉得自己在做梦
又高兴又不敢相信，若是梦一场的话，我想那种失望我承受不了
直到我妈喊我吃饭。纸条人在我的手中，我的意识才清醒过来，这不是做梦！！！
脖子僵硬了，手也有些麻了
只是心跳的很快
我把那张纸条夹在化学书里，离开房间
一开门就去厕所用凉水洗脸
冬天水很冰，头脑很清醒
有些手足无措的兴奋。
（一百二十一）
之后吃饭我避开了那些亲戚，到了阳台，打开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