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有妖气》第33章


我往右一侧,手不自主地抓住她的手臂,顿时脑中一愣。只是一霎那的晃神,狐妖的另一只爪子已经带着风朝我挥来。我习惯性地将头扭开,却还是她的爪子划过。脸上火辣辣的,我往后退了几步,伸手一摸,满手都是温热黏腻的鲜血。
狐妖不急不缓地舔了舔指尖上的血,我稳住气息,装作不屑地笑了几声,“你爱的人总是将你反正江山社稷之后,这样的滋味恐怕不太好吧?”狐妖一愣,“你,你怎么会知道。”
我默默往后退了一步,“我是神仙,我当然知道。我可以帮你,难道你不想知道他心中有没有你,这些年来他到底后悔过没有。”
狐妖略一思索,几分苍凉的笑了起来,配着嘴边的鲜血,竟让我觉得一阵心痛,“不用了,他若是后悔,又怎么会心心念念要我死呢。”我心想感情果然是万物最大的弱点,她再怨再恨,却仍是被我牵制。
殿门“哐”的一声被砸开,我离门很近,一小跑了出去。皇上坐在龙辇上,身后是一大片的士卒。南珀见我跑出来,直接一把将我揽入怀中,呵斥道:“让你好好呆着!”
狐妖从黑暗中慢慢做出来,一脸媚笑地看着皇帝,“皇上,你还觉得臣妾美么?”
皇帝脸吓得有些白,声音颤抖地骂道:“你。你这个妖孽!来人啊,将她拿下。”
狐妖平静地看着我,“你记得替我问问,他到底后悔了没有。”说罢,吐出内丹捏了个粉碎,化作一撮齑粉。
那皇帝长呼一口气,竟然对自己的儿子的死没有半点忧伤,派了几个太监进去收拾,一脸恭敬地看着我们,“多谢两位神仙,不知寡人之疾好不好得了。”
南珀关切我的伤势,不耐烦地拉着我往回走,抛下一句,“不过是被妖物吸了精气,少近女色,好好调养便行!”
到了殿内,他将我端端正正地安置在床上,黑着脸替我擦伤口,“不听话是要让你尝些苦头。”我故意发出嘶嘶声,他的力道果然缓解几分,我不由偷笑。
“如今你的法力也没了,不知什么时候才好的过来,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我想起狐妖,盯着南珀上下晃动的袖口问道:“男人是不是多半薄情啊?”
南珀停下手中的动作,低下头来看我,“怎么突然想到这些?”
“我的法力虽然没了,但是感官却更加敏锐。我和狐妖交手时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看到了她的前尘。”
南珀不知从哪里寻来药膏,细心地为我涂上,“哦?她的前尘是怎样的?”
“她本是莫相的妻子,一次皇上亲临莫府看上她的美貌,便向莫相讨了她。”
“也是个可怜妖精。”南珀做好一切坐下来看着我,“她自己深陷情爱不可自拔,纵然莫相有错,她也是难辞其咎的。”
我胸口发闷,“是啊,谁叫她深陷情爱不可自拔呢。”南珀正欲起身,我又追问道,“南珀,如果我脸上留下疤痕,你还会和我在一起么?”
南珀笑的有些无奈,“胡想些什么呢?我还以为你们女子都在意自己的容貌。”
我喃喃道:“容貌有这么重要么?”
南珀叹了一口气,鼻尖贴着我的,“你这木头没有心,却偏偏想这么多,小心入了魔道。”他的唇干燥而温暖,亲吻时仿佛带给我无限的能量,一颗七上八下的心也稍稍安稳。我不由地抱紧他的脖子,渴求得到更多。良久,南珀放开我站了起来,吐了几口气说道:“好了,我先出去了。”
我一把将他拉下来,抱住他的腰。南珀无奈地说:“木头。”我不顾他眼中的诧异,坚定的将唇凑了上去。 
双修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痛苦,反倒带给我一种别样的滋味。他的肌肤紧紧贴着我,我喜欢这种与他无比靠近的感觉,这一刹那仿佛天地间只有我们,我也生出天长地久的错觉。我原本以为只要付出所有,也许我就能更加坚定。可是到了这一步,我反倒更加慌乱不堪。 
欢爱时,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南珀沉浸在欢爱中,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等到骤雨初歇,他才发现我泪流了满面,一面有些心疼地抱着我,一面缓缓地动作着,这样的姿势令我们两个的距离更加紧密深入。他抹去我眼角的泪,“笨木头,哭些什么,你后悔了?”
我哭着摇头,我没有后悔,但是却觉得好罪恶。我就像一个不要脸的窃贼,偷了别人的关爱,偷了那个南珀记挂在心的女人的一切。我明知道这一切都不是属于我的,却还贪心地去追求,去强占。我将头埋在他的颈间,在他的肩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南珀,你带我去找我师父吧。”这一切总要有个了结。南珀的动作一顿,良久抽身而出,用锦被将我的身体盖住,连人带被搂在怀里。他叹息时热气吹过我的耳鬓,“好。” 
第二日一早,我们便悄悄离开了偏殿。大概是昨日享受了床笫之欢,我体内竟然隐隐有了些许法力。走之前,我让南珀带我去了一趟死牢。那莫相果然不愧是一个见惯大场面的将才。我凭空出现在他面前,他却镇定自若。他大概只有三十出头,身上透
着正气,确实是一个少见的俊才。我问道:“你不惊讶我为什么来这里么?”
莫相面色不改,“那姑娘为什么来呢?”
“有人托我问问你,你是不是后悔了。”
莫相神色一怔,“她,她如何了?”
我直视着他,“既然她没来当面告诉你,自然是死了。恭喜莫相沉冤得雪,马上就要被放出去了,赏赐恐怕是少不了的。” 
莫相神色依旧未变,双眼却失去了神采,感觉瞬间衰老了许多。南珀拉着我出了死牢,“我果然不该忘了你也是个女人,心狠起来不输男子。” 
我喃喃道:“狐妖都为他死了,让我逞逞口舌之能也不行么?” 
去寻找师父的路上,南珀一言不发地立在云端。我见他脸色不太好,上前关切道:“你还好吧。”
他微微一笑,“我很好,你大概没有休息好,你好好休息一会儿,两三日便到了。”
他笑的客套而温良,周身散发的冷漠筑起一道高高的围墙。我感觉到我们之间相隔的距离,却束手无策,不知该如何拉近。我不知道他这样的反常是菱花曾说的男人得到女人之后便厌倦了,还是离他心心念念的人越来越近的缘故。
这样沉重的气氛一直维持到我们到魔界。魔界和凡间并没有多大区别,只是在外头设了一个结界,一般人进不去。南珀拿出一个小瓶,小声对我说:“里头的药丸每天吞下一粒掩盖你的仙气。魔界不准神仙进入,要是被发现就糟了。”
我点头拿出一颗药丸吞下,随着南珀进了魔界。南珀显然不是第一次来,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轻车熟路地将我带到白拓的府前。他上前,没过多久就见一个身穿紫衣的女子开了门,见到南珀微微一愣,“大人,你什么时候出去了?”再看到他身后的我时显得更为惊讶,“大魔使?”
南珀一言不发,推开她拉着我往里走。我感觉得到师父就在里头,南珀拉着我一路疾驰,我一把拽住他,“你怎么这么肯定我师父在哪里?”南珀笑的有些勉强,“我们本就是同根的,就算彼此厌恶到不行,却还是能真真切切感觉到对方。你不是要找他么?这就随我来吧。”
事到临头我却打起退堂鼓,我不知道事情将会怎样发展,也许到了最后这仅仅是他们三人的事,而我的存在就太过碍眼了。我还在胡思乱想,南珀已经拉着我跑到一间屋子前,我想喊他,他却有些急切地将房门一推。
师父背着我们站着,白拓坐在椅子上,脸色煞白。听见响声
,他回头来看,“小依?还有你,南珀。你们怎么来这里?还是一起?”我看看师父,又看看白拓竟然紧张到说不出来。就算我和白拓长得相似,她那种卓然而立的气质却是我学不来的。我只觉得口干舌燥,恨不得立刻消失。南珀拉着我的手紧了紧,“她想来找你,我带她来的。”
师父回头朝白拓说:“你身子弱,好好养着,这件事我们下次再说。”说罢走出房间将门带上。
他没有看南珀,语气有些急切地对我说:“别胡闹,回天上去。”
南珀有些生气,“她做了这么多不过是为了来找你,你就对她说这些?”
华城扭头对南珀说:“够了,南珀。我欠你的债我来还,别总是扯进不相干的人。当初牺牲了白拓和狐湖还不够么?我真是后悔自己做的决定。”
南珀气的大笑,“少自以为是了!我只是再做我想做的事。以前的事不必再提,你不欠我的了!”
我听不懂他二人的话,只是坚定地对师父说:“师父,我不回去。我只是想知道那些我本该知道的事。”
华城目光一低,瞟到我俩十指紧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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