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天之掌握》第160章


放做主的蔡家五少爷。 
见到蔡家五少爷时,凌倾斜、李乘破在那人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大屋子,刚入门槛,李乘破远远的就见一人端坐在一张气势硕大的太师椅上,而那人面前宽大的红木案桌上更是堆满了一叠叠卷宗、帐簿以及笔墨纸砚诸般用具。在他两侧的数十个清一色服饰的大汉俱神情严肃,个个身形如标枪般挺直,整齐划一的排成两行,显然他们俱受过良好的训练。 
先前那人战战兢兢的领着凌倾斜、李乘破终于进了这大堂内,这时这大堂内仿佛唯一可以来回走动的一位师爷般模样的人朝他一挥手,那人先是恭身一礼,便匆忙下去了。师爷则快步上前在蔡五少爷的耳边低声数言,蔡五少爷终于放下手中的笔,抬起了头,而李乘破才看清这蔡家五少爷的模样。 
“竟是个稚气犹未脱去的少年?!”李乘破也不禁惊奇。然而内心也更是好笑:“看子知其父,连小小的孩子尚且如此注重权势,何况蔡放?” 
“你们是何人?”那师爷般模样的人率先喝问道。谁知凌倾斜恍若未闻,凌倾斜径直向前。这时,就听“苍啷”、“苍啷”地接连数响,那分列两旁的白衣人均长刀出鞘,白光明晃,甚是骇人。见状,凌倾斜冷笑一声,身形却是一煞步。 
“谁能做主?”凌倾斜问了一句,声音虽是不算响亮,却满屋子的人俱听得清楚,蔡五一挥手,就听“苍啷”的整齐划一的声音,两旁的白衣人长刀重回鞘中。 
“你找我?”蔡五不紧不慢的问道。李乘破却不禁为那少年故作老成的神情而微笑着。 
“我找蔡放!”凌倾斜冷冷的答道,其实这正是凌倾斜行事方式,凌倾斜行事就像其行剑,处处须得占得先机,即是对手,凌倾斜却不管他是老是少,是男是女。果然闻言蔡五微微一怔,可瞬间又恢复了常态。 
“家父身在东游,有事和我说即可!”蔡五依然平和的说道。闻言,李乘破暗暗点头:“此子果然有些不同,难怪蔡放会将诺大的产业放心交于他手!” 
“好!”凌倾斜赞了一声。“只不知有关东游未来大势,有关你乌水蔡家的生死存亡,你还作得了主吗?”凌倾斜如行剑的说话方式也让李乘破吃惊不已。只见蔡五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终于怒道: 
“你有何资格评价这大势存亡?”闻言,凌倾斜终于笑了,因为他刚才处处强占先机的说话及做事方式,终于让蔡五露出了破绽,也就是少年人不认输,沉不住气的本来面目。 
“以你蔡五的看法,我想知道,当大掌握雷霆之下,你们蔡家能否撑足一个月?”凌倾斜笑问道。闻言,蔡五终于色变。 
“你是谁?是大掌握派来的,或是长真大叔派你来的?”蔡五终于被凌倾斜以其剑意的行事方式击溃了心理防御,因为凌倾斜适才所说的正是蔡放最担心也是最忧心的一件事,此事蔡家除了蔡放也只有蔡五一个人知道。 
“无论我们是谁,有一点你应该放心,因为我们不仅和你们一样不想输,而且我们还想赢!”凌倾斜笑道。当凌倾斜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连李乘破也禁不住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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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乘破有些得意,因为他没有看错,凌倾斜处理问题的能力的确实超乎他所想象,行事作风干净利落,直切主题,而“行事如其剑,处处占先机”的方式更是给李乘破上了生动的一堂课,不愧为当世天才纵横之士。然而,李乘破也不禁担忧,那就是:“连一心求剑的凌倾斜也被自己引入这个看似毫无意义的命运挣扎旋涡当中,自己是否过于自私?”有时候李乘破觉得他自己自私得更胜过于阴险,特别是每当他壮志云天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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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明知不可为偏可为吗?为什么?”关渡问道。 
“因为我相信‘人定胜天’,特别是每当我兴致勃勃的时候。”李乘破笑道。闻言,关渡沉思了片刻。 
“但是我的内心实希望大掌握胜的,因为在我看来,东游的百姓所受像蔡家这些土豪乡绅的欺凌之现状遭遇,惨于九州任何一地!”说到这里,关渡叹了一记。 
“也许这就是江湖!也许正是有这样的一种压迫,更需要我们反抗像大掌握那样的强权压迫,也只有战胜了那样的一种强权压迫后,才将最终消灭所有压迫!”李乘破对自己的这一番话也觉得很满意,闻言,关渡不再言语了,但是,李乘破忽然醒悟:自己适才是不是又自私了一回。果然关渡在沉默良久后终于答道: 
“你刚才说的话,我听来似有些道理,又似无甚道理,但是我想既然是你在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就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因此我也没有太多的疑问了!”关渡仿佛疑虑全消般的说道。闻言,李乘破的心中忽然一惊,他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他并不是完全能看透眼前这个他一直以为一眼即能看透的关渡。 
“难道你就真的就没有一个梦?”李乘破竟然好奇的问道。 
“梦?”关渡忽然奇怪的自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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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五怎么说?”十一兴奋的问道,对于李乘破如此迅疾雷霆的着手,并获得了成果,十一事先根本没有想到,由此更对李乘破心添敬佩之意。 
“蔡五尚在犹豫,但是以他的年龄,即使再如何少年老成,我相信此时,蔡放已收到我们身在乌水镇的消息,再加上今天我们看到蔡五之性,以子知其父,蔡放也必将在三日内与我们对话!”李乘破不紧不慢的说道。 
“尝闻言蔡放生性多疑,从不信任一人,更有言:连长真腾他都不是太过于信任!”贺川终于被十一、李乘破二人如此热衷东游而引起了兴致,便忍不住插口道。 
闻言,十一笑道:“贺川先生好幸运的听闻,连这等事关大局的中肯评论也能道听,什么时候我也有此等耳福!”闻言,贺川的脸顿时一红。其实正如十一所言,刚才关于蔡放的评价,实是贺川误打误撞,在一个很偶然的场合下,听及小林风烛如此评价的,此时听及十一此言,贺川对先前忍不住说出此言颇有悔意。李乘破则发现了十一有一个很要不得的弱点,那就是发生于“小节”上仍然不失“孩子气”,想到这里,李乘破笑着接口道。 
“无论贺川先生是‘尝闻’道听,还是‘幸运’道听,重要的是,对我们而言,贺川先生的这一说确替我们提供了很宝贵的信息,我的内心是多么希望贺川先生经常能这样在道听后说给我们听啊!”李乘破象是感叹般的叹道。闻言,贺川、十一、甚至一直不闻不问的夜无机俱笑了出来。 
“好!”李乘破终于一正色。“正如贺川先生所言,蔡放如果真的生性多疑,那么我们就不妨假设。一、长真腾是否知道?蔡放为长真腾的四大权丞之一,更是东游四大家之一,与长真腾同样发迹于这二十年,事想二十年和一个生性多疑的人共事,除非长真腾假装不知道,但是长真腾心中应是知道自己最终是要与大掌握冲突的,那么他如何放心和一个生性多疑的人与他共进退呢?通常人一旦获悉某人生性为多疑,那么,最终其自身也会对其多疑,这是人之常情。因此,我猜想长真腾如果知道蔡放这一本性,那么两者之间的结合一定有另外一层厉害关系,而东游的掌握其实也就并不完全在长真腾一人手里,因此我大胆的判断,蔡放的多疑本性隐藏的很深,甚至连共事二十年的长真腾也未必晓得!”说完这些,李乘破转首问向十一。 
“请问十一兄,为什么蔡放会是长真腾的四大权丞,那么四大权丞又是那几个人,与长真腾又是何种关系的呢?”对于李乘破没有问贺川“既然长真腾都没有觉察蔡放的性格,而你听及是否有误”这样的问话,反而问及他,十一也有些吃惊,但是,十一终究是回答了李乘破的问题,因为他觉得李乘破的这一问,也重要无比。 
“首先说这四大权丞,蔡放自是其中之一,长真腾的岳丈丙原王家的大公子,也就是长真腾夫人的亲弟弟王舞阳又是一,再加上长真腾的侄女长真笑容,长真腾的师叔管计,这四个人号称长真腾的‘忠、情、武、计’四大权丞。具体解释为,蔡放对长真腾最忠,二十年如一日,忠心耿耿。王舞阳号称东游第一高手,自是得其‘武’。管计极富计谋,料想长真腾的各项震惊世人的举措十之八九为他所筹划,端是个老糊涂。至于‘情’,长真笑容虽是长真腾的侄女,但是。。。”说到这里,十一忽然暧mei的笑了。 
“好一个侄女!”李乘破也不禁暧mei的笑了一记,转而问向贺川:“不知贺川先生先前所言,最先出自谁人之评价!” 
“适才我所言,实为小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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