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传奇》第35章


他脚步渐沉,运起古古爷爷所传授的掌法。
何少爷只觉压力陡增,每指穿出,都遇上一堵厚实的高墙,让他进也不是、退又难受,攻势渐渐缓了下来。
就在此时,温玉手中洒出点点白色粉末,瞬间形成一片白雾,何少爷紧闭气息,双眸也不自觉地一闭,眨眼间,温玉已来到何少爷身後,对他颈部轻轻一劈,连劈三下後,何少爷已不知人事。
十日後。
温玉、蓝姑娘与姚光明已离开合城,正在往北方的路上。路边有一个小小的茶棚,走了大半天,大夥也渴了。
温玉走近茶棚,对著里面的夥计喊道:「给我们来壶茶吧。」
茶棚内一个机伶孩子跑了出来,抹了抹棚内的桌子,引著他们入座,边说道:「客倌们,请座,茶随後就到。」
众人落座,不一会儿,一壶凉茶上桌。
「呼。」脸蛋乾净,一身乾净衣袍的姚光明,大口、大口吞下杯中的茶,满足地呼了口气。
温玉瞧著姚光明的举动,虽然见过不少次了,仍不由多停了两秒,有必要喝得这麽急吗?他想起姚光明的身世……心中一叹。
姚光明见温玉又看著他怔住,伸手摸上自己的脸蛋,没有脏东西啊。
温玉噗嗤一笑。
温玉此刻作书生打扮,一脸黝黑,但是这一笑,使得他双眸中的灵动更胜,姚光明看傻了眼,说道:「温哥,你笑起来可真好看。」
温玉哭笑不得,只得端起茶,装做未闻般喝起茶来。
蓝姑娘放下手中茶杯,问道:「你不管何家一事了?」
温玉放下茶,轻声回道:「不管了,他们自会应付吧,两方都可帮,也都不可帮。」
「不过,蓝姑娘您要继续跟著温玉吗?温玉常管著閒事,怕惹您不快。」说到这,温玉脸上是淡淡的歉意,望向蓝姑娘眼中。
蓝姑娘对姚光明使了一个眼色。
姚光明心神领会,机伶地说道:「热,可真热啊……温哥,我去外头吹吹风。」
此时仍是春天时分,众人虽然走了大半天的路,但是并未出汗,温玉知道蓝姑娘有事要和自己说,当下也没有说破,由得姚光明表演。
姚光明步出茶棚後,蓝姑娘才开口:「温玉……」
「我现在还不明白,为何我无法放著你不管。」
「我想跟著你,或许能知道师父要我下山的用意。」
蓝姑娘神色自若,全然不觉她刚刚说了什麽,也毫无半点娇羞之态。
温玉却呆住了,蓝姑娘这话是什麽意思,尤其那句……我无法放著你不管。只是,蓝姑娘一脸平淡无奇地说完这番话,让温玉摸不透她的真意。
蓝姑娘应当……不至於对自己产生情意吧。
温玉胡思乱想著,蓝姑娘续道:「至於管閒事,若真要管,我可以帮你,但是,不得胡来。」
蓝姑娘刚说完,忆起温家一事,话声转轻,又说了一句:「现在你也不会胡来了。」
温玉闻言一喜,若有蓝姑娘的帮助,自己想要行侠仗义,必是踏实许多。他一脸欣喜地开口:「蓝姑娘,谢谢您。」
瞧著温玉的欣喜,蓝姑娘居然回道:「以後就叫我珠珠吧。」
她说完後,全然没理会温玉的再次一呆,抛下一句:「茶已喝完,上路吧。」起身,向外走去。
温玉站起,丢了铜板在桌。步出茶棚时,一脸恍神,也不知是因蓝姑娘刚才的一番话,或是,经何家一事後,什麽才是行侠仗义而心烦了。
未完 待续
温玉传奇 第十七章 巧合 (二)
时光冉冉,两年过去了。
山道上,山上通往山脚小镇的路上。泥土地,两旁是郁郁青青的大树,不时随风传来野花芬芳,烈日当空照,吞噬了每一片树梢上的清晨雾气,花朵低垂,连地面都显得硬实许多。
一名男子晃著身子自山上走下,头顶草帽,遮盖大半脸孔,身上披件蓑衣,脚踩草鞋,肩上靠著钓竿,腰边系著鱼篓,标准渔夫打扮。
他嘴巴微开微闭,话声很轻,不知道在嘟囔些什麽。「真热……我什麽不好选,偏选扮作个渔夫。」
「唉,也不能这样说,我的确是个渔夫。」
前方的视野渐窄,来到了狭路。
路旁一棵枝繁叶茂,枝干粗壮的大树後,跳出了两个手上拿把砍刀的大汉,嘴里喊著温玉一年多来听过不知道第几次的话语:「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两个大汉一个一脸横肉,一个整团乱须,一左一右占据路的两方,以刀拦路,然後一人一句报出拦路贼的威胁语。
温玉很快地抬头,在宽大草帽的遮蔽下瞄了两人一眼,没错,与榜单上的特徵相符。他迅速垂下头,装作一副怯懦模样,身子还抖了几下。
「两位爷,您们瞧,我不过是一个渔夫,身上没什麽钱两。」
横肉大汉说:「少废话,来这的哪一个不是这样说,自己乖乖把身上东西交出来,别逼爷们动手。」
乱须大汉接著道:「没钱,就把命留下吧。」
温玉将钓竿放在地上,抖著手探入怀中,拿出个小布袋,再抖著双手,将小布袋给呈了上去。
横肉大汉一把抢过,右手惦了下重量,再以肥嘟嘟的手指,打开小布袋,望著里面瞧了几眼,随即哈哈一笑,挥挥手道:「行了,别再抖了,你可以走了。」
温玉拿起钓竿,默默自两人间穿过,背部绷紧,戒备著两人的举动。
在步出老远後,安然无事的温玉心想,好在这夥人没打算杀人灭口,不然,自己又要因不能让渔夫的身分被揭穿,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赚不到赏金了。
只不过,听过这麽多次的拦路话语,实在很难理解啊,旁边这些树看起来粗壮茂盛,也不知多少年了,这两名汉子有可能栽吗?
怀著不合时宜的念头,温玉晃著身子下了山路,决定要先去卖掉他身上最值钱的ˉˉ渔获。
隔日,同样的山路,同样的烈日时分。
一名男子白衣胜雪,飘然出尘,足不点地自山上走来,看似悠哉自得,但倘若靠近他身边,就可听到他嘟囔的声音:「唉……谁叫我当初想到季知故事里的白衣大侠、又想到夜访何少爷时,穿白衣的效果不错,谁知道要保持白衣可真难。」
「尘土大,白衣脏,树丛密、白衣脏……」
可不是吗?此时太阳高挂日头,脚下的泥土地早就连肉眼都看不到的水分也被榨乾,若非温玉运起轻功,轻巧灵动,只怕衣袍的下半截已染上浅浅的土黄色,哪有这般白衣胜雪的模样。
一边嘟囔著,温玉心中更是冒出不知第几次的悔恨,有几人会知道,他之所以保持这般飘然出尘的气质,纯粹是不想到时候蓝姑娘要他自个儿把他这身招牌白衣给洗乾净……
怪只怪自己选错招牌,不,应该说怪只怪招牌建立之後,他才发现这个残酷的事实。
就当前方的视野渐窄,又到狭路时。 
这块白衣招牌果真发挥功效,拦路贼没有从树後闪出,反倒是传来闷声一句:「快走,白衣……。」随即是两人奔逃的脚步声。
啪、吱、啪、呀,声声踩在落叶上、踩在乾枯的枝枒上。
淡淡的苦笑在温玉脸上一闪而逝,他身形一拔,原就灵动的脚步骤然加快,几个起落下来到奔逃二人的前头。
温玉的身形在半空中优美一折,落地时,他的双眸正巧对著奔逃二人的双眸,双方眼神交会,擦出的不是火花,而是横肉大汉与乱须大汉的无意义叫喊。
他俩身形一停,马上又掉头狂奔。
他俩卖命前奔,只觉得背後有道如影随形的影子,接著那影子淡淡说道:「别跑了,白费力气。」
两人对看一眼,眼中浮现一抹决绝的狂气。
在惊惶奔逃的过程中仍紧握著的砍刀,高高举起,他俩猛然转身,往影子狠狠劈落下去。
「鏮!」响起的不是预期中的哀号声,而是金属交击声,两人不可置信地看著两把砍刀交叠在一块,而那道白衣影子却在一个手掌外的距离冷冷看著他俩。
横肉汉子像给自己壮胆般,恶狠狠地说道:「妈的,老子就不信会这样栽了。」
乱须汉子朝手心吐了口唾沫,附和道:「大哥,别跟他客气,让这白衣狗瞧瞧我们兄弟俩的厉害。」
温玉冷冷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或许在听到那声白衣狗的时候略微睁大了些,他心知眼前的两名汉子武功远不及自己,不过是欺善怕恶之辈。
但所谓穷寇莫追,狗急也会跳墙,温玉仍是留心他俩的一举一动。自己刚开始作这行当的时候,不知道在这些武功远低於自己的汉子手上吃过多少次亏。
果不其然,横肉汉子对乱须汉子使了一个眼色,随即提著砍刀朝温玉劈来,一下又一下,却连温玉的衣角都没有削到。
温玉踏著碎步,总在细微的差距中闪开横肉汉子的攻击,他仍分神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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